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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心理小说:人格裂变的姑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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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心理小说:人格裂变的姑娘 
  

作者:F·R·施赖勃(美)  孙宗鲁 陈梅安 译 

    
     
    这是一部奇特的小说。它以真人真事为题材,描写了鲜为人知的多重人格,揭示了生动奇幻的变态心理。本书七十年代在美国出版后立即引起轰动,当年列为《时代》杂志畅销书目之首,几年内出版了五百多万册,迄今影响不衰。 
    
    本书主人公西碧尔常失去记忆,每当失去记忆之时她就变成了一个化身,前后多达十五个化身。每个化身都有不同的姓名、年龄、性格、爱好和处世态度,她们都在特定的需要中随时现身。西碧尔本人干不出来的事就由化身替她来干。她这种人格分裂起源于童年时代的精神创伤。幼小的西碧尔遭到令人发指的残害。这类小说在我国出版界还极为罕见。      
    
译者的话       
    
原序       
    

      
 
   译者的话  
  早在1983年,北京大学心理学系陈仲庚教授看到我翻译的两部描述双重人格的短篇小说后,便向我推荐了本书。可惜我在各大图书馆遍寻无着,直到1985年我在美国观摩、进修时才欣喜地购到。陈教授推荐此书的目的,在于它叙述的是多重人格,比双重人格更加复杂,更具有戏剧性,尤其因为它讲的是真人真事,将人格障碍问题表现得淋漓尽致,为变态心理学提供了宝贵而丰富的真实资料,因而更具有科学价值。 
  这是一部奇特的小说,因为读者从中看到的不是我们平时熟悉的世界,而是生动奇幻的变态心理、真实而不寻常的情感体验和千百种心态变化。这类心理学小说在我国出版界还极为罕见。 
  读者也许会问,多重人格是否实有其事,是否客观存在。答案是肯定的。杰出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早在十年前就科学地论证了这个问题。本书第七章介绍了医学文献上报道的实例。从事实看来,多重人格的发生率比一般医生想象的要多。那么,既然别的国家有多重人格患者,我国就没有吗?但多年来,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国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界对于人格和人格异常等复杂的问题很少有人研究。在文学界,也直到七十年代末才有人翻译了英国作家史蒂文森的《化身博士》一书出版。这部描述双重人格的小说发表于弗洛伊德科学论证之前很久的1866年,在本世纪三十年代以来已数十次地被搬上银幕。书中的主人公吉基尔和海德在英语世界早已妇孺皆知。但是这部优秀的小说纯属虚构,并没有科学地反映双重人格的实质。尽管如此,双重人格还是引起我国不少人的兴趣和重视。 
  本书原名《西碧尔》,这是女主人公的名字(其实是假名)。为便于读者顾名思义地了解本书的内容,改成现在的书名,正如过去把《吉基尔医生和海德医生奇案》改成《化身博士》一样。这部被誉为文学和精神病学上的重要里程碑的心理学纪实小说在1973年出版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仅在美国就发行了五百多万册,其影响至今不衰。在当代多种心理学专著和教科书中也经常提到本书主人公的名字。这部文学作品不仅具有心理学和医学的重要价值,还广泛地涉及哲学、神学、伦理学和教育学。它“迫使你用一种新的眼光来看待自己和周围的人(Doris Lessing)。” 
  这部小说还具有强烈的趣味性和可读性。它“好似醍醐灌顶,比起爱仑坡或卡夫卡的任何一部作品来说都更为奇幻(Richard D·Lessen),”“提供了第一流惊险小说中消魂夺魄的悬念,自始至终揪住人心(Lucy Freeman)”。它“引人入胜,令人惊吓(《费城简报》)”,“真使人着迷(《时代》杂志)”。 
  书中有个别内容,译者认为过分专业化而不易为我国读者所理解,还有一些既无补于事件的叙述而又不宜形诸笔墨的个别细节,均作了一些技术处理。 
 
  孙宗鲁 
  1988年8月于北京大学中关园 
 
   
 
