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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心理小说:人格裂变的姑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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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过了,”维基道。她心里明白多塞特夫人以前运用残酷的计谋,其对象是西碧尔而不是她。 
  “嗯,小姐,还不仅如此哩,”海蒂流露出一种幼稚的胜利心情,“你不知道爸爸在几个月前同丹尼的父亲谈过一次话,爸爸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跟马丁一家那样与我们信仰不同的人混在一起是不行的。” 
  海蒂·多塞特在改变信仰前,是卫理公会教徒,与马丁一家一样,威拉德·多塞特娶了一个卫理公会教徒,但他反对自己的女儿与一个卫理公会教徒的友谊,伪善透顶了!但维基一句话也没有说。 
  “嗯,爸爸看不起马丁一家还有别的原因。他觉得他们没有地位,没有经历,没有风度。马丁的父亲来自新泽西州,是到这里来寻找金矿的,最后以赶一辆送奶车告终。如今他又出去找机会去了。他到底在哪里弄到钱在德克萨斯州买了一座加油站,谁也说不出来。反正爸爸跟丹尼的父亲谈了很久。马丁先生说,他们很快就要离此他去了,所以谁也没再管这事。不过,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爸爸对于丹尼和丹尼父亲的看法。” 
  “丹尼不是走了吗?”维基只说了这一句。 
  “这是件好事,这是爸爸说的。”海蒂这一说,使把自己的责任推开了。 
  维基觉得:西碧尔这一辈子也不知道她父亲背着她所干的勾当,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好,我们回去吧。”海蒂说。“我早就想乘爸爸不在的时候把这事告诉你。现在你既已明白,我们就回家吧。” 
  第二天,维基在学校里上课。同学们对她挺冷淡。她知道这是在西碧尔的祖母去世后的两年内产生的。 
  维基清清楚楚地看到佩吉·卢在这两年内是怎样失去西碧尔最要好的同学的。佩吉·卢在课间休息时总是坐在课桌旁做纸玩偶而不去庭院同别的孩子游戏。中午和下午放学时,她总是冲出小学,冷冰冰地拒绝与同学们交谈或结伴同行。要她跟大家一起去什么地方,她就神秘地说:“我不能去,”说完就跑。过了一阵子,谁也不去约她一起游玩或一起干事了。 
  维基知道佩吉·卢把自己孤立起来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她不喜欢别的孩子,而且是因为他们家里有兄弟姊妹,用不着东怕西怕,而自己却因无此条件而生气。她不愿跟着别的孩子到他们家里去,而总是迫使自己坚信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友谊。于是她独自跑回那带黑色百叶窗的白色房子。在那房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潜藏着令她生气的东西。 
  在她痛苦的孤独中,她能得到一种补偿,就是在独立自主地行动之时,在想干什么便干什么而无人指导或制止之时,她感到洋洋得意;在与世隔绝之中,她感到自由。 
  有时维基后悔当初不该让佩吉·卢在玛丽·多塞特的坟前问世接替。但维基马上又觉得除此以外别无良策。她每次追忆当时的情况,都是这样想。 
  维基还使自己坚信:尽管玛丽·多塞特是一个可爱的人,她维基并不是她的孙女,也没有必要跳入墓穴。这种使人毛骨悚然的事还是该由佩吉·卢来干。站在墓穴边上的西碧尔十分悲愤。与愤怒打交道,是佩吉·卢的功能,不是维基的。 
  此外,佩吉的两年搞得并不太坏。当初,主要由于佩吉·卢及时出现(而不是由于那只手把她拽住)才使西碧尔没有跳进玛丽·多塞特的坟墓。葬礼后,活跃的佩吉·卢做了一些死板的西碧尔无法做到的事。当时,那些送葬的人住在多塞特家里作客。表姊安尼塔的年仅两岁的埃拉非常任性。佩吉·卢居然把埃拉从大人手里接管过来,使多塞特夫妇衷心感激。实际上,他们为女儿最终变得活跃起来而庆幸。维基惊奇地发现海蒂·多塞特对待女儿要比葬礼以前好多了。从葬礼回来的女儿常常顶嘴,而且在盛怒时往往在家具上乱踩,但要比葬礼前的女儿讨人喜欢得多。 
  佩吉·卢比起西碧尔来,更“近似”普通的少年。维基隐约地感到,这其实是因为佩吉·卢比起西碧尔来更近似海蒂本人。有意思的是,在西碧尔回来后,多塞特夫人居然把真正的西碧尔看作“与以前不一样”。“那孩子现在与以前大不一样啦,”海蒂尖叫道,“我要冲破天花板!” 
