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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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吗?”徐嗣谕很少说这样的话,十一娘不免有些担心。
“没有!”徐嗣谆笑道,“我挺好的!”不由摸了摸头,“就是觉得……现在都做父亲了,明年的乡试要好好考才是。”像朋友一样,很自然地和十一娘说着他的心里话。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十一娘笑道,“这可不是论谁的力气大的事。”
项氏亲自端了茶进来。
徐嗣谆亲手奉给十一娘。
“让xiǎo丫鬟做就行了。”十一娘接过茶,吩咐项氏,“你这才刚满月呢!”
项氏眼角梢眉全是做母亲的喜悦:“躺了一个月,人都要生苔藓了!”
公公和婆婆为她的长nv取了名字,她心里很感激。转身端了碟点心进来:“我让厨房现做的绿豆糕和莲子糕。母亲和六叔尝尝这味道怎样?”
绿豆糕是谨哥儿最喜欢吃的,十一娘则比较喜欢吃莲子糕。
“嗯!好吃。”谨哥儿尝了一口,“里面好像加的是冰糖。”
“六叔真是厉害。”项氏笑着点头,“霜糖容易上火,我特意用了冰糖。”
谨哥儿对项氏的创意显然很赞赏,连吃了两块。
徐嗣谕望着谨哥儿呵呵地笑,眼底都是笑意。
“我把我觉得写得好的文章都誊了一份给岳父看。”他和十一娘说着话,“岳父觉得平稳有余而犀利不足。让我去他任上看一看。我和姜先生商量过,决定这次回燕京xiǎo住几日就直下湖广,秋天再回乐安。”
三年前,项大人升了湖广布政使。
应试的重头戏策论,是要联系四书五经的内容谈对国家大事的看法。与其在家里毕mén造车,不如到处走走看看。
十一娘微微点头。
谨哥儿在一旁道:“二哥要去湖广吗?我过几天要跟着爹爹去大同。”
徐嗣谕有些意外。
十一娘笑道:“年前你父亲去了一趟保定府。回来后突然在家里待不住了。过完年说等莹莹的满月礼后想去趟大同。现在你回来了,你父亲一时半会肯定不会走的。”
“父亲这些年都在家里,出去走走也好。”徐嗣谕恍然,笑着对谨哥儿道,“你陪在父亲的身边,要照顾好父亲的身体。多看看,待你长大了,就知道这样的机会有多难得了。”
机会有多难得他不知道,但照顾父亲却是知道的。
谨哥儿笑道:“我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还帮父亲打洗脚水、牵马呢?”很自豪的样子。可话音一落,不由冒了头冷汗。
这可是父亲jiāo待又jiāo待的不让母亲知道的。
“娘,”他忙向十一娘解释,“爹爹是让我学着怎样服侍人……”这话也不对,又道,“父亲的意思,是大丈夫能伸能屈,做个xiǎo厮,也要做最好的xiǎo厮,做让人离不开的xiǎo厮……”这话好像也不对,“娘,是我自己觉得还挺好玩的……”
“好了,好了!”十一娘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我知道你爹爹这是在磨你的xìng子呢……”
“对,对,对。”谨哥儿忙道,“爹爹就是这个意思。他说,我要是能做xiǎo事,也就能做大事。”
徐嗣谕看着十一娘笑盈盈的样子,私下里吩咐项氏:“你要好好照顾莹莹。要是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就去请教母亲。母亲敦厚宽和,胸襟开阔,你看大姑nǎinǎi,再看五弟……nv子最要不得的就是xiǎo家子气。”
项氏连连点头。
徐嗣谕花了两个天的时间去拜访长辈。
方冀闻讯而来:“你回燕京也不来看我!”