   原序  
  本书付梓时,我认识这位我冠以假名西碧尔·伊莎贝尔·多塞特的女人已经十年有余了。西碧尔要我继续为她匿名。读者读了她的真实故事后自会明白这样做的理由。但西碧尔·伊莎贝尔·多塞特的确真有其人。 
  我跟她首次见面,是在1962年一个秋天的夜晚,在纽约市麦迪逊大街的一家饭店里。西碧尔的心理分析家科妮莉亚·B·威尔伯医生安排了这次会面,以便我能与西碧尔由此熟识。 
  西碧尔显得拘束、疏远。我知道这是她有病的缘故。威尔伯医生和她从事于精神病学病史上最复杂也最古怪的疾病的治疗——对多重人格首次进行心理分析。 
  当时,我知道这个病例已有几年了。我是《自然科学文摘》的精神病编辑,还写过几篇精神病学论文。因此,威尔伯医生和我的事业道路常常交叉。实际上,我所写的论文,有几篇就是论述她的几个病例。 
  安排这次会面,有一个特定的目的:威尔伯医生不知我是否有兴趣写一写西碧尔的故事。医生认为把这份永垂医学史册的病例刊载在医学杂志上还远远不够。因为,除具有巨大的医学价值外,这个病例对于一般公众还具有心理学和哲学方面的深远意义。 
  我希望再等一等治疗结果,然后才义无返顾地埋头写书。在这期间,西碧尔和我交上了朋友。我们在文化艺术上分享我们共同的乐趣,关系愈来愈亲密。西碧尔常来我公寓作客。她常把心理分析中发生的事推心置腹地告诉我。而她在我家时所发生的事也常常进入了她的心理分析之中。 
  逐渐地,本书的内容愈来愈引起我的兴趣。我亟想捕获这一病例中固有的戏剧性,加工成一本书。我想写这本书,还因为我同西碧尔和威尔伯医生(现任肯塔基大学医学院教授)的友谊。她们在极其特殊的心理分析中披荆斩棘地开辟道路的勇气使我十分钦羡。 
  这样,在认识西碧尔及其化身有三年以后,我作出了写书的承诺,并正式开始为本书进行研究。我与西碧尔和威尔伯医生相互信任,我同那些化身直接接触过,但这还不够,必须系统地在整体上探讨这个病例和西碧尔的全部生活。我广泛地阅读有关多重人格的医学文献,并同威尔伯医生等许多精神病学家讨论这个病例的普遍意义。我同西碧尔在中西部家乡的小镇(我称之为威洛·科纳斯)中认识她的人交谈,与奥马哈和纽约市里认识她的人交谈,以追寻她的生活轨迹。我还追踪西碧尔化身几次出游的足迹。比如,在费城,我就计算过大森林饭店前门的台阶到底有几级。 
  要把一个个令人晕眩、令人不寒而粟的事件展现出来,我必须先把它们解剖清楚。我查考了与西碧尔十一年心理分析有关的全部资料。这包括威尔伯医生每天写的记录(这是她在2354次门诊中用铅笔写在处方笺上的)、西碧尔自己写的短文(是作为治疗程序的组成部分而写的)和在心理分析时留下的录音。我还研究过西碧尔从青少年时代直到心理分析第一年的日记、来往信件、家中和医院的材料以及多塞特一家在威洛·科纳斯居住期间的城镇报纸和记录。 
  整整十年(其中七年我全力写书),我同西碧尔和威尔伯医生密切地联系。她们就象随时准备坐在那里由我画肖像一般,由我把西碧尔度过的生活和医生分析过的心理状况一点一点地再创造出来。 
  西碧尔读过书稿后说:“每个感情都是真实的。”威尔伯医生评论说:“每个精神病学的事实都准确无误地复述出来了。” 
  西碧尔的真实故事向我们提供了罕有的机会,瞥见了无意识的心灵,从而导致我们的理解。西碧尔这一病例,反映了异常的心理和心理发展模式,从而使我们对正常的心理和心理发展模式有了新的洞察力。它不仅使我们看到无意识心灵在驱动人们行动中的神秘力量,还让我们看到毁灭性的家庭关系和狭隘而执拗的宗教信仰所造成的恶果,看到了一个女孩对其家中的男子的认同(或称自居)和对本人才能充分发挥的否认。西碧尔的故事是照管孩子方面的一个无可辩驳的沉痛教训。这个故事还提出了类似下面这样的问题:什么叫成熟?完整的人是什么意思? 
  西碧尔的生活故事还阐明了无意识心灵在创造力方面所起的作用,揭示了在记忆和忘却之间的微妙关系,使我们看到过去和现在可以同时共存。它还提出了若干哲学问题,比如:现实和虚幻之间的微妙关系,以及“我”的涵义。 
  在医学上,本书启示了遗传和环境在精神病疾病的发生中所起的作用,以及精神分裂和大癔症之间的区别。精神分裂症是不少医生和公众常常用以概括形形色色的精神症状的总称。而大癔症是一种鲜为人知的疾病,西碧尔所患的正是这种怪病。 
  而最为重要的,也许是读者被西碧尔在内心世界冒险的魅力所迷住的时候,他(她)的意识而必然大量扩展。 
 
