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 余姗姗-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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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儿同样对此事难以解释,她今日来只是想告知墨今一声请代为转告皇上暂时按兵不动,以免徒增伤亡,而她自己便打算走一趟边关调查清楚来龙去脉。
“嫂嫂万万不可。”墨今急的就要起身:“你这一去,是凶是急还不得而知,万一蛊家寨有了内变,你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蛊惑儿安抚着墨今,扶她坐下:“我就是担心寨中出事了,而身为寨主之女的我是有义务回去看看的。若真是有异变也好及时查出来,总比现在坐以待毙的好。”
正当墨今还要说些劝阻的话,琉玥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主子!”刚一喊完见到有外人在,琉玥立刻噎了回去,只是睁大眼看着墨今。
墨今笑笑:“没事,嫂嫂不是外人。”
琉玥紧皱着眉看了看蛊惑儿,才似有犹豫的说道:“奴婢从文权那儿打听出一事……这……”
蛊惑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莫不是与蛊家寨有关?你且说说,待我动身之时也好有所准备。”
琉玥在墨今鼓励的眼神下道出了事情。
本来文权是没有机会知道宇文綦与大臣们议事的内情的,但是却不知是谁将一封匿名的书信塞在了文权房内……
琉玥辗转讲述完……
墨今一听之下大惊。
屋内几人均不语,墨今蹙眉深思片刻,突然一把握住蛊惑儿的手:“嫂嫂,墨今决定了。”
蛊惑儿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片刻,才微微说道:“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切莫冲动。”
“墨今已然决定,这件事也只有我可以做到。虽然以我一人之力是没有希望挽回局面的,但这总也是暂时牵制陆囿国的唯一办法,只要拖延了时间我朝才有找出对策的希望。”墨今笑着,却似有苦涩。
最后,墨今快速修书三封分别交予公伯芸、芒月与歌舒梵,并交代道:“这三封信一定要在适当的时机再送出去,或早或晚都不好,你们可明白?”
三人神情严肃,欲言又止。
墨今见他们如此,又道:“本宫的安危全在你们身上,如若你们犹豫了本宫也没命再回来了。”
三人一听连忙跪下:“主子!”
“本宫心意已决,你们各自行事吧。对外先隐瞒着,切莫张扬,知道吗?”墨今沉着脸,额头微微冒汗,蛊惑儿连忙扶她坐下,说道:“好在我懂点医术,有我在你身边应该不会出事。”
墨今勉强的笑着,却见琉玥突然跪下:“主子,请让琉玥跟着您,否则琉玥如何心安!”
墨今欣慰的看着她,似有犹豫:“你可知此行绝非易事,稍有差池便会性命不保?你可想清楚了?”
琉玥凝着脸肯定的点点头:“奴婢叔父为了此事忧心忡忡,主子您更是为了此事寝食难安,琉玥深受叔父养育之恩,后有主子再造之德,说到底琉玥也该跟主子走这一趟。”
墨今听后微微闭上了眼,再睁开之际,笑了。
这日午时,蛊惑儿出宫的车上多了两人——墨昭仪与琉玥。
他们一路买通了守卫乔装出去。
在这非常时刻也没有人还有心思顾及车上多了些什么,全当是嫔妃们因害怕之顾趁此多运送出点财物,而守卫们收了点银钱,也做着万一陆囿国真的攻打进来他们也好有个安家费的准备。
这个消息一直瞒了一整天。
起先涟皇后是怕墨今心里担忧想请她去叙话,后听说墨今身子因不适所以回话不去,涟皇后便宣了太医墨夷炘去问诊。
却不想墨夷炘去了半日之久却一直未有回话。
涟皇后心知此事不对,深怕墨今有个闪失,便亲自去了一趟,芒月几人神色不自然的越是阻拦劝说,她便越觉得有异。
一进内殿,涟皇后却见到墨夷炘与公伯芸在谈话,两人神色都很严肃……却不见墨今?
墨夷炘转身,淡淡的眨了眨眼:“皇后娘娘,此事事关重大……”
两日后,在去往陆囿国与宇文王朝边境的路上。
琉玥为墨今擦了擦汗:“主子,您还好吗?”
