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堂梦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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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脾气自己最清楚,凤丘扬扬眉,心道。既然已经不打算再说,那么继续追问也是徒劳,反而会弄巧成拙,惹恼了性子上来,自己铁定得不到好果子吃。于是顺从的被祈安拉出了房门,缓步下楼。
慢慢走在九曲桥上,两旁支棱的残荷枯枝被秋风吹得不停抖擞,也吹乱桥上人青丝飞舞,桥下一湖波澜轻漾。
人心随着乱了。
祈安沉默着,凤丘也沉默着。
来到岸边凉亭内坐下,凤丘回头看了看回霜楼,一手支颌,若有所思。
他相信父亲不会骗祈安,也不会骗自己。之前在回霜楼说的那些往事,定然是真实的!
但是……
为何只字不提母亲?
洪瑜说母亲并非病死,那爹为什么不肯据实以告?
难道,连母亲的死,都另有隐情?
他想的出神,冷不防一只温润的手轻柔抚上了自己眉头,不禁吓了一跳。
“祈安?”凤丘一诧。
祈安俊秀的脸庞就近在咫尺,和素日一般温润的笑着,黝黑的眼眸明亮似水。
“你连眉毛都皱在一堆了。”他笑道,手指轻抚那打结的眉。
凤丘也笑了,顺势握住那只温暖的手,放到脸颊边轻轻磨蹭,感受柔腻的肌肤如温玉一般舒适,然后凑到唇边亲吻,“你替我抚平不就好了?”
“我怎么抚的平?”祈安任由凤丘握着,浅声笑道,“这个结还是得凌安王爷才结的开,不是吗?”
凤丘一怔,旋即叹息般呼一口气,似笑非笑,“祈安啊祈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长臂一舒,把身侧的人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低声道,“虽然爹口口声声说已经告诉了我们真相,但是我觉得他并没有把全部事实说出来。”
祈安点点头,“姜大人的事情我也很奇怪,如果说是因为我爹和柳妃那件事的话,那洪瑜实在没必要杀他,更何况还千里迢迢掳到凌安来才动手!断天门可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
怀里的人温暖如玉,凤丘忍不住又抱紧了几分,手也不安分的悄悄伸进了衣襟里,沿着纤细的腰肢缓缓摩挲,边道,“还有我娘,绝对不是病死那么简单……”
可是父亲却怎么也不肯告诉自己……光是在这里茫无头绪的胡乱猜测又有什么用呢?
他苦笑了一下。
见他苦恼的模样,祈安黝黑的眸子一黯,旋即低头送上自己的双唇,轻抿浅吮,然后略微分开,安慰般低声道,“别想了,胡思乱想也没用的。”
他笑着岔开话题,“不过,凌安王妃真是绝色美人呢!和凤丘长的很像,尤其是眼睛!”
“那当然!听说当年我娘和傲雪姨,可是远近驰名的美人!才貌双全又能歌善舞!”凤丘听见夸奖自己母亲,笑得连眼角都弯了起来,掩不住得意神色。
眼前似乎又出现父亲那画的惟妙惟肖的画像,凤丘一愣,忽然伸手捧住祈安的脸细细端详。
“你看什么?”祈安呆了呆。
“话说回来,我才发现你和我娘也有点点像呢!”凤丘手指抚弄过那清秀的眉眼,俊挺的鼻,秀气的下颌,讶异的扬起一边眉,道,“说不上来哪里像,就是感觉有点神似……难怪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有点眼熟……”
“怎么可能?”祈安笑着转开脸,“你眼花了。”
“真的有点像嘛。”凤丘不满的嘟囔。
祈安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笑道,“对了,你刚才说傲雪姨,是什么人?”
“她……”凤丘刚张了张嘴,声音却忽然低了下去,逐渐细不可闻。
祈安讶异的看向他,不解的皱眉,“你在说什么?”
“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凤丘叹了口气,飞扬的凤眼精光一闪,旋又恢复了往日温柔的模样,缓缓开口道。
“柳妃,就是傲雪姨!她是我娘的双胞胎姐姐!”
第十二章
柳妃竟是凌安王妃的双胞胎姐姐?
祈安愣愣的看着凤丘。
“当年她进宫之后,立刻就被册封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先帝宠爱不已。”凤丘叹口气,感慨道,“即使再怎么三千宠爱在一身又如何?依旧含冤莫白,得不到先帝的信任……”
“那……那你们……”祈安迟疑的询问,“就是因为这件事,凌安王爷才举家离开了京城?”
