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堂梦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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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后来又说了一些什么,祈安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凤丘那依依不舍的眼神……
……对不起……
凤丘…………
他不出声的呢喃着,随后便完全坠入了黑暗之中!
第十四章
凌安王府内,山雨欲来。
偏厅内,更是鸦雀无声。
素日剽悍铮铮英勇无畏的侍卫们,此刻却悉数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垂着手低着头,悄眼看着堂上已经沉默了很久的凌安王世子。
素日神采飞扬的俊逸面庞,笼上了一层寒霜,眼神冷冽似冰,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被他冰冷的眼神所摄,侍卫们都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你们……就这样子回来了?”
凤丘慢条斯理的拢起梅子青釉龙泉盏,轻抿了一口,缓缓道。
声音并不大,甚至还带着一丝懒懒的味道,却让堂下垂手恭立的侍卫们都汗湿了衣甲,脸色顿时惨白。
“那……那个……”为首的队长见世子一双眼斜斜的瞟向自己,忍不住抖了一下,额上流下冷汗,犹豫着开口,“是在凌安和昭原交界处失去了叶公子一行人的踪影。”
“昭原?”
“是的,就在快要到达昭原的时候,叶公子就忽然间不见了人影。”队长擦擦汗,回禀道,“属下盘查过,当地的居民都说没见过叶公子那样的人经过——”
他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凤丘把手里的茶盏往桌上狠狠一放,一声脆响,顿时裂成碎片,茶水淅沥而下。
“堂堂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就忽然不见了踪影?”凤丘怒道,腾地站起身来,“你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厅内的人都骇呆了,连一侧随侍的小顺也张大了嘴,呆若木鸡的看着凤丘。
记忆里都是世子和蔼亲切的模样,竟从未见过他发怒的样子。
掩不住的杀气扑面而来,似寒刀一般凛冽,叫人浑身发凉。
手上血水和着茶水流淌了下来,小顺急步上前想要包扎,却被凤丘不耐烦的挥手甩开。
“属下万死!”队长汗流浃背,连忙半跪告罪。
“万死?”凤丘冷笑一声,“死一次就够了!”
他焦躁的来回走动,紧紧咬住嘴唇,心里忐忑不安,烦躁担忧海潮般涌了上来。
怎么会这样?
祈安,我真的不该放你单独回去!
如今你下落不明,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只是……
事有蹊跷!
凤丘环抱双臂,手指轻敲牙齿,沉吟着。
那两名侍卫都是大内高手,并非等闲之辈,普通的盗贼劫匪怎么可能会伤得了他们?更遑论在其护卫下掳走祈安?
一想到此,凤丘的眼不禁眯了起来,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侍卫队长。
“路上可有发生过异样?”
队长摇摇头,旋即又点头,吞吞吐吐道,“有……但是也称不上是什么异样……”
“到底是什么?”
“在离凌安昭原交界处约一天路程的笔架山,曾经有一个时辰失去了叶少爷的踪影。”
队长抓抓头,困惑的回道。
“笔架山?”凤丘皱了一下眉,“原来如此……如果是那里的话,地势复杂,倒的确是藏身的好地方……”
他转身,漆黑的长发扬起,俊美的脸上带着三分藏不住的杀气。
“备马,我要去笔架山。”
“可是叶公子是在昭原——”队长惊讶万分。
“那是幌子。”凤丘冷哼一声,“恐怕有鬼的还是笔架山。”
说完转身,挥挥手示意别人都退下去,准备出发的事宜。
听见脚步声逐渐消失,凤丘才微微侧过头来,眼中褪去杀气,竟是惊疑不定的担忧与焦虑。
这次不似前番设计洪瑜时候那样,本是两人早已商量好的行动。如今事出突然,浑不知对方来历,祈安落到他们手中,怎么叫人不担心安危?
多耽搁一刻钟,便多一分危险!
凤丘忐忑的长吐一口气,转身也离开了偏厅。
王府大门外,兵士们早已整装待发。
房舍是普通的民间样式,青瓦为顶,土砖砌墙,上面抹了一层白泥,虽然老旧,却收拾的干干净净。
室内摆设简单,都是生活必需的家具摆设,简陋而整洁,内室床上躺着一人,面容清秀,不是祈安却还有谁?
