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不做恶不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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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别告诉我,你之所以要向我道歉,和你刚刚说的更改遗嘱的事有关。」
齐格但笑不语。
伊登仰头唉叹了口气。「我的天啊,真被我猜中了?不,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绝对不原谅你,如果你真的做了我以为的那件事,我发誓,我一定诅咒你、怨恨你一辈子。」
「难不成……」倪恩白顿了顿,望向齐格。「你该不会更改遗嘱,如果你死了,费尔蒙特家族就由伊登继承吧?」
「我……」齐格才刚开口,就被伊登给打断。
「不许说,我不要知道,你别想把烂摊子丢给我,作梦!」
「伊登……」
「不要,我不要听。」伊登鸵鸟的捂住耳朵,随即跳了起来。「我要跳机,我要跳机自杀,我一定要比你早死。」
「伊登先生!」戴维错愕地喊,赶紧扯住他。
「嘿!」倪恩白也及时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臂。「我很有兴趣听听,你陪我吧。」
「你们两个,放手!」
「好了,伊登,静静的听我说。」齐格摇头失笑,人各有不同,由此可见。像丹宁,不择手段的想要掌权,而伊登,却宁死也不要,真是两极反应。
「我可不可以不要听啊?」伊登哀怨地问,被迫重新坐下。
「我之所以向你道歉,是因为我剥夺了你第三顺位继承人的资格。」齐格终于善心大发的一次说完。
伊登怔楞了好一会儿,然后瞪大眼,嘴角开始上勾。
「哈哈哈,齐格,我爱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真是爱死你了.」伊登疯了似的,若不是齐格肩上靠着一个周姿吟,他真想扑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他,顺便亲吻他。
「我在想,我是不是抢了某人的位置了?」周姿吟嘀咕着,微睁惺忪的睡眼,睨了一眼吵死人的男人们。
「没事,妳睡吧。」齐格轻抚她的头发,在她发顶印下一吻。
「嗯……」她咕哝着,听话的闭上眼。「要我让位的话尽管开口,我会有成人之美的。」
「姿吟!」齐格警告地唤,就算是开玩笑的,他也不想听到她毫不犹豫的打算将他拱手让人。
但响应他的,是她轻轻的打呼声。
「我看我再把遗嘱改回来好了。」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伊登。
「哦,千万不要。」伊登立即求饶。
「算了,言归正传,我更改的遗嘱内容是:如果我意外丧生,除了给各大老们一笔足以让他们安稳养老的现金之外,其余费尔蒙特家族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全数捐给慈善机构。」
两人同时一楞,伊登突然想到之前齐格说过的话,不可挽回的失去……「你之前说报复丹宁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失去他想得到的一切,而且永远不可能挽回!现在你改了遗嘱,又故意给他最后杀你的机会……齐格,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你刚和你爱的人结婚,你不会想做什么傻事吧?」
「我只是同你一样想摆脱费尔蒙特家族这个烂摊子,可是又不能将它交到丹宁的手上,免得助纣为虐。」
「我懂了,你想杀了齐格·费尔蒙特。」倪恩白了解了。
齐格笑了,就知道他会懂。
「问题是我不懂。」伊登皱着眉头。
「时间到了你自然就懂了。」倪恩白怜悯的望着他,像在可怜他不高的智商,接着转向齐格。「齐格,别忘了另一个麻烦。」他指了指周姿吟。
「我没忘。」齐格低头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恩白,你调查得如何?」
「水落石出。」倪恩白也压低声音。「不过不是我调查的,昨天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接到一通电话,找姿吟的,是一个男人。为了不打断你们的婚礼,我没让她听电话,并向那位男士解释,然后那位男士便将他来电的原因告知。
「那位男士是她以前的同事,姓林,他说那些杀手,是她以前任职的医院院长所聘请的,为了封她的口,由此可见,我想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才会匆匆离职,逃到意大利来。」
