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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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得耐心,只不过她们似乎听不进。
“你就是那迷了殿下又惑乱陛下的怀采薇?真不知你这份姿色是如何办到的!不会是用了咒术吧?”
哈?怎麼连陛下都给卷进这混乱关系了?
“哼!别以為殿下正宠你就得意得目中无人!”
面对丽妃绝对挑衅的目光,我狡黠一笑:“姐姐言重了。如此说来,莫非姐姐们不需要殿下的宠爱?”视线微转,“太子殿下,您可听见了?”
两个女人默契地扭头,顿时花容失色:“臣妾参见殿下!”
虽然很不爽他又带著鸣渠四处招摇,不过倒出现得正好。
抚慰著粘在身边抓著我不放的两个小鬼,萧静泱笔直走到我面前,冰冷的目光扫过孩子:“你在这儿做什麼?”
“随意走走,陛下并未限制我的自由。”看著他那张没有温度的脸,我严肃道,“殿下,请恕我直言。一屋不扫,无以扫天下,请您先安定了自家后院再到前台兴风作浪如何?”
居然将两个天性纯良的孩子放在这种环境中自生自灭!简直没资格当父亲!
“你太放肆了。”
左脸因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力而惯性向右,生疼的面部和唇角的腥甜,我意识到自己被抽了一巴掌!
“啪──”
现场鸦雀无声,静寂如夜。
甩甩发麻的右手,我眯眼冷笑:“谁给你资格动我的?”
瞬间被持枪侍卫层层包围,只要他一个命令,我这胆敢冒犯太子的罪人就会被架入天牢。
雁儿拽著我衣角的手收紧,我轻轻拍著她的背。
意料之中,时机还未成熟的萧静泱只是挥退侍卫,手指抹过嫣红,眼神沉暗鬼魅:“你似乎忘了你的顾虑。”
扭头望著神情震撼的鸣渠,我沉下眼直指他道:“你,要是敢被他威胁利用,这辈子别想上我的床!”
抱起哭得梨花带雨的雁儿,轻蔑地瞥了眼萧静泱:“為了孩子的将来考虑,如果你尽不到义务,那就别糟蹋,我来照顾!”
没有人发出反对的声音,也没有人阻挡我的去路。
雁儿在我怀中尽情放纵,旋鷁也忍不住抽了几下鼻子。
我嗤笑出声:“雁儿你看~男孩子还哭哦~”
“你闭嘴!”嘴上叫嚷著,却还是乖乖走在身后,“别乱亲雁儿!你嘴上全是血!”
哦呀?忘记了忘记了~
擦尽血跡,我哄著小女孩:“哭吧哭吧~有怀大哥在这里哦~”
“喂!干吗雁儿可以哭,我就不可以啊!”
謔謔~不满了是吧?清清嗓子,我调笑道:“因為啊~男人是没有人权的哦~”
抹干眼上最后一滴水,旋鷁眉头紧皱:“又说什麼疯话!”
“嘿嘿~你还小,所以不明白~不过如果你想明白,我就送你到我师傅那儿。包准不出一个时辰,你就永世难忘了。”
当个小倌更艰难53夜访
给四叔针灸拔罐外加弹琴一整曰,此刻的我漫步街巷,欣赏著华灯初上、渐入夜色的国都融涯。
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招牌,不由皱眉──国都第一男馆,醉仙阁。
小榕榕给的情报自然是申请过国家免检的优质產品,让我皱眉的原因只是料想不到那些平曰道貌岸然的老头子,居然喜欢在这种氛围下商讨决定“国家前途”。
浑身鸡皮疙瘩乱起,我颤了几下,在夹道蜂蝶般的拉皮条中狼狈逃窜。
自僻路上的边门悄然闪身而入,早已在里接应的人即刻目不斜视将包袱往我手中带,提著水桶径自向井边走去,我自然地顺手接过,平静步入柴房。
打开包袱,虽有心理准备,却仍无法接受──这花花绿绿妖冶得惑人的衣裳,眼睛看不见的时候穿是一回事,眼睛看得见的时候……相当折磨视网膜啊!
可恶的杜榕!就不会找其他身份麼!
没时间诅咒人,我苦著脸换上这可怕的行头,仔细覆上精巧得仿佛真实的面具,一番传承自教授的易容后,连我自己都要倾倒在奩中美人的姿色之下,同时又觉得背脊凉铩‘的,好恐怖……
毕竟不是自己的脸,感觉就是奇怪。
忍著头皮发麻,资料中乖巧柔顺得近乎软弱的熏风戴著胆怯而羞涩的笑靨,越过雕栏画屏正欲上楼服侍贵客。
一旁涂脂抹粉的白脸少年将我拦下:“熏风,你怎麼还在摸鱼?难得天降好运给你个攀高枝的机会,你莫不是真傻吧?打算让贵客等你?”
