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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不想上床-第39部分

小说: 不想上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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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臭,对不起!我、我以为你家里人是想借机敲诈我一笔呢。我误会了。实在是对不起啊!你原谅我吧!臭老婆!行吗?”
    方地厌恶地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跪下,太让人恶心了。她奇怪自己以前怎么还会被他感动得要死?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就他这样的,恐怕连碎银子都没有。她用不屑的口气让他起来。为了防止他说出“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这句话,她又立刻补充一句“你跪到什么时候都没用,而且你再不起来,我就走”。衣子逊这才起来,垂头丧气可怜兮兮地说,他已经跟邵玉华离婚了,即使方地不找他,他也会主动来找她的,他打算跟她结婚。然后,他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方地。方地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如果你真的跟邵玉华离了婚也并不奇怪,一个拿大菜刀往你脑袋上砍的女人,你当然没法再跟她过了。如果你们还能继续过下去,那就说明,你们两个中没有一个能算是人的。但我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要置你于死地的,一定是被逼无奈。其中的原因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至于你说的打算跟我结婚,这是根本不可能的。首先,你不会真的娶我或任何别的女人,因为你和邵玉华的婚离不彻底。你不会容忍邵玉华在分得你的财产后去跟另外一个男人享用。其次,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即使你把全世界最动听的话语说尽,即使你舍得用钱把我的屋子装满。因为我看不起你。所以,衣子逊,我们分手吧。”衣子逊这下可害怕了。他从没想到方地会这么了解他,把他看得这么透彻。他一向是情场上的高手,不仅说话讨女人欢心,而且床上的活儿好。他对女人的要求不高,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只要对方伸手要钱,他就立马躲开。他之所以爱财如命,也是被穷困给逼的。小时候,他穷得冬天连手套帽子都没有。只能用两只手轮换着捂着耳朵取暖。以至于他的手脚上都有冻疮。那时,他就经常暗暗发誓,他这辈子无论如何也得赚大钱,把小时候受的苦遭的罪全都补回来。 可当他真赚了大钱以后,却怎么也舍不得花。他穿的最贵的一条裤子还是方地用自己一年的奖金给他买的。连自己都舍不得花的钱,就更舍不得给别人花了。虽然他嘴上经常说什么“钱是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可谁要是想花他的钱,只要让他看出来有这个意思,那他的心就会哆嗦,更甭说是真花了。他的兄弟姐妹想从他那里借点钱都难,更何况是跟他上床的这些女人想花他的钱了。因为给文娇买房子的事,他跟邵玉华打了一次生死战。邵玉华坚决要跟他离婚,而且明确表示,她必须分得一半财产,否则,她决不罢休。回想这一生,跟他上床的这些女人,包括他的妻子,有哪一个不是冲他的钱的?只有方地对他才是真心的。想到这里,他的心一阵难过。他痛苦地看着方地,用凄凉的语调说:“臭啊,我们可是相处了三四年啊!你不会这么绝情吧?求你!想想我的好。你还记不记得,从伏龙江回来,我怕你来回坐火车累着,让小陈和大明坐火车,却专门带你乘飞机;在海边吃饭的时候,我知道你喜欢吃鱼,所以就连三十六元钱一条的鱼我都给你要了一条。还有,第一次带你去北口油田的时候 ,我就让你住进了那么高级的酒店。你可知道,连我都是头一次啊!我还给你买白金项链,问问邵玉华,我给她买过没有?我甚至还打算让你给我生个儿子!我在谁身上付出过这么多?只有你方地!“臭臭,只要你能给我这次机会,就这一次,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臭臭!我……”
    方地疲倦地闭上眼睛,轻声说道:
    “衣子逊,请你别再说下去了。够了。我对你的一切都不再感兴趣。你留着这些话去说给别的女人听吧。请你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都不想。”衣子逊无奈地看着方地,他知道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他们之间真的完了。他只好站起来,默默地走了。
