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妖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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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感觉有无数的声音在自己的脑里炸开,似乎即将要炸开她圈定不愿清醒的美梦,摇摇欲坠。
“你怎麽了……”孜苓用力的抓牢她颤抖的双肩,十分後悔自己这句找不出错的话。
孜苓稳住了她,她却没有再依靠的推开了孜苓的手。
“我说错了什麽吗?”
“没有。”
“可你的表情告诉了我有没有。”
“没有。”她倔强的没有改口,“只是……不喜欢这个词罢了。”
“为什麽?”
“哼,你觉得你这个‘第一次’给了我应感激的殊荣?也许……是吧。可是同样也将用你的第二次第三次的‘不自觉’反应轻易抹擦掉给我的‘第一次’。那是残忍的。那麽我还得笑著感激你?我自认没那胸怀。”
这是孜苓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她一口气说了这麽多话,像一个正常女人的激动。但孜苓知道,自己不是导出她如此的导火线,如果说是没有魅力,还不如坦白的说是还没那资格。0624F96F破沉一:)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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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只是……”
“……”
“请相信我!”孜苓不知道自己原是这样的在乎,在乎自己在这个几乎陌生女人心里的份量。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只是想知道你是谁?”
女人抬起头,抽出身,望著孜苓,是深深的凝视。好似在孜苓的眼里她能找寻到自己的影像。缓缓的喃喃的道著:“我是谁?”
像是反问,也好似自问。
“是啊,你是谁?”孜苓急迫的想要知道,想要知道这个一直滋扰自己的迷题。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静悄悄的从孜苓的身边走过。
孜苓突然发现,失望後是寂寞的,浮华的寂寞。
女人却转身了,“苍狼,你可以叫我‘双喜’,是的……红双喜”。
妖娆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双喜”。
突降的希望著烧著孜苓的颓败,她飘然而至的浅浅的笑腐蚀了孜苓所有的细胞。
这一夜,是妖娆而媚的。
(三)
美夜虽是好;让人眷恋,只可惜依旧逃不过那替换的红日。
再疯狂的激情终还是会褪却的。不管你是谁,你也终难摆脱必定的生活规律。
只要你还是正常的。
家里那口旧式锺锺摆孤零零的摇摆著,重复机械的左右摇摆发出固定的声响,也是这个家唯一的声音。
没有开灯,习惯性的摸著黑走进浴室放水。我喜欢淋浴,可也讨厌那张正对的大圆镜。热度开到最大,而我则倚靠在尚冰凉的贴著紫色面砖的墙壁上,等待著。
按照惯例五分锺後严闭的浴室里便会腾升起雾气,再过60秒水雾就会爬上那面圆镜,失去它的作用。
没有了那面镜子站在浴缸里,会让我松口气,十分的自在。至少在温温的热水从头顶流下经过面孔,滑落至劲项下那刻大脑里交替的思维可以让我失忆。而後是明白的苏醒。
我不知道这样的,算不算一种洗礼。没人告诉我答案。
晚上,我习惯裸睡,只著一条大红色的丝质睡裙。不喜欢在睡梦中依然有那捆绑的感觉,只是每夜依旧会做上一个梦,好的恶的,却从不曾在清晨睁开眼时能够回想起。也许,我该庆幸。
对著空荡荡早已被黑夜的色彩笼罩的小屋看了最後一眼。“睡吧!睁开眼便会纯白而明亮。”喃喃的自语著。算是孤独一人时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吧。那麽从CD里柔柔传进耳里的音乐算是另一种安慰吧。
(四)
清晨,没有闹锺催人的急燥。我习惯性自然的在六点醒来。还很早。
窗外的天空却早已泛白,零零落落的飘著细雨。喔,已经立夏了。重庆的天气总是如此的阴晴不定,就像一个臭脾气的小孩。
