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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山河英雄志-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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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饥啊。” 
  众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中,久久不语。梅铁蕊最先恢复神志,说道:“都尉被刺身亡的消息绝不能泄密出去。”陈子方说道:“可是明日公良友琴再来攻城,都尉不出现城头的话,谁能保证士气不溃散?” 
  众人面面相觑,惊惶失措神色丝毫不掩。徐汝愚担当雍扬都尉,虽说不足四十天,但他在雍扬所起的作用无人可是代替,只要他出现在城头,就能调动起如虹的士气,满城的将士只为他的一句话而奋勇杀敌,奋不顾身。他数挫白石敌军,普济海匪未能在他眼下夺去一寸城墙,他算无遗策,料敌机先,作为一个战场无敌的形象激励着每个将士,看到他站在城头,就知道雍扬永不会失去。 
  可是,明日一个没有徐汝愚出现的城墙该如何抵挡虎狼般涌来普济海匪。 
  江凌天看着他们惊惶失措的神情,心中一阵厌恶,返身向内院走去,梅铁蕊欲言却被他寒冷的眼光瞪回。 
  梁宝、云清虚、云娘、袖儿、水如影、江母、刑坤民、宁越山等人守在中堂,江凌天低声问道:“雨诺还是不肯出来?”云娘点点头,欲说泪已涌出。江凌天轻扶她的肩膀,转身走进东厢上首房中,徐汝愚尸体便停在那里。 
  江雨诺抬头见江凌天进来,声音嘶哑的唤了一声“哥”,便向后栽倒。江凌天疾步托住她的身体,度息给她。 
  江雨诺悠悠醒来,虚弱的偎在江凌天的怀里,咽声说道:“早知这样,我就不让小愚哥哥来观礼了。诺儿一直盼望自己长大,现在却恨自己长大了……”痴痴望着徐汝愚,簌簌泪水滴在他清俊的面庞上。 
  江凌天问道:“你没碰过汝愚的脸?”诺儿神情呆滞的摇摇头。江凌天惊喜道:“汝愚没死。”雨诺说道:“你别安慰我了,小愚哥哥再也不会醒过来了。”江凌天将她放在地上,去中堂将云清虚找来。 
  云清虚看过徐汝愚脸上的变化后,喜道:“不错,他应该处于一种极玄妙的境界之中,可惜你我都未曾修习过‘大道泽生’,帮不了他,只有等他自然醒转。真难想象,他竟能逃过公良友良全力一击。” 
  “汝愚以身为饵,想要诱出公良友琴,当我看到公良友琴毁灭天地的一击时,心都碎了,心中悔恨极了,恨自己怎么就同意他这个计划。” 
  “什么?你们知道公良友琴会行刺汝愚?” 
  “前日北城有十多个军士前日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被暗杀灭口,雍扬各世家又在觞寄阁密会,梅铁萼亦出席,普济海匪粮草充足却表现出断粮的迹象,今日又突然撤退,并且公良友琴没有现身多日,梅映雪昨夜突然离城,梅立亭、沈冰壶等忠心于汝愚的精卫又悉数被梅铁蕊借故调走,种种迹象让汝愚推测,公良友琴以诈退为诱饵跟雍扬各派势力达成某种协议,而这个协议很可能是雍扬各世家助公良友琴刺杀汝愚。” 
  “所以,你也同意汝愚冒此大险?唉,你们不告诉我,定然知道我会阻止的。” 
  “汝愚也是无奈,公良友琴此计太毒辣,若是揭穿此计,雍扬当即陷入分裂,更谈不上守城,若不揭穿,只能看公良友琴从容布局,所以才如此行险,汝愚说只有诱使公良友琴出招,方向洞悉一切,解招拆招,我也就一时心迷鬼窍,答应了这个计划。” 
  “小愚哥哥真的没事?”江雨诺小心翼翼的问。 
  天光熹微,窗纸处青蒙蒙一片,徐汝愚悠悠醒来,看见江凌天与云清虚关切的眼神,低头发现江雨诺在伏在自己胸口睡得香甜,笑道:“我说怎么梦到有人揪着我的衣领训我,原来雨诺压着。城内情形如何?” 
