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如斯(穿越时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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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下想一拳打飞对方的冲动,加稔一脸不爽的看着眼前笑的无害的一张俊脸。这段时间,他总趁着白天没有客人的时候或多或少帮楼里众人的一些忙,顺便收些小钱。今天更是一早就起来出去帮厨房的王伯购置,哪知一回来就见翔月看戏似的堵在后院入口。要不是手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估计这会儿加稔早一拳打消了他的笑意。这人——真他妈笑的欠扁!
那人却还是一副无奈的模样,叹道:“若离啊,你这嘴可是越来越利了。”
“彼此彼此。你也越来越惹人烦。”加稔冷着脸说罢,腾出一只手来想推开翔月,却在几乎快与他擦身而过时,被翔月一把按在墙上,手里的东西立刻掉了一地。
“靠!你他妈玩够没有!”
现在楼里人是少可也不是一个没有,这混蛋是摆明了知道没人敢来‘坏他的兴致’,居然这么暧昧地贴着自己。
加稔心里一烦,手上使劲,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索性省了自己力气,只干瞪着翔月。
“你这几日倒是乖巧,居然没再逃过。”
逃?
啧!说的轻巧。他又不是没想过,上次都走了老远居然回头就见宣儿一脸为难地跟着自己!这混蛋,算准了他狠不下心连累宣儿,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威胁宣儿。
可惜他加稔可不是宣儿那种好脾气。
“压够了没?”加稔挑眉,声音平静却带了股藏不住的挑衅:“够了就让开。没够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啊,看楼主这个样子恐怕很难得到满足。靠我就更不可能了,您还是趁早换个人的好。”
一句话却反而惹的翔月大笑了起来,“原来若离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么?不用怕,就你这身子已经足够让许多人沉迷了。我当然……也不例外。”
加稔却连调子都挑高了些:“看来楼主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楼主一看就知道是下面那个,那找我当然是不行的。”
他这话明摆了是讽刺,翔月却只是有意思地盯了他一会儿,才道:“你若想知道我在上还是在下,何不亲自试试?”
“哼,那可真要叫您失望了。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跟你做。”
他这话说的一字一顿,翔月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突然打断。
“我说……楼主,这一大清早的您就这么好兴致,难不成昨儿个流云那小子没把您伺候好么?”说这话的,正是宣儿的主子——流绪。
虽说绪、锦、云,三个都算楼里身价堪齐的红人儿,到底是流绪较来更胜一酬。一双略圆的眸子按理该显的人天真,却生生被底下俊俏的鼻子和似笑非笑的淡粉薄唇覆上一层重重的媚气来。论长相加稔或许不输他,可就这点却无论如何也比不上。
流绪自己似乎也看了出来,这才收回审视的目光,只一双眸子盯着翔月似笑非笑。
翔月也没有犹豫几乎同时轻轻放开加稔,若有所思看他一眼,这才转身朝流绪走去,末了留下句足已气爆加稔的话:“一月之期,还剩十天。”
还剩十天。
加稔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很想狠狠吼上一句,骂那人当自己是白痴啊,他哪里用的着他提醒。可是自己的确是个白痴,否则为什么每次都轻易被他激怒……
翔月和流绪此刻已经不见,加稔眨眨眼,弯腰把地上的东西一见不落的拾起来,转身进了后院。
将那些东西交给张伯后,加稔本想留下帮忙,但又实在不会,这才回了自己住的地儿。
没过了多久,宣儿居然也回来了。加稔一愣,才想起来这会儿那两个人指不定在干什么,当然用不着宣儿在旁碍事,也就懒的问他。
宣儿却明显比以前更亲近于他,一回来就拉着他问长问短,后来看加稔只随便应付应付了事,知道他可能累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叫了宣儿去。加稔有些无力地坐起来想着宣儿出去时的一些话。他当然也知道现在这么卖命根本没用,本来他就没打算这样能赚到多少,只是……,如果他不让自己忙到再也无法思考,要怎么,逃避那愈逼愈紧的命……
算了!猛地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加稔有些闷闷地想,今天就算放自己一天假吧,睡过去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
岂料天不从人愿……
那句比较通俗的话叫什么来着,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儿。
加稔如愿以尝地睡到了天开昏的时候,他今天一天没吃东西自然很饿,可这会听着外面已经开始闹腾了只好硬忍着,等宣儿回来。
等到楼里最闹腾的时候,宣儿人倒是回来了,却是抬回来的。饭菜自然没带,抬他回来的那两名护院还没好气的把人随意丢给加稔,骂了句:“当奴才的就得本本份份地照顾好主子,别有事没事惹主子心烦,累的别人也跟着受罪。”
加稔这才忍不住,冲着那人白了句:“知道自己是奴才就别老出来丢你们主子的脸,让别人以为你们主子养下的是一堆只会放屁的废物!”