我不自觉的笑笑,背靠著软软的靠垫望著窗外,细心观察起这正闹脾气的‘小孩’。在清晨我总有如此的好心情,安安静静。
这样的年龄,如此的我是父母眼里的乖乖女;是朋友中娇柔恬美的小妹。这应该是我,理所当然中的我。
十七岁进入大学,刚一毕业就被政府单位选中,没花一分钱没费一丝力在还未满二十一岁那年进入了人人羡慕有著高薪的单位。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一路稳稳的坐著迎风的帆船。
可是,真的一切都是顺利的吗?真的尽在掌握中吗?自信,不是总能让其满足的。
是的,是的,我忘了,风平浪静後发作的摧毁力,忘了我仅仅只有一面薄薄的白色帆,忘了一味的一厢情愿往前迎,帆是会破的,会破的……无力兜住那曾轻绕而过现却变脸的风。
噢,为何让我有感触,为何……如果你问我想起了什麽,我的回答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忘了,忘了……只是那曾划过的痛似乎已经在心里留下了红色的伤疤。一拉一扯的,隐隐作痛。
头也不回的在床头柜固定位子摸著了烟盒,点燃。它能止痛。这也是作为乖乖女的我唯一的不良嗜好,幸好我只爱抽那种白色修长的女士烟。也许孤投一掷的离开父母的选择是对的,少了让父母的操心,不用担忧会看到父母发现时那种疼惜的担忧。自私的逃离了对他们应尽的义务。
只抽一支烟。
抽完跳下床打开衣柜的第一道门,清一色的白、浅蓝、灰,满眼的清爽。
随意挑了件套上,接著是洗刷,戴上隐形眼镜。大圆镜里清楚的看到自己,白白净净。没有描眉,幸好有浓眉;没有擦粉,幸好肤色是白净的;没有睫毛膏,幸好睫毛是长而卷翘的;没有口红,原来热燥火气重也是有好处的,唇总像是著了火的红。只为自己束了个马尾,很简单的程序。
对著镜子,笑笑。依旧是那个娇柔恬美的我,此时我是喜欢这面大圆镜的。
八点,准时出门上班。我是不吃早餐的,讨厌锅碗碰撞声扰乱这诗情画意清新的早晨。一个很好的耍懒理由,这也是离开父母的最大好处之一。
清凉的雨点,凉爽的柔风,清新带著薄薄雾气的空气是我眷恋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的存活条件,真我的活著的唯一依靠。
奢侈的攀附。虽然我并不知原委……
(五)
到单位的时候,却已经超过了规定的时间,每天都是如此……虽和最高领导同坐一个办公室,我却从没有尽到做为一个下级职员应该做的事情。
桌子已经整理好,地面已经很光亮找不到昨日的尘埃,就连水杯里的茶垢印记也没有了。
在这个时候心里是愧疚的,可第二日却依旧只能保持著这份愧疚。满是歉意的望了望对桌面的领导,他却对我抱以笑容。我知道在单位里我是受宠的,虽然自认并为单位做出过任何贡献,可他们却待我如小妹妹,而我无赖的挟持著自己年龄最小来享受著这份优待。足见我是自私的……
更可恶的是,我从不去关心他们任何人,也不让他们走进自己的世界。自傲的认为就算给了他们机会也是徒然,索性直接为自己的世界上把锁。立上牌,请不要来骚扰我。
虽已经立夏,可天气还并未真正进入‘火炉’的状态。领导却体贴的调好了办公室里的空调,不凉也不热恰到好处的舒服。在这个季度外出的机率很小,我只需要打开报子,泡一杯绿茶即可。可我对此却深恶痛绝,报子就好像是阎王手上的生死表,每翻一次便在天数上画上一个叉。或许我是胆小的,害怕那细数频近不再有呼吸的天数,害怕那直面死亡的滋味,好似看著一群蚂蚁在身体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噬自己,一寸又一寸……3C81曲没么小:)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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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想念在大学当设计师那会的日子。
我还清楚的记得自己迈进北京来的大公司那刻。没有推荐人,没有自荐书,甚至只是因临时在马路上看到广告,发神经的想要考验自己体验另一种生活而没带任何作品。
呵呵,也不知为何是如此的相信自己,不知哪来的自信。
我直接敲开了经理的房门,坦率得没有任何‘传统’的开场白:“我是来当你们这的设计师的。”甚至没有用到“想”字。
经理看著两手空空的我,估计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出来找工作,又或许看到我满脸的幼嫩不想给我幼小心灵涂上阴影,总之他让我坐上了他的大靠椅,只丢出一个字的题目:家。
