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锦年-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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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月皱眉:“三婶母在家里一切都好,出来在路上也好好的,我倒看不出来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倒是贵府怎么无缘无故地跑来玄猫,还是请人看看风水比较好。”
骆姑娘大怒:“这宅子没住进来之前,家父便找了邵师专门看过,说风水极好。”
李三姐哈哈一笑,接话道:“宅子好,也要主人的福气压得住才行,压不住就成了煞气。”
叶锦辉见骆姑娘要恼,赶紧道:“不过是跑来一只野猫而己,骆姐姐千万别想多了。”
骆姑娘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你们今天坐了一天的马车,想必也累了,来人,送几位贵客回去休息吧。”
叶锦辉吩咐茯苓:“你问问三太太,可要和我们一起走。”
叶三太太哪有什么话和骆夫人可谈,自然是要一起走。
回去的路,倒是无惊无险,一路顺畅。
好在骆家的人虽然语言刻薄,倒是没有在住行上为难她们,不一会儿就有粗使的婆子拎来了热水,几个人洗濑完毕,便开始休息了。
叶锦辉不放心三太太,特意过去看了一次。
进门的时候,正好遇上叶锦月也过来,正在问叶三太太,身边的人可够用。
叶锦辉道:“我和妹妹各出一个丫鬟,一个值前半夜,一个值后半夜,三太太跟前侍候的人明天白天继续服侍。”值夜不过是倒茶,扶着上净房,相对来说比较简单。
叶三太太本来没太当一回事,但是想到那扑面而来的野猫和要撞到她的丫鬟,便同意了,“你们有心了,这样安排很好。”
叶锦月:“都是一家人,三太太不必客气。”
怀孕的人总是容易困一些,叶三太太绞干了头发就准备睡了,叶锦辉和叶锦月也识相地告辞。
到了第二天早上,便有婆子早早地提前过来告知她们,“既然贵府里太太不宜太过劳累,早餐贵客们就不必过去了,夫人已经吩咐过,让奴婢们端过来。”
叶锦辉点头,“你们夫人有心了。”
桂枝昨晚去帮叶三太太值了夜,如今叶锦辉让她休息,她却说自己值的是后半夜三太太睡得很沉,根本就没有喊她,这会儿仍跟在叶锦辉身边,闻言便随手拿了块碎银子赏了那婆子。
那婆子走到背净处,将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小心地揣在了怀里,然后向身边的人道:“看看别人家的大姑娘多大方!长得又好看,手里头又有银钱,对跟着的下人又好,小小年纪便当家理事。”
也有婆子不服,“再好也是别人家的姑娘!”
先前那婆子显摆地将刚收好的银子拿了出来,“你们当差半年有没有见过这个?”
一看到银子,后头反驳的婆子便不开口了。
单是这样倒也罢了,偏偏有爱学舌的人将这话学给了骆大姑娘听。
“这起眼皮子浅的!难道正经主子倒要时常巴结她们才成?”骆大姑娘非常不高兴。
骆姑娘是骆家长女,也是骆夫人的第一个孩子,难免骄纵一些,如今居然被自己家的下人给嫌弃了,肚子里窝了不少火,等看到叶锦辉和叶锦月的时候,心情便更不好了。
因为叶家这两朵姐妹花穿得太引人注意了!
单说叶锦月那一袭火红的石榴裙,一出现就吸引了在场全部小姑娘的注意力。
再看叶锦辉,一身淡紫色的纱衣,层层叠叠地堆起,远远地望过去,就像是云霞一般,美不胜收。
当场就有一个姑娘到了叶锦辉身边,娇笑道:“我是黎茵彤,在家里行四,二位姑娘应该都姓叶吧?”
大家彼引见礼,互通了姓名。
叶锦辉一听对方姓黎,便知晓这位便是福建左布政使黎英杰的四女了,“黎姐姐来得好早。”
黎茵彤便笑了笑,“得知妹妹们过来,我昨天就想来了,又想着妹妹们需要休息,便没好意思过来打扰。你们穿这衣裳,应该都是如意坊的最新款吧?”
叶锦辉道:“正式。”
黎茵彤拍手而笑:“那我认得了妹妹,以后岂不是也可以穿最新款?”