  维基还记得当时在玛丽·多塞特的坟墓边上嘱咐佩吉·卢答应人们叫她西碧尔·多塞特的名字,因为指出别人的错误是不礼貌的。如今,维基也这么办了。在六年级教室内,当教师斯特朗先生唤了西碧尔·多塞特这个名字时,维基立即回答了他的提问。 
  维基喜欢斯特朗先生,而且记得西碧尔也喜欢他。一天下午,西碧尔在后院里耙枯叶,斯特朗先生恰巧经过这里,便唤了西碧尔一声。当时她正幻想着维多利亚·安托万内特的白日梦,这位老师居然率先出声对她说话,这使西碧尔感到激动。 
  西碧尔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却总是想着与我同名的虚构的女孩,岂不是可悲么?维基想道:可怜西碧尔对她的化身连一个都不知道。 
  维基第一天上学,在各堂课上都表现出色。这包括算术在内,都是维基多年来默默无声地在旁学来的。维基乐观而自信地回家。 
  快走到家时,维基发现多塞特夫人正从窗口朝外窥视。多塞特夫人似乎总是在暗中监视别人。“快,我们去访问一家人家,”海蒂道,“格林家有了一个新生的娃娃,我们去看看。”又来啦,维基想道,这几乎天天要举行的老娘儿们的嚼舌(西碧尔就曾是她们的话题),好啊,我去。佩吉·卢总是吵闹着不想去,我可要来一些外交手腕。 
  随后几个星期内,维基把威洛·科纳斯这座小镇好好地看了一番。Mon Dieu (我的上帝),镇上的人既无风度又无eclaf(荣誉)。狭隘、土气、呆傻,是描述他们的形容词。她虽然只有十二岁,便已超过他们。她肯定自己同他们相差十万八千里。至于西碧尔的父母嘛……父亲还不错,但他不怎么管事,实际上,他很少从报纸或蓝图后面探出头来看看自己能管什么事。而那母亲又是另一回事。她总是说:“你该这么办,那么办。”维基认为:妨碍西碧尔做事的正是这个,老是有人吆喝你该这样,不该那样,谁也无法做事的。不过,海蒂·多塞特此人很难捉摸。她对一件事不是关心过份,就是毫不关心。但是使维基慰安的是她知道自己在这儿帮忙,过一阵子,她自己的父母和许多兄弟姊妹就要来接她回巴黎。她多么盼望这阖家团圆的日子啊。拿自己的父母同多塞特夫妇作对比,她为自己的幸运而感到内咎。她立志在离开这个家庭以前要尽可能地安排一下,使西碧尔过许多天好日子。可怜的西碧尔。 
  有几次,维基又退隐幽深之处,让其他化身甚至西碧尔本人坐在教室里上课。 
  一天,玛丽·露辛达·桑德斯·多塞特坐在六年级的席位上。她在佩吉·卢的两年占有期的第一年中就曾出现过了。一天的课程尚未结束,玛丽突然觉得不适,不是痛,而是一种牵拉感。 
  等回到家,玛丽就去浴室。祖父正用着浴室。海蒂便喊了一声:“你干吗不用另一间浴室?”什么另一间浴室?玛丽不知道有这么一间浴室,后来才知道她父亲在第二年盖了这间屋。 
  在新浴室里,玛丽一见到内裤上有了她后来描述的“红褐色的东西”时便脸色发白。她见过患宫颈癌的祖母出血,就害怕自己也快死了。 
  “你在那里那么久,是干吗呢?”海蒂喊道。 
  “我就出来。妈妈。”玛丽答道。 
  玛丽感到西碧尔的母亲不是自己的母亲,所以总是把海蒂叫作“妈妈①”,这好象是对任何一个照顾自己的年长女性的统称。玛丽在浴室里停留很久,使劲洗那内裤,不让海蒂知道此事,同时又担心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那天晚间上床时,妈妈进屋说,“让我看看你的内裤。”玛丽迟疑着。“马上给我看。”海蒂下令。玛丽遵命后,海蒂便议论道:“正如我所料。这是你的年龄所造成的,糟透了。你倒霉②啦!这儿痛,是不是?那儿痛,是不是?”海蒂在玛丽身上不同的部位使劲戳着,使她更痛了。 
  “这是行经期。”海蒂一边说着,一边准备一条布让玛丽带上。“只有女人才有。别跟你爸爸讲。”于是,海蒂大步走出卧室,嘴里嘟哝着,“女人的倒霉,倒霉。我希望男人也倒霉。这将是对他们的报应。这帮男人!” 
