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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乖,叫夫君-第98部分

小说: 乖,叫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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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恬静的睡眼;邵恪之心上一片柔软;缓缓抬起食指想去点她的鼻尖;却又害怕扰了她的清梦;悬在半空僵持片刻,又默默收了回来。

    不料,漪宁去好似捕捉到了什么一般;抬手抓住了他宽广的衣袖。

    袖子被她抓起来在下巴处蹭了蹭;随后双臂一交叠,被她压在了怀里,像个小花猫儿一样。

    邵恪之无奈,悄悄扯了两下自己的衣袖,漪宁被他扯得很不乐意,皱着眉头哼唧两声:“小鸽子别飞”

    她梦到了邵恪之先前送信给她的那只信鸽,梦里她站在一处山清水秀的空旷之地,将小白鸽抱在怀里轻抚着它雪色的羽毛,本来画面很美好的。谁知突然不知怎的,小鸽子扑棱着翅膀打算飞走,幸好被她紧紧抓住了。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教训一句:“不能那么淘气!”

    而现实中,邵恪之刚伸了手打算把她胳膊拉开扯回自己的袖子,骤然听到这句不明所以的话,整个人都愣了。

    淘气?这应该不是在说他的吧,这丫头何时变得这般没大没小了?

    他正想着,自己被她抱在怀里的袖子被拽的更紧了,那丫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再跑我就烤鸽子肉吃。”

    邵恪之:“”

    漪宁这会儿梦里只怕正香甜着呢,他也不好打搅,索性便就那么蹲着,任由她将自己的衣袖抱得紧紧的,听她偶尔跟“鸽子”说话。

    佟迎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她家郡主躺在榻上睡得酣醉,一袭墨蓝色长袍的邵侍郎在榻沿前蹲着,望着她家郡主时目光柔和,眼睛里是满满的宠溺。他唇角微微上扬着,修眉斜飞入鬓,风姿奇秀,飘逸宁人。

    佟迎今日才猛然发现,她家郡主和邵侍郎处在一起,竟是如此的相配。

    一个是玉质天成,柳亸花娇,一个是芝兰玉树,龙驹凤雏。如此的两个人,阖该便是令人称羡的一对佳偶。

    最要紧的,是郡主自己心里喜欢。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以前她虽然觉得太子更好些,不过如今再看,邵侍郎也是不错的。年纪轻轻便颇有作为,日后必然也是无可限量的。何况,远离深宫之中的复杂纷扰,未必便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长浚伯府的那位伯夫人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不过,郡主如果嫁入长浚伯府便算是低嫁,又有陛下和皇后撑腰,谅那妇人也不敢对郡主怎么样。

    她倒是越想越远了,回过神来时,见蹲在榻沿的邵侍郎略微动了动身子,似乎是腿脚麻了。这床榻颇为低矮,邵侍郎又生的人高马大,如此蹲在那儿,的确会有些不大舒服。

    她犹豫着走上前,低声道:“大人昨日也未休息,还是让奴婢来照顾郡主吧。”

    邵恪之看到她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目光瞥了眼仍旧被阿宁拽得紧紧的袖子,轻声道:“无碍,你去让膳房熬些粥,郡主醒来怕是要饿。”

    “是。”佟迎说着,瞥眼看到旁边一个小杌子,搬了过来给他,自己默默退了出去。

    等漪宁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如今天气越来越热,此时外面日头正毒,照的屋子里也有些闷闷的。

