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狗 作者:[英]亚历克斯·齐冈 译者:张晶 新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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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大钟敲响6点钟时,凯茨正在因科曼街尽头锁车。今天早上她总共跑了大
约6英里,可她情绪低落,心情非常不好,全没有往常健康幸福的感觉。一走进前门,
她拍打着自己的脸,想要恢复原来的状态,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沿着楼梯走向了自
己的公寓。进屋后,她打开立体声音响,把声音弄得大大的,室内立即喧闹起来。
7点钟,凯茨来到了约翰街,她宁愿呆在办公室里忙点儿什么,也不愿坐在家里
郁郁沉思。刚才在海边跑步时肆意涌出的恐惧现在仍在她脑中纠缠不清,像洪水一
样到处泛滥。她为佩图拉·沃尔特斯感到难过,今天她要弄清楚他们是否让她加入
到这桩少女失踪案中。
刚过七点半,麦金尼斯探长走了进来,当时凯茨还在喝她的第二杯咖啡。她听
见他到了,希望自己能在20分钟之后,也就是比鲍勃·穆尔提前半小时见到他。汤
姆一坐下,凯茨就敲响了他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吧,弗拉德。”
凯茨走了进去说:“你知道会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笨?”汤姆探长嘴里嘀咕着。
麦金尼斯正喝着酒,又砰地一声打开了一瓶有着浓烈薄荷味的切伯酒,凯茨向
他讲述了自己的感受,表示她愿意加入到沃尔特斯失踪的调查案中。“探长先生,
请不要告诉警佐,我只是认为我得参加处理这个案子。我真的无法解释其中的原因,
我就是想帮着做点儿什么。”
麦金尼斯拿开酒瓶,低头看着抽屉说:“上帝啊,弗拉德,要是我把这件事告
诉了鲍勃·穆尔,他很可能会不干。”
“探长先生,我能加入吗?”
“我倒并不介意,现在库克·布伦的事情已了结,但你得请求你的警佐同意,
看看他怎么说。”
“当然,探长先生。”
麦金尼斯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尽量想出一些要说的话,然手向前探了探身,
“那么,小姑娘,你今天忙着做什么?”
“我想更多的是给那起抢劫案跑跑腿,探长先生,我得在汉普郡找到梅森警佐,
你记得我的那位线人吗?梅森正在和他谈,昨天他一直想和我碰个面,不巧的是我
们俩总错过见面机会。
“你现在可以用我的电话跟他联络一下。”
“太早了,彼得·梅森在一家ESSO机构工作,9点钟才到,每周六、日休息。”
“在刑事调查部可不行!”
“啊,不,探长先生,他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现在他正试着挽救他的婚姻,
大约在上个月吧,所以目前他正打算着要安定一下。”
“那么你准备把你的线人介绍给他?”
“正像你说的那样,探长先生,此外我别无良策。”
“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目前是这样的,先生,除非你能给我充分的理由让我回到库克·布伦夫妇的
案子上,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仍然想不通这件事,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定会的。”
“别老是揪住问题不放了,凯茨。”
“是的,探长先生。”
“连想也不要想了。”
“这我做不到。”
“我警告你,弗拉德!”
“是的,探长先生,我接受警告!”
“那么好吧,弗拉德,现在你去吧,做个样子,当你的警佐进来时呆在你的办
公桌旁。”
凯茨起身离开时,想起了录音带:“录音带听过一遍了吗?”
“弗拉德,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别我一走进办公室就向我扑来。”他在另一个
抽屉里翻找着东西,“我想今天早上把这个录音带交还过去,现在你先走吧,我会
再听听的,如果有其他什么感兴趣的地方,我会对你的头儿喊一声的。”
凯茨犹豫了一下,此时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掠过脑际,一想到这,凯茨便如坐
针毡,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全身仿佛被火燃烧一般难受。
可凯茨还是鼓足勇气说:“头儿,我在想我是否有机会可以亲自听一听录音带?
我8点30分才当班,我真的想……那对我来说会很有用的……”
麦金尼斯深吸了一口气:“天哪,弗拉德,这个想法可真过分。”但他还是站
起身来,让凯茨跟在他身后,他挥舞着录音带走了出去,“去一号会议室!”