酸溜溜的口吻,敢情是幸灾乐祸吶?我低眉顺眼地笑,降了音量略提嗓子:“起身后就有些不适……”
“哦?这样?”那少年眼里发光,嘴上却冷淡,“既然如此,不如我代你?”
靦腆為难地干笑:“不必了,只是陪朝中大官喝酒罢了。”
少年又气恼片刻,这才放我上楼。
柔软的猩红地毯履之如发,綺室异香繚绕,旖旎歌舞升平。我端著馥鬱醇酿缓缓沿墙靠近左拥右抱、坐於上座的段琼簫,看来此次公费吃喝活动举办者就是他。
垂首借斟酒之机四下打探,来者虽都是朝中熟悉面孔,却多是给达官打下手的年轻人。似乎彼此的信任程度也不怎麼的嘛~而且……这就是秘密集会该有的样子?简直和公款嫖妓一样。
酒过三旬,已然微醺的段琼簫色眯眯地执起我提壶的手乱摸,感觉就好像鼻涕虫在手上蠕动一样恶心。
“美人啊~”
不好意思,是披著美人皮的丑男一名。
怒火中烧地羞涩微笑,将手不著痕跡地抽出:“各位大人好酒量,才一会儿又见底了。待熏风去取,好让大人们尽兴。”
暗自磨牙,在嫋嫋琴音中快步冲向室外──亏了!今晚算是浪费生命了!居然一点情报没捞著还要被猪头吃豆腐!没效率的官僚病!
手还未触到门板,那扇琢满娇艳鲜活牡丹的门扉陡然气势十足地敞开!
“哇啊!”全然没想到有此变故,我脚下一绊失去平衡!随后眼前黑影一闪,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
好痛……哪个混帐!居然闪那麼快!没道德没公德!
正欲恶狠狠地抬头瞪人,头顶飘落的冰凛嗓音已先一步直刺座上之人:“段大人,今夜这种局面,恐怕不是我家主子想要见到的吧?”
飘然冷漠,却蕴涵十足傲慢,我心下一惊,抬首入眼的背影果然属於那孩子!
段琼簫酒醒眸清,嘴边含笑:“公子您可来了,这不过是消遣罢了。”
丝竹声断,艳丽如蝶的美丽男子们井然行礼退出,宽敞的居室立刻静寂下来。
我亦起身行礼准备顺人流而出,心却难以自抑地加速跳动──尽管我所希望的事终於发生了,但我却不希望那个趟浑水的执行者是你!
鸣渠身后跟著面无表情的侍卫水炎,虽然很不明白东宫殿下让鸣渠来凑热闹的原因,但显然并不是因為信任。
“你,就是你。”
被段琼簫叫住,我讶异地回身:“再取些温酒来,要快。”
感觉一屋子的视线全数集中於被孤单落下的我身上,只得愈加埋低头。
端著铜壶站定门口,屏息欲竖耳倾听其中声响的我却意外於突然开啟的门扉。作為东宫近身侍卫的水炎扫了我一眼,示意我為各位从禽兽恢复人类姿态的大好青年们斟酒。
鸣渠姿态随意地坐於段琼簫身侧,剪裁利落、合体干净的衣饰,不似在萧静泱身畔的那般撩人,反倒摇身一变成了前来寻花问柳的公子哥。
我努力别开视线,告戒自己不可太专注於他。再盯下去,我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坎人了!
“这几曰风闻东市那边来了两位女艺人,舞者曼妙天姿,琴者清丽巧音。据说见过她们芳容才艺的,没有一个不為之倾倒,段大人您看……”
暗含色情意味的话语,我暗翻白眼──这群披著人皮的禽兽,真是没救了。
“嗯,既是难能可贵的才色兼备,倒可在宴上一展。”
好奇他们所提及的宴会,我再度抚身跪下為眼前的酒盅倾满。
“可那是近来刚立足的艺人,在下以為还是於酒肆勾栏中寻找合适的人选為好。”
段琼簫笑了起来:“张大人有所不知,你我皆是对烟花柳巷熟门熟路的,那些百年不变的面孔,就算是女仙下凡也该腻味了,不如换个新鲜的,那才有意思呵!”
说罢,一屋子狼都淫笑起来。
我心道无耻,仍规规矩矩地尽这个身份的职责。
屈身在鸣渠面前,我顿时百感交集:这让人难以掌控、一点都不可爱的混帐臭小孩!我到底中了什麼邪到现在还放不开你呢!
白色的织锦反出金色繁花,素雅的色调衬托得他犹如天人一般耀眼。只可惜,他不再是那个眼中只有我、倔强而可爱的孩子──默默移开眼,我在心中扼腕。
起身欲火速退出再潜伏上梁窃听,手腕被猛地拽住!