墨今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琉玥你记得到了那里切莫主子前主子后的,以免咱们还未见到要见的人便暴露了身份。”
琉玥点点头,继续为她擦拭。
蛊惑儿为墨今把脉,神色稍有松缓:“还好,你只是担心过度,吃了我配治的药便会无事,放心吧,你的胎很稳固。”
墨今松了口气,转而又问:“那嫂嫂你呢,你瞒着兄长出来,他……”
“哎,这事既然与蛊家寨有关,我是要去一趟的。”蛊惑儿幽幽的看向窗外:“我与你一样,都是想为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分忧解劳,但是在这个年代你我都是弱小的,除了出此下策我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可施。”说罢,蛊惑儿又看向墨今笑了。
倒是墨今似有困惑,喃喃道:“为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这句话缠绕这墨今许久,宇文綦便是那个人吗?
在此之前,墨今从未想过自己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一直以来宇文綦都是天子、是皇帝、是墨今的纭泓,在她心目中没有任何事是宇文綦做不到的,所以她也从来不用为他操心烦忧。
可是如今,她确实是担惊受怕的,确实是心绪烦躁的,这也确实都是为了宇文綦……难道这就是为了心中的人,所以任何事都不会畏惧吗?
蛊惑儿不语,等着墨今舒展眉头似有想通之后,她才笑着继续说道:“看来你是想清楚了,如今有何感想?”
墨今哑然失笑,也往窗外看去:“樊师阙曾以一句‘不悔’献与怜贤妃,如今墨今深觉此话的真意。”正当墨今说完与蛊惑儿相视一笑之时,突然间……
马车停了。
琉玥掀开帘子问着车夫:“何事。”
“姑娘,有个戴斗笠的男人拦了车。”
随后几人便听到外面的男人叫喊着:“二位昔日救命之恩,在下今日特来报答。”
墨今与蛊惑儿一惊,连忙伸出头看去。
而后宫里,墨夷炘正研究着墨今留下的一封信……
这时的文权也收到了歌舒梵受命交来的信,并在第一时间交给了宇文綦……文权上交后便被宇文綦轰出了御书房,紧接着便是一阵大响动,并持续了很久。
待到文权听到宇文綦沙哑低沉的声音唤他时,一进去却见到满目狼藉,找不到一件完整的家具瓷器,还有……坐在脚踏上的宇文綦。
只见他低着头,双手汩汩流着血。
文权惊呼,却被宇文綦以眼神吓住,声音却平淡的很:“去宣墨夷炘跟皇后,不要惊动其他人。”
“是!奴才这就去!”
而后三人在书房中谈了许久,宇文綦写了一封信让文权及时送出宫交给闻人烽昀。
待到墨夷炘回到了太医院,立马有小太监告知宥淑妃突感不适请他过去问诊。等墨夷炘又来到了芒秋宫内殿,除了宥淑妃以外,不意外的还见到了一人——陆修媛。
墨夷炘神色淡定,只是淡笑着上前行礼:“下官给淑妃娘娘、修媛娘娘请安。”
宥淑妃不说话,只是喝着茶打量着他。而陆修媛则笑着起身回了个礼:“奴婢见过墨夷大人,这里没有外人,咱们还是恢复大家真正的身份罢。”
墨夷炘缓缓直起身,又笑了笑,走到一边坐下:“这个时候不知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陆修媛嗤笑着:“大人还未到而立之年便已记性如此之差吗?你我之所以会来到宇文朝,目的不都是一样的吗?”
墨夷炘冷冷的回视:“下官回来无非是担心师妹的安危。与你,并不相同。”
陆修媛“哼”了一声,刚要回嘴,边听宥淑妃道:“好了,是为了什么而来本宫不关心。今日也不是为了此事争吵的,不必多做纠缠。大事要紧。”
陆修听后说了句“是,主子”便媛缓缓坐下:“大人您方才去见了皇上,不知有何要事。”
墨夷炘淡笑:“皇上弄伤了手,下官前去查看。”
宥淑妃听后拿着茶盏的手晃动了下,随即稳住,淡道:“就没有别的事吗?”
“下官只是大夫,就算是要事也不会说与我知晓。”墨夷炘持着平静的笑容,眼神中不起波澜。
宥淑妃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这几日倒是未见墨昭仪啊。”
“昭仪娘娘有孕在身,甚少出来走动。”
陆修媛又哼道:“枉我当初假意有孕,本想趁机邀宠,要不是大人你非要拆穿这件事,说不定我早已成功套取了消息。”
墨夷炘摇头笑了,笑中有着嘲讽的意味:“师妹辗转三载都未得逞,单凭你数月之力便可?若非我及时为你补救,你不但谎话会被揭发,就连师妹也会受到你的牵连,你真以为宇文綦是庸才吗?”
