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开眼第1卷陕西鬼洞 第2卷大唐迷踪(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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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洞窟的空间比前几个都要开阔,光线却很暗淡。整个洞窟里散发着一层青幽幽的绿光,就象鬼片里老宅的墙面上地上爬着的青苔的颜色。让人一看胃里就直翻苦水。
我们面前是一片青蓝色的火海。准确地说,在和我们腰部平行的地方漂浮着一层阴森森的青蓝色的磷火。
不是一点两点,而是密密麻麻地一层!!
明灭不定的青蓝色的磷火在灰暗的绿光的照映下显得分外渗人。洞窟里明明没有风,但一缕缕阴风有如实质似的直往我们的衣领子里钻。
在我们脚下有一道差不多一人
多高的缓坡,缓坡下是一大片白里透青的惨淡颜色。也许是这里的光线太黯淡,以我的目力,一眼竟望不到头!
而这片青白的惨淡之色正是从不知多少具人骨的骨殖上发出来的!
换句话说,此刻,我们脚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的尸骨!
尤忻睁开了眼睛,她的脸色很难看。可能是光线的缘故,泛着一层青灰的颜色。就象……死人。
我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但脑袋里快速地闪过一个让我很不安的念头:尤忻的条件简直太完美了,几乎百分之百符合我们的期望值。
在经历了飞机上的变故,海上的历险以及在那艘邪门的潜水艇里的遭遇。尤忻不但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比我的态度还要坚决。就算她喜欢凑热闹,但经历了这么多危险还这么有兴致,只有一个可能,她脑子有水。更何况刚上岸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了她,就算她退出,我也会按合同付给她酬金。甚至给她双份酬金。
但她依然选择跟着我们冒险,她到底图什么呢?
退一步说,这件事和她没一点关系。神秘的声音找的是我和大笨。就算她退出也没什么顾忌。何况她的身手,胆识和意志力都比我们部队里的好些老爷们还要强出一大截来!回想一下,旅途中的大部分异常现象好像也都是尤忻先发现的……
“王哥,你说这里有多少副骨架?”尤忻的声音有些低落:“他们之中应该有很多老人和孩子吧!”
大笨挠挠头说:“我也说不好,看着架势,少说也有小两万吧。要是这下面是个大坑,装上个几十万副都有可能。”他接着得意地笑道:“咱老王当年可是全团最拽的侦察兵,说起侦察的本事,那可不是盖的,别人不知道,我们孙头最清楚。”
大笨说着捅了我一下。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他们说话,脑子里还在想尤忻的事,当下随便支吾了一声。
“孙哥,你不要紧吧?是不上刚才受了内伤?”尤忻关切地问我,一只手同时搭到了我的额头上。
“还好,没发烧。”尤忻松了一口气,说:“要是外伤的伤口感染了不打抗生素也很麻烦!刚才就孙哥受伤最重,孙哥,你要难受就说出来,千万不要硬撑啊!”
“别介,咒你孙哥呢。”我笑着在尤忻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说:“你孙哥皮实着呢,连这两下都受不了早死十回八回了。”
大笨插话道:“这我可以作证,大妹子,告诉你,我一直怀疑孙头是不是孙猴子变的,你说他怎么和孙猴子一样,长了一身铜皮铁骨呢?嘿嘿,孙头,我可没说你长得象猴子,孙猴子可不是猴子。”
尤忻笑道:“孙猴子不是猴子是什么?”
“他可不是一般的猴子,那可是猴子的祖宗。现在的猴子到他面前都是猴崽子了,要真有孙猴子,哪个敢不尊称一声:猴爷。”
“那不还是猴子啊。”尤忻揪着大笨的话头问。饶着大笨这家伙能言善道也没了言语,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说实话,要说一点都不难受那是蒙人的。那条虫子还真挺变态的。抽得我身上到处都疼。但咱好歹也是部队里出来的爷们,说句难听话,上了战场,肠子打出来了你他妈的也得给老子塞巴回去继续冲,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决不能当逃兵!
虽然这里的光线很昏暗,但当尤忻把手伸到我脑门上的时候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他紧张的表情。
我上军校的时候净看些军事方面的书了,肚子里没几滴墨水,说起来也是大老粗一个。可我这三十来年也不是白过的。我知道,有些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
而且别的不说,就冲尤忻救过我,我也不应该怀疑她!我一向认为在战场上背弃自己兄弟的人该拉出去枪毙!