“嘿……,我说你小子——”其中一人显然动了怒,却及时被另个看似精明的拉住嘀咕了些什么。不过看先前那人随后一脸猥亵地盯着他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加稔厌恶地别过头,将宣儿抱上床。回头关住门,这才回过身来轻轻揭开宣儿衣衫下摆,刚才他不小心碰到这里宣儿就疼的直发抖,那应该就是伤在这里了。
想到归想到,真正看到时,加稔却还是忍不住抽了口气,白了脸。
这根本不算是完整的膝盖,已经整个发紫,发肿不说,破烂不堪的表皮里除了深深欠入的砖土屑外还沾了一层厚厚的面糊。那面粉显然是被脓血糊在一起的,颜色微微发黄中带着几缕血丝和一股难闻的气味。
加稔转头,把深深陷进肉里的指甲舒展开,平静地出外打了盆热水回来。小心翼翼地把宣儿伤口周围的污物全部擦了个干净。
伸手想挤出他伤口血液时却被宣儿紧紧按住,苍白着一张小脸颤抖道:“疼。加稔,很疼。”
加稔抽出手替他擦了擦汗,皱眉道:“我知道会很疼,可是刚刚那些面粉堵住了血,现在只有脓水可以流出来。如果不让血出来,伤口会很难长好,而且过程会比平时痛十倍。”
宣儿却还是紧紧抓住他袖口,哭着重复道:“疼……”
“那你想想。想一点儿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好吗?”加稔本来就不怎么会劝人,宣儿一哭,他更显嘴笨。“不然,我还接着给你讲——”
故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宣儿下一个举动彻底打断。他将自己的唇贴了过来。宣儿在吻他!但也许因为实在太疼,他的动作不仅生涩,还抖地厉害。
加稔犹豫一下,有些无奈地伸手固定住宣儿后脑,技巧地回应他,另外一手用力挤压伤口。宣儿立刻疼地挣扎了起来,却被加稔固定在怀里,巧妙地用吻安抚着。趁他稍有松懈时,赶紧挤压另外一个伤口。
待两人分开之时,宣儿仍是疼了满脸泪水,眼眸却有些微迷茫。加稔替他包好伤口,这才压着嗓子问道:“是流绪,对不对?”
加稔一直尽力不惹人注意,除了翔月之外也没有跟人有过正面冲突。但翔月又绝不会是做出这种事的人。想也知道是对翔月有意思的流绪在借故拿宣儿出气,顺便给他脸子看。
“这个混蛋!”宣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让加稔的怒气火上加油。转身就欲往门外冲去!吓的宣儿立刻从身后搂住他腰求道:“别去!加稔,求你别去!是我手脚笨惹了绪公子生气,他罚我原是应该的。”
“你傻啊!他是故意的!”
“那又怎么样?!”r
加稔气极,转身就想扯开他手,却被宣儿抱的更紧。
“我知道绪公子是故意拿我的错,可是那能怎么样……?现在是楼里客人最多的时候,你只要出了这个门就再也得不了安宁。就算你可以避过护院找到绪公子,你有没有想过,只要我一天还是公子的侍童,他随时可以找很多理由来罚我……。”
想扯开他手的力道渐渐散了下来,加稔心中一阵苦涩。宣儿的泪,一点点沁湿在他胸口。他说的每句话他都懂。但却无能为力。
“加稔,我们不行的……。这个是命。”
“命吗?”
加稔重复。
或者本来就是这样。人凭什么跟命斗?我没有足够的智慧、权利以及力量。只是不甘心。要怎么甘心?!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谁,甚至于,为了我所爱的人,我可以把生命给他。我从来没有后悔在那个时候站出来为小望引开那条疯狗,就算那时我就知道自己会因感染而死,恐怕也只会站出来。
那已经不是选择。只是一种本能。
可是为什么?小望……,为什么这要是我的命?