他脸色略显苍白,紧闭着双眼,似乎药效还没过去,依旧昏迷着不曾苏醒。
忽然布帘一动,有人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在床边停下。
来人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祈安,缓缓在床沿坐下,伸出手,把他的碎发细细拨到两侧去,手指摸上脸颊,轻柔的抚弄着。
良久,那人才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羊脂白玉小瓶来,拔掉瓶塞,放到祈安鼻下。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祈安“嗯”了一声,轻轻动弹了一下,缓缓醒转。
眼睛慢慢的睁开,意识还有一点涣散,身体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劲,祈安好不容易才撑起半边身子,看向这间房。
这里……是哪里?
祈安迷迷糊糊的想
对了……记得是遇到了山贼……喝下了掺蒙汗|药的茶,晕了过去……
山贼?!还有自己的那两名侍卫?
祈安睁大了双眼,慌忙看向四周,耳畔却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药效还没过去,你最好别乱动。”
这……这声音是……
仿佛耳边忽然炸响一个惊雷,祈安如遭电殛,浑身颤抖,不敢置信的慢慢回头。
“怎……怎么可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朕为何不能在此?”江隆聿面无表情的道。
他一身绸衫长袍,没有佩戴任何表露身份的饰物,就是寻常富家子弟般装束,但是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眼神冷冽的叫人心寒,不怒自威。
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江隆聿出现在自己面前,祈安彻底惊呆了,一颗心仿佛就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又是恐惧又是紧张,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眼也不眨的看着对方。
江隆聿并没有说话,静静的看了祈安半晌,然后伸手捏住他秀气的下颌,吻了上去。
祈安并没有反抗,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吻……
和以前一样的的熟悉感觉,不一样的却是曾经的温柔体贴已经丝毫难觅,只剩彻骨的寒冷,似冬日霜雪般冰凉。
没有感情的吻啜着,吮咬着……
良久,江隆聿才放开了祈安,手指抹过那已微带红肿的双唇,站起身来,慢慢踱步走到窗边。
祈安不顾身子还有一些酸软,连忙翻身下床,“皇……皇上,您怎会在此?”
江隆聿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朕怎么会在此用不着向你解释,倒是你——”
他缓缓靠近祈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散发出一股掩抑不住的迫人气势,似霜刀冰剑一般凛冽生寒,叫人喘不过气。
一步又一步,缓慢而充满威胁的走到了祈安身边,轻柔的抬起他的下颌,英俊的脸庞上依旧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
“你应该有什么话要对朕说罢?”
祈安愣愣的看着他
曾经孩子气的脸庞如今已经变得坚毅成熟,眼神冷酷,寻不见昔日的一丝柔情。
见祈安不答,江隆聿又低声问了一次,“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手指从下颌慢慢抚到颈间,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拭着瓷器,声音甚至可以称得上优雅柔和,却让祈安控制不住的发抖,不敢看向那双鹰一般凌厉的眼,低下头去,沉默的咬住了嘴唇。
“……无话可说?”江隆聿却笑了,用单手就捉住了祈安双腕,举起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沿着祈安敞开的衣襟滑动着,慢慢抚上光滑的肩头,到颈,然后一把掐住那秀气的下颌,硬是抬了起来看向自己。
“祈安,你为何不说话?”他柔声道,低头吻上对方雪白的脖子,吮咬着。
祈安依旧闭紧了唇,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的沈默激得江隆聿忽然烦躁起来,手上一用力就将祈安推撞在一侧的桌案上,扼着他的后颈强迫他转过身去。
木桌撞得祈安忍不住皱起了眉,隐隐的刺痛。可是江隆聿的手已经移到了他的腰带上,用力一扯,生生拽断。袍襟已经松散开来,江隆聿胡乱撕扯着,浑不管身下的人伏在桌上,身体轻轻的颤抖,抑不住的恐惧。
祈安的心里惊恐不已。
噩梦罢?两年前那场噩梦的延续……直到今天还是无法摆脱那梦魇的控制么?
江隆聿已经重重的压制了上来,自己连略回一回头都做不到,无法挣扎,也无法逃脱……就像一只困在蛛网上的蝴蝶,只能无助的看着危险一点点逼近。
“我最后再问一次……”江隆聿含住了他耳珠,轻轻抿舔,低声道,“祈安,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
祈安缓慢但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低低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怎么能说?怎么能开口?
难道要自己亲口把凤丘推向绝路么?
