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战成妃-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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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心思,又给自己做了一颗毒药。
回想起最初的日子,彼时以为自己身处无间地狱。比较后来种种际遇,在心中剩下的记忆却是那般美好。而那些快乐的记忆,几乎都是暮雪赠与的,暮雪对他而言,可以说是生命的全部。
进入王府这些日子,暮莲与府中侍妾争宠,挑拨王妃和豫王的关系,陷害王妃,在她的手段下,豫王府内再无婴儿出生。但她好多次打开过暗格,都没有真正用到这颗毒药。
她并非不曾对豫王动心,只不过她的心早已经被消磨淡了。那份微薄的感情远远及不上暮雪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眼看着豫王在肃王和瑞晗的打击下,在朝堂上上连番受挫,直至众叛亲离,声名狼藉,精神状态也是每况愈下。可谁想,宣宗的驾崩又给了豫王机会,因此她必须快点将事情解决。
暮莲这样想着,无视内心的矛盾,手渐渐伸向暗格……
正巧豫王来到他房中,进门便问:“莲儿在做什么?”
暮莲心中一惊,面上却很自然地转过身:“暮莲在想,虽然现在年华正好,但终于容颜老去的一天,不知何时才有福分怀上殿下的孩……啊!”
她回身看到豫王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双目通红,满是血丝,似有癫狂之色,举止上却冷静非常,不见异状。
“殿下,您这是怎样了?”
豫王微微一笑,柔声说道:“莲儿放心,你不会老的!”
“殿下?”
“本王无事!只是圣上驾崩,本王心中哀痛不已!”
暮莲心中疑惑,但口中仍道:“殿下还请节哀!”
“你不知,大行皇帝将皇位留给了本王的儿子!”豫王说道。
这已是不是惊天秘密,豫王这样随口说出。暮莲心中凛然,却有隐约觉得不安。
大概,已经,不需要她做出选择了……。
她安慰地拍拍豫王的手。豫王诧异地望了他一眼,按在剑上的手,动作一僵。
他又何曾像如今日一般佩剑来到他的房内?
“殿下!暮莲……”电光一闪,喉咙上的微凉,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本王要杀了你,本王必须杀了你!初次之外,本王想不出其它求得王妃原谅的方法!!”豫王混乱地说,态度茫然而又焦虑,像手足无措的孩子。
暮莲的嘴角和喉咙里,鲜血汩汩地冒出来,她艰难地喘着气,发出【呼呼】的声音,眼中却没有惊骇和怨恨,仿佛像终于解脱一般的释然。
她朝他伸出手,豫王立刻冲过去握住。
“本王……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以为我可以,但是原来没有王妃我真的不行……你,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豫王说着,终于哭了起来,伸手胡乱抹去暮莲脸上的血迹。
暮莲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现下的样子应该是极难看的,勉力想要露出一个笑容,终没能成功便闭上了双眼,只留下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
我听懂了,你说,虽然我们很喜欢彼此,但注定不会有结果。
豫王府内,豫王妃已经被禁足一年有余。最初的日子,豫王还会时不时出现,对她炫耀嘲讽一番,见她不理睬,便悻悻离去。
后来,便再也不见他踏足此地。
她前些日子给烨儿开蒙了,自此院子里时常传来烨儿奶声奶气背书的声音。
禁足的这些日子,府中发生了很多事。侧妃常氏刚生出来的孩子莫名其妙就没了,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后来在月子里受了惊吓,人变得有点痴傻。
接下来,府中少有侍妾怀孕的消息,偶尔就算有,也总是很快便流产了。豫王妃心中起疑,恳请将烨儿放到自己身边教养,豫王虽不肯见她,却也没有拒绝这个要求。