    原本盖在身上的薄衾早被邵恪之帮她揭了下来,却仍怕她热,他还拿了紫竹团扇为她扇着风。

    漪宁睁眼醒来时,但见邵恪之在榻沿坐着,一只手搭在榻上,头侧枕其上闭目睡了过去,衣袖则是被她牢牢抓着。另一只手里拿着把竹扇,轻轻晃动着。

    她缓过神儿来,忙松开了他的袖子,顺势把他手里摇摇晃晃的扇子也取了下来。

    她动作很轻,但邵恪之睡得也浅,到底还是被她弄醒了。

    “醒了?”他睁开眼看她,神色温和,眉眼间俱是宠溺,只说话的声音透着股子刚睡醒时的低沉。

    漪宁抿了抿唇,颔着首没有答话。

    邵恪之倒也没介意,只笑着道:“我让佟迎吩咐人熬了粥,这会儿应该早熬好了,你且在此等着,我去端来给你。”说着他兀自站起身来。

    谁知,虽然在杌子上坐着,可那杌子到底太矮,他又半晌没动弹了,此时双腿早已麻木,刚一起身便有些站不住脚,下意识往床榻的方向倾去。

    漪宁醒来后原是在榻沿坐着的,没料到他会突然倾倒过来,整个人瞬时呆愣在那儿,一双杏目瞪得大大的,惊得忘记了躲闪。

    邵恪之顺势用两只手撑住床榻,勉强让自己站稳了脚跟,身体却依旧向前倾着,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与阿宁的脸蛋儿贴得很近,能清晰感受到她鼻端细微的喘息,喷洒在他高挺的鼻头,痒痒的,酥酥的,还有着少女身上独有的馥郁芳香,令人不自觉心跳加快。

    两人都是刚睡醒的样子,皆颇有些迟钝,一时间都愣愣地僵持在那儿,四目相撞,眼波流盼,姿/势颇为暧昧。

    还是漪宁最先回过神来,双颊蹭的一红,整张脸侧过去身子慌忙往后挪动几许,一双杏目圆溜溜瞪着他,颇为无辜的样子。

    邵恪之被她这般可爱的样子逗得哑然失笑,随即缓缓站直了身子,解释道:“方才腿脚有些麻了。”

    漪宁蜷着腿,撇着脸也不说话,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见她不语,邵恪之倒也没再说什么,自己出门去了。

    他一走,漪宁呆愣愣的一张脸总算有了变化,想到方才那羞人的画面,她羞赧的重新躺回榻上去,猛地一翻身趴在榻上,顺便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好一顿捶床,两条腿也是不断地上下扑腾着。

    以前竟是没发现,这个人怎么如此会撩,他方才离自己那样近,她自己差点儿把持不住就,就主动亲他了。

    萧漪宁啊萧漪宁,你真是太不知矜持为何物了!明明先前还因为他和岑璋二人纠结的死去活来,怎么如今一见了面就彻底变了个人?

    不过还好,方才自己到底还是理智的,想亲他的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总算是被自己压制住了。如若不然,肯定会被他笑话死的。

    漪宁越想越觉得羞愧到无地自容,一时间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等等,这被子上的味道怎的这般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一般。

    骤然想到这是邵恪之的床榻和被褥,漪宁顿时一个激灵,小脑袋蹭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

    她原还有些惊魂未定,待一扭头,却看到邵恪之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此时正往她的方向看着,芝兰玉树,风流倜傥的,眉梢松弛,唇角勾着一抹浅笑。这本是儒雅俊俏至极的模样,此时看在漪宁眼里心虚得竟感觉那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她小嘴儿微张着,整个人瞬间石化了。

    一张精致的小脸儿憋得愈发红润,竟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那红润越来越多,范围约越来越大,直接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心也突突突跳的更快了。

    这个人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瞧他如今这幅样子,方才自己在他榻上做得事肯定被他瞧了个干净。

    好尴尬好生气哦,不过还是要保持微笑:“邵哥哥,你怎么还在这儿?”

    那笑容甜的似要化掉,与方才趴在榻上抱着被子捶胸顿足的小丫头简直判若两人,邵恪之见了恍惚间倒怀疑是自己方才产生了错觉。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可要让佟迎准备了热水伺候你沐浴?”

    漪宁依旧保持端庄优雅地笑着:“也好。”

    邵恪之点了点头:“那没什么事了,郡主先好生休息,臣告退。”

    漪宁颔首。

    “对了。”就在她脸上绷着的笑意刚有些松弛,他又再次折了来。

    漪宁压着心里的火气,勉强笑着,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邵大人还有何事?”他这次肯定是故意的,简直太可恶了!

    邵恪之只当看不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径直走进来,移至床榻边缘,略弯着腰附耳轻道:“郡主,虽然臣并无什么大的洁癖,不过,这薄衾如若方才沾了郡主的口水,或许还是得洗一下的。”

    漪宁的脸,登时黑了。

美味() 
蔡鸣为漪宁重新安排了卧房;住在邵恪之的卧房对面;两人一西一东;中间隔着一片花坛;此时入了夏;红色的刺玫花开得正艳;美不胜收。。

    漪宁由佟迎伺候着沐浴时;心里憋着的气还没消,一张脸蛋儿气鼓鼓的,眉头也皱巴巴;瞧上去十分的不开心。

    并不知原委的佟迎不解地问她:“郡主怎么了?看上去倒像跟谁置气似的。”