“……真的没有?”江隆聿却冷哼一声,猛地低头在他颈上狠狠一咬,引来祈安一阵颤抖,随后惊怖的发现江隆聿的手指狠狠捅进了他私密的花|穴,带着恶意撕扯起来。
“不……”
祈安疼得身子都瑟瑟蜷缩起来。完全没有准备的入口被蛮力强行进入,甬道紧致的抗拒着异物的侵入,对方却越发的下着狠劲,在里面连连勾动揉捻,略长的指甲蛮横的刮动戳点,每一下碰触都让祈安眼前金星乱冒,身上一个冷战接一个冷战,疼痛得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嘴唇煞白,不住的颤抖着。
“但是朕却有话要对你说。”江隆聿不带任何感情的在耳边低道,看着身下的人痛苦难当的模样,眼神越发的冷酷了。
“别以为朕不知道‘凤凌日月’,也别以为朕不知道洪瑜的事情……”他冷冷的开口,“祈安,你的一举一动,从来都瞒不过朕的眼睛!无论是你做过的事情也罢,还是尚未做的事情也罢……”
祈安咬紧了唇,额上流下豆大的冷汗,痛苦的摇着头,模模糊糊的哀鸣。
江隆聿又下狠劲抽动了几下,再抽出手指时,修剪整齐的指甲缝里已是带了缕缕血丝。听着祈安哭泣般的哀吟,他不出声的笑了起来,撩开自己的袍子,勃兴的分身在|穴口上摩蹭一下,便直直送了进去。
江隆聿强行进入的那一刹那,祈安痉挛般地仰起了脖子,一声凄厉的尖叫活活堵在喉咙里叫不出来,眼前一片昏黑,只有下身被洞穿的剧痛,仿佛要把身体撕裂成两片似的,神智飘远了,可是对方残忍的律动和摩擦却像最精致的酷刑,把电击火烙般的灼痛直传到脑子里,硬是拉回了涣散的神智。背后紧压的力量似乎要把自己活活嵌进身体里一般,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冷汗浸湿了乌黑的头发,紧紧的贴在身上,祈安嘶哑地喘息着、哆嗦着,却只能张开煞白的双唇,窒息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江隆聿掐着他的腰狠命的往上顶弄着,瓦解秘道中一切可怜的抵抗,一面享受着征服的快意,一面阴沉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吐出了口,“祈安,不要妄想查清柳妃案,也别再去试图碰触二十一年前的秘密——”
“否则朕就——”他顿了一顿,没有再说下去,眼神忽然一黯,声音也逐渐低沉,一个挺腰,将自己的分身进入的更深,又使劲大动几下,直到鲜血从|穴口涌了出来,沿着祈安的双腿蜿蜒而下,将雪白的肌肤染得缕缕凄艳血红,才松开了手,移到那白皙的臀瓣上揉捏着。
江隆聿说了一些什么,祈安已经疼得无暇再去细听,模模糊糊的哀鸣着,哭泣着,手指无助的在桌面上摸索着,却随着江隆聿往更深处的几下用力,指甲抽搐着在桌上抓过,染上暗红的血痕。
抽泣声细细的传了出来,带着哀楚的呻吟,逐渐连成了一片低低的哭声。
下身已是被染得一片凄红,祈安无力的伏在桌上,承受着身后酷刑般的冲击,指甲抓裂了,却也已经彻底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眼前昏黑一片,耳畔的声音逐渐虚无缥缈——
祈安静静的晕了过去,并没有熬到江隆聿放过他。
看着滑跌在地的祈安,如同一朵雪白的梨花,尚未盛放就凄然的从枝头萎落,美得连一丝生气也无,江隆聿沉默的看了良久,冷酷的脸上缓缓流露出苦涩的笑,眼神黯然,嘴唇蠕动着,轻轻开口。
“……别再追查二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否则朕就……”
他凄凉一笑,声音细不可闻。
“否则朕就只有杀了你……”
所以……别逼我……
祈安……
别逼我……
第十五章
一轮明月高挂苍穹,洒落光华。
前方,山林在夜色中被勾勒出连绵的起伏,黝黑深沉。
笔架山,因形如笔架而得此名,山势多变,沟壑众多,又处要道,前连凌安后钳昭原,算的上是一处兵家要害之地。
山下是一片小树林,凤丘一行人就在此安营扎寨,火把熊熊,照得此地如白昼一般。
看着远方起伏的山势,凤丘不禁皱起了那双俊挺的眉。
身后传来小顺急促的脚步声,凤丘头也不回,开口问道,“打探的如何?”
小顺抬手抹抹汗,回答,“本地确有山贼。”
他喘口气,指向远方笔架山,“就盘踞在山里,平时骚扰居民打劫旅人,此地怨声载道呢。”
“为何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