现在,这就是我们的战场!而我,一个老兵中的老兵,居然怀疑救过自己命,并肩作战的战友!枪毙我也不冤枉!
这些念头叙述起来有些罗嗦,我其实也就是在眨两次眼的工夫里想了这么多。
“你同意你王哥的话。”我冲尤忻说:“我认为这里至少也有几万具骨架。
在古代象这样一次性杀几万人扔一堆的例子有很多。象战国时期,秦国一次性就坑杀了赵国四十万降兵,到了汉代,刘邦和刘彻更是有大规模屠杀战俘的习惯。”
大笨和尤忻凑到我身边聚精会神地听我说。我沉吟道:“不过象在这样诡异的山洞里坑杀这么多人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鬼洞又不宽,几万人钻进来就要费不少工夫,而且这里未必能同时容下几万个活人。再说到了唐宋时期,正是封建王朝发展的鼎盛时期,这时候已经不再大规模屠杀战俘了,如果那个神秘的声音没骗我们,这确实是唐宋时期的遗迹的话,那么无论从情理哪方面来说都说不通了。”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笨和尤忻异口同声道。
我摊开双手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说实在的,我比你们还糊涂。这里的一切都违反常理,或者说和我们掌握的知识和常识相违背,在这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过我确信,我们离谜底不远了。我敢打包票,这里的局是为克制什么东西而设的,前面八成有什么邪物。”
这次是大笨抢着问道:“邪物是什么意思?鬼?僵尸?妖怪?粽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的回答差点让大笨跳起来:“你肯定是看鬼怪小说中毒了,粽子?还年糕呢!就是因为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才说是邪物,这都不明白,白当我的排长了。”
大笨嘟囔道:“还不知道是谁让我别掉钱眼里去了,让我追读那本《鬼吹灯》呢!”
他说着往坡下跳去。还不忘对尤忻喊了一句:“大妹子,我们孙头可发话了,等他闲下来,非写出本比《鬼吹灯》更拉风的……”
“孙头!你们快下来!”大笨突然煞住话头,急切地叫了一声。
我和尤忻急忙跳下了缓坡。
“你们看!”大笨指着前方,诧异地说道。
方才我们在缓坡上看得青白一片,入眼全是森森枯骨,在震惊中看得并不真切。这一下来才发现在左前方不远处骨架和骨架之间开始留出间隙,竟形成了一条还算整齐的小路!
“他娘的!这条路不会是专门给咱们留的吧?”大笨咂舌道。一说完,他的右拳在左掌心重重地击了一下:“就算是黄泉路,大爷也要闯上一闯!”
这家伙,不赖!和我一样都成了奸商了,还没丢掉军人的本色。我在心里赞了一句,嘴上却不客气地说:“王大强同志,要闯你自己闯,我们小尤同志还是祖国的花朵呢,而且是一朵正在盛开,给我们敬爱的祖国母亲增光增色的……”
我转向尤忻道:“的……什么来着,你自己说吧,想当什么花就挑什么花。”
大笨长叹道:“什么叫高人?看看咱孙头,这就叫高人!这境界,没别的字形容……牛逼。”
这时,我们已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不光是我,大笨和尤忻也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正逐渐往下走。
脚下还是森森白骨。我们身旁的白骨却逐渐高了起来。说也奇怪,用一座山来形容这里的骨架一点也不为过,但却没什么腐败的气息。空气也还能说得过去。
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戴上了防毒面具。
我们身旁的骨架以错落有致的结构交叉在一起。相互间插得很牢固。倒象是出自建筑大师的手笔。
这个洞窟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估计走了快一公里了还没到头。由于戴着防毒面具,彼此间不方便交谈,气氛显得有一种异样的沉闷。
如果能喊的话,我相信大笨此时一定早就叫出来了。小路两旁的骨架已经形成了两堵骨墙,而两堵骨墙间的距离随着我们的深入越来越宽,到现在差不多有四五米的样子。我们三人并排走着,尤忻在中间,我和大笨分别牵住了她的一只手。
在我们头顶上空还能看见一片闪烁着的青蓝色的磷火。两旁的骨墙刚好到我的肩头,也就是说我们正在骨架平面下一米半的地方行走。绿色的幽光照到脚边变得极其微弱,我们都拧亮了手电。
“鹰眼”的光和洞窟里的绿光混合起来投到身侧的骨墙上,景象显得愈发诡异。在大笨和尤忻说话的时候我留心看了一阵,发现了一件让我更困惑的事。
