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声声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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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弔诡的论调深烙在当时尚不能感受何谓情爱的我的心中,直到王靖容给我的最后一封信,直到维尼熊像逗弄海中鱼儿般拨弄我的心弦……我不知道他或王靖容能不能算是最爱,但至少,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那天之后,我带着王靖容的祝福,继续和那只内心严重封闭的维尼进行一场长达两年的精神缠斗。
大二开始有许多的选修课,同学们每天上课的时间不尽相同,也就是说,大家碰面的时间变少了,除非先说好了要一同选修哪些课。不过会事先串通好的,通常不是死党就是情侣!
期中考前的某天,由于下午两堂“大部分同学都选修的课”我没修,为打发没有桢也没有阿泽陪伴的空闲,迳自到系图挑了张小桌子,静静看着手中的书。
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位撩拨吉他弦的学弟,系图里一反中午的人声沸腾,安静得连外面走廊上的脚步声都清晰易闻。如果没听错,此刻响起的,是维尼的马汀鞋底敲击地板的声响。
“咦,这节课你不是选了吗?”确定那个熟悉的影子从前门进来,我故作轻松地问。在这个应该不会遇见维尼的时间反而有他的陪伴,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我跷课。”维尼把跷课说得天经地义,一边拉开我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在女生众多的班上,维尼不属于任何一个小团体,由于他这个人绝大部分处于很随性的状态中,因此女生缘真是很不错。他不属于任何一挂,当然,更不属于我的!我们不是死党,更不是情侣,所修的课理所当然地有些出入,但是什么课应该会碰见他,哪个空堂时间他会出现在系图,又哪些课他没有修……我都了如指掌哩!
“跷课呀,我记得你下午只有这两堂嘛!那可以直接回宿舍啰!”我一副无关痛痒地说。事实上,他的表情有着平日少见的凝重,要不是我“心里有鬼”,实在应该主动表示关心!
“今天我们家聚,我想干脆在这儿等到五点!”维尼的语气淡得仿佛在嫌我太爱管事!
“喔!你家那个学妹颇可爱的,前天我才在这儿碰见她,她还直跟我说你很照顾她呢!”
“她主动跟你提的,为什么跟你说。”维尼总能将疑问句说得很平淡,平淡得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想不想听见回答!
“她说:‘学姊,你和我学长好像交情不错!’于是我们就闲聊啊,没啥奇怪的吧!”我说。
“你在看《挪威的森林》。”他瞧了一眼我手上翻开的书。
“课堂上要报告的!”
“你慢慢看吧,我有点累,想趴一下。”才说完,他就噗通地趴下,连正眼也没看我一下?!基本上,他这个很随性的动作让我在学弟面前很没面子!先是朝我走来,用没情绪的口吻说了几句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后,便干脆在我面前趴着休息?
这样除了让人觉得欠缺礼貌之外,还会让别人以为坐在他对面的我,是个令人看了就心生厌烦的女生!
如果从以前到现在,他对我的好感没增加的话,大可不用来跟我挤这张系图里最小的桌子;或者,他本来就想跷课来这睡觉的话,更应该选张别的没人用的桌子呀!他是认为在我面前会睡得较安稳?还是我看着他睡觉会较看得下书呢?
“白痴!”不禁咒骂一声!
一会儿,有两位学妹走进来并且向我摇摇手打招呼,接着,她们和学弟们讨论起有关吉他的事。午后太阳的金光柔柔地透过系图的一大片玻璃洒了进来,地上除了有些跳跃、晃动的光的粒子外,还有被拖曳成长条形的我们的影子。
我心浮气躁读着“直子到疗养院四个月时给渡边的信”,信上说着她多想对渡边好些、公平些;说着他们相识的时间点的问题;又说着疗养院里的人不是在改变自身的扭曲,而是要学着适应那些扭曲……突然一位学弟悠悠弹起前奏,“呀,《城里的月光》!”我低着头聆听,前奏之后,学弟唱起这首我好喜欢的歌:
作词:陈佳明/作曲:陈佳明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世间万千的变幻?摇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摇哪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摇请守护他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摇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第二部分要和我断绝关系的样子
我仍然低着头却觉得好悲伤,但是这首歌要说的还有真心的祝福,应该要微笑呀!就像那晚,我望着天上圆亮的月,满心祝福靖容那样才对!可是我现在却只能静静地滴着眼泪,再偷偷擦去……学弟重复唱着这首歌,我定定看着不知道睡着了没的他,揣想他是不是也有某个地方是扭曲了的,以至于面对感情是如此别扭?