叶锦辉颔首:“那是自然,姐姐这身材,若是不穿我们的最新款,岂不是如意坊的损失?”
黎茵彤惊叹,“传言竟然是真的,你果然是如意坊的大股东!”
叶锦辉笑着纠正她:“只是小股东。张家的姐姐们占的股份要多一些。”
“没想到妹妹小小年纪,对生意倒是无师自通,如有神助。”
叶锦辉一脸得色,“当年我也不过是七八岁,手里有几个银子,便悄悄地买了个小铺子,本是想着收两个租金好买零嘴吃的,没想到东西没吃到嘴,自己却感染了天花,住在庄子上养病,刚好与张家是隔壁邻居,他家的姑娘主动找我签的合同,她们出人,我出铺子,我师姐出主意,没想到如意坊就这么开起来了。”
黎茵彤:“妹妹说的师姐可是刘大夫的女儿小刘大夫?”
叶锦辉点头,“正是。“
黎茵彤笑了起来,“居然是她,叶姐姐运气真好,随便这么生一场病,就为自己找了这么好的一桩生意。难怪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236章 相帮
不知不觉,叶锦辉她们旁边已经围了不少小姑娘。
没办法,爱美是人的天性,小姑娘们对于好看的衣裳天生没有什么抵抗力,特别是异军突起的如意坊,一到福州便吸引了诸多目光,再听到背后的股东居然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当时不过是三百两银子的投入,一个两个竟如听故事一般。
“叶大妹妹的运气可真好,可就苦了叶二妹妹了,在家里任劳任怨。”骆姑娘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过来,酸溜溜地说道。
叶锦辉笑了笑,没有说话。
叶锦月却迎着骆大姑娘的目光看了过去,“难道骆姐姐在家里,就没有想过要给骆夫人帮一下忙“
骆姑娘今年已经十三,马上就要及笄了,若是整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内宅之事一窍不通,那亲事上面选择的标准便要降低好多了,“我自然也要帮忙,只不过没像叶二妹妹这般劳累罢了。”
叶锦辉叹一气,看了叶锦月一眼,“二妹妹这叫能者多劳,我姑祖母如今已经有了年纪,我祖母、母亲更是不问俗事,我二婶又要照顾远在异地的二叔,三婶婶如今有孕在身却仍不得不坚持参加贵府的宴会,跟三婶一比,我们两个怎么敢随便喊累。”
骆姑娘没想到,叶三太太带孕参加骆家宴会的事,又被叶锦辉拿出来说了一次,心中大恼,“我们家办宴会,自然不能漏了叶家,再怎么说贴子总要送去,至于能不能来,贵府难道不会量力而行,偏要让一个怀着孩子的人巴巴地坐了一整天的马车,万一出了事,岂不是让我们内疚?”
叶锦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曾有人特意跑到我们家,说骆家早放出风声了,就是三请、四请也必定将我姑祖母给请来,不然就和我叶家誓不两立,为了让闽地在战时不给敌人可乘之机,我家只得让我三婶来了。我姑祖母如今已经六十多岁,又怎能在别人家过夜?”
经她这般一说,整个敞厅里立时安静了下。
骆姑娘不由看了眼黎茵彤,“大家都早说了,让叶家搬到福州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叶锦辉又是长长一叹,“我们也想来福州,但是家里有老人,他们已经住习惯了,便不想再换地方。
这本是昨天已经讨论过的话题,没想到今天又被骆姑娘拿来说了一次,叶锦辉便看了她一眼,果见骆姑娘洋洋得意地开口道:“我记得叶总兵比安国夫人年纪还要大,这么大一把年纪,真要出了战事,他还扛得动刀吗?”
原来真正的坑在这里。
叶锦辉冷冷地看了骆姑娘一眼,“朝廷官员的任命,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来指手划脚了?别说骆姐姐只是闽地行都司指挥使家的姑娘,就算是公主,也不应当干政。”
这顶帽子扣得太大了,骆姑娘气得满脸通红,却没想到要怎么反驳叶锦辉,还好黎茵彤给了她一个台阶,“现在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咱们不如去赏菊吧。”
有那大胆机灵的管事娘子忙带着人往花园去了。
骆夫人忙拉住了女儿,悄声道:“能到咱家里来的,全是贵客,你要招待得让她们满意,哪里能得理不饶人?”她声音不大不说着又一脸无奈地跟身边的太太们解释道:“这孩子,全是被我给惯怀了!”
