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开眼第1卷陕西鬼洞 第2卷大唐迷踪(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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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向那几名金发男人挥了挥手。那几人二话不说就退了出去。
接着,他向我们做了自我介绍。他竟然也不是中国人!“墨镜”从怀里掏出一张和我们在渔船上收到的那封信一模一样的信封,交到了我手上。
“越来越神秘了。”尤忻在大笨的搀扶下讷讷地说:“要是搞不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我以后都别想再睡安稳觉了。”
信纸上用隶书写了一大段话,意思是他担心我们旅途寂寞,专门安排这些人给我们解闷,现在消遣过了也该办正事了,他说一开始他给我们的那个地址是假的,让我们跟着“墨镜”走。自然能找到那个古洞。
大笨看完信上的内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我身上抢走了枪。
“他娘的,叫你暗算老子。”枪口指着“墨镜”,大笨恶狠狠地说:“信不信老子崩了你,说,你们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把枪口压下去,说:“我敢打赌,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的。你杀了他也没用。再说,我们也决不能把枪口对着不会反抗的人!”
大笨楞了一下后把枪甩给我,嘟囔道:“我最恨别人暗算我了,便宜这小子了。”
我注意到“墨镜”冷冰冰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尊敬的神色。
“墨镜”不知从哪儿弄来一辆正宗的越野吉普,载着我们离开了西安城。
路上,大笨愤愤地告诉我他和尤忻没等我走远就着了道。小摊老板原来也是“墨镜”的同伙。他好心地给他俩添了些热汤,喝了两口就着了道。浑身软绵绵的没了力气,被那四个外国人从另一条路带到了库房。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大笨肠胃的“排毒”能力,致使大笨在关键时刻用出了改变局面的那一撞。
“墨镜”净挑荒郊野外颠簸崎岖的地方开。无论我们和他说什么他都一律装聋作哑。大笨在做了两天的艰辛尝试后重要放弃了撬开“金口”的想法。
第三天午后,车子在一个荒凉的小土丘上停了下来。土丘下方的山坳里有密密麻麻许多排低矮的土房。从其中的几座烟囱中飘出几缕冉冉上升的催烟,站在土丘上可以清楚地听到从村子里传来的狗叫声。
“好美啊。”尤忻指着远处的一朵白云说:“你们看,那朵云象不象是莲花,这里的天空真干净。”
我和大笨也深有同感。大笨伸了个懒腰说:“嘿,你还别说,这里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感觉。我说孙头,等咱们退休以后每个月也到这样的地方住他个两三天,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听差点没翻白眼,这家伙,居然连“退休”的生活都考虑好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想像力,至于到时候他能不能记住现在说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墨镜”肯定不是想让我们欣赏这里的景色才把车停到这来。我给“墨镜”
递了支烟,他竟然接了,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
“这就是鬼村。”“墨镜”指着那片村子说:“从那儿你们能找到你们想去的地方,”
“鬼村?”大笨质疑道:“你有没有搞错?谁他娘的想去什么鬼村?!”
“墨镜”一个字都不多说,扭头就上了车。车是他的车,我们也不能把他拉下来。
眼看着车子发动起来,“你们小心了。”墨镜探出头说:“希望还有机会见到你们。你,象个军人,好样的!”