    第三部分方地了解到自己受骗的真相(4)
    处理完方地跟衣子逊之间的事,方天和李继民就回百山了。方云留下来照看妹妹。她们仍然住在鲁裕庚的家里。由于有方云在,鲁裕庚每天可以照常上下班。一天晚上他回来后,方地注意到他没像往常那么高兴,好像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关心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鲁裕庚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他在医院门口碰见了顾医生。顾医生问他怎么可以找到方地,他说找她有事。听顾医生说他要找方地,鲁裕庚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担心顾医生是看上方地了。方地住院的时候,他对她就有点关心过度,不是给她送书就是故意去查病房,他总是找各种借口呆在方地的病房。他受不了他对方地这么好。好不容易走了个衣子逊,又来了一个顾医生。他心里烦透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容忍不了对方地好的男人。当初他就莫名其妙地讨厌邱一山。衣子逊他更是一看就烦。现在他看顾医生也不顺眼了。于是,他告诉顾医生,方地在他家里养病呢。他还故意暗示顾医生方地是他的心上人。可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他怕方地知道后生他的气。他心里一直都在为这件事忐忑不安的。方地听说顾医生要找她,并没多想什么。她说,可能他的亲戚朋友或同事的孩子外语没学明白,想叫她给补补课而已。顾医生算得上是方地的恩人了,她两次遇险多亏了他,尤其是第二次。还没等他们把住院的抵押金交齐,他那边就已经开始抢救了。方天和李继民临走之前曾一再邀请顾医生吃顿便饭,想以此表达一下他们的谢意。但都被他谢绝了。当时方地还想,等她好了以后送他一件什么礼物吧。要不然,她的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总觉得欠人家的人情。被衣子逊给搅的,她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她赶忙跟姐姐商量,明天去给顾医生买点什么礼物顺便送给他。方云说,送他什么礼物都不如直接给他钱好,不如干脆给他五百元钱算了。可方地觉得,有时候,钱并不是最好的礼物。人家顾医生并不一定稀罕这几百元钱。第二天,方地如约来到一家咖啡厅。她进来的时候,顾医生已经先到了。他穿了一套浅灰色西装,里面是浅灰色衬衣,系一条浅灰色领带。这身衣服使他的皮肤显得更白皙了。他梳着那种特cool的韩国男演员的发型,头发上还喷了Styling Gel。方地还是第一次看见顾医生穿西装。以前每次见他都是一身白大褂。没发现他居然长得这么帅气。她喜欢他的帅气,但这种喜欢仅仅是出于对异性的一种欣赏。其实,从顾医生的眼神里,她早就感觉到他喜欢她。像顾医生这样的大男孩在她眼里只是她的弟弟或者是学生。她告诫自己必须把握好这种感情,不能让他产生误会,更不能使他受到伤害。顾医生名叫顾阿朗,出生在南方号称“人间天堂”的天水市。祖父做航运生意,主要对象遍及东南亚。他的父亲就读于英国的一所商学院。毕业后就留在祖父的公司当总经理。母亲出生在名门世家,曾在英国留学。顾阿朗是在蜜罐中长大的。不幸的是,他上高一时母亲得了子宫癌去世了。一年后,父亲娶了一个比自己小差不多二十岁的女人,叫阿媚。在此之前,阿媚在航运公司做秘书工作。婚后,父亲和阿媚的感情非常好。两人从没吵过架,甚至没红过脸。父亲对阿媚就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体贴入微,关心备至。阿媚结婚以后就不去公司上班了,每天闲在家里。她的大部分时间就是看书。一家三口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年。可惜好景不长,父亲突然得了脑血栓,半个身子动不了,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在轮椅上。刚开始的时候,父亲的一切,包括擦洗身子,大小便,都是阿媚亲自伺候。把她累得憔悴不堪。没过多久,她就支撑不住了,她也病倒了。家里只好为父亲单独雇了个保姆。阿媚病了一个多月。为了便于养病,她就不再跟父亲一个房间了,而是自己单独住在楼上。好了以后也没再搬下来。本来一家三口的卧室都在楼上。但父亲生病以后为方便出入,就把卧室搬到楼下的书房。顾阿朗的卧室跟阿媚的卧室分东西两侧。中间隔着一个卫生间。一天半夜,顾阿朗迷迷糊糊地进了卫生间,正好与阿媚撞了个满怀。他怔怔地看着阿媚,穿着睡衣的阿媚更显得楚楚动人。她光滑的颈部,丰满的胸,以及披散着的头发。这一切立刻使他着了迷。他的男性特征第一次如此昂首挺胸地显露出来。吓得他慌忙逃回了卧室。连新陈代谢的感觉都没有了。阿媚也呆愣在那。直到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顾阿朗只比她小七八岁而已。这之后,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变得非常微妙,似乎都不敢再看对方一眼。