给总控制台打电话的时间是2点46分52秒,电话内容很简短,“附近发生一起公
路交通事故,A27号公路,在金石大道附近。”之后,值班警察问了一个问题:“打
电话的人可否再把事情讲清楚一些?报一下自己的姓名好吗?”这时记录开始波动
起来,“我说的是在足球场附近有一起交通事故,一个人受了伤。”这位妇女话还
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经查电话是从普雷斯顿路打来的。
他们继续放着磁带,还有两个与本案无关的电话,第二次打进来的电话时间是
3点03分,目击证人没有一个是男性,之后再没来电话报告此案,麦金尼斯最后关掉
了录音。
“很明显,打进电话的是个女的,凯茨。”
凯茨生气地说:“头儿,我可没说打进电话的是个小子。”
“我知道是我说的。”
“那么我们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那得查查看,弗拉德。”
“那救护人员呢?我们和他们联系过了吗?”
“根据记录是2点51分。”
“但是他们是在我们警员赶到之前到的事故现场的。”
麦金尼斯拿起电话用力拨着号码,接通电话时后他向对方陈述了自己的想法,
电话另一端表示了反对。他真想让他们从头到尾听一遍原来的录音带,他告诉对方
这是非常紧急的任务,他们答复说那要花好几个钟头。
“弗拉德,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好等侍。我建议你先去忙别的事,我这
边一有消息便会通知你。”
凯茨只好先离开,此外并没有别的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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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点一过,鲍勃·穆尔走了进来,这比他轮流值班的时间早了25分钟,比他平时
上班时间早了大约15分钟。当他走过门口时,凯茨正往南安普敦打电话,她异想天
开地想和梅森警佐联络上,可是电话那一端却是年轻的鲍勃·戈达德警探,他答应
只要彼得·梅森一走进办公室就让他马上回电话。
“当然除非我出去执行任务碰不上他,你明白干我们这行总是这样的。”
穆尔情绪不佳,他去见过歇斯底里的詹妮·富勒顿,显然尖叫是她所能做到的
最理想的事情。“一个地地道道的魔鬼!”他坐下时恶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当我
向她调查有关交通事故的情况时,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什么事故’。”
凯茨只是略感吃惊,詹妮·富勒顿胆量过人,并且一点儿也不笨。凯茨本想再
多考虑考虑这个案子,但是当时警佐抢先把她拉走,给她分配了一个任务,派她去
调查另一桩抢劫案。穆尔问她去见过巴克利银行职员了没有,凯茨说她还没有,她
认为关于那起案子的调查已经结束了。
“这是我的活儿,弗拉德!”
“警佐,你的工作是什么?”
穆尔的脸阴沉下来说:“应该由我决定哪一桩案子需要进一步调查,哪一桩需
要放弃。”
凯茨道了声歉,然后她边想边纠正他说:“实际上这得由探长来决定。”
“说得对!”穆尔咆哮着,“你说得没错,你现在最好放弃此案,我一会儿就
去和探长谈谈,告诉他案子已经结束了。”
“好吧,警佐。”凯茨故作轻松地问他,“要喝咖啡吗?”
当凯茨从咖啡厅回来时,鲍勃·穆尔已离开了办公室,凯茨用一个警局专用的
盘子盖在了正冒着热气的杯子上,以免咖啡冷却。时候还早着呢,凯茨想做点儿什
么,便给彼得·梅森打电话。这次又是戈达德接的电话,“不,他还是不在。”他
说,然后停顿了一下又迅速地加了一句,“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他刚到。”电话里
只听戈达德喊了一声“糊涂虫”,还有一声应答,这是凯茨第二次听到有人这么叫
梅森了。他不算是特别地糊涂,凯茨感到有点儿纳闷,梅森是怎么得到这一雅号的。
电话里传来了沉闷的脚步声,“是凯茨·弗拉德吗?”
“早上好,彼得!”