车子扬长而去,大笨气得直跳脚。
放眼望去,这是一片很荒凉的土地。四面都是山。只在山坳里有些肥沃的土地,种了些庄稼。现在正是庄稼生长的季节。望不到边的土黄中点缀着一小块绿意。似乎正在向我们展示生命的顽强。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拐了回来。大笨骂骂咧咧地凑过去想把“墨镜”拽下来问个明白。“砰。”墨镜从车窗里丢出来一个鼓囊囊的登山背包,溅了大笨一身的灰。大笨的手还没够着车门,车子突然倒退了几米,以最快的速度驶出了我们的视线。
大笨气鼓鼓地把背包拎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三把“蜻蜓”微冲和许多支弹夹以及飞抓钉枪之类的攀援工具和三只防毒面具。在最底层居然还有十来枚“傻瓜”手雷。
“哈,孙头,这下咱们可以横着走啦。”大笨双手左右开弓往身上塞了几颗手雷,抽出一把微冲,瞄准着远处一棵小树,乐滋滋地说:“当年小鬼子也没咱这装备啊。”
蜻蜓微冲体积轻巧,便于携带。它的枪身虽轻口径却不小。近距离攻击火力很强。曾有一段时间是海豹突击队的专用武器。相对其他枪型来说,更适合尤忻使用。
“孙哥,快来看。”我和大笨正在试枪,尤忻从包里翻出一个文件袋,打开看了两眼后急切的招呼我说:“这里有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接过尤忻递给我的公文纸一看,上面纪录的内容正是对“鬼村”和“鬼洞”
的大致介绍。看完这些文件,我们的疑惑更深了。
据文件上,这个村子叫陈家村,从明朝延续至今。建文末年,燕王朱隶兴兵作乱,直逼京城,京城有一户姓陈的望族为躲避战火,举家迁移山中。短短二十年间,陈家在此繁衍生息,逐渐形成了一个有上千人的大村落。
随着人口的增加,耕地渐渐不足。陈氏族人商议之后,在南边的缓坡上开垦了一片荒地。谁知自从那块荒地种上庄稼后,便陆续有人畜神秘的失踪。族长动用全村之力寻找,终于在南山坡上找到一个山洞。
山洞离开垦出来的荒地大约有三箭也就是差不多一公里的距离。洞口很大,高度比一个成年人还多出半个身子,宽有六七步的样子。洞口附近怪石嶙峋,极难下脚。在洞口周围积满了人畜和野兽的尸骨。
在靠近洞口的地方能听到咚咚的擂鼓声和人畜的悲鸣声,继而又转为厉鬼的呜咽声。有胆大之人想要进洞察看,刚走到距洞口一丈远的地方,突然从洞口喷出一阵怪风,吹起漫天尘土,众人莫不眯眼退步。大约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风力渐小,渐而变成逆风,把一些体积较小的石块都吸进了洞中。没等陈氏族人收拾尸骸,怪风又从洞口喷了出来。
陈氏族人以为有神明显灵,纷纷顿首叩拜,说来也怪,从发现怪洞起,村子里开始出现闹鬼的传闻。有很多人都看到过神情凄厉,肢体不全的厉鬼在村子里飘荡。而屋子里的晚筷器皿也常常会无风自动。吓得众人夜夜不能安寐,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每晚都睡不了踏觉。光闹鬼也就算了,身体较弱的妇孺没过几天先后两眼发直,嘴角流涎,出现了中邪的征兆。
陈氏族人已经在此地扎根,又不知外界的变化,不愿贸然放弃家园。最终,决定隔三叉五地在洞口献上三牲祭品。
怪就怪在自从献上祭品,就没再发生过人畜失踪的事件了。有巫婆一类的角色趁风停的时候从洞口包了些黄土让中邪的人和雨水服下。不出一日,中邪者都恢复了正常。
更奇怪的是有些得了疑难杂症久病未治者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在喝了所谓的“神水”后,身体也渐渐地康复起来。
从那以后,陈氏族人对那个山洞由恐惧变为了崇拜,都认为是他们的诚心感动了上天的神明。虽然村子里不时还会有闹鬼的现象,但大家都不再害怕,甚至把这当成了劳作之余的消遣。
渐渐地,在那个信鬼的巫婆的引导下。陈氏族人都成了鬼魅的信徒。到了清朝中期,陈家村改叫做了“鬼村”而那个神秘的山洞理所当然地成了“鬼洞”。
一直到二十多年前,“鬼村”一直过着自己自足安宁祥和,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山村生活。而这一切在一个迷路的游客误闯到这里后被打破。
那名游客见识了村子里闹鬼的传说,又实地去鬼洞附近考察了一番,临行前大为惊叹。一再宣称要将这里的一切展示给世人。
后来,来“鬼村”的游人渐渐多了起来。政府对那处鬼洞也起了兴趣。再加上有人宣称那里是唐宋时期遗留下来的古墓入口。政府为此专门组织了一个考古队进去勘察。
据说进去没多久考古队员们就退了出来。进去的时候加领队一共有八个人。
只有一个人活着出来,还成了疯疯癫癫的傻子。逢人就喊:“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政府本打算再组织一支探险队查探鬼洞之谜,后来因为担心再有人员伤亡而搁浅下来。据说有一个很特殊的部门曾进去察看过一次,至于这个消息的可靠性以及最终的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谁想因为闹鬼和鬼洞的缘故,这里逐渐形成了吸引游客观光的“鬼洞”经济。
那些简朴的民房和绿油油的庄稼全部成了象征身份的道具。
这年头还真的!什么怪事都有,闹鬼都能促进经济的发展。我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陈哥……”尤忻犹豫了片刻说:“你觉得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真有那么玄的事情吗?”
