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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416-续名医类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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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来金肃,肝更不伸,乃为补助肝木之气,使之扬溢,则脾土伸舒,精神油然外发,虽不治脾,实所以治也, 
安用奇特之法哉。 
冯楚瞻治王慎瞻,平日过劳,乃远行,途中食冷面羊肉,及归,胸中疼胀不堪。医所用无非楂、菔、枳、 
朴之类,服之益甚,渐至心如压扁,昏晕闷绝,少减则苏。曰∶食乃有形之物,惟入肠胃,滞则为胀为疼,着 
而不移,岂能升降于胸次乎?盖胸为心肺之部,止受无形之气,不能藏有形之物也。且六脉弦细而数,身不热, 
语言无力,皆非伤食之候,乃积劳所伤,无根之气上逆于心,以致胀痛不堪耳。当用塞因塞用之法,乃以枣仁、 
朱砂、乳香为细末,剖猪心血为丸,用人参五六钱,煎浓汤送服。少顷,以莲子煮白米粥压之,令忍胀,强吞 
半碗。如是数日,疼胀渐减。继以胸膈自觉甚空,虽多食不饱,而大便出者无几。盖劳役太过,脏腑脂膏耗竭, 
状如中消,食物入腹,销铄无余,故多入少出也。 
谈铨部病热数日,医以为伤寒,投以发散,禁其饮食,日渐危笃。脉之,弦缓无力,乃劳伤发热也。先以 
浓粥汤半碗进之,觉香美,甚甘饮食,目顿清亮。遂与归脾汤,令以薄粥继之,三四日后,神气顿复而愈。 
(以饮食调之,最是补虚妙法。) 
徐主政夫人,年逾七十,江行惊恐,早晚积劳,到家未几,壮热头疼。医作伤寒,发散数剂,渐至面色 
烦躁,神昏不语,头与手足移动,日夜无宁刻。脉之,细数无伦,重取无力,此劳极发热。热者,乃元阳浮越 
于表也,更发散之,阴阳将竭矣,非重剂挽之无及。熟地一两六钱,炒麦冬、炒白术各三钱,牛膝二钱,五味 
子八分,制附子一钱二分,另用人参六钱,浓煎冲服。二三剂后,病减神清。后用八味、归脾二汤加减全愈。 
洪氏子因劳伤发热头疼,咳嗽胁痛。医谓伤寒,大用发散。一剂,汗大出,热更甚,神昏见鬼,躁渴舌黑, 
身重足冷,彻夜不寐,困顿欲绝,脉细数无伦,胃脉微极。此劳伤中气发热,东垣补中益气汤,为此等病而设, 
令阴阳气和,自能出汗而解。今更虚其虚,阳气发泄殆尽,所以身愈热而神愈昏,阴阳既脱,自尔目盲见鬼。 
津液既亡,所以舌黑足冷。至于身重异常,此尤足少阴极虚之症。盖肾主骨,骨有气以举则轻,否则重也。与 
熟地二两,炒麦冬四钱,乳炒白术五钱,牛膝三钱,五味子一钱,附子二钱,浓煎,人参一两煎汁冲服。口渴, 
另用熟地二两,麦冬五钱,人参八钱,浓煎代茶。三四剂后,汗收热退,舌润神清,嗽止食进。后用生脉饮, 
送十补丸四五钱,再以归脾加减,煎膏成丸弹子大,圆眼汤化服,全愈。 
刘君乡试入都,长途冒暑,气已伤矣。复日夜课诵,未几,壮热头疼,咳嗽干哕,不寐,神疲。脉之两寸 
俱洪,两尺俱弱,右关沉取则无,此犯无胃气之症矣,非温补脾肾无济也。而以暑天热病,坚不肯服,乃坐视 
数日,热益甚。复延诊,其脉转躁涩无力,此久热阴阳愈伤也。与大剂熟地、人参、白术、麦冬、五味子、牛 
膝,二剂,诸症渐愈。惟哕声间作,胃脉不起,犹不喜食,乃早以生脉饮送八味丸去丹皮、泽泻,加鹿茸、五 
味子、牛膝,晚以归脾汤去木香、甘草,加五味、肉桂,一补先天,一补后天,全愈。又同时,彭公子亦患是 
病,身热两月,服补中益气加减,已数十剂,不知此方乃为虚人发散而设,不宜久服。且时当夏月,阳气上浮, 
致令阴阳离决,精气乃绝,面青浮肿,肚腹胀硬,心下痞膈,咳嗽咽痛,口多甜涎,壮热畏寒,五心燥热,口 
干不渴,足胫常冷。脉则两寸乍洪乍数,两关无力,两尺更微,上盛下虚已极。以前方重剂,另煎人参一两冲 
