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502索命公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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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怀着很强烈的恐惧感。至于那东西的实体,以及为什么会追着我,这些我们一家统统都不清楚。”
“只知道八年前突然有一天,那东西就闯入了我家,很恐怖!话说,现在跟你解释,你也只会越来越糊涂。毕竟,至今对整件事的发生,我也不太懂。”
又是没头没尾的话,听得我十分纠结。这个女孩虽然沟通无(碍?),可就是让我有种听到无奈的错觉。
我试着理顺她传递给我的资讯。
八年前,“那东西”突然闯入了倪念蝶的家,于是他们一家就开始逃亡。
那东西的实体不明、目的不明,而目标正是倪念蝶本人,这就意味着,他们逃了八年,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追着他们的“那东西”的实体,而是类似于刚才我所看到的虚拟体——那个黑色的人影。
线索的整理结果让我更加纠结了,她说了那么多,其实全是废话。该死,我越想越觉得脑袋里灌了浆糊,就连窗外的雨夜也看不透了。
雨下个不停,而且根本没有减弱的趋势。根据我跟倪念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渐渐地明白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我们(朝/从?)春城出发,正在开往西藏的路上,目前已经进入了黑城一带。
我对她的地理描述很有些在意,从春城到黑城,也不过一天的路程罢了,他们居然足足走了三天,这实在很让人难以理解。
还有一点,三天了,依靠老男人的关系网和资讯网路,居然没将我找到?我就不信黎诺依没有努力找找,她肯定记下了车牌和露营车的显眼特征,可直到现在也不能把我找到……只能说明一点,倪念蝶家的反侦查意识很强,强到即使是杨俊飞的侦探社也无处下手的地步。
这,真的有可能吗?
我狐疑的看着聚精会神开车的倪念蝶,不过是普通的走在国道上而已,也没有刻意隐蔽踪迹,总觉得,这件事里还有些内情,或者是我现在还无法得知的东西。
突然,露营车刹车的声音响彻起来,不但将我的身体往前抛,还把我的思绪完全打断了,安全带将我勒得喘不过气。
车速在飞快的降低,由于暴雨不停地下,前方的能见度只剩下五十公尺左右。在我的诧异中,只见前方两道灯光一闪,突然就不见了。
倪念蝶正是因此而下意识的踩刹车,变道到超车道上。
眨巴着眼睛,这才发现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没有开车灯的小轿车,就那样不怕死的横停路中间。见我们躲了过去,车门打开了,走下来一个白色男子,在有点恍惚的感觉中向我们的车招呼着。
好险,只差一点点就撞上去,车毁人亡了!
这辆车是在那么回事,就算是这段国道的车少,也不能脑袋有病的乱停乱放吧。竟然横停在路中间,想死也别拖别人一起下水!
我害怕的拍了拍心口,倪念蝶已经将车速降到最低了。她在超车道上利用后视镜望着那辆车和白衣男子,突然问:“你觉得他有没有问题?”
“什么意思?”
我眯着眼睛,不由得也看向后视镜。白衣男子似乎正在朝露营车的方向走,丝毫没有去管自己的车。
“有人会傻的将车停在国道中央吗?就算车抛锚了,也会第一时间推到路肩吧,何况他还没有摆放警戒牌,纯粹是在找死。”倪念蝶神色凝重,“而且,他为什么会朝我们走过来?想让我们帮着推车吗?”
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白衣男子在雨中向我们越走越近,露营车的车速由于紧急刹车后不可能提速太快,再者,因为雨的原因,路面容易打滑,这在山路上是极为致命的。倪念蝶的脸色越发的差了,她徐徐踩动油门,心急的想要离开。
这辆露营车经过改装,顶部装着面向四个方向的照明灯。我将尾灯打开,两束橘红色的光芒立刻照亮了后方的黑暗,那名白衣男子穿着厚厚的大衣,脑袋被连衣帽遮盖着,看不到脸。只不过他走路的模样有些奇怪,一摇一摆,仿佛喝醉了似的。
很快我就发现了诡异的一幕,明明那么大的雨,男子身上的白色大衣居然一点也没有被打湿。
还有,我为什么会觉得他是男子?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对那个身影看得更清晰了,那个身影不断地在朝我们靠近。
随着他的靠近,我竟然发现,那个男子身上白色大衣包裹的身躯很娇小,更像是个女人。可,看不到脸,究竟是男是女,实在是无法解的谜题。
“那个人,肯定有问题。”我总算是肯定了。
倪念蝶额头上渗出一丝汗水,“是那东西。”
“那东西?”