陆修媛不服气就要回嘴,却被宥淑妃制止:“够了,师兄说的没错,你太莽撞了。更何况这件事原本就是本宫的属意,你要怪就怪本宫好了……或者,怪你自己急功近利了。”
说到最后,宥淑妃的语气突然转为阴沉,陆修媛一个激灵连忙起身:“主子,奴婢知错了。”
书信可有带去给父皇?”
“有的。”陆修媛道:“这几日皇上与大臣们连夜议事,八成就是为了这件事做商讨。”
“哼!”宥淑妃冷哼一身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本宫倒要看看他还能保她到几时。”
墨夷炘沉默了片刻,语气平缓无波:“你们以为宇文綦会为了个女人拖延战事吗?也许他根本就知道就算交出闻人墨今,大王也不会退兵呢?”
宥淑妃不语,倒是陆修媛又激动了:“墨夷大人你怎么老为了外人说话!”
墨夷炘扯着嘴角:“下官只是就事论事。小小一个昭仪又能换取退兵与国家平安吗?若是宇文綦真的相信了未免也太天真了。”
宥淑妃呵呵笑着,转过身,眼中厉色突显:“本宫倒不是真的要拿这个作条件,只不过……闻人墨今实在太讨人厌。只有将她除去了,我心里才会舒服点。而宇文綦若是交人,父皇是否要继续进攻是从国家利益考虑的,本宫不会干涉。若宇文綦不肯交人,这也正是一个继续进攻的借口。不管如何都于我国有利,何乐而不为呢?”
陆修媛也跟着笑了:“所以主子您才会让奴婢送封信给文权,就是知道以他与墨昭仪的关系,定会告知于她?”
宥淑妃冷哼着:“除非她对宇文綦毫无情义,否则就一定会走这一趟。”
说罢,宥淑妃看向陆修媛,又道:“去打听打听,墨昭仪这几日是否真的在宁夏宫养胎。”
“是,主子。”陆修媛躬身。
墨夷炘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载着墨今一行人的一辆小车正加快步伐往陆囿国赶去。
“文兄家中的事可都安排好了?”蛊惑儿问道。
“差不多,春芬暂时由她父母照顾着,要不然我也抽不出时间赶过来。”回话的人正是樊师阙,自从到了民间后,他便用回自己的本名——文煜。此次他接到蛊惑儿的书信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墨今靠着车棚睡着,蛊惑儿看了看她又道:“说起来这缘分真是奇妙,你我来自同一地,还巧合的都认识同一个人。”
文煜也笑了:“是啊,若不是先有你的救命之恩,后有墨昭仪护送我出宫,也许我已经是孤魂野鬼了。”
“有没有想过再回去?”
文煜笑了笑:“以前想过,现在……不想了。这里挺好,让我见识到很多值得纪念的人与事。”
蛊惑儿垂下眼:“我也不想,在这里我有了家、有了丈夫,若回去了又有谁认识我呢。”
九六、初访陆囿
墨今一行人来到陆囿国边境的小城芳华城,几人经过乔装后,已经穿上了陆囿国子民的服装,并以商人的身份入住了城中唯一一家客栈。
墨今一进门便软到在床铺上,蛊惑儿忙跑过去看。
“如何,主子……呃,不……墨今她还好吗?”琉玥急的倒水递过去。
蛊惑儿微蹙着眉,语气很紧张:“要尽快买到安胎的几味药,最好是成药。正好这城里有……要快!”
“我去。”文煜才接话,便被蛊惑儿打断:“不,你不能去,你毕竟来过此处,为怕有人认识你,最好是生面孔。”
琉玥点了点头,记住蛊惑儿说的药名,这就急急忙忙去了。
琉玥问了客栈掌柜的便一路往药房的方向去,顺利的拿了药。却在她临走前经过门口处不慎撞到一人,那人高而健壮,一脸的络腮胡,双目如冰般冷冷的俯视着跌倒在地的琉玥片刻,又看了眼地上的药包,遂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往门外拖去。
琉玥情急的抓紧药包,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干嘛!救命啊!”
路边的小贩仅仅漠然的看了几眼,无人上前,然后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那大胡子将琉玥拖到一顶大轿子前。
看这轿子的架势怕是只有皇亲国戚才用得起的,高高的轿顶镶嵌一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