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夫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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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她如实回答道。
“回去用膳吧。”他说着,率先上了台阶,邵稀忙紧步跟在他后面,又故意比他低了一个台阶,望着他的背影时一脸的崇拜和欢喜。
漪宁在雅间用膳,太子岑璋为她布了满满一碗的菜,不过因为方才见邵恪之的事让她心事重重,对于眼前的美味却并无什么兴趣。
见邵稀进来时,她下意识看过去,却见那丫头似乎很高兴的样子,狐疑着打量她片刻,却见她腰间系了块玉佩,方才明明是没有的。
她顺势望了眼三皇子岑琰,却见对方神情一直淡淡的,似乎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望着他们,她突然有些羡慕。
其实,像三哥哥和邵稀这样的也挺好。
只是,她对邵哥哥和对太子哥哥的感觉,哪个才像稀儿对三皇子那般呢?
这可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岑璋见她心事重重的,关切询问:“你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就怪怪的。”
东宫()
“没;没什么。”漪宁胡乱应着;默默低头扒着饭。为了不让太子起疑;她还是强迫自己把碗里的菜用了一半儿才放下箸子。
这时;其他人也都用的差不多了。因先前邵恪之已经付过饭钱;大家略坐了坐便一起出了酒楼。
穆妧有些心事重重;一出酒楼便与所有人道别;先行乘了马车回府。
三皇子和太子本不是一道儿出来的,如今便也分开了,三皇子先送邵稀回长浚伯府;岑璋则是和漪宁一起乘马车回宫。
回宫的一路上,漪宁没了出来时的欢快,话少的可怜。
岑璋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你方才出去换衣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漪宁缓过神儿来;忙摇头:“当真没什么事,我只是在想自己也回来时日不短;却至今未曾去晋江阁念书;等回了宫无所事事的;便还是去念书的好。”
“真的在想这些?”岑璋狐疑地问她。
“自然是真的。”漪宁慌忙应着;随手拎起旁边的水壶给自己斟了茶水来喝。
岑璋不经意间瞥向她的身后;突然问:“你今日出门不是只带了件备用的衣物;未曾带鞋子吗?”
漪宁下意识看过去,却见岑璋指的正是方才见邵恪之时他还给自己的那双鞋。刚刚她回酒楼之前随意将那双鞋扔在了马车里,倒是忘了收起来。
“这个啊。”她淡淡笑着;“那日邵稀生辰;我因为醉酒不知把鞋子落在何处了,不想邵稀倒是帮我找了回来。”
岑璋看着她目光里的躲闪,默了须臾,温声笑道:“原来如此。”
他坐在她不远的位置,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捻动着衣袖的一脚,似乎陷入了沉思。
今日邵稀那身衣裳窄袖束身,可藏不得什么绣鞋,且她今日未曾带丫鬟出门,又如何把这绣鞋还给阿宁的?
岑璋想到了邵恪之离开后不久,邵稀将茶水打翻在阿宁身上的事,恍惚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静静望着阿宁心事重重的样子,下意识收紧了拳头,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
回到宫里,岑璋和漪宁先去长乐宫给太后娘娘报平安。
太后这几年不如先前身强体壮,出宫跋山涉水到处跑是不行的了,不过身子倒还算硬朗。
前段时间,她在长乐宫后面开垦出了一块田地,种了些瓜果蔬菜,日子瞧着倒也舒心。
两人进去时,太后正蹲在田里除草,玉嬷嬷领着宫人们也在做,个个儿头上包着汗巾,灰头土脸的。
漪宁瞧见了也拉着太子过去帮忙,太后怕弄脏了他们的衣裳,便给拦了下来,只祖孙三人在石凳上坐着说了会儿话,便遣了他们出来。
出了长乐宫,漪宁脸上挂着笑:“皇祖母的长乐宫和岑伯母住的南苑自成一景致,倒是难以想象同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宫殿结合在一起。不过这样也挺好,日子过得舒心才重要。”
岑璋闻此笑道:“你如果喜欢,将来在椒房殿后面也开垦一块地,种些花花草草的。对了,你不是喜欢琼花吗,就在那里全部种成琼花,花开之际必然是极美的。御书房后面有个潮汐阁,后门一开也是所院子,咱们把空地上全部种成琼花。这样,你不仅晚上住在椒房殿能闻到琼花的香味儿,白日里去御书房,累了待在潮汐阁就跟你的椒房殿一样。”
说完,他自己竟是比她还期待几分:“阿宁,你觉得这样可好?”