我重复着,再次向那个白色身影看,“它其实是一个人类?”
貌似不久前我也在路边上看到过类似的身影,“那东西”是人类的可能性不由得在心里变高了。
“不是人类。”倪念蝶摇头,“它经常会以人类的模样欺骗人,我已经被骗过许多次了。有时候真的会搞不清楚身旁的人究竟是‘那东西’,还是真实存在的有血有肉的生命。”
“四年前我去读高中的那三个礼拜,它就变了许多个模样来诱骗我。最后我认命了,只好继续跟着家里人不停的逃。”
“它不是人类,欲会伪装成人类的模样?”我沉吟了片刻,实在不清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遇到过无数诡异事件,也收集到过许许多多拥有神秘力量的东西,但是倪念蝶嘴里提及的“那东西”,显然不属于我理解的范畴内。
总觉得倪念蝶将它说的很科幻,不会最后证实它是外星人吧?呃,好吧,我承认我的跳跃性思维太活跃了。这个宇宙就算是真有外星人,估计也不会有机会让我发掘出来,“喂,你觉不觉得,那个白衣人的速度稍微变快了。”
我瞟了一眼时速表,快指向三十了,也就意味着我们看似不快,可实际上也至少有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再往前行进,可那白衣人跨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居然游刃有余的跟上了,这实在很匪夷所思。
倪念蝶轻咬著嘴唇,“似乎,情况在变糟糕。”
随着车速的变快,我几乎要哭丧脸起来,车的速度跟白衣人的速度成正比状况,相对速度完全没有变化,而距离还在不断地缩小。
“搞不懂,今天‘那东西’莫名其妙的变得很活跃,明明好几天都追不到一次的,今天竟然一晚上就出现了两次。太奇怪了!”她用无奈的语气说着,然后用无奈的脚踩油门,只不过路面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想要提速,除非不要命,否则实在太难了。
“不好!”
随着我的一声惊叫,白衣人居然放弃了走路,它拔腿就朝我们跑过来。雨点从天空落下,穿过它的身体,幻化无声的碎裂。果然,那根本就不是人,甚至,并没有实体,紧紧追在我们身后的东西。只是个虚影而已。
白衣在它的疾驶下破碎了,如同有一支画笔在虚空中作画,将白色颜料涂抹了一层黑色。
就着车尾的灯光,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白衣人变成一团黑暗的过程,就连四周的雨水也被染黑,落地后玷污了路面。黑色的污秽物比黑夜更黑暗,就算是在夜晚也极为显眼,那东西融化在空气里,将周围的一团团气体染成黑颜色,让人产生莫名的恶心感。
黑色颜料带着令人心悸的厌恶臭味拔地而起,飞快的朝露营车笼罩过来。
“拼了!”
倪念蝶薄薄的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痕,她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向前看,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车如同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黑色空气扑了个空,打在地面上,发出了轰隆隆的像是雷声的响。等它离开时,地面已经被腐蚀的千疮百孔,像是被无数白蚁咬过似的模样。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回过神来,我再次震惊了。
自己整个晚上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一个晚上给我带来的惊讶,实在是笔墨难以叙述的。
“坐稳!我们还没逃过一劫呢。”
倪念蝶用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出血的粉红嘴唇,露营车完全不顾危险,无视路面雨水再一次提速。黑色空气一次又一次的扑向车身,然后不断地扑空,就这样一追一逃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雨不知何时停下了,星空露出在夜幕上,被车灯照亮的路面干爽整洁,完全看不出几秒前还在下着暴雨,而那黑色烟雾,也完全的失去了踪迹。
车以极快的速度前进了一会儿,倪念蝶的驾驶技术不愧像她吹嘘的那样,我猜测露营车也经过大量的改装。总之在崎岖的山路上飙到一百四十公里,自己竟然还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直到现在都还有虚幻到难以置信的想法。
车速越来越慢,总算是缓缓地停在了路边。我跟倪念蝶都虚脱在座位上,从副驾驶座的位置看向车身右侧,黑漆漆的望不到底部高度的悬崖,我心悸得满背都是冷汗。
太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会掉落悬崖车毁人亡,以那种速度在山路上行驶,感觉比后面追赶的“那东西”更可怕。
我俩一脸疲倦苦笑的面面面相觑,许久我才颤声道:“它走了?”