    漪宁抬手拍了下浴桶里的水,温热的水滴一跃而起,溅洒了出来;扑在脸上;有些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她抹了把脸,自顾自玩着水上飘洒着的花瓣;嘟着嘴也不说话。

    佟迎很少瞧她这般;也不敢招惹;只默默帮她撩着水洗身子。

    漪宁却突然扭过头来;很不开心的样子:“佟迎;我好像被人嫌弃了。”

    佟迎被自家主子这模棱两可的话搞得一时缓不过劲儿来;怔愣愣的,好一会儿才笑着道:“郡主可是金枝玉叶,谁敢嫌弃你啊。”

    “就是有人嫌弃我。”漪宁委屈哒哒的。

    佟迎看她情绪怪怪的;不由问她:“郡主说的是”

    “还能是谁;除了邵恪之会有旁人吗?我不过把脸埋在他的被褥里,他就嫌我把他被子弄脏了,说要洗。”漪宁想想就很生气,她哪有弄口水再上面啊。

    再者说了,即便弄上去了又怎么样,他,他昨晚上亲她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她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心里颇憋了一阵子闷气。突然抬手又在水面上拍打了几下,水花四溅,浴室的地面上落下片片潮湿。

    “邵大人当真这么说的?”佟迎有些不信。

    漪宁哼哼鼻子:“不是他还有谁啊,他方才就是这么说的。”

    佟迎难得看她家郡主这般模样,竟觉得有些想笑,不过她知道自己此时发笑必然不合时宜,便斟酌着道:“邵侍郎待郡主那么好,没准儿是逗您玩儿呢,怎么还当真了?”

    “你怎知他待我好了?”漪宁玩着浴桶里的水,没好气地道。

    佟迎道:“奴婢怎么就不知道了,方才奴婢听外面的人说,邵大人原本是没打算这两日攻戚连山的,昨晚上狄青突然来找,说郡主出了事,大人这才忙不迭地召集了人马往山上去的。还有今日,郡主睡着时扯着邵侍郎的衣服不肯松开,邵侍郎怕吵醒你,便蹲在榻沿守着你,一直蹲了许久呢。后来奴婢瞧见了,这才搬了杌子给他。”

    漪宁挥着水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心上某一处软软的,似有涟漪淌过,双颊也泛着红:“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奴婢还能为着个不相干的人编着瞎话欺骗郡主不成?”佟迎这般说道。

    漪宁唇角勾了勾,原来方才他真的是腿麻了,她还以为他是故意逗弄自己呢。

    不过,那厮嫌弃她弄脏了他的寝被可是真的。虽然可能是说着玩儿的,可任哪个姑娘家听了也觉得不舒服吧。

    她一时间心里各种念头滑过,咬了咬唇,却也不说话,不过倒是没再似方才那般自个儿生闷气了。

    佟迎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一边在她肩头撩着水花,一边轻声问着:“郡主倒像是动了凡心,莫不是真觉得邵侍郎可托付了?”

    漪宁愣了一瞬,旋即便笑了,略有些羞涩地道:“其实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次再见到他我很开心。”若非佟迎提醒,她自己都忘了男婚女嫁这一茬了。

    恍惚间,她似乎对男女之情有了新的领悟。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喜欢吧,没有任何前提的亲近一个人,只是单纯的喜欢他,依赖他,有他在身边就觉得很安心。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想日后他万一妻妾成群会怎么样。

    不过佟迎如今把话题说到这儿,倒是也给她提了个醒。

    无论她对邵哥哥是什么样的感觉,关乎到以后的终身大事,她还是要坚守自己的原则的。

    这个问题,或许有机会她得找邵哥哥谈一谈。

    沐浴过后,漪宁的头发湿漉漉的,佟迎要拿帕子帮她绞干。阿宁嫌慢,索性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卧房。

    正午的阳光十分热烈,照得整个院子好似洒满了金子似的,绚烂夺目。

    漪宁怕晒,也不敢在太阳底下多待,而是去了树底下的阴凉地儿,让佟迎搬了出来。她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手里端了碗粥喝着,后面佟迎给她扇着扇子,宁静淡雅,美如画卷。

    外面温度高,她头发倒也干得快,那些黏在一起的缕缕墨发很快便轻柔起来,佟迎便站在后面拿梳子帮她绾发。

    邵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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