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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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他有些怪怪地”
“我怎么知道”就算知道她能说吗?
“左贤王,那天在我阿爸的大帐里,你们俩个做什么?是阿爸要打你吗?”
“也许吧,你舅舅不是说了吗?你那阿爸怪怪地”
“左贤王”一个女仆走了过来并给他们分别行了礼。
“什么事?”稽粥的地位最大,马上摆起架来,表情还挺严肃。
“阏氏,她问能不能过来与大伙一块坐坐”
稽粥看了其他两人一眼“嗯”
林云阏氏见她边上的其格勒还有王子,本来有些想与她聊的话都给硬生生的又吞回肚里去了,安静在坐在他们一边,几个人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弄得气氛有些尴尬。
“左贤王,听单于庭的孩子们说你会讲很多故事,不如也给我们来一段吧?”边上的丫头机灵些。
“真的?”稽粥一听开心了,可是一下子又埋怨起来:“原来左贤王偏心,那些小孩都听过你讲故事,就我没听过”
“你阿爸为了让你成为草原上的英雄,所以天天叫你去学东西当然没有时间听故事了”其格勒为她解围。
“现在让你挑好了,想听什么样的,武打的?还是中原的爱情故事或者是吓人的恐怖故事?”
“……嗯……”他歪着脑袋想,这时几个与他们较熟的精英士兵凑了上来:“王子,听恐怖的,我们长这么大还没听过有什么故事是吓人的呢”
“是啊,是啊”另一个又来拉拢他:“听说左贤王讲的鬼故事能让人几天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呢,也不知道怎么个恐怖法?”
那些人听说左贤王要讲故事,一个个都凑了上来,当然除了值夜放哨的,谁都知道左贤王讲起军纪没有情面可留的。
“好吧,就听吓人的吧”稽粥看了众人一眼。
“……”她笑了一下:“话说**年间,有一个村庄,每七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一个人,弄得全村人都人心惶惶,听老人们说他们村中了邪魔的……”她开始讲起来,有时会用不阴不阳的语调来两句,吓得几个女的抱在一块。那些使者见匈奴的人都围着左贤王听故事,个个听得入迷的样子,一会吓得不出声手紧紧抓着腰上的刀,一会又放块大笑,他们有些大胆的受不住诱惑也稍稍地挪近距离,一直挪到听得见左贤王讲故事的声音为止。
凯琳有时讲着讲着,讲到关键的时候还会突然伸出手做动作,把对面一片人吓得往后倾斜身体,其中胆小的还吓得尖叫,旁边听得入迷的稽粥早已不知不觉两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袖,一讲到特别吓人之处他就会紧紧抱着她的腰,看到众人听故事的反应,她在心里笑死了,借着吹风草动的沙沙声音,她越讲越恐怖,直到她讲完后,众人大多背后已被汗水浸湿了。
这一晚,那些士兵们头一次挨得那么近睡觉,头一次起来小解找人陪着,那几个大胆的使者回去后把故事的精彩讲给没去的人听,没去的人后悔死了。
有了那一次讲故事的经历后,每一次休息就有个小孩闹着要她讲故事,然后又有一堆堆大人凑上来。一路上大家都走得比较愉快,并没有旅途艰辛的感觉。
走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凯琳才把林云阏氏她们送到东胡的大山脉脚下,和上次送宝马的一样,匈奴的队伍在大山脚下就折回匈奴。
东胡国的王见到使者们带回匈奴单于的阏氏内心非常矛盾,高兴的是匈奴臣服于他,听说送给他的还是冒顿单于最宠爱的阏氏,长得像宝玉一般漂亮可人,最重要的是她能生养,对这个美人他可是见到第一眼就喜欢,对此事他挣了本来无法挣到的面子。不高兴的是,他找不到攻打匈奴的借口了,见到匈奴臣服于东胡的诚意,他更无法说服那些酋长们对匈奴出兵,近日努力练兵就是为了攻打匈奴而准备的,现在成了泡影了。
通过这两件事,他对那个没见过面的匈奴新单于悄悄上了心。对他有些捉摸不透,他不知道对方是畏惧他不得不臣服他还是卧薪尝胆?如果是后者,那他就不得不对这个邻居多留一份戒心了。
匈奴这边的冒顿,把阏氏送出去后又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还是整日的以练兵为主,最宠爱的阏氏不在,他连他后帐都很少走动,有时干脆直接在军营里睡,常常一呆就是三、四天。
凯琳的队伍还在回来的途中,这天,天还没全暗下来,凯琳就叫人匆匆为她搭帐休息了,感觉到自己的不舒服,摸着发烫的额头,她吩咐不让其他人进帐里打扰她后,便一个人钻里帐里睡了
“左贤王呢?”吃东西的时候,其格勒看不到凯琳,随便问了一下身边的士兵。
“他在帐里”士兵回答。
“我去叫他出来吃东西”稽粥边说边站起来。
“王子,他,他说不让其他人打扰”那士兵有些为难,提到左贤王的军纪,谁不怕?可是眼前这个是王子。
“……”稽粥瞪了对方一眼:“本王子是其他人吗?”他向她那帐里走去。
“……”那士兵不敢开口。
其格勒想到平时的凯琳不是这样的,除非……心里有些疑虑,他问:“左贤王脸色怎么样?”