服,旬余渐愈。复惑旁言,再用发散消痰,及补中、六君加减,遂不起。 
太亲家高年,且患足疾,初愈,乃途中遇雨,疾趋而回,遂身热自汗,头疼咳嗽,继而吐血,饮食不思, 
精神野狼狈。脉之,两寸皆洪大而数,右关两尺甚弱。此劳伤中气,脾不统血也。咳嗽者,火烁于肺也;身热者, 
元阳浮越也;自汗者,气虚不能摄液也;头疼者,血虚火冒也。与熟地一两,麦冬四钱,炒白芍六钱,牛膝三 
钱,五味子一钱,制附子一钱二分,另煎人参汤冲服,数剂,咳嗽吐血俱止。早晨生脉饮送加减肾气,午后 
加减归脾汤,服之全愈。 
高鼓峰治吕用晦病热症,造榻与语,察其神气,内伤症也。询其致病之由,曰∶偶夜半从卧室出庭外,与 
人语,移时就枕,次日便不爽快,渐次发热,饮食俱废,不更衣者,数日矣,服药无效。曰∶杂工皆以为风露 
所伤,故重用辛散,不进饮食,便曰停食,妄用消导,孰知邪之所凑,其气必虚。若投以补中益气汤,则汗至便 
通,热自退矣。用晦欣然,辄命取药,立煎饮之。旁观者皆以热甚,又兼饱闷,遽投补药,必致祸。慰之曰∶ 
无庸惊扰,即便矣。顷之,下燥矢数十块,觉胸膈通泰,旁观者始贺。是晚熟寐,至五鼓热退进粥,连服前方而愈。 
范中行感冒风寒,又过于房劳,发热昏闷,医以为伤寒也,羌活、柴胡投之不应。又以为阴症也,肉桂、 
木香投之,又不应,热且愈甚,饮食俱废,舌黑如炭,八日不便,医正议下。诊之,脉细数而沉,曰∶阴亏甚 
矣,胃气将绝矣,非温和甘润之剂,弗能救也。急以左归及滋水清肝等药,重加参、 服之。他医以为不大便 
奈何议补?高曰∶子以为承气症也,误矣,第服药必得便。至第四日,果下黑矢升许,热退,舌亦红润。但尚 
未进食,病家犹以用补为嫌。慰之曰∶本内伤症,一补中益气疗之足矣,无奈粗工杂投,胃气转伤,不能即复, 
今以药补之,以稀粥调之,不过数日,自然知味。不信,另延一医,重用承气汤,服至二剂,不得便,必反以为 
前药补住。病转剧,无颜再延高,往苏中延薛楚玉。楚玉至,闻述病情及用药次第。曰∶既用熟地而便,效可知 
矣,奈何举将收之功,而弃之耶?今无能为矣。病家目楚玉为党,究不之信。嗟乎!举天下学问之人,而尽目 
之为党,为彼之医,不亦难乎! 
吕东庄治友人董雨舟,夏月捣膏劳力,致感头疼发热,服解表之药不效。其长君方白来问。吕曰∶子不观 
东垣《脾胃论》乎?服补中益气加五味、麦冬自愈矣。如言服之,顿安。复起作劳,仍发热头痛,别用清解药, 
增甚。因同叶御生往诊之,四肢微冷,胸腹热甚,烦闷,腰坠下,小腹胀痛,不能小便。时旁观者以为重感邪 
所致,力主发散。吕曰∶虚邪内郁,正以劳倦伤中,生气不足,不能托之使尽去,又过清凉,其火下逼膀胱, 
责及水脏故然,安可攻也?请以滋肾饮子合生脉散与之何如?御生论与吕合,竟投之,得睡,醒,热解,小便 
通矣。留方补之而别。翌日方白至,曰∶内热时作,烦闷头痛亦间发,恐邪不尽。曰∶余火未散,移热于上也。 
用软柴、人参、白术、黄连、丹皮、甘草、茯神等而愈。 
杨乘六治徐氏外家,劳倦发热,时作微热,倦怠嗜卧,下午更甚。医用发散两剂,咳嗽不绝,胁痛如锥。更 
用清金泻火,泄利不止,不食不寐者旬日。脉之,浮分细软,沉则缓大,面色 白,眼光散大,舌胖嫩,淡白 
而滑,两手厥冷而振。此劳倦伤脾,气虚发热,初时若用补中益气,一二剂即愈。乃误药,致咳嗽痛利,胃阴 
被劫于前,中气重伤于后。乃拟人参、熟地、白术各一两,附子、炮姜各三钱,赤石脂、禹余粮、炙甘草各五 
钱,浓煎大碗,徐服至一碗,即睡去,巳刻至戌分始寤,咳利俱除,胁痛如失,能进粥饮。服用前药,胃气渐 
开,用调中益气,生金滋水而愈。 
简某病感症,壮热,时微寒,嗜卧懒言,日轻夜重。或与羌、防发散,燥渴谵妄不食。脉浮数无序,重按 
虚大无力,舌嫩黄,中间焦燥。此内伤似外感症,误表以劫胃阴,津枯液涸,火无所畏,而变生燥症也。与左 
归饮加生地、当归、白芍,两剂便解热退。再诊,浮数俱除,虚火仍在,继起之病已退,初时之病未减。盖初 
病因中气素虚而来,后病因胃阴暴伤而致,若不先救其阴,而即补其气,是为无制之阳邪树帜,而将垂绝之真 