漪宁噗嗤便笑了:“太子哥哥说什么胡话呢,椒房殿是皇后娘娘的宫殿,哪能种我喜欢的琼花啊。还有,我天天闲着没事去御书房做什么,更不会歇在潮汐阁啊。”
岑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没等到他的回答,漪宁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头一跳,莫名的尴尬袭来。
“阿宁”
“太子哥哥!”她笑语嫣然地打断他要出口的话,“对了,你方才不是说要先回东宫换下衣物,随后再去南苑给皇后问安吗?既如此,我便不等你了,咱们就在此地分开吧。”
说着,她对着太子施了礼,一脸淡定地转身离开。
在背过身去的那一刻,她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心道:好险,总算把他的话给拦下来了的。若他再说什么跟邵恪之一样的话,她只怕自己就该疯掉了。
这般想着,她步履匆匆,一刻也不愿与岑璋多待。
岑璋凝视着她的背影,想到她方才的反应,心上一阵受伤。
其实,她并不是对他的情意一无所知吧,可是,她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呢?
因为邵恪之吗今日,邵恪之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他攥紧了拳头,脸色一片阴沉。
回到东宫,他依旧冷肃着一张脸,周遭寒气逼人。
庆茹迎出来时,瞧见他的模样略有些怵,小心翼翼地屈膝行礼:“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庆茹原是侍奉在他身边的贴身宫女,生的娇俏动人,模样可算得上乘。又因为陪伴他五六年有余,算得上是心腹。只前段日子他酒醉之后临幸了她,念着她这些年的劳苦功高,便抬她做了侍妾。
男人一旦开了荤,自控力便有所下降,再加上阖宫上下只她一个侍妾,便时常召她侍寝。
好在她乖巧体贴,又善解人意,是个知冷知热的,这段日子以来也未曾恃宠而骄,这让岑璋对她格外满意。
看到她,岑璋淡淡“嗯”了一声,脸色却依旧是阴沉的。
进了大殿,他在主位上坐下,庆茹体贴地奉了茶水,见他肯接过来喝茶,这才柔声问道:“殿下今日跟安福郡主一起出宫时还好好的,怎的回来便心情欠佳的样子,莫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见岑璋饮了茶水,她双手接过来搁在桌上,又站在他身后体贴地为他捏肩。
有她尽心竭力的侍奉着,岑璋心底的不悦散了些许,只还是有些气儿不顺:“长浚伯府的二公子邵恪之,如今的礼部侍郎,你也是见过的,你觉得此人如何?”
庆茹没料到太子会突然间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小心翼翼回道:“邵侍郎少年得志,学富五车,又样貌出众,深得陛下赏识,自然是少有的有能之士。”
她惯会是个察言观色的,说完这话眼见岑璋脸色越发阴沉,便又补充道:“不过,臣子到底是臣子,将来还不是要为殿下所用?殿下重用他,他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殿下若是不喜他,他为官也未必能做出什么名堂来。”
庆茹后面的话倒是顺了岑璋的心意:“你说的没错,他纵然再出众到底是个臣子,凭着皇恩浩荡才能有今日的地位。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跟孤争阿宁?”
庆茹心上颤了颤,勉强笑着:“邵侍郎跟安福郡主?不会吧,郡主明明与殿下最为亲近的,殿下不是还说等郡主长大了会娶她做太子妃的吗?”
岑璋看她一眼,倒是什么也没说。
这时,庆茹脸色渐渐白了几分,突然拧紧眉头掩唇干呕几声。
岑璋蹙眉望向她:“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庆茹笑着摇头:“无碍,许是吃坏了肚子吧。”
“那便着御医瞧瞧,莫要拖着,反而损了身子。”他淡淡道。
“是。”庆茹面颊红润,乖巧应着话。
岑璋点了点头,径自起了身:“你不舒服便好生休息,我去承乾殿找父皇谈些事情,晚膳在南苑陪母后用,晚上不必等我。”
“是。”她敛眉颔首,低声回话。
——
承乾殿
“你想娶阿宁?”顺熙帝坐在龙位上,目光看向站在正中央的儿子,默了须臾,他道,“阿宁才十三,虚岁不过十四,你怎的如此着急?朕的确一直都有将阿宁许给你的打算,但怎么也要再等上两三年,等她再大些才好。”
岑璋颔首恭谨回道:“父皇,儿臣不急着娶亲,只是觉得早早定下来,儿臣也心安些。”
顺熙帝挑眉:“怎么,你害怕有人胆敢肖想我皇家的儿媳不成?”