“好像不太好,有些红得不自然”那士兵回忆。
“不太好?”他突然像被针刺了屁股一样跳起来“完了”快步向凯琳帐中跑去。
稽粥慢慢地走向躺在床上的凯琳,他刚刚靠近床,她突然不知从哪里拿出的刀,向他刺来,稽粥被对方突如袭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身体突然不知道要向左闪还是该向右闪,就在刀快刺到他胸口的那一刹,稽粥被身后的人扑倒在地。
“稽粥,你没事吧?”避过那一刀,其格勒把稽粥扶起来边问边上下打量,没见到伤口才松了口气,他自己的手臂被划了一刀,红色的血正浸出衣服来。
“舅舅”他回过神来,看向躺在床上的凯琳,她紧闭双眼,但手还是紧紧地握着刀,他伤心地问:“左贤王为何要杀我?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他不是要杀你”他看了她一眼:“现在不管是谁接近他,他都会那样,他只是在保护他自己,其实他自己在刺谁,他自己都不知道”
“保护自己?”他疑惑地看她。
“嗯”他把稽粥带出帐外,并交待不让任何接近左贤王,两人坐在火堆边:“听说他小时候总是被人扔在很危险的地方,所以不论是在生病还是睡着,只要有东西接近他都会不知不觉的抽刀向对方刺去,以此来保护自己的性命”
“被人扔在很危险的地方?”他睁大清澈的双眼看向他舅舅。
“嗯,听说那里有很多吃人的人还有很多吃人的野兽”
“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那样对她?”他握紧拳头。
“……”其格勒摇头,他已把手上的伤给包扎好了。
“那他病了,怎么给他看病?”
“等他睡上一觉,好一点再说吧”其格勒想,如果是苏勒在就好了,他身手比他敏捷多了,也许能夺下他手中的刀,而且凯琳好像能嗅出他的味道,对他的接近没那么敏感。
“……”稽粥用手托着下巴看向火堆,火焰印在他的瞳孔里,显得有些妖娆。
晚上,一高一矮两人撩起帐帘站在外面远距离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不敢贸然靠近。
“舅舅,他好像病得利害,脸很红,要不我们把他手中的刀夺下来吧”稽粥问。
“嗯”他还能听见对方的呓唔,只是听不清,“你在这,我去试试”
“嗯”他点头,看着她很担心的样子。
几个回合下来,其格勒不但没把刀夺过来,反而为自己身上多添了几道新伤痕,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今晚叫人在帐外守着,要是见他醒了就马上通知我们”
“嗯”稽粥非常理解的点头。
“这个凯琳也真是的,都病成那样了还那么利害做什么?害得别人想救他都救不了”他喃了喃,又小小的怨道:“都玩这么久了,我身上的味道还不熟悉”
第三十一章
上半夜,凯琳迷迷糊糊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而且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气味很熟,让她感到有些安心,声音由远至近,对方好像压制着喉咙里的声音,不敢放声叫出来,她使劲想睁开双眼,可眼睛重得像灌铅。
“凯琳,是我,苏勒”对方小心的叫着她的名“我来看你了,听到了吗?”对方轻掂着脚,不让脚下发出声音:“我是苏勒,还记得吗?”他慢慢地靠近她“你现在病了,需要照顾,苏勒是来照顾凯琳的”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像催眠:“苏勒不会伤害凯琳,所以凯琳也不会伤害苏勒”他盯着对方手中的紧握的刀:“把刀放下,苏勒才能好好地照顾凯琳,乖,放下刀”他声音轻轻地很温柔。
一直等到凯琳把刀放下后,他才安心的坐到她床边,他见她红通通的脸,便伸手去探探她的额头,手在触到她额头的那一刻,他的脸微微地红了。