他如今在都察院任御史。
“你不是怕连累你吗?”徐嗣谕打趣道。
方冀不由讪讪然。
他先些日子把中山侯给参了,中山侯因此被革去两年的奉禄,他也算是一战成名了。
“和你开玩笑的了!”徐嗣谕握拳轻轻地打在他的肩膀上,“我正准备去看你呢!”说着,拉他进了书房,“我过两天准备去湖广……”把他的打算告诉了方冀。
“你早就该出去走走了。”方冀很赞同,“我还有几个同科在那里任县令。你也可以去看看。”他是个说干就干的人,立刻让徐嗣谕叫xiǎo丫鬟进来磨墨,“我这就给你写几封信,你到时候也好上mén拜访。”
接待布政使的nv婿和接待同科的朋友又不一样。
徐嗣谕大喜。
接下来的几天和方冀同出同进,见了一些燕京的文坛名宿,也见了一些经史大家,收获颇丰,直到四月给太夫人庆了寿辰才动身去了湖广。
徐令宜随后也带谨哥儿去了大同。
十一娘突然闲下来。
徐嗣诫不去上课的日子都陪着她。
“……这金成sè本来就好,只要稍加打磨,就能熠熠生辉,加宝石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十一娘请了工匠翻修自己的首饰,徐嗣诫给她出主意,“我看,不如打成箔金,做成牡丹花的样子,只戴一朵,足以耀人眼目。”针线上的人来做秋衣,“先去东大街看看那些卖苏样的铺子。宫里还穿着月华裙,外面的人都开始穿三寸的窄边遥埂!庇指嫠選iǎo丫鬟茉莉球挂在罗帐里,“比yù兰花的味道淡雅,比栀子花的味道隽永。”
十一娘觉得自己像养了解个闺nv似伯。
“你的功课怎样?”
徐嗣诫翘了嘴角微笑:“常先生说,让我明年下场试试。”
也就是说,学得还不错了!
十一娘替他高兴,亲自动手给他做考帘。
姜氏看在眼里,提醒徐嗣谆:“父亲和六弟都不在家,你有空也多去母亲那里坐坐。”
徐嗣谆这两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常常不见人影。
“母亲那边不是有五弟陪着吗?”他笑道,“我们兄弟里面,只有五弟能和母亲谈那些首饰衣裳。我们都chā不上话啊!”有些为难的样子。
姜氏不由微微蹙眉。想了想,又道:“父亲那边,你可写信去了?我听二嫂说,二伯给二嫂写了封信,让二嫂想给父亲和六弟各做一对máo皮护膝。说父亲可能会从大同直接去宣同,要到冬天才回来。”
徐嗣谆有些惊讶:“我给父亲写信了。可父亲信上只说一切安好,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迟疑道,“你会不会听错了?你秋天就要生了,父亲怎么可能冬天才回来?如果父亲冬天才回来,母亲应该早就得了信才是。我今天早上去给母亲问安的时候都母亲说起父亲的归程,母亲可是什么也没有说!”
就是母亲都不知道二伯却知道才让她担心。
“相公还是再给父亲写封信吧。”姜氏道,“问问父亲这些日子的饮食起居也好啊!”然后问起他这些日子在干什么,“……父亲不在家,马上要过端午了,又是母亲的生辰。虽然有祖母在不能怎样cào办,可我们做子nv的,也要花些心思才好!”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徐嗣谆笑道,“我自有打算!”说着,去摸了摸姜氏的肚子,“我们的儿子顽皮不顽此?”眉眼间全是愉悦和关心。
姜氏一时语凝。
待徐嗣谆去了双芙院后立刻吩咐袁宝柱家的:“你把我陪嫁的那几张狐皮找出来。我来给公公和六叔做顶皮帽子。”
“四少nǎinǎi,”袁宝柱家的不禁犹豫,“燕京天气冷,没有皮袄是不成的。那几张狐皮洁白如雪,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品相。你是嫡房嫡孙,没有几件压箱底的东西怎么能成?与其动那几张狐皮,还不如悄悄到外面去买几张好皮子来。这里是燕京,我们愿意花银子,还怕买不到好东西。”
姜氏想到跟着十一娘在花厅处置家务事的时候,管厨房的黎妈妈婉转地表示这些日子外院的管事采购不得力。婆婆还笑着说,这管事在养外室的事被正房发现了,家里正着着火,这些日子采购上的事自然有些督管不力。当时那些常在内、外院走动的管事妈妈们都大吃一惊,显得是第一次听说。
“我婆婆虽然在内宅,外院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别说是内院的事。”她轻轻摇头,“我有好东西因为是陪嫁就舍不得,到外面去买了东西孝敬公公和叔叔,到底落了下乘,会让人瞧不起的。这件事就算了,我再想别的法子。”
第六百七十二章 微动(上)672
袁宝柱家的话有道理。她这才刚进mén,以后要打点的地方多着。用那白狐做帽子送给公公和六叔是很特别,可这样一来,等到太夫人整寿或是公公婆婆过生辰,自己再拿什么东西送?
