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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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贴身徐令宜的身体更柔软了,声音也觉的愉悦起来。
徐令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华个声音清脆的就是七姨了?”
十一娘“嗯”了一声,笑道:“祖父刚去逝,父亲在福建,回去的最快,二叔在燕京,回去的最晚。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别院养病,没有见到。她很小的时候就到了燕京,又得父母、哥哥姐姐的宠爱,回去生活不*愤,又天天被拘在屋子里,很不习惯。常趁着中午大家歇午觉的时候带着小丫鬟在院子里到处溜达。看见我躺在大树下,她大吃一惊,然后很同情地看着我,让小丫鬟回屋给我拿了瓶雪津丹来……”说着,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我从来很讨厌类似雪津丹的东西,乌漆涛的,像从什么地方槎下来的泥垢,也不知道槎药丸的人手有没有洗干净……”,徐令宜听着,也跟着笑起来。
那个时候,一定是十一娘最艰难的时候吧?被姐姐打得卧病在床,避居偏僻的小院,只有两个丫鬟在身边伺候,整日与药为伍,生死未卜,未来不明……这样让人想想都心酸的事从十一娘嘴里说出来,却总带着几分插科打评的恢谐逗起,豁达大度!
他搂着她的手臂不由紧了紧:“那你吃了没有?”
“吃了!”,十一娘笑着,烦有几份无奈地道,“她非塞给我不说,还非亲眼看见我含在嘴里才作罢。说这雪津丹不比寻常,是二婶知道他们要回余杭,特意请御药坊的人帮着做的。余杭是没有这样好的雪津丹*……”可能是想到了当时有趣的场景,她声音里的笑意更浓了些,“谁知道那天我舍了雪津丹,竟然真的感觉到凉快了不少。可见一个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是有故事在里面的……”,话说到最后,就有几分踌躇。
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徐令宜喜欢些什么?
吃的,厨房里做什么他吃什么,从来没有提出个什么特别的要求;穿的,针线铺子上做什么他就穿什么,而且在家的时候来来去去总是那几件;住的,从前不知道,自两人成亲,他总是随着她。在窗台上摆个鱼缸也好,在帐顶的四角挂几串玉香huā也好,他从来没有说什么:自于出行,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坐马车,什么时候乘轿子,什么时候骑马……
她脸上有些发烧,不禁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是想起了不高兴的事吗?所以像寻求安慰的孩子似的贴他更紧?
徐令宜索性让身材纤细的她半覆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你现在喜不喜欢吃雪津丹?”
十一娘把头枕在了他的肩头,感觉这样很舒服。
“不喜欢!”她笑道,“不过,天气炎热的时候偶尔会吃上两粒,觉得真有凉清解暑的效果。”
是不是从此以后就记住了这个姐姐对她的好呢?
徐令宜侧过脸去,她粉粉的唇离他不过咫尺。
“你们姐妹这样好,难怪你要管她的家务事了!”,他缓缓地说着,头渐渐低下来,唇一点点地向她靠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热热地打在自己的面颊上。
十一娘神色间就有几分难掩的慌张。
接受,心里还有隐隐的不安;不接受,好像……心里也很不安似的!
到底该怎么办呢?
“也不全是…………我是觉得夫妻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她仓促地说着,好像这样,就能暂时阻止徐令宜的举动般,“父母会先自己而去,孩子会后自己而去……只有夫妻,才能相伴相知,一路走到最后……”,徐令宜的唇停在了她不过一指距离。
他心神虽然有些这是什么道理!
他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照你这样说来,只要夫妻相好,其他的,到不必顾忌了?”,语气里有几份质疑,刚才的暧昧气氛也一扫而空。
十一娘暗暗松了口气。
“侯爷此言差矣!”,她笑着,在徐令宜的手心写了个“家”字,“侯爷看到了吗?,家,字上面是个屋顶,“家,字下面是祭祀。“不孝有三”有一各就是“家贫亲老,不为禄仕,。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一没有祭祀,就支不起这个家来。可要有祭祀,子孙就要能谋生养亲。
又有,子孙孝顺,光耀门据为第一,的说法……”
徐令宜没有做声。
这些道理他都知道,可这与她之前说的什么“只有夫妻才能相伴相知一路走到最*……”有什么关系?