大笨举着“蜻蜓”,脚踩在一块大石头上,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拉风的造型,道:“管他娘的是不是鬼,惹毛了他王大……王叔,一梭子子弹就让它乖乖地滚回老家去。”
大笨的“暴力倾向”比我还严重。不过子弹对鬼之类的东西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
“恩……这上面说得有鼻子有眼,相比不会是空穴来风。”我沉吟道:“不过过了这么多年,难免有些夸大其词,象传说的成分可能更多一点。”
我不禁再次暗暗地问自己:那个“神秘的声音”千方百计地让我们来看这里“观光”,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在我的坚持下,尤忻学会了用枪。她在枪械方面的天赋连大笨都为之动容。
尤忻练枪的时候用掉了三梭子子弹,让大笨心疼得不得了。在去鬼村的路上念叨了不下八十次:“太浪费了,要是有教练弹该多好啊,一梭子弹在关键时候可能保命啊!”
我太了解大笨了,也就没怎么搭腔。但不知为什么,听他罗嗦的时候,我的心里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好像我们真会因为一梭子弹在这送命。
这段路看起来没多远,真走起来也费了不少功夫。太阳落山前,我们进到了村子里。近距离一看,鬼村完全是另一副样子。
房子象是解放前的建筑,墙皮剥落得不成样子,凹凸不平的墙面上到处是露在外面的苇节子。村子里唯一一条象点样子的小路上不时有哼唧哼唧的猪群或是扑闪着翅膀的鸡鸭经过,一不留神就会踩上一脚不知什么动物留下的粪便。
陕西山区中以窑洞为主,可能因为祖上房居的习惯一直保留下来,这里的人好像没有打窑洞的习惯。
我看尤忻也有些累了,便就近找了户人家准备再打听一下鬼洞的情况。敲门的时候我真担心把布满破洞的门板给敲碎了。
一个农妇打扮的年青女人开门后把我们引到了房子里。一进门,我们都大吃了一惊。房子里各种现代化电器应有尽有,家具也是组合式的高档家具。
在真皮沙发上坐下后,“农妇”给我们倒了三杯饮料。并递给我们一张价目表,从住宿餐饮到观光旅游,各个价位一目了然。
“呵,比住宾馆还要贵哪!”尤忻咂舌道。
“农妇”马上掰着手指算道:“你们城里人哪在乎这点小钱,出门就想吃好玩好不是。俺们山里人不容易啊,电都是自己用发电机发的。吃的用的都要从外边运,这年头,运费贵得吓人哪……”
看她还要罗嗦下去,大笨急忙掏出一叠钞票打发她去为我们准备晚饭。“农妇”马上眉开眼笑地告诉我们在这儿一切自便,有什么需要就给她打电话。说完,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看来这里的实际情况比材料上介绍得还要夸张。“这年头。”大笨点了支烟,感慨道:“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纯朴的农民喽。”
尤忻学着他的样子,压低嗓音说:“王哥哪知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疾苦啊,辛辛苦苦干一个月的薪只够在山沟里玩上几天……”
大笨马上打断她说:“大妹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王哥可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就在他俩瞎掰的时候,电视机突然自己亮了起来。画面上出现一个又蹦又跳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歌手。
“我说孙头。”大笨挤出一个痛苦的表情说:“你该不会想用这么损的办法折磨我吧。”说着,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到处找遥控器。
“孙哥,你看那边。”尤忻突然用有些发抖的声音说。
她手指的方向摆着一只做工考究的楠木书柜。此时,好像正在配合着尤忻的颤音左右摇摆起来。几本样式颇为古旧的线装书从橱窗里掉了出来。翻开的书页上赫然画着一个栩栩如生极为痛苦的男人面孔。
从墙角吹出一股阴风。吹得书页哗哗作响。随着书页的翻动,那面孔也为之变化,眼眶渗出了鲜血,黑糊糊的舌头也伸了出来。
接着,从房间的各个角落传来一把阴森森的女人的哭泣声。灯光也在哭声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