我们都要为自己的人生努力不是吗?
“在地球另一边的某一个地方,默默关窗的那人的姿势,我暗暗地给他祝福。”心中猛然浮上这句不知谁说的话,“只要在地球上…这个月光照得到的地方,就可以也得到守护的吧!”我想,轻悄悄收拾了包包,离开了系图。
这学期,当我还不知班上已开始流传“维尼喜欢我”或者“我较喜欢维尼”的话题时,我刻意漠视我们之间日益严重的尴尬,一厢情愿地以为我们还是好朋友……
爱赖床的我匆忙梳洗赶着上文字学课,走出宿舍的刹那,接到桢的电话。她说临时有点事,第二堂课才能赶上来,要我先帮她占位置。这堂是大二的必修课,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全班应该会欢欣鼓舞地齐聚一堂……至少,像我这有某种意图的人不该缺席!
由于和桢通电话耽搁一些时间,我走进教室时,只剩零星的座位。
“这里,这里!”是阿泽帮我们留了位置。
坐在阿泽前面的晓年也将旁边放包包的位置空出来要我坐。“你坐这里吗,维尼不会来。”她说。
他们两个的感情很好,简直像亲兄妹。晓年如果先到,一定会在自己的邻座帮她亲爱的学伴占一个位置;但如果先到教室的人是维尼,他不会特意帮晓年留位,或许他认为晓年会和她的姊妹淘坐在一块儿。
但自从这学期的某一天,张晓年突然拉着我的手说“很喜欢我……”之类听起来很悦耳的话之后,她和我似乎从原本的“普通”朋友晋级到“聊得来”的朋友。
关于这点,桢曾经兴致勃勃地和我讨论。猫科动物的她对这种“突然”的事虽存疑,仍抵不过我草草下的“相见恨晚吧!”的总结。
多一个聊得来的朋友没啥不好,或许,因为张晓年,我和维尼可以更不着痕迹地聊天、吃饭哩!没错,我承认当时,的确有这种“不怕见笑”的念头!
我坐在那个本来是维尼的位置,极力掩饰“看不到他”的失落神情。
“我们昨天家聚,本来要约你的,却找不到你!我学伴说,你之前还在系图呀?!”晓年突然趁台上老师转身写字时,将头挨近我说着。
“对呀!不过后来就走了。你们家聚好玩吗?”我边抄着白板上的“象形文字”边低着头回她话。
“还不错哟,听我学妹说,那只死维尼还蛮受学妹们的青睐呢,还说他长得很性格,恶心死了!你觉不觉得这届学妹的眼光有问题呀?”
喔,我忘了说,晓年是出了名的上课爱讲话。
“嗯,他有一种蛮特别的味道啦!”我压低声音说。
“真的吗?怎样有味道?”她的眼睛倏地闪过什么似的光亮。她该不会对我的回答产生浓厚兴趣吧?!不一会儿,晓年干脆拿起笔假装一副用功抄笔记的模样,看她在纸上胡乱涂鸦,我有种“永无宁日”的不祥感。
“我说不太上来啦,不过他对人蛮好的呀,声音又温和,女生很容易误会吧!”
“是吗?他也是这样对我吗?”她说。我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和维尼的“学伴之情”是全班公认的好,怎么还问我?
“他对你很好呀,有求必应呢!”我还是很有耐心地答着,但是为了回答这些问题,我的“文字学”课已毁了,索性不抄笔记,到时再向人家借来补吧!
“嘿,我觉得你们之间怪怪的喔!”她一副只是顺带一提的样子。
糟了!怎被看出来了?当我心惊胆跳且踌躇着要不要说出内心的交杂时,竟然看见教授正望着我……
“你!”如果不是幻影,年过半百的教授的确盯着我瞧……
不会是我吧?