那边十一娘已道:“就好像侯爷和我。侯爷为了这个家在外面劳累奔波,妾身在家里就要孝顺长辈,教养子女,和睦柚姓、亲邻。只有侯爷和妾身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把这日子越过越好,娘才能安享晚年,不用为家里的事揪心,谕哥儿、谆哥儿、诫哥儿、贞姐儿还有谨哥儿才有依靠,三爷、五爷有事,我们才能相帮。侯爷,您说,我这句话可在理?”
第五百一十五章 新妇(上)
徐令宜笑意更深冖翻身把十一娘压下身下:“你还敢抱怨!”,目光灼热起来。
十一娘抿了嘴笑。
徐令宜含了她圆润的耳垂,有些气息微乱地吸吮了片刻。
就在十一娘以为他会有所为时,他却翻身仰躺在了一旁,长长地吁了口气。
“快睡吧……”语气有些沮丧。
十一娘有些啼笑皆非。
这个误会,得解开才行。要不集,前后的日子徐令宜有顾忌,中间的日子她有顾忌,两人情投意合的日子并不多。
想到这里,她依了过去。
徐令宜虽然没有推开她,却闭了眼睛,示意自己要睡了。
十一娘不由咬了牙。
这个徐令宜,就不能有妥协的时候…………心里又明白,她最欣赏他的就是自律,有原则。
脸上烧得通红,趴在他的肩头:“我怀谨哥儿的时候……是月中!”,她的话音未落,徐令宜就张开了眼。
目光灼热地落在她的脸上,灼热得让她有点刺痛。
她知道自己的脸此刻肯定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有些慌乱地在徐令宜耳边低嘀:“每个人都不一样的……”
徐令宜沉默了片刻,好像在考虑她话里的真假似的。
时间好像一下子被拉长。
单方面搂着他脖子的十一娘好生不自在。
好像是她yù求不满一样……
念头闪过,徐令宜已经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拍了拍的背:,“睡吧……”
被拒绝了吗……
十一娘身体一僵,错愕地抬头,就看见徐令宜重新闭了眼睛。
真的被拒绝了!
十一娘又羞又恼。觉得徐令宜身上突然长了刺似的,让她百般的不舒服。又不好此刻就翻身睡了,如坐实了自己的不满一样。又不好就这样趴在他身上”少了他强有力臂膀的拥抱,就少了那种被人呵护的甜mì。
半晌”她轻手轻脚地翻身下了chuáng,走到临窗大炕旁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望着窗外西厢房屋檐下摇曳的大红灯笼,啜了几口茶水,心情就慢慢平复下来。
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丢脸的事了……
念头闪过”身子骤然腾空而起。
她不由惊呼一声。
已有人贴着她的耳边轻声地笑。
外面传来值夜丫鬟秋雨略带惺忪的声音:“夫人,什么事?”,熟悉的眸子,温暖的怀抱…………除了徐令宜还有谁?
十一娘瞪了他一眼,道:“没事,没事,你去睡去吧!”,没等帘子外响起秋雨离去的脚步声,徐令宜已抱着她绕过屏风进了内间:“怎么这么大的气xìng?我不过是想先歇会……,你就等不及了……”,含笑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促狭。
徐令宜,竟然这样调侃她!
十一娘赧然:“侯爷说的好奇怪。妾身不过是口渴”起身喝杯茶而已,侯爷就等不及追了过来…………”到底不习惯和他这样耍花枪,说到最后有点说不下去了。
徐令宜把她丢在软软的被褥间,站在chuáng边脱衣:“我不是怕你去振兴那里告我的状吗?”,lù出宽阔的肩膀,精壮的xiōng膛。
十一娘心里一团麻似的。
她别过脸去:“侯爷做了什么错事,竟然怕我回娘家告状?”,话音未落,已被徐令宜压在身下。
“你不是说我挤兑你娘家人吗?”,他凝视着她的容颜,缓缓地抚mō着她的身子”心不在焉地道,“万一你跑回娘家哭诉,振兴来找我算帐,我岂不麻烦了……”
所到之处sūsū麻麻又炙热难耐!