  玛丽为她妈妈说“行经期”而害怕起来。海蒂用的是俚语sick time。从字面看来,sick的意思是生病,得呆在家里不能上学,而上学就能摆脱海蒂。玛丽想的是摆脱。第二天,妈妈解释道:患这种病的女孩照常上学。于是玛丽又上学了。 
  玛丽不知道,在此之前,西碧尔已连续两个月来过这东西,没有痛,也没有让海蒂知道。从玛丽此次月经以后,西碧尔和其他化身在来月经时都觉得痛了。 
  在六年级读书时,玛丽还偶然出现过几次,但大部分时间是维基作主。这学期快结束前的一天,西碧尔前来上学,感到是她幻想中的维多利亚在带她来到学校。但这次归来,不象五年级那次吓人。尽管西碧尔仍觉得时间是那么“希奇古怪”,但她还比较自在。 
  这时,玛丽对维基谈起丹尼·马丁:“西碧尔不知道在佩吉·卢当家作主时丹尼对比利·丹顿很忌妒。佩吉·卢根本不注意丹尼,但肯定看上了比利。” 
  “是的,”维基同意道,“她确实如此。而比利永远不明白:——在西碧尔归来之后——为什么多塞特姑娘对待他就象素不相识一般。” 
 
  在随后几个月里,西碧尔一会儿进入时间空白,一会儿又逸出空白。为掩饰这个事实,她在矫情做作方面逐惭变得登峰造极,特别在即兴矫饰时更具独特性。不幸的是,她不能对自己隐瞒那种失落感——似乎自己谁也不是,什么地方也不属于。而且好象年岁愈大,情况愈糟。她开始默默地用自贬的话来毁弃自己:“我那么瘦是有原因的——我不配占有空间。” 
  由于祖母之死,春天是那么糟糕。现在夏天快要来临,而夏天又要由于丹尼的离去而令人忧伤。无论坐在前台阶或在秋千上悠荡,西碧尔总要想起丹尼离去的这个夏天。 
  1935年晚春,西碧尔面临她那青春期的脆弱性所带来的灾难——转变性歇斯底里症伏。歇斯底里是因感情冲突所引起的疾病,一般特征是未成熟、依赖和使用防御机制(不仅为分裂性,而且为转变性)。歇斯底里表现为戏剧性的身体症状,波及随意肌和特殊感官。在转变性过程中,无意识的冲动变成肉体症状。于是。感情冲突就在肉体上表现出来。 
  突然,西碧尔半边脸和一只胳臂会失去知觉。她的半身会变得很弱,但可能是这半身,也可能是那半身。她的嗓子几乎总是痛的,吞咽也有困难。她开始有坑道视界,常常只有一只眼睛有视觉。她和另外几个化身(特别是玛丽)发生一种神经性痉挛,与电话接线员一样,引起镇民的惊愕。 
  西碧尔或某一个化身会扭曲、抽搐或做出各种不受约束的动作。西碧尔或某一个化身如果本想朝门口奔去,会径自奔进门去,如果朝房门奔去,可能撞上门框。还有一个恼人的症状是发作后的头痛,痛得西碧尔非得睡上几个小时才能好转,西碧尔本来睡得不沉,但在发作后睡得死死的,好象服过什么麻醉剂似的。 
  最扰人的是:生活似乎非真非幻,充满着奇怪的预感。西碧尔会回想起自己曾去过什么地方,或是做过什么事,犹如梦中的遭遇一般。有时她好象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并肩同行。有时她说不出这是如梦的现实还是真正的梦境。 
  一天晚上,西碧尔把这情况告诉了父母,他们决定带她去找镇上的医生奎诺奈斯看病。 
  奎诺奈斯医生诊断西碧尔患了西德纳姆氏舞蹈病。他认为其中有心理因素,便建议西碧尔去看精神病科医生,还当场为她预约了一位住在明尼阿波利斯市的医生。威拉德和海蒂不愿遵约带她去。威拉德声称:如果只是心理因素的话,他自己就能处理。于是,他为西碧尔买了一把吉他,并请了一位琴师来教她。父女二人都练吉他,后来还搞了几次演奏会。由于维基、玛丽、佩吉·卢和其他几个化身都学了琴,而热心的程度各有不同,所以,威拉德·多塞特的女儿演奏起来,水平忽高忽低,差距很大。 
  她父亲虽然乐观,西碧尔却认为自己“在精神上有问题”,这在多塞特一家或在镇上都是一件不体面的事。于是,西碧尔又害怕地考虑起州立医院来。她叔叔罗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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