齐格沉吟,脸色阴沉。
「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再由你决定是不是要让她知道。」倪恩白又道。
齐格蹙眉,等着他继续。
「那位林医师说,这个消息是他的未婚妻无意间听到的,所以立刻联络他,后来,他的未婚妻就失去消息了,他担心他的未婚妻可能遭到不测,也许是医院院长所为。」
「那些杀手并不知道姿吟的行踪,如果那位林医师的未婚妻就是姿吟之前所联络的那位小护土,那么小护士如果被抓,就有可能被逼问,也就是说,那些杀手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姿吟的下落了。」
「的确。」
「看来我的事要加快脚步解决了。」齐格低头轻吻周姿吟的头顶,低喃着。自己的麻烦事解决掉之后,他就能全心为公主屠龙了,「伊登,恩白,请你们帮个忙。」
「我说。」
「如果丹宁如我所料,把握最后机会行动的话,别让姿吟有机会『救我』,懂吗?」
「你要『死』在她面前,并且不让她知道真相?」
「没错,要骗过敌人,就必须连自己人也相信。」
「我懂了,我会想办法的。」倪恩白点头。
「问题是,你要怎么个死法?」伊登问。
「我有办法。」倪恩白解开安全带,走向另一头的机舱,拖出一个大旅行袋。
「那是什么?」众人好奇的问,上机时没发现他有带这个旅行袋的。
「以我们对丹宁的了解,他如果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一定会在我们进入本家的私人领地之后动手,那里够隐密,潜进一两个杀手伺机而动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所以……」他指指旅行袋。「逗些东西就可以派上用场了信.」
倪恩白打开旅行袋,献宝地说:「好莱坞电影里遭到枪击时必备的道具。」
「你准备的还真周到。」伊登嘲弄地笑。
「其实这些东西是为她准备的。」倪恩白指了指周姿吟,「昨天接完电话之后,我就想到这个办法,打算让那些杀手以为完成任务,等那个院长松了戒心,我们再潜回台湾,杀他个措手不及。」
齐格点点头,轻轻的推开周姿吟,放倒椅背,让她躺着。
「看来那些道具要先用在我身上了。」他起身让倪恩白为他整装打扮。
半个小时之后……
「最里层的防弹背心是FBI最新研发出来,我昨天半夜才拿到手的,品质一流,不仅百分之百防弹,还能吸收掉百分之八十的冲击力。这个遥控器你带着,这个按钮按下去之后,外面这件特效背心的胸口部位会爆破,血浆也会同时喷出……哎,她的血型和你不一样。」她是B型,他是O型。「里头的血浆是B型的血,不过算了,没关系,丹宁应该不会拿去验血的。」
「我有个问题。」伊登突然举手发问。
「这位同学请说。」倪恩白笑道.
「如果枪手瞄准的是头部的话,怎么办?」
「那……咱们就只好真的准备后事了。」倪恩白耸耸肩,眼神却认真地望向齐格。这是必须冒的风险,他应该知道。
齐格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只转向戴维交代。
「戴维,你要看好姿吟,全力保护她的安全,我将我最重要的人交给你了,知道吗?」
「我知道,费尔蒙特先生,我会以我的性命保护夫人,不过……」戴维犹豫了一下。「你不担心事后夫人来个秋后算帐吗?」
机上突然陷入一片沉默……
闭着眼睛的周姿吟则在心里冷冷一哼,秋后算帐?
不,事后才算帐一点意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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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混乱就在进入费尔蒙特本家的私人车道十分钟后发生。
此处的隐密比起齐格的避暑山庄有过之而无不及,如她所说的,是个杀人灭尸,不用担心有目击者的好地方。
混乱一开始,轮胎突然破了,他们一行人才刚下车察看,枪声便响了起来,她在第一时间被戴维扑倒,并被快速的带离齐格身边,躲藏在车后。
她听到倪恩白的叫喊、伊登的怒吼,一颗心吊得好高,盈满了恐惧,如果那些子弹瞄准的是他的头部呢?就算击中四肢也是会有致命危机的。
「放开我,戴维!」她的声音微抖。
「不行,夫人,我奉命确保妳的安全,就算以身为屏,也要确保妳不受到伤害。」戴维的声音充满着担忧,却仍坚定的执行齐格所下的命令,保护她的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结束了,寂静重回这片广阔的林地,她怀疑,远在半小时车程之外的费尔蒙特本家,里头的人可能没听见他们家院子里刚刚发生了一阵枪战。
「齐格?!」伊登的大喊让她剧烈一抖,她推开戴维,冲了出去。
「夫人!」戴维惊喊,赶紧抓住她。
她被迫停了下来,不过她已经看见齐格染红的胸口、腹部,还有大腿!