阴下石矣。今阳火既退,阴汁渐充,则初起之症可立除也。以补中益气汤合生脉,四剂而愈。(治内伤者, 
类以补中益气为神丹,不可不三复此论。) 
薛立斋云∶余性爱静坐观书,久则倦怠,必用补中益气汤加麦冬、五味、酒炒黑黄柏少许,方觉精神清妥, 
否则夜间少寐,足内酸热。若再良久不寐,腿内亦然,且兼腿内筋自有抽缩意,致两腿左右频移,展转不安, 
必致倦极方寐,此劳伤元气,阴火乘虚下注。丁酉五十一岁,齿缝中有如物塞,作胀不安,甚则口舌如有疮然, 
日晡益甚,若睡良久,或服前药始安。至幸丑,时五十有五,昼间齿缝中作胀,服补中益气一剂,夜间得寐。 
至壬寅,内艰之变,日间虽服前剂,夜间齿缝亦胀,每至午前,诸齿并肢体方得稍健,午后仍胀。观此可知 
气血日衰,治法不同。 
按∶立斋生平善用补中益气,据此病先下盛,服之宜矣。 
柴屿青治沈阳司寇觉罗讳吴祥。延诊曰∶数日前因感冒风寒,至今未愈。其脉或两至一歇,迟而见代,并 
非外感,乃虚寒凝结气血耳,用人参养荣汤。吴曰∶无力用参,以玉竹代之。此十月二十一日也,至次日告云∶ 
昨服药后,腰发板,转动必以人,以需人参,购觅可也。遂用参一钱。二十三日早诊之,脉气稍转,仍用原方。 
午后两膝强硬,自令人以热面熨之,忽至发迷。再促诊,而医者数人,但云风寒,方用大表散,并欲下大黄。 
及诸人去后,吴云∶伊芳等如何可信?仍服公药,但为斟酌之。乃于方内加参一钱,迨服至冬至,方断煎剂,即 
以原方配合为丸,调理而康。向使吴公信任不笃,必至难保。 
夏大儿年友,苏中陈雍喈,身热谵语,不甚辨人。太守苕溪陆祝三,因赴补在京,邀柴诊视,其脉大而无 
力,此阳虚发热,拟用人参。陆惊而咋舌,以为断不可用,乃力任方从。一剂后身和,三剂热全退,调理月余而瘥。 
少司马讳雅尔图,以扈从打围至德州,抱病给假回京。医投小陷胸汤一剂,顿即仰卧,神昏不语。又一医 
进参三钱,神气稍苏,言语恍惚,恶食不寐。延诊,雅云∶素有肝病,遂述前方。按左关脉平和,惟心部空大。 
此心家之疾,与肝无涉,用酸枣仁汤而愈。 
周太守家人,发热不食,晚间怕鬼,因途中冒雨,食冷粽而起。柴曰∶脉无停滞,只见虚大,经所谓形寒 
饮冷则伤肺,饥饱劳役则伤脾。此内伤所致,拟用人参,以价贵为难,遂用扁党六君子,加炮姜、大枣,数剂而愈。 
太史周希用,丁卯场前,劳倦外感,身热委顿,两足无力,欲用发表之剂,未决。求治,右脉软弱,人迎 
不紧,外感轻而内伤重。以补中益气治之,后用异功散数剂,病痊,遂联捷。 
观察沈椒园,在侍郎时,家人某,新从山左回京,身热不食,沈以熟地等滋阴大剂进,遂呕吐增剧。求治 
于柴,柴曰∶此伤胃气所致,非阴药所宜。用香砂六君子汤,治之而痊。 
主政蔡修持令节,发热口渴,胸闷,舌纯黑苔,谵语,延医无效,已二十余日矣。诊之,脉气平弱,并无 
外邪,投以滋阴之药,二剂不应。改用六君子加炮姜,一服,尚未效。后戴廷傅加制附一钱,吴茱萸五分,一 
剂,汗出胸快。再剂汗出,胸中豁然,调理而愈。病固有如此之类者,毋粗忽也。 
陆养愚治朱少湖,病已半年,先因房劳汗出,又伤食,用消导药后,乃梦遗头晕。自服人参少安,遂每日 
五钱或一两,服至数斤,其病自汗身热,咳血痰逆,胸膈不舒,心口如物窒碍,手足时厥,头常晕,眼或昏暗 
不见人,大便已六日不行。每头晕时,服参汤则稍止。脉之,气口及关弦滑而有力,左寸关浮弦似虚,尺濡弱。 
此由肝有怫热,重以思虑房劳致虚。参虽中病,单服多服,益阳太过,化为热火,与积痰胶固脾胃,遂致热结 
幽门,火逆上行,而动血动痰。向以恶寒汗泄,重帏浓褥,帕裹绵装,至是悉令彻去。以润字丸三钱服之,外 
用蜜导法,去宿垢盆许。再用人参七分,归身、远志各一钱,枣仁一钱,山栀、茯神各一钱三分,煎好,入竹 
沥一钟,一帖,即胸次豁然得寐。每日以前方润字丸数十粒,便润汗止,咳嗽痰血渐减,十服而安。 
陆祖愚治潘洪宇,以过劳伤脾,脾虚而肺脏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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