“嗯,也算是罢。”凤丘点点头,“雪姨冤死,我娘也大病不起,竟去了,爹十分伤心,就回到了凌安,那时候我也就才两岁吧。”
“可是洪瑜说王妃是……”
“我也很奇怪洪瑜为什么那样说!娘确实是病故的。”凤丘皱起眉,回忆道,“虽然我那时年纪小,可是还记得娘病了之后,就一直躺在卧室里,爹还下令除了大夫谁都不能进去。有一次我想念娘亲想的紧了,偷偷钻了进去,被爹发现了好一顿骂,屁股差点没挨板子。”
凤丘沉浸在回忆之中,没发觉祈安轻轻的,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秀气的眉,幽黑的眼中似乎有一道光芒一闪即过,慢慢的问道,“你……看见你娘了吗?”
“当然看见了。”凤丘点头,“已经瘦弱的连人都变了个模样。我还没来得及和娘说话,就被爹抓了个正着,然后扔出了房去,不准我再踏进一步。”
“如果说娘的死有蹊跷的话,我想也就是病因了。这场病来得太突然……”他喃喃道,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沉思了一会儿,又把下巴搁在祈安肩上蹭啊蹭,问道,“怎么?你一直呆在宫里,竟不知道柳妃原本出身?”
祈安把头微微一侧,露出雪白的肩颈,任由那环抱着自己的人轻吻细啜,抚弄不休。
“虽然住在宫里,可是这些记录都不是我所能见到的……”他淡淡道,“在今天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先代还有一位柳妃,连名字也不曾听说过。”
“也是……这些事情说不上什么光彩,总不能写上黄裱纸公告的天下皆知罢?有失皇家体面。”凤丘苦笑。
祈安也淡淡笑了一笑,没有再说话,静静倚在凤丘怀里,眼睛却飘向了不远处玉白色的回霜楼。
掩映在花木扶疏,残荷水墨之间,清冷的屹立着,如一位绝代的佳人,历经了世上悲喜冷暖,霜雪也似的冰凉,不发一言。
隐藏了多少秘密?
又湮没了多少心惊动魄的过往?
却如罂粟般叫人欲罢不能,忍不住想要去一窥究竟。
即使那最终大白于天下的,也许会是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残酷……
祈安想着,心里思绪万千,翻腾不定。
……看来……
……是该和京里联系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没什么波澜,日升月恒,如水般流去,眨眼又是一段时光。
但是凌允琏又出门去了。
天还未亮,就只身策马离开了王府。
他这次只告诉凤丘,自己会走一段日子,要去一处比较远的地方。却怎么也不肯说出目的地是何处。
早已习惯了父亲神出鬼没的别扭脾气,凤丘也只好翻了翻白眼,随他去了。
目送父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似亮未明蒙蒙天色之中,凤丘大大的叹息一声,抓抓头,“真想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在吸引的他三天两头的就离家……”
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凤丘猛地回头看向一旁正提着硬木漆柄羊角灯笼给自己掌亮的袁总管,一脸诡异之极的表情,神神秘秘的道,“难道……”
“难道我爹在外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真打算修仙求道成正果不成?”
随即就见袁总管用一种很无语的眼神瞪向自己,素来木无表情的脸皮也正不受控制的抽搐。
凤丘见状纯洁无辜的耸耸肩,“好吧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转身抬腿进府。
天色还很暗,离清晨日出还有一点时间。凤丘吩咐袁总管不用再跟,回到自己居住的东苑。
值夜的侍女仆人东倒西歪的斜靠在墙上栏边打着瞌睡,他小心的绕过他们,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屋去。
门窗都关着,屋内点着淡淡宁神香,高烛尽明,一室皆春。
床前罗帐低垂,隐约可见那人拥被而眠的身影。
凤丘轻手轻脚的过去,掀起罗帐,也钻进锦被侧身紧挨着躺下,把祈安整个拥在怀里,细细拨开他漆黑的长发。
祈安睡的正香,薄俏的唇微微嘟着,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俊秀的脸颊上淡淡一层粉红晕染,娇憨又慵懒的模样。
看的凤丘心里一动,捏住秀气的下颌就吻了上去,软玉温香尝了个够,低声笑道,“梦耶?非耶?海棠春睡耳,却熬煞吾也!”
祈安嘤咛一声缓缓醒来,朦胧的双眼似睁非睁,微蹙秀眉,轻声问道,“天亮了?”
他此时还未睡醒,意识未明,温玉般润和的声音哑哑低沉,尽是慵懒妩媚之态。凤丘忍不住低头吻住,一双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周身摸索,调笑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你呀,这副海棠春睡的模样,叫我怎么舍得放手……”
“哪……哪有?”祈安羞红了脸,却被凤丘用指甲在胸前两点红樱上轻轻骚刮捏弄,那诱人的茱萸迅速硬了起来,惊喘一声,连忙掩住自己,“你干什么?”