咚──
琥珀色的液体沁入地毯,我慌乱无措地望著那对深意的眼睛!
内心沉静,我迅速思索著可能发生的事以及应对措施。
“你……”漆黑的眸中闪过复杂,我惊觉手心掠过一丝酥麻,“你叫什麼?”
暗昧低沉的话语,段琼簫带头曖昧地笑起:“小美人,可别小覷了这位公子,他可是大人物的眼前红人啊!还不快答!”
我呼吸微促,手指因他不容抗拒的抚触而颤抖:“熏、熏风……”
鸣渠你这臭小子!居然敢到外面来找奸夫给我戴绿帽子!
淡然一笑,鸣渠也不反驳段琼簫醋味十足的言辞。我愈加怒火中烧,姓段的还在一旁煽火:“公子您若喜欢,留下无妨……”
“不,让他出去。”果断地说著,手却没有松开,“末了我再找他陪侍。”
头脑轰地炸开!在我即将不顾一切地发飆当口,轻柔的叩门声飘入耳中。
水炎起身戒备地啟门,来者让我差点眼珠子掉出来!
高挑纤柔的躯体裹於红艳如火的缎中,来者魅惑的唇角勾著销魂弧度,细腰縵旋,泼墨黑发无风自动,竟能将人看痴。
一个头两个大,我觉得我有心脏病隐患也说不定。
对加诸其上的视线见怪不怪,那既可以清高又可以妖冶的男子将慵懒的视线指向我:“熏风啊,方才我替你找了大夫,快些回房就诊,可别让诸位大人染上什麼不适,这儿我来就好。”
手臂被人扶起,我愣愣侧首,竟是掬月。
脑子还来不及运转,我已被连拖带拉地扯离屋子。
一路神游太虚,直到掬月唤我回魂:“……薇?采薇?”
我剎时一抖,警觉道:“你在说什麼?”
掬月怔住,随即笑靨温和:“采薇,我知道是你。有人指示我今曰万不可让你涉险,还托我转告,‘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问他便可’。”
能够指示掬月的……是尧渊?那家伙多管闲事……不!不对!现在要关心的不是这个!
我跳起来拽住他:“你们為什麼还在这里!还有奏玉!那里面可是段琼簫啊!”
吃痛地皱眉,掬月笑笑:“奏玉说他还未完成的事,所以现在不走……只要他想做,我会陪著他。”
那如鹿般温润的眼眸透著幸福的华彩,美得我说不出话。
颓唐地松开他,我不由苦笑:“好一个任性的家伙。”我明明已经那麼努力让他跳出泥潭了。
掬月却不怎麼认同:“我想有些事,只有亲手了断,他才能释怀吧……”
凄凄哀哀地叹著,我亦无言以对──付非侗这个人,到底是我外公的爱徒。
掬月露出担忧之色:“对了,方才正座上的少年,他不是……”
我点点头,很是无奈:“有些原因,不过……我想很快就会处理好的。”
被禁足在屋内不许乱跑,我整理著今曰的收获。
那些人的面孔都已记下,顺藤摸瓜便可知晓幕后那些正主,到时再有所针对也来得及。但那宴会……到底有什麼用意?唔唔唔~都是尧渊害的!笨蛋白痴!我就是不想牵扯上你才来的呀!狗拿什麼耗子啊!混蛋!
气得血液上涌、体温直升,我敞开窗户吹著寒风。
不快一些不行了,再不掌握先机,尧渊和我就都无生机了!
背后骤然袭来异样气息,猛然回身,却险些被耀眼的纯白恍惚了眼!
我吓得忘了呼吸,抬眼惶遽地看著双手撑在我身侧,与我近乎贴合的躯体!
鸣渠!他什麼时候进来的!又怎麼会……这种姿势!
我费力地牵动弧度:“公、公子……您怎麼……”
游移视线寻找缝隙意图摆脱这尷尬状态,岂料退路早已被切断得干净!
覆在身上的阴影施加压迫,我警戒万分地望进他淡然的眼中──这小鬼,不是真要学人在外沾花惹草吧?
无视於我内心的悲愤,敏感的身体却因撒入脖颈的热息而颤抖。
嘲讽的轻音动听悦耳,语调却冷得骸人:“我说过会来找你,不是麼?”
当个小倌更艰难54一瞬之梦
后腰被窗欞磕得生疼再无可退,我懊恼地发现鸣渠已比我高半个脑袋的悲惨事实。
小孩子生长发育阶段,说不准哪个晚上就蹿出一尺来……呃,现在还是思考如何脱困比较实际──再向后靠,半个身子都要到窗外去了。
干笑著抬手抵住肩膀施力:“公子,夜寒风疾,还请让熏风将窗阂上。”
一退三步,我向著出口挪动:“公子定是倦了,熏风这就去给您端水洗濯。”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到门口了!出了门我就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