“别怀疑!就是你!”教授还看着我。
真的是我!
“来说说‘酉’字的几个演变。爱讲话的同学!”
完蛋了,这老夫子来势汹汹!我完了!
“‘酉’原为古酒器之名……‘酉’之上或旁有点滴形者皆指‘酒’……嗯……后来又借为酋长的‘酋’……嗯……”好尴尬,我的脸烧烫了起来,接下来呢?接下来的全忘了,怎么晓年也僵在那儿一副要和我断绝关系的样子……
第二部分一种前所未有的同情口吻
“‘酒’至架上曰‘奠’”忽然,我听见后方传来压低的气音。
“‘酒’至架上曰‘奠’……嗯……”然后呢?好像还一个是什么呀?
“用手端酒以祭祀曰‘尊’”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派的传令呀!
“然后……用手端酒以祭祀曰‘尊’!”
“六十五分!这位同学一心二用的功力还勉强可以!”老夫子的幽默惹来全班大笑……呵呵呵,破除危机后,我也觉得蛮好笑的咧,反正,没出大糗就很阿弥陀佛啦!跟大家一起笑笑也无妨!哈哈哈……
“你太夸张了,小姐!上课讲话也不知掩护一下喔?”一下课,我还是无可避免地被刚刚偷报答案的阿泽训了一顿。
“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然我就……”当我转头对阿泽感激涕零时,竟发现维尼!他就坐在阿泽的旁边、我的后面啊!本来被我以为又跷课的他就坐在后面……原来他一直在我后面……
“你只适合乖乖上课啦,如果每次都要我当救火队,实在太丢我的脸了!”阿泽看不出我发窘的脸,还在一旁碎碎念!
“是晓年一直找我讲的。”
“我们坐在后面所以知道,可是老师只看见你毫无掩饰地说话,晓年课堂上讲话的技巧比你好太多了。”维尼此时也加入“指责我”的行列中?!
废话!她已成精了啦,不责备她反而来对我说教?亏我还说你长得性格、有魅力……
“你……上一堂课你一直坐在我后面?”
“不然我整节课要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吗?”维尼面无表情地说。
嗨,维尼,笑一个嘛!你刚讲的那句话实在该配上一个咧嘴的大笑脸……
“那……有没有听见我们讲什么?”我说。搞笑之余,该问的还是要问!
“没啦!不就是八卦,难不成在作学问喔?”阿泽那老顽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训示的机会地抢着回答。
“那么爱讲话还怕人家听?”维尼可能觉得阿泽太严厉了吧,倒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同情口吻。
呵!这个危险的话题还是别再继续的好!干笑两声后识趣地回过头来,心有不甘地看着才下课就脚底抹油溜去和姊妹们打屁的晓年!
第二部分那是我的梦魇
最近,桢常以异常关爱的眼神看我,连跷课的次数也减少许多。每当我们俩都空堂时,就泡在学校咖啡馆慵懒地喝茶聊天。桢和我什么都可以聊,最近有一个男生对她穷追猛打,像橡皮糖似的想以夺命连环叩掳获美人芳心,这是桢近日来的梦魇!而我,近日也被一个传说捧得红得发紫,那是我的梦魇!
传说中的我,最近像橡皮糖地黏着维尼,一有机会就往他的前、后、左、右靠去……
我很奇怪不常在山上出没的桢要如何得知这项炙手可热的资讯?桢吞吞吐吐地说,那已不是最新资讯了,是阿泽几天前懊恼地告知她的。
“大展橡皮糖功,企图诱拐少女杀手!”如果有中文系的八卦小报,我应该以狐狸精的姿态拔得头条吧!呵!
我的脸上没有很难过的表情,反而还轻蔑地笑了。说我不难过是骗人的,我简直难过得要死。
冬季来临,阳明山上特有的风又猖狂起来,在山上,一旦直沁人身骨的冷风吹起,我们就须挖出塞在衣橱底层的御寒大衣,以防不时之需!山上的四季是分明的,而时序进入初冬的阳明山更是一副晚娘的态势,常常在午后一过,吆喝一声地掀起刺骨冷风,让气温骤降个好几度!虽然我们常常不得不屈服于她的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