  江凌天道:“雨诺人小,心里藏不住事,便让她呆在这里。现在梅铁蕊他们正在前院呆坐,量他们也想不什么办法来,现在还没有公良友琴的消息。” 
  云清虚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经脉的伤却是小事,公良友琴碎辰一击中死气杀意太甚,若非得傅先生传授‘大道泽生’,怕是这凌厉的杀意就熄灭了我的生机。” 
  雨诺醒来,痴痴望着徐汝愚湛然星眸,片刻之后,省悟自己双手还抱着他的腰,下颌还磕在他的胸上,“呀”的娇呼一声,满面羞好的坐直,嗔道:“你不许笑我。” 
  徐汝愚轻抚她的肩头,对江凌天说道:“公良友琴不来也罢,他来了就让他栽倒在雍扬城下。你去前院看看,他们如何商议,事后让梅铁蕊、陈子方来见我。” 
  云清虚道:“你还信任他?他若是将你无事的消息泄漏出去,公良友琴定然不敢再来攻,雍扬各世家没有外患,定会联合起来阻杀你。你现在潜去城去寻找宛陵军,领着青凤营进城平逆除乱。” 
  “青凤精骑赶到雍扬也是明日午后的事,若是这段时间雍扬有失,悔之晚矣。现在雍扬各军各自为阵,我现在露面,难保万嵘之辈不立即投向敌营。雍扬大小事,若无梅铁蕊支持,凌天独木难支,现在只有将他争取过来,否则后备营的支配权就会让各世家各存异心。” 
  梅铁蕊、陈子方、沈德潜、钟籍、万嵘等人满面憔悴,显是一夜苦思没有商议出一个良策来,见江凌天进来,忙拥迎上去,说道:“江大人,如何是好?” 
  江凌天道:“可有普济海匪的消息送回?” 
  沈德潜道:“公良友琴是从景阳门出的城,东城死了十多个弟兄。现在白石军与普济海匪估计都得到都尉确实身亡的消息,应当马上就会回攻雍扬,探子比敌军速度也快不了多少。” 
  “你确定公良友琴会回马一枪杀回雍扬?” 
  “我们已查探过贼寇的营地,没有缺粮的迹象,三日公良友琴驱使只食草藤的兵将登城作战,我们解剖敌尸时被他误导了。现在怎么办,江大人?” 
  “各司其职,各安天命,都尉不在,公良友琴未能讨得好去。” 
  梅铁蕊说道:“可是都尉对雍扬而言太重要的,都尉不在,谁来统领后备营?” 
  江凌天看他眼中布满血丝,暗道:你梅家两次与虎谋皮,两次陷入公良计中,如此也是你梅家罪有应得。江凌天将众人送走,对梅铁蕊、陈子方说道:“都尉身后事还需二位大人烦心,请留步。” 
  二人跟随江凌天进了后院,江凌天领梅铁蕊进东厢第一间精舍。 
  徐汝愚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凌厉的目光直视着梅铁蕊,将他的面上表情丝毫不差的尽收眼底,一丝变化也不放过,知道此时稍有差池,就会酿成滔天大祸。 
  梅铁蕊脸上表情剧烈变着,不可思议的惊诧、内心腾起的欣喜、骤然凝固在脸上的惊惶失措、绝望以及难以自抑的愧悔,不待徐汝愚说话,他伏地长泣,哽咽说道:“梅家对不住都尉。” 
  徐汝愚见他丝毫没有聚息运功,一付任凭处置的样子,冷声说道:“梅铁蕊,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站起来回答我?” 
  梅铁蕊长跪在地,浊泪纵横枯槁的瘦脸,满是愧悔的望向徐汝愚,紧抿苍白无力的双唇,一言不发。 
  “我问你,你是忠于梅铁萼,还是忠于梅族?” 
  梅铁蕊伏首叩地,说道:“铸此大错,不敢奢望都尉谅解,但愿都尉能让铁蕊战死在城头。” 
  “与公良友琴勾结者乃是梅铁萼,与你何干。我只问你,忠于梅铁萼还是忠于梅族?” 
  “大哥两次将梅族置于险境,他有何面目继续当任梅家家主?都尉不弃梅族,梅族自铁蕊以下甘受都尉的驱使。” 
  徐汝愚点点头,上前扶起梅铁蕊,小声安慰说道:“梅大人的处境,汝愚能够理解,梅大人数次在房前徘徊,汝愚又怎能不体谅你内心的痛楚。往事休要再提,共同应付眼前难关才是要紧事。” 
  梅铁蕊听过徐汝愚一席话,感激得又从皮肤中涌出泪来,泪眼婆娑的颤声说道:“公良友琴不用明日便会重新围困雍扬,都尉要铁蕊如何布置?” 