“嗯,可能是力气用光了吧,要歇息一段时间才会再追过来!”妮妮安爹点头确认道。她的脸色苍白,满头满脸都是虚汗。
“怎么停车了?”
伯父打着哈欠从露营车后端走进驾驶室,探头望了我俩一眼,“你们两个怎么一脸都是汗,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睡眠好的人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真希望刚刚在睡觉的是自己,我暗自在心里吐槽,而且,这个做父亲的居然当着女儿的面,用搪塞暧昧的语气说着带有很大歧义的话,实在是太没素质了。倪念蝶真的是他亲生女儿吗?
“老爸!”
女儿狠狠瞪了跟自己有亲子关系的老爹一眼,“刚才那东西又追来了,我们一车人差点死掉。累死了,换你开!”
伯父尴尬的挠挠头,换坐到驾驶室上。
倪念蝶拉着我进了充当客厅的露营车中段。“担惊受怕了半个晚上,啊,说起来,你三天没吃过东西了,饿了没?”
她的话音刚落,我的肚子就像配合好一般响起了“哗啦啦”的饥饿声。
看着我流露出复杂的表情,她捂着嘴笑起来,“听到了,嘻嘻,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让我坐到短小狭窄的沙发上,她不知从哪掏出一件围裙穿上,打开罐头给我做了简单的饭菜。或许是真的饿了,那一顿简单的食物令我回味无穷,三五下就吃个精光。倪念蝶端正的坐在我对面,笑嘻嘻的用手撑住头看我吃,活像是伺候丈夫的小妻子。
“看我干嘛?”我抬头望了她一眼。
“嗯,没什么。”她摇头,“很久没如此近的接触过除了父母外的其他人了,有些新奇。”
原来她把我当做动物园中的珍惜物种在看待,喂我食物的原因,或许也跟在标明“禁止喂食”的牌子下方,丢给猴山里的猴子花生米类似的心态存在吧。
现今情况下,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以上的情形。
“呼,累了,我也要去睡一会儿了。”倪念蝶见我吃完,利索的收拾好碗筷。
“等等。”
说实话,我还有许多疑惑想要问她,可她欲摆摆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真的很累。要问什么,等不及的话就去问我老爸。”
说完她就溜进了卧室里。
我挠挠头,走到驾驶座想要跟伯父搭话,可他看也不看我,完全没有了在倪念蝶面前的风度跟秀逗表情,他的脸犹如面部神经失调了似的麻木,只会一个劲儿的看着外边的路。
面对他的冷暴力感情色彩,我咽下了想要问的话。这个人虽然在女儿面前开朗,说不定内心也隐藏着许多压力,也是,任谁在车上一直逃八年,都会多多少少留下些心理疾病的。
和女儿以及精神有问题的妻子过着每天东躲西藏的日子,开着车在国道上、在高速公路上看似漫无目的的旅游,这种浪漫的生活是许多年轻人都期盼的,可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一旦停下,就会伴随着死亡威胁。
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躲避着恐怖的“那东西”,其实从身体到灵魂,每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于是我什么也没有问,因为伯父对我怀有戒心。他不希望单纯的女儿被陌生人欺骗甚至伤害,他明明看看到了我坐在他身旁,欲依然什么话也没有说,更没有开口警告我,只是缄默着、沉默着,直到我离开回到客厅的沙发。
他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离我远点”的气息,这让我很不爽,也很无奈。
就这样,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偏偏头脑因为睡眠饱和的原因而毫无睡意,清醒的要死要活。
夜就在我的清醒中消散,东方天际露出一片灰暗的红,红色云霞仿佛燃烧起来了一般,逐渐烧得满天空都是。
新的一天终于来到了。
而我,又将何去何从呢?
Chapter 6
糟糕的现状
“那东西”恨她,恨得入骨,恨到了难以理解、惊心动魄的程度。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跳这座桥吗?”
“不知道。”
“三百七十六人,平均每天有一点零三人会从这座高达四十公尺的桥上往下跳。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