我知道他是为了给我留足够的面子出了这道没有上下限的题目,以至於不用滴著汗夹著尾巴留下空白而逃。可却刺动了我卑微的自尊,是的,如果说是自视高还不如说没那足够多的面子来承受失败。我说过,我是胆小的,害怕被人瞧不起,即便只是一个眼神,足以抽干我的血脉。
他没有限时,可我只允许自己仅仅一个小时。
《家》。可家的概念对我来说是模糊不清的,没有任何直觉的感受,换种说法我没有家,真正意义上的家。在多年长大成人後的今天,自己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对父母撒娇,不敢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表达自己对他们的爱敬。父母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内向或没多感情的人,对於此他们总是自责没有守在我身边尽到义务。也许这样也是好的……把自己严严的包裹起来,不让感情外露,这样就不会给旁人添加任何麻烦。
可是,不外露真的代表没有?没有感情是个冷血……被大家公认到让自己都以为是如此。谎言听太多次自然就塑造了另一个真实,更何况我找不到任何证据去洗刷,似乎也没有必要去更改一种潜意识的习惯。
只是,在人潮中一人穿行其中时,在黑夜侵犯灵魂时,脆弱的意志让自己听到了孤独的喘息,一口接一口,一口深於一口……才发现原来孤独真的是可耻的,在自己拥有所有最好的时候却还要期盼得到更多,可耻的贪婪者……
清楚的明白这点,可也更把自己看得清楚,自己是想要的……那麽,就给我一次掩耳盗铃的机会吧,看在我只有十八岁的份上。
刚打印出的设计图似乎散发著淡淡的墨香,我闻到了。我想经理也闻到了吧,因为他的脸上因此有著悦人的笑容。当然,最後的微笑是属於我的。
後来,经理问我:“你能告诉我你的设计理念吗?”
我想我没有必要再对著镜子说不认识镜里的自己:“想,想家……喔,不,应该是渴望……是的,是渴望。渴望能够品尝家的味道,触吸家的气息。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会想念这个家。”
经理怔怔的最後问我:“你多大?”
我想我是可以让镜子的自己变得成熟,镜子里依旧是那个自信的自己:“我今年二十。”
幸好,老天没有让面不红心不跳说谎言的自己长长鼻子,还是那个美美的自己。只是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众生是平等的,当你以一种方式得到时,你将以另一种方式偿还。只是我不知道!
我也必须偿还吗?如果我也逃不掉,那麽我宁愿被老天直接惩罚长长鼻子变丑,也不愿付出後却得不到的伤害。前一种我也许尚还有踏出房门的勇气,但後一种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只是为自己塑一口墓碑,造一副棺洞永不再踏出。
极端的毁灭与燃烧。
再後来,我……我……好像遇上了一个人……噢,不是……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是什麽呢,是什麽……想想……让我好好的想想,我能想起来的……头好痛……
“悦然,你怎麽了?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哦,小清姐。我没事,只是在看报子。”我加大动作抖抖手里的报子,我不愿被别人看出什麽,那会让我有透明赤裸的感觉。
“看报子?你少唬我,这可是军事篇,你什麽时候对这有兴趣了。我可记得你只喜欢看点小诗之内的哦。想什麽呢,这样入神?”看来她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对於这样的直接探视,我很不习惯,脸有些微微红了,努力找著看不出异端的狡辩词汇。
“哎呀,你看你,我随便说说,逗逗你而已,脸都红了。真是个可爱的小孩。”她也不过比我大4岁,居然用这样的口吻还连带抚摩我头的手势。
真是糗大了,狂晕。
我知道这是‘喜欢’的一种表示,可我还是不自然的蹩了蹩身,扳平音调没有起伏的问道:“你找我有事?”
终於她的手撤离。“哦,我是想来约你今天晚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