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亿岁(重生) 作者:鱼儿小小(晋江2014.02.14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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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哼了一声,指向齐营主帐的方向。“我家公主不用奴服侍,早睡下啦。”
“你真的这么想?”宋池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往昭晏营帐的方向走去。
丸子喝住他:“你上哪儿去?”
宋池勾起一抹意味暧昧的微笑。“找侯君去。你家宫主哪里是睡下了,侯君定是在公主帐中。”
宋池走至齐师主帐附近,放轻了手脚,蹑手蹑脚的走到主帐前,踮起脚尖,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往帐幕上刺了下去,黑溜溜的眼珠子直往洞上贴去。
不看兀自可,一看之下……宋池的双腿几乎便要软了下去。
小孔的位置刚好看到帐中床榻。只见永安公主后背衣衫敞开,露出白玉般的后背,永定侯君则跪在她的双腿之间耸动着,一双爪子在玉背上推来推去……
宋池只觉自己的脸像被炭火炙烤般烧得通红,转身拔腿就跑。
良久,帐中才响起了说话声。“燕南山,你这么揉揉的当真有用?”
燕南山看着身下那怎么捏还是白白滑滑的玉背,吞了一口口水,“师门的推宫过血法,至少让你在战场上不会晕眩。”
“你的师门?”昭晏脸朝下,声音闷闷的。“我怎么没有听过燕……国师会这些?”
燕南山停下手中动作。上半身伏低,在她后颈呼了一口热气,感觉到女子身体本能的颤栗后,脸上扬起了孩子气的捉弄式笑容。“阿晏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昭晏打了一个冷颤。“燕南山你可不可以先起来。”
燕南山轻轻一笑,笑得纯真如孩童,“南山可是很舒服呢。”
“本公主不舒服。”昭晏朝下的脸满面黑线。“你很重。”
燕南山的手又在敞开的玉背上揉了起来。“阿晏可要习惯呢,他日成亲时洞房花烛夜……”
昭晏的脸已埋进了床褥里,嘴上理所当然的声明成了含含糊糊的咕哝:“那时候本公主在上面不就成了。”
燕南山一个翻身,两人顿时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像这样?”
昭晏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孩子脸那一个笑得笑里藏刀,身子一蹦跳到地上,快速掩好了衣裳。“没想到燕南山不但满肚子坏水,还满肚子色水。”
“食、色,性也。”燕南山悠悠然在床榻上坐起身来。“难道阿晏望着未来夫郎也没有半点色心?”
昭晏索性不去理他,敛神说起了正事来:“如今姬越生变,越师仅剩的精锐大多被少阳君带往投奔姜沧,姬氏正当中空之时。”
燕南山还是那样的笑着,嘴上却也正经了起来。“对峙了这许久,是时候淘汰一名对手了。”
昭晏盘膝坐在地上,抬首看着帐幕上挂着的十州地图。“你对过年后出师有多少信心?”
“你我二军尚未完全融合,我们的婚约亦只是在口头上,两国之主尚未承认。”燕南山沉吟了一下,“只是时间一久,姬越军民便会从越王屠杀功臣的不忿中走出来,一致对外,对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昭晏一直散漫的东张西望,眸光却忽然一亮,缓缓道:“你说……若我们向余知鱼伸出复仇的援手,他会否接受?”
她兀自记得燕南山曾对他们四人的评价,其中提及姬虞的一句:少阳多隐忍。只从他混于市井,以乞丐之身入她公主府中作谋士的心机来说,他的确是一个善忍的人。这样的人,绝不是迂腐拘泥家国观念的人。
燕南山想了想道:“修书一封予少阳君,邀他同偷袭姬越,我们自北至南取扬州,他们自西往东取交州,最终与江都会合,何如?”
兵分两路,个不相犯,若此事得成,天下将会再次洗牌。
“大善!”
燕南山忽然跳到地上,在她咫尺之遥盘膝坐下。“说完姬越的事,现在说说我俩的事。”
昭晏一手支颐,饶有兴趣的问:“我俩有什么可说的。”
“沧越联姻时未到纳征之礼不敢贸然出兵,可是我们现在等不及纳征了……”燕南山眨眨眼睛。
昭晏也眨眨眼睛。“那你说怎么办呢?”