“原来,侯爷怕我回娘家,哭诉!”,她扭动着身子,轻轻喘息着”语不能成段。
徐令宜在她耳边低声地笑:“所以要把你留下来……”徐徐地进入她的身体,“免得你回去告我的状……”,十一娘眉头微蹙,好一会才舒展开来,却已说不出话。
屋子里响起浅浅的shēn吟声。
……
十一娘的小日子如期而至,徐令宜松了口气”之后果然把时间调整了一下。十一娘也放下心来,待徐令宜比从前又多了两分亲昵。只要徐令宜在家里吃饭,必问一下菜单。有天还叫了竺香几个收拾徐令宜的箱笼。她这才发现徐令宜衣裳很多”但到处都是,不仅半月泮”就是太夫人那里,也有几箱笼。常常是穿了件新衣裳到那边去过夜,第二天换了件旧衣裳回来。又连着几天歇在这边,那新衣裳渐渐忘了,再拿出来,又成了新衣裳。十一娘索xìng把他的衣裳全部都整理了一遍,哪几件衣裳放在半月泮,哪几件衣裳放在太夫人那里,哪几件衣裳放在正屋,还放了几件衣裳在文姨娘和乔莲房那里。派了细心的玉梅专司徐令宜的衣物。这样一忙,就到了八月头,送中秋节礼的时候了。
去大觉寺送香油钱的妈妈回来禀道:“杨姨娘如今叫镜空。在主持师傅的院子里负责照顾花木。听说我找镜空师父,那些小尼姑很热心地带我去。她和另一个小尼姑单独住一个房子,坐南朝北,门口种了株碗口大的春椿树,看那日子过得倒tǐng滋润的。夫人不必担心!”,以她的能力和手段,到哪里都能过上好日子吧!
十一娘笑了笑,让秋雨赏了那妈妈几块碎银子,打发她走了。
过了中秋节,弓弦胡同那边有消息过来,说罗大奶奶七月十一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
来送信的是罗大***rǔ兄杭六的媳fù。
罗振兴来燕京,罗大奶奶把rǔ兄杭六和杭九给罗振兴使唤。罗振声夫妻和六姨娘、英娘回余杭后,杭六就接管了弓弦胡同的庶务。
“大哥派谁回余杭送信?”,十一娘招了杭六媳fù问话,“我也好给未谋面的侄儿带些东西过去!”,杭六媳fù半坐在了炕前的小杌子上,闻言立刻站了起来:“回十一姑***话。大奶奶写信来让给二少爷取个名字。大爷说,等他把名字想好了就让我家小叔子回趟余杭。具体的时日还没有定。十一姑奶奶要是想带东西回去,您把东西准备了好了”我来拿就是。”,很会说话的一个fù人。
十一娘就让竺香把准备好的多赤金长命锁之类的东西拿给杭六媳fù一一之前她算过日子,东西早就准备好了。
想问问孩子的情况”可惜杭六媳fù也只是听说,想问问罗振兴这些日子怎样,想着他有小妾照顾,问这些又显得有些多余。
正想让杭六媳fù退下,黄三奶奶来了。
十一娘忙迎了上去”请她到屋里喝冰镇的绿豆汤。
黄三奶奶端了青花瓷小碗苦笑:“方家那边送嫁的船已经启程一真正的十里红妆。这次你们家三夫人可省了一大笔钱。不过,进进出出、抬眼望去全是媳fù的嫁妆,我也不知道你的这位三嫂怎么就能安得下心来享用……”
方家比三夫人想的还大方。三井胡同那边的家具全量了去,听说新房设在永平侯府,也派人来量了尺寸。
太夫人听了直皱眉,十一娘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道:“姐姐是来和三嫂商量接婚船的事吗?”
黄三奶奶也知道十一娘不便议论这事,只是想找个人抱怨一下一这门亲事虽然成了,可要是哪天别人议论起来”还以为是他们这些媒人从中要的嫁妆,她的脸可就丢光了。她不过走到十一娘这里来抱怨抱怨罢了。
“方家的意思是想让新娘子直接抬进府。”,黄三奶奶也就不再提这件事,笑道,“我觉得这样也好。那么多的嫁妆,如果照先前说的先落刘shì郎别院,次日送嫁,来来回回,抬杠的红包要给两次不说”而且还容易把东西遗落或是被人随手给顺去了……”
“姐姐办这事有经验。”,十一娘笑道,“听姐姐的自然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