岑璋垂着头不言语。
顺熙帝叹了口气:“你的心意朕知道了,不过阿宁是你母后带大的,朕一人做不得住,等得空朕同你母后商议过后在做决定。”
在岑璋看来,母后必然是向着自己的,父皇这意思约莫已经是答应了,慌忙谢恩。
“不过,”顺熙帝站起身走过来,“朕听闻你宫里有个侍妾,这本没什么,不过得注意分寸,皇家的嫡长孙得出自太子妃腹中,你可明白?”
太子知道,父皇这是担心再重蹈陈贵妃的覆辙,忙应着:“父皇的提醒,孩儿谨记于心。”
顺熙帝看他一眼:“你也老大不小了,身为储君岂可只想着儿女私情?昨日朕收到奏折,说河北之地发生地震,伤亡严重,你觉得此次抚慰灾民该由谁负责合适?”
岑璋想了想道:“回父皇,儿臣以为邵侍郎堪当重任。”
犹豫()
“邵敬霆?”顺熙帝拧紧了眉头;“他是礼部侍郎;这事轮不到他吧。何况;地震过后兴许还会有余震;到底不甚安全。他年轻有为;朕留着他还有旁的用处。”
岑璋道:“正是因为父皇器重邵恪之;儿臣以为这赈灾抚慰灾民一事;非邵侍郎莫属。”
顺熙帝面露不解:“你此话何意?”
岑璋回禀道:“父皇也说了,邵恪之年轻有为,这赈灾一事交给他办理想来也绝非难事;他若立下大功,日后父皇再委以重任百官也会更加信服。”
顺熙帝沉思片刻,兀自点头:“你这么说也确有几分道理。”
——
南苑
皇后和漪宁用晚膳时岑璋也过来了;三人合合乐乐用罢了膳食;漪宁因为今日出宫的事觉得困倦,早早地回去休息;岑璋则是留下来陪皇后说话。
平日里阿宁离开后不久;岑璋也便回自己东宫去了;今儿个却不知怎的;竟一直在皇后身旁伴着;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皇后在灯下练字;他便十分体贴地在一旁研磨。
写了一会儿,皇后把笔放下,白皙纤细的双手在金嬷嬷端来的水盆里清洗后;岑璋递了干净的帕子过来。
皇后一边擦着手一边打量他;随后将帕子扔在盆里对着金嬷嬷挥了挥手,自己去桌边的杌子上坐下,这才看向欲言又止的儿子:“怎么了,有话要跟母后说?”
岑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回道:“母后,儿臣今日去承乾殿见父皇,提了想娶阿宁为妻之事。”
皇后刚端起茶盏,听闻此话手上微微一滞,旋即不动声色地呷了一口,悠悠然放下来:“是吗,你父皇怎么说?”
“父皇一直很宠爱阿宁,自是有意把她许配给儿臣的。不过,父皇说这件事总还要问过母后的意见。”
皇后随意转动着桌上的茶盏,素来沉静端庄的她此刻却有些犹疑不决,沉默了好半晌才悠悠启唇:“阿宁还小,对于感情之事尚未开窍,此事不急。”
“母后”岑璋情急之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皇后抬手制止,她柔声道:“母后知道你对阿宁的心意,但也无须操之过急,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回去吧。”
“是。”岑璋应着,对着皇后行了礼,缓缓告退。
皇后起身去妆奁前坐下,金嬷嬷和银嬷嬷二人上前来帮她卸下头饰。见皇后有些愁眉不展,金嬷嬷问道:“原本皇后今日让太子殿下带郡主出宫不就是为了撮合他们二人吗,可如今太子主动提出来,怎么瞧着皇后娘娘似乎又犹豫了?”
皇后望着镜中的自己,目光突然又透过镜子里的影像看向后面的金嬷嬷和银嬷嬷:“你们觉得,陛下待我如何?”
金嬷嬷和银嬷嬷二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