燕南山笑出了深深酒窝。“不如,我们先把洞房花烛搬到这儿来做了吧。”
他被踢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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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突访
联姻的书信送到京城后,昭晏也没想过会有多大回响,毕竟在远离战线的京城人氏眼中,结盟后定亲的已有姬虞与姜朝云的例子在前头。
直到看见了临都信使身后那由头包到脚的人除下斗笠时,昭晏才委实吓了一跳。“太后……”
丸子与信使早已退出帐外,守着不让人靠近。昭晏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眼前还是那深宫贵妇。“太后怎么来了?”
太后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贤妻良母,怕是一世人也没有出过临都,现在却竟是跑到边疆之地的军营中来。
沈氏悠悠在席上坐下,却是跪坐的姿势,在随意盘膝而坐的昭晏跟前像是在跪对一般。
昭晏叹了一口气:“我而今的身份是太后的女儿,这让我如何受得起?”
沈氏垂眉,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帖子,双手递过:“云公之母,沉鱼是万万当不起的。”
昭晏接过帖子,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姓氏名字,只留了一处空洞,那空洞处正是书写生辰八字之处。“庚帖?”
“云公,沉鱼今日有一事必先得云公越誓,才会写完这张庚帖送回商秦。”太后点了点头,眸光一反往常,异常锋利。
自这具身子的原主人魂飞魄散后,世间的确只有面前这人知道“昭晏”的生辰八字。“太后想要云某人立誓保宣永帝之位?”
沈氏却摇了摇头。“澈儿正不想做这皇帝,沉鱼也不会勉强,待云公大婚之后我娘儿俩便会隐退上林,让云公监国。”
昭晏怔住。公主监国,与继位为帝无异。之前还一直求她保护昭澈帝位的沈氏竟会说出拱手帝位的话来。
还不知该说什么时,沈氏却已沉声续道:“云公可还记得沉鱼在临都里说的话?”
昭晏淡然一笑,微微后倾让渐渐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太后是说不把昭氏的一切给燕南山?云某人又怎会如此做?”
太后的神色晦暗不明,似在尝试看透她波澜不惊的面容下的真实想法。“可是如今云公却要嫁予燕南山……”
“云某人是以夫为天的人么?”昭晏冷笑。“成亲了不过合二国之好,合北七州之力先收复南三州,再谋后动。太后是太看扁云某人了。”
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女子美德在她口中说来竟是可耻之事,沈氏呆了一下,却很快回过了神来。“那么云公可否给沉鱼一个保证,一统的天下属于昭氏,而不是燕氏或商氏?”
昭晏静静的看了她半晌,才道:“太后是说,达成联姻的目的南取三州,与燕南山反目,收复雍兖冀三州?”
沈氏低头,默认。昭晏看着一脸恭敬却异常倔强的太后,脑海里掠过一幅幅的画面,从五十七年前江陵城头那抹灰影&到钟阴军营里谈笑自若却一丝不苟的练兵行军的那张孩子脸,心中陡然涌起万千思绪,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却忽然有一股思绪突围而出,在脑海里散发出吞没一切的光芒。
昭晏眸光一亮,神思忽然变得无比清晰:“云某人不会划江而治,也不会与商秦争夺三州。联军一统十州后,我将与燕南山共治。”
沈氏愕然抬首,没有想过她的答案竟是这般。“云公这决定……”
“这决定的确是刚才一时的决定,却绝非鲁莽的决定。”昭晏抬首,朝天打了个哈哈。“至于太后或会有疑燕南山如何代表商秦——太后还不相信燕南山绝不会止于一侯么?”
“沉鱼相信。”沈氏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目光却仍是执拗坚定,“然云公如此……将先帝置于何地?”
“先帝?”昭晏挑眉,若说前一刻思路还是开始有了头绪,此刻一切缠绕良久的思绪都已明晰无比。“太后又如何确定,共治而免天下于更多战役之中,不是昭恒所愿?太后又如何确定,燕南山在昭恒眼中,不是一个值得与云某人共治的人?”
“云公这是在断昭氏子孙的后路!”沈氏过了半晌才想到说辞,声音放轻却不减毅然:“云公百年之后,云公与永定侯的儿女姓燕而非昭,燕氏后裔将如何看待昭氏?云公这将置先帝一族于何地?”
孩子……昭晏打了个冷颤。这事儿她可从来没有想过。
沈氏见她神色间似有动摇,不给她喘一口气的时间,打蛇随棍上:“越惠成王与越孟阳君为亲手足,惠成尚且逼死手足、通缉亲侄,连女眷也不放过;容沉鱼大不敬的说一句,云公……五十年前与先帝情深义重,然云公仙逝后先帝仍是解散云家军,遣退上将军。若非昭姓之人为政,如何保得昭氏?”