“昨天我一直想找到你,告诉你一声你的线人打出了一张王牌。”
“说明白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新年刚过,你接了一桩抢劫案,在布赖顿大街中央的电器商店,对吧?特里
夫说他知道是谁洗劫了商店,他说这伙盗贼想让他做一名司机加入这次盗窃,但他
拒绝了,他在尽量当个好市民。”
“他的女友怀孕了。”凯茨说道。
“是的,我见过她,这妞儿长得不错,高雅大方。这伙贼正威胁着不放过你的
线人,所以他决定要是离开一段时间情况会有所好转。”
“我们已弄到了其中几个家伙的名字,你要告诉我的就这些吗?”
“很好!”彼得得意地说道,“我们不仅弄到了他们的名字、地址,还知道这
伙飞贼正藏身于何处。”
“彼得,快告诉我我的线人都说了些什么。”
“可以向你透露一点儿,弗拉德。”
“去你的,彼得,别忘了我对你的帮助。”
电话里的声音变得有点儿忸怩,“噢,好让我感动啊!”
凯茨咬紧牙关耐心地听着。
“弗拉德,你有纸和笔吗?”
“求求你,快说吧,警佐。”
“准备好了吗?”
凯茨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不发作,“是的,警佐,我准备好了,别卖关于了,
我正在洗耳恭听你说的每一句话。”
“那好吧,弗拉德,在我告诉你之前,我们得讲好一个条件,我要和你们一起
参加这次搜捕行动。”
“要是我拒绝呢?”
“不管怎样,我都要参加。”
浑蛋!凯茨心里骂道,她把电话放在膝盖处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然后缓缓地长吸一口气,面带着虚伪而轻松的微笑,拿起话筒说:“喂,你好,是
梅森警佐,我们这里人员有点儿紧张,你和你手下的几位年轻小伙儿可以到布赖顿
来一下以解燃眉之急。”
“啊,我不知道。”梅森说,“我们这儿的事情也有点儿紧急,而且正缺人手……”
“求求您了……”
“那好吧,凯茨。”梅森突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我11点钟之前将会赶到,
你看怎么样?”
“对于您的慷慨帮助我不胜感激,警佐。”凯茨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这样说话好多了,弗拉德。”
凯茨放下电话,等着告诉鲍勃·穆尔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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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穆尔从探长那儿回来后,凯茨告诉他梅森警佐。在从南安普敦赶到这儿
的路上,他带来了关于抢劫案的消息。她预料到鲍勃听到后会有点儿不高兴或发点
儿小脾气,但并没想到他会气疯了。只见他脸色涨得通红,冲着凯茨大吵大嚷起来:
“弗拉德,你到底在跟我耍什么花招?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你是一个警探,而且
只不过是个见习生,你在搞什么,把人从外面弄进来插手这个案子?”鲍勃瞪着眼
睛气鼓鼓地骂道。
“警佐,我没把任何人弄进来,是梅森警佐自己要求加入的,我收到过一位在
南安普敦的线人的电话,梅森代我去见他。昨天下午我们没有联络上,今天早上我
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他了解到了这伙抢劫犯的一些情况,他想参加这次拘捕行动,
他没给我留下任何选择的余地,事情就是这样。”
穆尔低声咕哝了一句:“上帝啊!女人真该死!”
凯茨感到情绪稍微平静了些:“他以前来这儿办过案,警佐,就是那宗强奸案,
他和鲍勃·雷德还有我一起工作过,是局长把他拉过来的,他工作相当出色。”
“我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把我的案子弄得一塌糊涂!”
“警佐,我想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梅森不会像你那样一直呆在这边处理案子
的,他总会抽身离开的。我想他之所以想插手这个案子,是因为他的线人给我们提
供了一个将犯罪团伙捉拿归案的好机会。”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弗拉德!”
“忘记它又会怎样,警佐?”
穆尔怒视着凯茨,她以为他会出其不意向她袭击过来,可穆尔却从她身边冲了
过去,扬长而去。
“该死的,真见鬼!”有人在她身后骂了一句。
接下来,凯茨只好埋头处理工作,她想起了巴克利银行,便给那里打了电话,
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