黎夫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脸和她推心置腹的模样,“小姑娘不懂事也有的,不过这话千万不能在外面说,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祸从口出。”
骆夫人气得七窍冒火,偏不得不赔上笑脸道:“姐姐说得是。”
心里却不由暗骂,当初我说我必定把安国夫人请来,你不是也说极好?还说全福州从没有一个人能将安国夫人请来,我若能将她请来,你以后便称我为姐姐?
没想到今天你女儿看到叶家的两个小丫头片子忙巴巴地贴了过去,难怪人家说这些文官个个是花花肠子,没有一句真话!
黎夫人却不管骆夫人的脸色,悠然地端起茶,小小地呷地了一口,单凭叶家出来的这两个姑娘来看,安国夫人将姑娘们管教得不错,人的名,树的影,黎夫人自然不愿意偏帮着骆夫人而得罪了叶家。
叶三太太安静地坐在角落在喝茶,这里的夫人她根本没有一个认得的。
叶家之前也不过是千户罢了,公公一下子升了职,但婆婆却是个破落户,安国夫人本身又十分骄傲矜持,平时根本不和这些夫人来往,她能认得这些夫人太太才怪。
但她没不觉得矮人一等或是不自在,她的出现不过是为了堵一些不名真相而跟着起哄的人的嘴罢了,她从叶思国的身上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将来,唯有把希望放在儿子身上。
郑先生也是一个人,公婆父母一概没有,兄弟姐妹无人相帮,家无二两恒产,不是一样每天十分悠然?
她能有现在这般不动于山的模样,说到底也是受了郑先生的潜移默化。
叶锦辉和叶锦月身边围了好多人,多数是看她们的新衣裳。
小姑娘们端着架子的时候也有,但年纪都差多,叶家的两个姑娘话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是有问必答,满足了大家长久以来的好奇。
诸如:“你家怎么不搬到福州,这样大家也近一些”,“你们怕老夫人吗?”,“你们家的姑娘是不是都习武?”
叶锦月也学着叶锦辉:“不般家是因为老人住惯了旧宅,姑祖母很和蔼,我们姐妹和还有表姐们都是跟着老夫人长大的,只有大姐姐一个人习武,祖父说她资质好,我就不行,祖父轻易不怎么夸人”
小姑娘们只知道叶家的姑娘们不太出来应酬,没想到见了人倒一点也不怯场,而且还比较坦白,一下子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喜欢。
骆婉清一边和众人聊天,一边倾听着叶锦辉她们这边的谈话,听闻叶锦辉练武,她不由双目一亮,“咱们这般坐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找点好玩的?”
第237章 设套
骆婉清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多数姑娘的赞成。
有些是因着骆家的权势,也有些是想借机和骆家交好,当然也有那些想看骆叶两家相争好从中得利的,“这个主意不错,客随主便,敢问骆姐姐要怎么玩?”
骆婉清显然早盘算好了,马上笑道:“新到了不少好马,不如咱们比一比骑射?”
那些出自武将之家的姑娘,开始个个叫好。
骆婉清得意地一笑,“那咱们就开始吧。”
也有那文官家的姑娘觉得比武不好,“都是些小姑娘,万一伤到了,可就不好了。”
骆婉清大大方方一笑,“伤到了确实不好,咱们就文比,比骑术,射箭就算了。”她本就是北地之人,又从小精通骑射,自认骑术超过在场的所有人。
南方的才子北方的将,闽地在骆姑娘心中属于南蛮,全是一片未受教化的蛮民。
“骑射之术,一定要相互切蹉,才能更好的进步。”骆姑娘早算计好了,“咱们虽是女儿身,但是安国夫人不一样也是女儿身吗?一样驰骋于缰场,为国杀敌,我等自应该向老夫人看齐。我等虽不能效力朝廷,但也要做些有用的事情。”
得,这位骆姑娘虽然话说得有问题,但知道威胁众人,若不比试就是不支持将士练兵了。
也有姑娘有意见:“我们家又不是武职,哪会骑马!”
骆婉清道:“那我等下给不想骑射的姐姐安排别的玩。”
本朝向来重文轻武,就是那些武将之家也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