昭晏听罢,神色平静的望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开口:“保住昭氏,延续昭氏,是昭恒的愿望?”
沈氏垂眸,轻声道:“若非如此,沉鱼也不会鸠占鹊巢这三十五年。”
这言下之意,昭晏再是榆木疙瘩,也无法听不明白。“昭恒的元妻,不是这等妄自菲薄之人。”
沈氏垂眸,幽幽的望着她:“先帝至百年之时仍不愿在皇陵中与沉鱼合葬,情愿自己到朝陵中等待魂归……先帝如此苦心待云公,又如此苦心委屈自己为昭氏,沉鱼除了认命以外,怎能不动容?”
昭晏默然。沈氏沉声道:“先帝对云公用情至深,如今沉鱼不过求云公一个继续先帝对昭氏使命的承诺而已。”
昭晏缓缓合上眼睛,下意识的不愿面对眼前黯然凄楚的妇人。
直到这次沈氏前来,她才蓦然醒觉,昭恒早已不是那一身灰衣与她并肩驰骋的潇洒青年,无论曾经如何情深如何义重,他的肩上早已加了一道复一道的责任与负累。
昭晏伸手揉了揉眼睛,缓缓打开了眼盖。
“太后无需时常提醒云某人与昭恒的‘旧情’,这样太过自贬,不是昭恒元妻所为。我与昭恒早在五十年前错过,连一死一生也从鬼门关前擦肩而过,而今云某人要成亲了,与昭恒的一切不过前缘,莫要再提。”
沈氏听罢,正想继续劝说,却被昭晏抬手制止。“云某人回来后做的都是在完成与昭恒的诺言,若这是昭恒的使命,云某人便继续下去。”
沈氏眉色大喜,“请云公以先帝之名立誓,沉鱼这便写好庚帖差人送到雍都,礼成之后沉鱼娘儿俩便隐退上林行宫。”
昭晏由盘膝改为跪姿,举起右手:“云朝君今日在此以昭恒之名起誓,必保昭氏一族,若违此誓,教云朝君世世游离不得超生。”
对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来说,死已不足为惧,孤魂游离不得超生才是最大的惩罚。沈氏眸中透着满意之色,却仍不肯就此放过:“请云公再立誓,云公百年之后,天下依然姓昭。”
“这要求是太霸道了。”昭晏皱皱眉头,眸光一闪,却是比沈氏想象中还要顺从的起誓:“云朝君今日在此以昭恒之名起誓,云朝君百年之后,昭氏必为皇族,若违此誓,云朝君世世游离不得超生。”
沈氏写好庚帖收起之时,昭恒瞟了庚帖上“自己”的生辰八字一眼才站起来,眸光中满是恍然大悟,半晌才变成了耐人寻味的笑意。
难怪……重生的秘密,原来如此。
而刚才之誓,昭氏必为皇族……这意义,可要比“天下必姓昭”要广义得多。
而沈氏却更不知,她云朝君本就是逆天之人。
把重新戴上斗笠的沈氏送出帐外时,她却赫然发现丸子已不知所踪,信使被打晕放在一旁,此时才悠悠醒转。帐外方圆十丈之内却一个人也看不见。
昭晏心下大骇,丸子偷跑已是家常便饭,可这信使不是普通信使,而是昭恒留下的皇家暗卫,是谁能敲晕他?想到此处,昭晏一手把信使拉起,冷声问:“可看见了靠近这营帐的人?”
信使一脸羞愧,摇了摇头。昭晏松手,长长叹了一口气:是该如此的,若信使看到了那人,他现在可是醒不来的了。
昭晏挥挥手让信使带太后快走,眯起双眼环视四周:是谁?太后尊驾在帐中,皇家暗卫都在暗处紧紧盯着;是谁可避过暗哨的眼睛又打晕明哨?那人到底听到了多少——她与太后的约定,还有她真正的名字?
不知在帐中呆呆的站了多久,脚步声自远至近的传来,倏然停在她身后。昭晏转过身去,果然又是那人。
“信使可是带了什么重要消息来?”
昭晏也不打算瞒他,淡淡道:“信使带了太后来。“
燕南山一怔。“太后竟对你担心至此?”
昭晏勾唇,似笑非笑:“太后是担心我一个头昏脑胀便把昭氏皇权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