加稔是不能哭的。没有人给他限制。这只是他自己定的规则。在赢的赌注之前,在他可以逃出生天之前。
……所以只能闭紧双眼。
第 4 章
宣儿的腿看起来严重,却没怎么伤着筋骨,倒也不碍什么大事。歇了两三天,总算可以下床走动。
加稔无意间教楼里一个小倌唱了首《江南》,竟是出人意料的受欢迎。甚至连京城的云歌坊都派人前来,许下每首二百两的价格要加稔为他们写歌。
加稔倒是不介意抄袭,反正他现在距离二十一世纪不知还有几百上千年呢。只是他之前耽误的时间已经太多,云歌坊收歌的要求又高,一时难以拿出大量让对方满意的曲子来。
五天的时间,云歌坊一共自他这里拿走了十几首曲子。再加上之前翔月大致说过的,他现在已经赚了五千两左右。但时间!时间却也只剩下五天!要想在这五天内赚够剩下的五千两,除非他能每天拿出五首以上让云歌妨满意的曲子!
只这件事情就已经叫他想的头痛了,偏偏这两天宣儿刚好了些却天天神出鬼没似的找不着人。晚上回来时更是小心翼翼,似乎是在避着他。加稔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现在靠宣儿带饭给他几乎已经不可能,而他,已经窝在屋里整整两天!再这样下去只怕钱赚不赚的够不说,一不小心饿死自己就真的不值了。
所以……
深吸一口气!虽然现在是晚上,但这会大部分小倌应该已经陪客人睡下了,出去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只要到了厨房,好歹总能找到些吃的,他实在是饿的受不住了!
加稔思量再三,终于还是推开了门,尽量不惹人注意的往后院走去。
老天保佑!居然给他在厨房找到几个剩下的馒头还有一些酱菜。加稔赶紧找了个碗盛着,端起来就往回走。
刚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个男人粗鲁地将一个少年按到墙角,一边拉扯他衣服,一边喘着粗气压低嗓子吼道:“你这小浪蹄子!以前不是老说自己不卖身么,现在还不是要求着大爷我上你!”那少年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也不吭声,任那男人拉了他衣裳下摆就要强行进入。
加稔心里一阵厌恶。这种镜头他以前在店里也没少见,但却总是难以习惯。无论平时看起来多端庄的人到了这时都会变成发了情的畜生,哪还找得到平时的半点风范!
“啊……”那少年似乎是一时接受不了对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却将正准备往厨房躲去的加稔怔了一楞。
这个声音……
“宣儿?”
墙角的少年猛地一惊,随即用力推开身后的男人转过身来。一张秀气的脸蛋在看到加稔那刻瞬间变的惨白。宣儿怔怔看着他,嘴唇颤抖一下,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狼狈地顺着墙角下滑,将自己整个埋在膝盖里。
隔了很久才开始抽泣。
“为什么?”加稔有些不明白。
跌在地上的男人原本以为来的人是翔月,正不敢做声。此刻听加稔声音却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这才大着胆子靠近骂道:“哪来的小兔崽子坏爷的好事!哟——,瞧瞧这张脸。没想到云雨楼还藏了这样的货色!”
那人刚被宣儿推开,满肚子欲火正堵在出口,此刻看清加稔相貌,立时淫笑着想来拉扯他,“妈的!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儿来的,来、来、来,让爷我好好疼疼你!”
谁知手刚伸出就被人猛地拍掉,翔月不知何时已站在加稔身后,此刻更是冷着一张俊脸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刘大人的公子。难不成我这楼里竟没一个能让您看得上眼的,竟然连这些下人都能惹了您这么好的兴致?”
那刘公子素来怕他爹,况且他爹也早警告过他不准上这云雨楼来生事。此刻见翔月冷着一张脸,心下早就先怕了事,唯唯诺诺几句后连衣裳也来不及整就跑了。
加稔却才有些回过神来,将手里的东西随手扔在地上,几步走到宣儿身边,猛地把他扯了起来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只要踏出了这一步你这辈子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宣儿却只是拼命摇头。
“你摇头做什么?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宣儿……,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
加稔试图放缓声音,宣儿是他来到这里以后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