凯琳只觉得额头有冰凉的东西附在上面好舒服,等到额头不冰凉的时候附在额头上的东西被拿开,一会又附上又变回冰凉了,黑暗中她还记得她吞了些吃的到嘴里,慢慢地她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下半夜,凯琳醒来看到苏勒正趴在她床边枕着手睡着,她感到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来,她看着睡着的他,她微微一笑。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看他熟睡的样子,想他照顾了她这么久,想必是累坏了,她不想吵醒他,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背影,俊美非凡的他连睡着的背影都这么好看。一会儿后她的眼睛无意瞟见她的刀正躺在不远处,上面还有些血迹。她,难道又伤到他了?不知道被她伤得怎么了?她悄悄地从头到尾把他扫描了两遍确定他没伤了她才放心。又看向那带血的刀,她摇头一笑:看来那血应该是其格勒的了,算上这次,那家伙应该是被她伤两次了吧?
一直用同一个姿势睡着,手都酸了,他换了另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
凯琳以为他要醒了,立刻假装睡着,她闭上眼睛,久久不见有动静后才睁开双眼,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呈现在她眼前,垂下来的眼睫毛又浓又长,他睡着的样子好恬静,不知是不是正在做好梦?他嘴角向上轻扬,笑得好无邪,像个开心的孩子,这么多年,岁月几乎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这让她一时怀疑他是否偷偷藏了什么养颜秘方,直到感觉自己看得眼皮重了,她才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她感觉到他那有些微凉的舒服的手附在她额头上几秒后,就是他收拾东西的轻微得只有她才听得到的声音。
她看向那还在轻微晃动的帐帘子,脸上出现了一抹微笑。
早上,其格勒与稽粥两人还是老样子,撩起帐帘子,在远处望她。
“舅舅,好像左贤王的脸没昨日的红了”
“嗯”见她气色的确比昨日好多了。
“平时我病了一定要吃药才能好呢”他的口气有佩服凯琳的味道。
“他和别人不一样”其格勒轻敲一下他的小脑袋。
“嗯,也是,左贤王利害得睡着了都比舅舅利害”他还是一脸的崇拜。
“这小子,走,告诉他们多呆两日,等凯琳的病好了再上路”他拉下脸,把他拎走。
见他们走后,凯琳才睁开双眼,她只是轻轻一笑,其格勒看来伤得不怎么样,还是很健康。
之后的两个夜晚,苏勒都是等凯琳“睡熟”了才来看她,等她病好可以上路的时候,他就没在她“睡熟”的时候出现了。
卡沙本以为这次一定能让东胡出兵讨伐冒顿,为呼韩腾格报仇的,可谁知道这次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万万没想到自讨马事件后到现在熬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碰上了这么个难得的机会,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一条毒计出来又变成了幻影。
以冒顿桀羁不驯的性格,按理说早就会气得先把那些使者们砍了,然后举兵和东胡杀来的,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能忍呢?对杀父夺妻之仇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的,更何况他是一个国家之首,是匈奴的单于,他不但答应把阏氏送给东胡,而且送来的竟然是他最宠爱并刚刚为他生下一子的阏氏,他真的畏惧东胡的强大甘愿做懦夫?不,他决不是那种人。那么说是他变得比以前更利害更有心机了?一想到这里卡沙就不由的眉头紧锁,看着东胡的大王整天搂着冒顿送给他的女人开怀大笑的样子,他更难过了,本来他就是想利用这一毒计让他们打起来的,因为东胡都已开始练兵了,谁知弄巧成拙,两国关系好像变得友好起来,一想到为呼韩腾格报仇的目标又变远了,他一下子犹如跳进了冰洞,他每日去见东胡王都是强打着精神做戏给他们看,一但转身回到自己的帐里又变成了泄了气的球,吃不好睡不香。
天天有美人相陪的东胡王沉浸在温柔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