从我们经过的地方算起,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骨架。要不就是几根腿骨塞在了胸骨里,要不就是颅骨和盆骨挤在一堆。我推断这些骨架都是从别的地方转移过来的,被当时擅长建筑学的人以某种手法摆成现在的样子。
我的推断很大胆,也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但这样一来,先前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这些骨架的主人很可能并不是战俘,只是死后被人把尸骨移到了这儿。
但另一个问题马上随之而来,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别说古代,就拿现代来说,还有很多人深信,毁坏他人遗骸是很伤阴德的事情,要遭天打雷劈的。当时把这些骨架弄到这里的人除了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外还要具备很强的财力……
刚想到这,尤忻狠狠地拽了一下我的胳膊。她的脑袋转向了左边的骨墙。我看过去,什么都没有。除了骨头还是骨头。尤忻耸了耸肩头表示可能是她太敏感了。
虽说女人的感觉在大多数情况下能制造不少让男人头疼的麻烦,但有时候真的很灵验。不由你不信,这点还真有些邪乎。我提着“鹰眼”又朝尤忻示意的地方晃了晃,还是没什么发现,这次也许真是她太多疑了。
大笨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一个往下延伸的大坑。但坑的坡度很小,走到现在,估摸着也该有三里路的样子了。好像还在往下走。照这么推算,这个洞窟的空间确实大得有些惊人了。
“看!那是什么!”大笨憋不住了,一把扯掉了防毒面具。我和尤忻看这座洞窟里的空气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也相继摘掉了防毒面具。
大笨手中的“鹰眼”正照在前方五六米远的一个物体上。我和尤忻也看见了。
走近一看,这是一个椭圆形的圆柱。粗细约莫一人合抱,大概一米六的样子。圆柱顶端支着一根三角形的支架。
支架非金非玉,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所制,触手十分冰凉。在支架的三个角上各悬着一个白生生的骷髅头。
三个骷髅头的脑门上各刻了一只相貌狰狞的怪兽。我们把骷髅头取下来细看了一阵,都没看出什么名堂。在尤忻的提议下,又按方才的顺序放了回去。
圆柱的正面和背面分别雕刻了七个大小一致可以装下一个西瓜的方形孔洞。
每个孔洞中都放着不同的物品。有瓷器,有陶器,还有一些怪模怪样雕刻着一些我们看不懂的文字的玉片。
“孙头,你看,这东西和你戴的那玩意象不象?”
大笨从圆柱的背面转过来,手里捏着枚象是动物爪尖的东西。我接过来一看,这东西象鹰喙般锐利,弯曲的弧度和我从新疆得到的那个爪尖很相似。我把那个爪尖从脖子里拽出来,一对比,还真有几分相象,但这东西比我戴的爪尖分量要沉,长度上也要多出好几公分。
我左右手各捧一枚,端到了眼前,刹那间掌心象被电流击了一下,全身都颤了一下。但这股电流并不强烈,好像只是为了将我左右掌心里的东西连接起来似的。
“孙哥。那个神秘的声音没骗我们。”尤忻打着手电,对着一件很象花瓶的彩瓶看了半天,突然说道:“从这色彩,纹路还有下笔的勾折,我能肯定,这是唐代的文物!”她接着说了一大通我和大笨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概括起来一句话:这肯定是处唐代的遗迹,而且还是盛唐的遗迹。
“等等”大笨拍掌道:“大妹子,你的知识只能证明这不是唐代以前的遗迹,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唐代以后的人留下的呢,宋代和元代的人也可能收藏唐代的古董啊,就好比说我哪天高兴了,去潘家园买了件唐代的古董,你不能说我是唐代的幽灵吧。”
尤忻被这个问题卡住了,一下没回答出来。我把大笨拿给我的那东西揣到了身上,说:“你说的那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从这东西的样子和这些骨架来看,这一定是某种祭祀的阵式。而在古代祭祀的时候通常只用当代的物品。从我们之前见过的阴阳锁魂阵,天王伏魔塔,还有那五指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