她知道,只有大腿的伤是真的,可是看着那嫣红的鲜血,她的心仍然剧烈的抽痛着,明知道是假的,她的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齐格……」她扑向他,倪恩白及时起身,挡住了她。
「他死了,别看……」
她浑身一僵,愕然的望着倪恩白,「你骗我,他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死的!」明知道是假的呵,却仍然心痛。
「恩白没有骗妳,堂嫂,堂兄是真的死了……」伊登拾起头来,放弃为他做急救。
「死了?」她低喃,扫了众人一眼,视线突然上扬,望向车道的尽头。
第十章
救护车由伊登陪同,送走了齐格的「遗体」。
周姿吟和倪恩白、戴维三人被请人大宅里,她坐在长桌末端的座位,倪恩白和戴维立于她两侧。
长桌的首位坐着一名俊美的男子,她知道,他就是丹宁·费尔蒙特,大了齐格三岁的叔叔,长桌两侧,则坐着十二位年龄五十岁以上的老者,他们是齐格口中的费尔蒙特家族的大老们。
「我们如何相信妳就是齐格的妻子?毕竟费尔蒙特家族从不和低下阶层的人通婚,齐恪身为家族的主事者,不可能明知故犯。」大老们傲慢地说。
周姿吟沉默,从齐格被送走之后,她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要证实这件事很容易,我相信各位知道该去哪个单位查询。」倪恩白替她发兰口。
「倪先生说的没错,各位大老,光是齐格带她回来,就证明了她对齐格来说是重要的存在。」丹宁开口,安抚下大老们的情绪。
他起身走到周姿吟左前方,一脸哀伤的表情。
「齐格的事,我很难过,我没想到歹徒如此嚣张,竟然会在这里狙击你们,我发誓我会尽全力协助警方逮到凶手,请妳节哀。」
垂着头的周姿吟终于抬起头来,望向丹宁。
「我可以说实话吗?」她声音低哑的开口。
丹宁点头,眼神闪过一抹戒慎。「妳想说什么?」
「我是被齐格绑架的,之后我遭到他的囚禁,进而强暴,被迫与他结婚,老实说,他的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周姿吟表情怨恨,充满怨慰。
闻言,倪恩白扬眉、戴维错愕,同时低头望向她,难以置信她会说出那些话。
「妳……恨齐格?!」丹宁讶异极了,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表情却充满不可置信。
「没错,我恨他!」
「可是妳已经嫁给他了,他现在意外身亡,妳就是他合法的继承人,妳该知道他拥有的身家财产有多惊人才对。」
「我知道,可是当你如此怨恨一个人时,难道你会想要得到他任何东西吗?如果真要我继承,我会干脆将所有的东西换成钞票,然后一把火烧光它们,让所有能证明他存在的东西全数化为灰烬!」她握紧拳头,像是恨不得捏着的是齐格的脖子般。
「不可以,有太多人靠费尔蒙特家族生活,妳不会忍心让那些人流离失所吧?」丹宁一脸慈悲。
「我知道,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妳说,我能帮妳什么忙?只要我有能力,一定为妳办到。」
「你是齐格的叔叔,又拥有费尔蒙特家族的权势,一定办得到的。」周姿吟替他戴上一顶高帽子。「我和齐格昨天才结婚,今天他便意外身亡,我想请丹宁先生想办法帮我注销我和齐格的婚礼。」
「夫人?!」戴维忍不住低喊。
「戴维,不要叫我夫人,那会使我更加怨恨他,」周姿吟瞪向戴维。「我知道你只是奉命行事,我不想连你都恨,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多说一句话。」
「妳确定吗?」丹宁谨慎地审视着她,她的要求正好省了他的麻烦,不用再花钱请人杀掉她,毕竟一连死两个人,太容易遭人怀疑。
「我当然确定,我一定要脱离这里,这一个多月来,是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