  “明日普济海匪应当主攻东城,梅大人先行秘密处置梅族之事,随便寻个理由,将钟籍四千人马与陈子方的四千后备营换防,明白东城不得有一丝混乱,不然雍扬真是万劫不复了。公良友琴攻城之际,我需要让参与昨日事的所有世家家主与将领都出现在东城,在你的掌控之下。” 
  梅铁蕊面有犹豫,迟疑的说道:“此时怕不宜将他们一网打尽……” 
  徐汝愚见梅铁蕊虽说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在此时依然坚持表明自己的意见,见识与胆略非常人可比,暗中称许,笑道:“我还至于这般不知时机,梅老误会我了。公良友琴攻城之际,一定会以我身亡为由打击我军士气,我若不出现,我守城兵将势必军心涣散,难以与贼寇相抗衡。我若出现,参与昨日之事若在他处生出变故,便难以控制,梅老能理解我的用意……” 
  梅铁蕊惶恐说道:“铁蕊小视都尉了,望都尉见谅。” 
  徐汝愚笑道:“梅大人,凌天暂代都尉一职可好。” 
  “谨听都尉安排,铁蕊自当全力支持。” 
  又唤陈子方、梁宝、刑坤民等人进来,又是一番惊喜。数人商议妥当,江凌天、梅铁蕊、陈子方、刑坤民出去依计行事,江凌天调来精卫护住江府后院,闲杂人等俱不得靠近。沈德潜等人以及普济细作只当是为了封锁徐汝愚遇刺身亡的消息,都没想到徐汝愚在公良友琴的全力一击下还有生还的机会。梁宝、云清虚、水如影、袖儿、雨诺、云娘等人一同与徐汝愚呆在后院之内。 
 
 
 
  
 ~卷四 第十二章 重临东门~
 
  梅铁萼枯坐紫红高背酸枝木椅中,已有四个时辰,揽镜自窥,一夜之间鬓发竟是花白一片了,心中一阵痛楚,望着伏首在地的梅玄墨,面目骤然狰狞起来,将手中铜镜恶狠狠的向他砸去。 
  梅玄墨不敢避让,任由铜镜砸中眉骨,一股鲜血顺着鼻翼流下来,滴在磨得光亮鉴人的青纹石板上。 
  梅铁萼突起的躁怒瞬时给一种难言的悲凉替代,无力挥了挥手:“我怎能一时糊住心窍,听信你的话,再次着了公良老儿的道?梅家在东海立宗二百余年,就要毁在我的手中,让我有何面目去见长眠于地陵的先人啊。” 
  梅立亭小声道:“事态未必严峻至此,还是……” 
  “还是什么?”梅铁萼骤然起身,厉声道,旋即声音缓和下来,悠悠说道:“徐汝愚名将之材,东海无人能遮得住他的光辉。你莫要以为雍扬守军是为了五十金的恤金而不顾生死抗敌守城。徐汝愚甫任都尉职,只用三壶美酒就激奋了全城守军的士气,一场天雨,就让他将散如乱军的后备营整饬井然,赏罚简略,广言厉行,深得兵法之要,将士于他麾下,无身后之忧,并有奋杀之赏,无不甘受驱使。守在城楼三十四日,未离半步,与普通军士同食同眠,威慑沿海数郡的普济海匪,竟不能从他脚下夺去一寸城墙,他无敌之形象深入城中每一个的心中,正是他的影响之速之巨,才促使我们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真是不敢想象一个没有徐汝愚的城头如何抵挡普济岛的十万海匪。若是公良老儿在城下揭露我们与之合谋一事,对士气的打击更是毁灭性的,即使勉强抵挡了,日后西城军、羽咋营军、后备营能饶了我们?陈昂能饶了我们?” 
  梅玄墨说道:“爹爹,不若我们献城……” 
  梅铁萼一脚踹去,将他踹翻在地,喝道:“畜生,亏你能生出这样的念头……”梅铁萼只觉一阵晕眩,扶住椅子,好不容易将翻腾的血气平复下去:“你知道过去一个月有多少贼寇躲尸城下,一万八千具。新朝三十五年至三十九年,普济海匪被徐行逼离东海境内,五年间不过损伤四万人,你想公良老儿会是怎样。城破即是屠城,你莫要有献城保命的幻想。与敌相谋,凭借的是让他忌讳的实力,我梅族四万精兵现在只有四千残兵,却有着与之不配的庞大家业,公良老儿怎么会放过这笔财富?” 
  梅玄墨低声说道:“可是徐汝愚上任至今,军费虚耗百万金,又都是从世家、一等户抽调,若是任他如此,我梅家再大的家业,也有用尽的一天……” 
  “百万金?你能用百万金让四万将士用命、杀敌忘身?”梅铁萼涌起一股厌恶的感觉,转过身去,低声问梅立亭:“其他世家有何动向?” 
  “都尉遇刺身亡,二叔与江大人立即封锁了江府,只有二叔让人透出消息来,其他各世家知晓公良友琴诈退一事阀主现在刚刚离开江府,二叔与陈子方大人被留下了。” 
  “哦,有没有可能被江凌天识破?” 
  “应是没有,不然不会让二叔与陈子方留下来的,怕是都尉生前留下对付公良友琴的计策。” 
  “徐汝愚生前识破公良友琴诈退之计,应是留有遗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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