豫王妃知道,如果朝廷上一切顺遂,豫王早就跑到这边显摆自己英明神武了。他不来是因为和肃王的争斗中落于下风,因此没脸面来见自己。
在她的吩咐下,父亲和皇太后一切以宣宗安危为要,不再事事跟从豫王,但宣宗终还是没了。
驾崩当夜,看到皇太后写给自己的信中泪迹斑斑。向来豁达如豫王妃也禁不住泪如雨下。
第219章 重新开局(一)
今天隐约气氛不大对头,豫王妃出不去院子,便派小丫头探问。
许久,小丫头才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王妃!王妃!!亲王殿下来了!”言语神情也不见一丝欢喜,反而隐隐面带惊慌之色。
突然间,院子里的烨儿,尖叫一声,冲进屋内,躲到豫王妃身后。
豫王妃心中一动,未及深思,豫亲王就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他穿着比平日略为朴素的常服,看出来之前刚刚沐浴过,身上还有淡淡的兰花香味,只有眼眶微红,略带着血丝。
他身后一排小厮们每人手中捧着一个一尺来长锦盒,盒子封得很严实。
豫王妃见状,拍拍烨儿的头,安抚儿子的情绪,然后赶忙到院中迎接。还没待她开口,豫王便抢先说道。
“天气尚未转暖,王妃怎么就穿这么点便出来了!春天总得多穿点。”说着,豫王牵住她的手,一起走进屋内。
对他这番举动,豫王妃颇不适应,却也能猜到原因。见烨儿还躲在椅子后面,朝他招了招手:“烨儿,过来,这是你父王。”
烨儿也不叫人,只躲在豫王妃身后。
豫王也不生气,而是和蔼地笑笑,想要摸摸烨儿的头,却被他闪身躲开了:“呵呵!男孩子这样害羞可不好!”
豫王妃却只烨儿平日里非但不惧怕生人,甚至很有表现欲,是个有点“人来疯”的孩子。现在这番举动,许是有什么缘故。
心中存疑,她料到豫王前来,必定会带礼物表示诚意,但这些锦盒的大小数量却不似任何贵重物品。留心之下,豫王妃看到其中一个锦盒边缘有一小块黑色的污渍,仔细看又像是暗红的。
“星儿!带烨儿去午睡!”豫王妃吩咐贴身小厮。
星儿是豫王妃陪嫁来的丫鬟,伺候她好几年,主仆之间很有些默契,此时听出豫王妃神态严肃,立刻将烨儿领走了。
目送两人离开,豫王妃不露声色地亲自为豫王倒了杯茶。豫王接过茶水,说道:“王妃!本王是特地负荆请罪来的!”
“殿下这番话,臣妾承受不起!”
豫王一把抓住豫王妃的手,豫王妃低下头,佯作羞涩,眼中余光扫过锦盒,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本王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做了很多错事,直至今日,本王才真正了解,只有王妃才是本王唯一心仪之人。”
“哦?”豫王妃低眉顺眼地听着豫王的告白。她从父亲那里偶而传递的书信中得到的消息,豫王发现自己能力不足之初,并没有立刻来找自己,而是私下寻访才智之士者为自己出谋划策,但是当时已是一面倒的局势,很多睿智之人都不大看好豫王这边,加上他本人性子偏执倔强。数次找寻皆是无果。
事到如今,大概豫王终于看清楚了,也许豫王妃不是最优秀的智者,但却是唯一毫无退路只能帮助他的。
“本王并无虚言!”豫王深情款款地说道,“之前所作种种错事,追根究底也只是因为本王太爱王妃而已!”
“为了证明本王的真心,此次前来,本王为王君带来一份礼物!”豫王说着,指挥手下将锦盒捧到丁思齐面前。
豫王妃打开锦盒,一股血腥气裹着石灰的味道扑面而来。一颗沾满了石灰的头颅,睁大了眼睛,表情惊恐地望着自己。
晓是豫王妃自诩天不怕地不怕,晓是他打开锦盒时已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心中发寒。
豫王妃伸手合上人头的双眼,揩去脸上血渍和石灰,辨认出这是豫王府里一个不怎么受宠的侍妾,是豫王最早的通房,早在自己还没有嫁入王府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在王府中侍奉了。
她站起身,逐个打开锦盒。从备受宠爱的暮莲,到只被宠幸过一次的寒儿,豫王府所有的侧妃小妾的首级全部在此。
往日请安时,或是闲聊打趣,或者勾心斗角,一张张如花似玉的面孔,就这么带着扭曲的表情摆放在自己面前。
“王妃!”豫王裂开嘴,笑得非常温柔,“本王将她们都杀了让王妃消气!以后本王就只守着王妃一人,王妃可否原谅本王往日的错误行径?”