每次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顾阿朗总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匆匆吃完放下碗筷就走,他越是这样,阿媚就越忍不住注意他。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有着南方人少有的高大身材,皮肤白皙,头发浓密。浑身透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蓬勃、英俊洒脱的迷人气质。这种气质在不断地吸引她,以至于每天见不到他,她就会有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她渴望能够接近他,渴望能够亲近他。一想到他,她就情不自禁地想到她的初恋情人。她跟那个男孩相处了五年,最终他却选择了一个家境比她好的女孩子。这曾使她痛不欲生,可又无力回天。因为她家在苏北农村。每年,父母累死累活地在地里忙着,也没能从那几亩地里挣到几个钱。她是靠父亲卖一种叫作牛蒡的药材供她念完了中专的。父母辛辛苦苦熬了大半辈子,也没能过上一天好日子。父亲又不幸得了肾病,由于没钱换肾,只能等死。失恋造成的绝望以及亲人生命的垂危,在这种情况下,她接受了顾总的求婚。顾总的人品以及工作能力,她始终很钦佩。她敬重他,欣赏他,但这种感情不是爱。她觉得为了家人,她应该做出点牺牲。尤其是心爱的人移情别恋,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爱了。这一生怎么着都注定与痛苦为伍了,与其这样,莫不如嫁一个有钱人,至少可以给家里人带来一些实惠,或许也可以因此改变家人的命运。结婚以后,丈夫对她家人恩重如山。丈夫出资给父亲换了肾,父亲已经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而且家里人住上了当地少有的大房子。除此之外,丈夫还叫她每年给家里寄去一万元钱。作为他们的生活费用。她心里除了对丈夫感激不尽还是感激不尽。她发誓一辈子都要感激他,报答他。如今,面对丈夫的儿子,她却开始想入非非。她在心里痛骂自己,骂自己忘恩负义,骂自己禽兽不如。可一到了晚上,当她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她的心思里又满是顾阿朗了。她开始渴望他的身体,渴望与他肌肤相亲。每天她都在这种不断自责、不断渴望中备受煎熬。一天深夜,她被这种痛苦折磨得实在受不了了。她突然跑到楼下,抱着丈夫大哭不止。丈夫却直勾勾地看着她,用含混不清的语言告诉她他困了,想睡觉。说着,他就打起了鼾声。她失望地呆看着他,她知道丈夫的头脑已经不清醒了,他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她一脸泪水地回到卧室。她还不到三十岁。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生该如何度过。丈夫家财万贯,可谓富甲一方。可是现在,钱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她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像正常人一样的丈夫,一个像正常人一样的男人。她心里清楚,她所需要的东西她永远也得不到了。她惟一应该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心,守住自己的身子,不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每天,她从早到晚地忙碌着,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为了打发寂寞的时光。天气好的时候,她就推着丈夫出去走走。晚上,她通常坐在丈夫的身边,读诗歌或散文什么的给他听。直到他说他想睡了的时候,她才走开。这天晚上,她洗完澡以后,已经快十点了。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每次月经过后,她对房事的要求都特别强烈。这次也不例外。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顾阿朗,耳朵始终听着外面的动静。她终于听见了顾阿朗的脚步声。他来到楼上,进了卧室。他房间里的灯没打开。不一会儿,她听见他走出来,进了卫生间。好久才出来。几分钟之后,他又去了卫生间。她感到很奇怪,莫非他闹肚子了?她轻轻朝着他的卧室走来。她站在外面问他怎么了。他说,他肚子有点不舒服。她赶紧去楼下找来药,又倒了一杯水给他送了进去。她把灯打开,发现顾阿朗的脸红红的,她用手一摸,有点烫。她立刻断定,他可能是胃肠感冒。她又给他找来消炎及退烧的药。看着他把药吃完,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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