姜氏不由着急起来。偏偏徐嗣谆每次都只是笑着让她别管这些事。再多的,一句也问不出来了。让丫鬟悄悄打听”回说这些日子徐嗣谆不在外院,家里的事都jiāo给了白总管,白总管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他到底在干什么?
姜氏变得有点焦灼起来。正好端午节要送节礼,她就跟十一娘请缨:“要不,四象胡同那边我去一趟吧!”
三大人又病了。
十一娘去看了一次就没再去。
久病床前无孝子。她这样三天两头的就病,大家心里又都知道不是真病,或听到只当是没有听到,或是去应个景儿。
“你怀着身孕。”十一娘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还是让你二嫂去吧!”
“不要紧。”姜氏笑道,“我身子骨好着呢!二嫂还要弓弦胡同和四姨娘、五姨娘那起……”,她是想出去透透气吧!
自姜氏怀了身孕,徐嗣谆就这样也不让她做,那也不让她去。要不是万三媳妇说这样不易生养,只怕天天要姜氏躺在床上才甘心。
“那你去吧!”十一娘笑道,“只是要xiǎo心点。可别动了胎气。”
姜氏她高高兴兴地应“是”,去了四象胡同。
金氏正在院子里逗两个孩子玩,服侍的丫鬟、媳妇、婆子都笑眯眯在一旁服侍着”虽然没有高声嬉笑,却也没有一丝郁sè,很显然,大家对三夫人的病都颇有不以为然。
看见姜氏,金氏忙让两个孩子喊婶婶,请姜氏去屋里坐了。
“大嫂正在婆婆屋里服侍。看这时辰,应该马上就要出来了。”金氏说着,亲自端了杯热茶给她。
每次有什么事三夫人在方氏那里吃了亏,就让要病着让方氏侍疾。这是家里公开的秘密,谁也不会点破。
“那我也去给三婶婶问个安吧!”姜氏站起来。
“你有身孕,还是等我婆婆病好了再去吧!”,金氏留她。
虽然是假的,可该做的也应该做。她怀着身孕,是不适宜去看病人的。
姜氏没有坚持,和金氏说着家常:“我听相公说,三伯调任五城兵马司了?已经去上任了吗?”,“过了端午就上任。”金氏闻言眼睛就笑成了弯月,“在五城兵马司任城南指挥使。虽然只是个正六品的官员,可好歹主事一方。不比在宫里,听上去威风,却事事要听人摆布。”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转念想到姜氏嫡房的嫡媳,笑道,“说起来,我们家相公还是沾了四叔父的光。要不是有这层关系,那么多人,他的上峰又怎么会独独推荐他去了兵马司。只是这两天相公正在办jiāo割的事”又要答谢同僚,忙得团团转。嗯着四叔父那边是自家人,就安排在了最后一——他这两天就会去那边给太夫人和四婶婶问安。”
姜氏知道金氏说的是客气话。
虽然徐嗣俭的上峰是看在了徐令宜的面子上,可如果徐嗣俭不会做人,人家也不会这样给面子。这件事传到永平侯府的时候,徐令宜都有些惊讶,笑着说了声“这xiǎo子,还不错”,的话。
“那也是三伯有才能。”姜氏说着,有人撩帘面入”笑道,“在说谁有才能呢?”,姜氏抬头,看见一个身长如yù,穿着姜黄sè绫袄,墨绿sè褙子的年轻nv子走了进来。
“大嫂!”她笑着迎上前去见了礼,妯娌三人坐下来说了会话,知道姜氏是来送节礼的,方氏和她去后院清点礼单。
婆婆不是说,这些事随车的婆子做就行了?
莫非这又是三伯母为了折腾大嫂想出来的法子。
姜氏在心里思付着,和方氏去了后院。
方氏却把她拉到了一边的耳房。
“说吧?你为什么事找我?”她笑着和姜氏并肩坐到了罗汉床上。
姜氏惊讶地望着方氏。
方氏抿了嘴笑:“你怀着身孕还来给我们家送年节礼,不是有事找我还能是什么?快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姜氏不由讪讪然地笑。
自那天方氏为徐嗣谆解围后,她就对方氏心生好感。后来几次接触,更觉得方氏是大方爽快的的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