  弗洛拉·里塔·施赖勃 
 
  1973年1月于纽约市 
 
   

   1。停摆的钟  
  玻璃的碎裂声使她感到头部一阵抽痛。整个房间似乎在旋动。她鼻子里灌满了化学药品的腐蚀性气味。其实她吸入不多,但气味刺鼻。这种气味好象来自久已忘却的往事。虽然距今遥远,但却十分熟悉,使人想起家乡那爿老药铺。 
  老药铺的玻璃器皿碎裂时,大餐厅里的玻璃器皿碎裂时,都有人厉声申斥:“是你打碎的!” 
  西碧尔·伊莎贝尔·多塞特把化学笔记本往自己的文件夹中一扔,便朝门口奔去。化学教授的视线、其他同学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不知怎的她感到镂心刻骨。 
  房门在她身后合上。她已置身哥仑比亚大学哈夫迈耶会堂的三楼走廊上。走廊很长,黑黝黝地,不见人影。她独自等候着电梯。 
  “太拖拉了,真是拖拉,”她一遍遍地想着。唉,要是一听到玻璃碎裂声就动身离开就好啦,真不该呆这么长时间才离开教室。 
  太拖拉了!这部电梯也是这样,真是拖拖拉拉。 
 
  西碧尔伸手去拿那带拉锁的文件夹。咦,不在。电梯呢,也不在。那光线暗淡的走廊也不在了。她现在正站在一条又长又窄的街上。路面铺满白雪。电梯始终没有来,她等得不耐烦。现在她正在步行。 
  寒风刺骨,白雪在脚下被踩得喀吱直响。她没有穿套鞋,没带手套,没带帽子。两耳冻得又麻又痛。身上这件浅灰色花呢两用装,平时穿着从公寓(坐落在晨边车道)走到实验室还是挺暖和的,如今竟档不住这无情的严寒。 
  西碧尔想找一块路标,却找不着。她想找间屋子避寒,也找不到。有没有加油站?没有。药铺呢?也没有。 
  药铺、化学实验室、那条黑黝黝的走廊、电梯……,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眼前这条路灯如豆、无人居住的无名街。这是什么地方,她一点都认不出来。 
  街道两边排满了厚厚实实的木质建筑,有的象战舰似的涂成灰色,有的包着钢皮,十分陈旧,丑陋不堪。 
  这里不可能是纽约。也许是她老家威斯康星州的什么地方吧。在那里,她在孩提时就曾经历多次类似这样的暴风雪,深知怎样就易得冻疮。真滑稽!刚才还在哥伦比亚大学的电梯外站着,怎么刹那间就来到威斯康星呢?这么短暂的一瞬,她哪里也去不成。也许她哪里也没有去,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但当她加快步伐的时候,那些难看的建筑物,还有那不停地落在她脸上身上的雪,使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时时要用冰凉的手抹去脸上的雪水,并颤动身子抖去衣服上的雪花。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类建筑,不可能无中生有地在梦境中把它们创造出来。建筑物的前门大得出奇,这并非出于她的想象,而是由于货运和贮藏的需要。她思维中的现实部分又占据了主宰地位,她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货栈区。 
  蓦地,街道另一边的雪地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这是一个男人。但他竟象一个飘移的阴影,令人感到不可亲近,而且与道旁那些厚实的建筑物那样,绝无一点生气。他当然能告诉她这是什么地方;但她竟觉得自己难以启齿求助。她还担心如果真要向他打听,他多半会误解她的动机,往邪处猜想。所以,她听任他从自己身旁移去,让他融入黑夜之中,去到货栈以外的世界。 
  对西碧尔来说,似乎是既无出口,又无入口。那街垒般的建筑,同她内心深处的恐惧混为一体。她觉得自已被包围,隔离,关押,堕入陷阱——无论在内心世界还是外在世界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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