豫王妃默不作声地望着豫王貌似一往情深的表演,而他也端起场面上的笑容,和对方一起上演着鹣鲽情深的戏码。
比起从前,如今两个人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给人虚伪做作的感觉。一年半不见,无论是自己,还是这个男人竟都已经如此陌生。
送走豫王,让人将锦盒拿去安葬,豫王再怎样变,仍然不懂人心。他这番举动,只让会豫王妃觉得心寒,担心自己不知何时也会变成一具尸首分家的死人。
豫王心满意足地回去了,虽然今天白天杀了很多枕边人,晚上却睡得特别安稳。他已经大半年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了。他坚信,只要豫王妃愿意,他总能轻易的将肃王打败。
宣宗的驾崩,带来的负面影响,并不是一两天就能完结的,他似乎给了自己一个最好的结果,却从来没想过,他给活着的人,留下的是最坏的结果。
无论是谁,在这场斗争中都没有赢家,看似豫王胜利了,他的儿子登上了皇位,可皇上的身后还有皇太后,太后的上面还有太皇太后,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用简单的借口将他废了。
毕竟要想掌握权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那些人想要通往权力之路,豫王便是最大的阻碍。所有的人都明白,孩子总是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关系更亲近。
肃王府内,瑞晗正咬着笔冥思苦想。正好肃王回来,见她这幅模样,开口问道:
“夫人在做什么?”
“新皇登基,我怎么也要写点东西向皇太后表示祝贺,她以后的日子可比大行皇上在的时候好过多了!就差结尾了!”
瑞晗抓抓头,将发髻弄得乱了。
“夫人若不满意,找人代笔不就成了!”肃王说。
“这可是件大事情,我们要和皇后娘娘拉好关系,可都要靠它呢!!我还是觉得自己写比较有诚意!”
瑞晗笑笑,“我再挣扎一下,实在不成了,再寻枪手,总不会丢你的人!”
“我可不在意这个!”肃王说,“不过若有空闲,倒是可以和夫人一起将文章推敲一番!你今天进宫去看太后娘娘了?”
“是要去!反正时至今日,我便是走得近些,也不会有人不开眼地弹劾我拉拢太后!”
“哈哈!拉拢太后?太后是随便就能拉拢的?”肃王笑道。
“虽然打算去,但并没有与那边约定。王爷这么问,可是有事?”
“有个地方,想与夫人同往!”肃王回答。
“哦!好啊!”瑞晗嘴上答应着,心里大概明白肃王想带她去哪里。
肃王一直偷偷置备着,没有跟瑞晗说过,心知他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无奈天机令早已向她报告此事,故此,多少失了一分神秘感。
“那这次出行夫人是想骑马还是坐轿?”肃王问。
“天色不错,又是忙里偷闲,便一同骑马吧!日后怕是少有机会与王爷你并肩而骑了!”
“嗯!”
总算是初春,虽然天气干燥,但没有风沙,并不令人难受,反而是阳光明媚,让人心里也跟着敞亮起来。
肃王赤袍玉带,单手稳稳握着缰绳,九花虬,紫玉辔,鎏金马镫。瑞晗望着他的侧脸,感觉对方仿佛整个人与太阳的光晕融为一体般,莫可逼视。
“夫人在看什么?”肃王转过头。
肃王闻言,微微侧头:“都四十岁了,还有什么好看!”
“嗯!好看!”
不远处的阴影之中一个头戴斗笠,脸上有疤的男人冷冷地望着被众多侍卫护中间,骑着马有说有笑的两个人。
这一年多来,他面对天水和华夏的双重追杀,其中艰险自不必说,但凭借雷风的帮助,他一次次脱逃。甚至在逃亡之余,还拉起了一个小小的类似敢死队的组织。
三个月之前,他终于与南疆族长联系上,以打探来华夏的战略情报换取南疆的保护。但这只是暂时的——莫厚和万斯卡,竟敢让他带了一顶人尽皆知的绿帽。虽然本来就不打算和万斯卡这个女人怎样,但他决不允许对方先背叛他。
他迟早会收拾那对狗男女,但不是现在。他再次来到华夏,是为了完成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莫西再次看了那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与肃王一路往西,差不多快要出城,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