“你觉得我在干什么?”凤丘俯头埋在祈安雪白细嫩的颈间,抑不住闷闷的笑。手上却半点也没闲着,剥开了中衣亵裤,逗弄不休。
祈安被搓揉的没法,喘着气别过头微弱的抗议,“一大早的……别这样……等下被仆人们看见像什么话?”
“我没唤人,他们敢进来么?”凤丘嘿嘿一笑,不由分说堵住了他双唇,灵活的舌在柔软的樱唇上一扫,就长驱直入。察觉到身下的人初时还犹豫着有点抵触,片刻后恣意而主动的响应,心下大喜,越发亲吮不休,只吻得怀里的人酸软了身子,细长的手臂无力的搂住自己脖子,喘息不止。
两人早已多次翻云覆雨,鱼水之欢无数。对方的身子何处敏感知道的一清二楚。凤丘只想着早点快活,共赴极乐,加紧对祈安那要命的几处捏弄骚刮,吸吮吞吐,挑弄得对方娇喘成一团,雪白的身子染上一层美丽的粉红色,手指无力的揪着锦被,妍态尽出,竟似半溶的糖人儿一般,叫人恨不得即刻就能吃了下去,化在了身上。
“呀……那里……嗯……啊……”
呻吟一声比一声撩人,断断续续的溢出齿间,祈安羞得不敢看他,俊秀的脸犹如胭脂点染,樱唇微张,一双盈盈翦水秋波雾蒙星迷,颤颤抖抖的半垂着睫,三分耻,三分荡,还有三分无措,看的凤丘半边身子都酥了,情热意动,下身涨得火烫起来,忍不住俯上去,又是吻啜又是咬吮,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来,“你这勾魂的妖精……真真不要人活了……”
他握住祈安高昂的分身一握,满意的听见一声软软酥酥的呻吟,那身子却往自己手里一蹭,款摆细腰,一挺一送,荡出个销魂的幅度——竟是欲迎还拒的邀请!
凤丘哪里还忍耐的住?掐住那纤细的腰肢,将自己早已火热的坚挺在花|穴口处略略挨蹭几下,一沉腰,就直直送了进去。
“呀~~”祈安长长哀吟一声,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一缕散乱的黑发,身体随着凤丘的抽送不停摇晃着,如同一叶狂风暴雨中的小舟。花|穴被那粗大火热的坚挺撑得酸软不堪,可是一种熟悉的甜美酥麻就随着他的每一次顶弄从内部迅速扩散开来,有意无意的狠狠碰触着那要命的灵犀一点,意识已经是溃不成军,腰腿在凤丘手中抖得软弱如绵。想要哀求,溢出唇却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呻吟与哭泣。
“……饶了我……呜……放了……”祈安煎熬的六神无主,脸上一行泪,一行汗,喘息呻吟不休,脸儿在枕上转侧磨蹭,口里微弱的恳求着,“……凤丘……求你……呜……”
那慵懒妩媚的哀求听得凤丘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也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咬着牙低哼一声,狠狠的往下一挺身,带出一声淫靡的水响,阳物已是直抵在祈安花径深处那得趣的一点,引得他惊叫一声,却是又绵又软,勾得人魂都飞去大半。
挺立已久的分身还在凤丘手里,紧紧的抵住了铃口,憋得紫涨起来。他却似乎还没有松手的意思,另外一只手扣紧了腰用尽力气抽送起来,一下下又深又狠,两人结合的再没一丝缝隙。
祈安无意识的迎合着,在颠簸中一下一下款摆着细腰,口里咿咿呀呀的也听不清是呻吟还是哭泣。凤丘越发的添了兴致,又狠命大动了几下,咬牙低吟着将玉液尽数射在了祈安的花心之中,同时把手一撤,那早已硬竖的分身也一下剧震,直射出一道热流,一半流在自己小腹上,一半倒尽喷在凤丘身上。
一时之间,房内充满淫靡的男子麝香气息,两人都粗重的喘息着,沉浸在余韵之中。
喘息了一会儿,凤丘从祈安体内退了出来,轻轻扳转过他的脸,微笑着替他理了理粘在脸上的湿发,“祈安……觉得好不好?”
“唔……”祈安腮上红晕未褪,一派云雨尽欢的媚态,闻言微微睁了睁眼,却见凤丘一张俊美的脸正近在咫尺的看着自己,飞扬的凤眼秋水潋潋,定定的看着自己,眼波盈盈,竟比那缠绵的情话更加风情无限,旖旎无限,只瞧的祈安脸上火辣辣的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