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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书香府第 作者:韶词(晋江vip2012-09-16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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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珞连忙摆手,跟着宜珈一道儿回了屋子。宜珈换下家常便服,穿了身白底绣缠枝粉桃花衣衫,领着丫鬟出了门。

    宜珞在房中呆坐了片刻,心口发闷。元家二公子善丹青,长书法,才华横溢,声名远扬,且相貌俊秀,芝兰玉树,翩翩公子倾倒了多少女儿心,更有“元郎一顾思倾城”的戏言流传坊间。如今,这谪仙般的男子却似对六姐倾心,为何这世间如此不公,所有好事都要落到了她身上?

    宜珞猛地站起身来,吓了一旁的小丫鬟一跳,宜珞也不理她们,自顾自往屋外走去,似要将满腔郁结发泄出来,路也顾不上看,直往前冲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身旁的丫鬟都被她甩在身后,宜珞两腿酸软,右脚扭了一下疼的厉害,眼见前头就是凉亭,宜珞撑起身子往前走去,低着头吃力的爬着台阶。

    “华之?”亭中传来悦耳的男声,宜珞没想到亭子里竟有个男人,心头一震,惶恐的往上头看去。

    元微之原背着身子看池塘里那连连荷叶,听到声响以为是宜珈才转过身来,不料却是个从没见过的姑娘。

    “你是?”元微之皱起好看的秀眉,神色有些疑惑。

    宜珞吓的不敢出声,但又委实跑累了,两条腿动弹不得,脚踝高高肿起,她只想着靠在亭中围栏上歇息一会儿。可亭子竟被人占了,宜珞不敢逗留,咬咬牙背过身子,一步一步往下走,步子蹒跚咀咧。

    “姑娘,不知府中正堂该往何走?”身后又响起那清泠的男音,之后是走下台阶的步伐声。

    宜珞低着头不敢瞧他,只见地上她的影子将将交叠上那人的,胡乱指了个方向,宜珞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多谢姑娘指点。”声色清俊,地上重叠的影子分开,那人大步流星,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身后留下空无一人的凉亭。

    宜珞这才鼓起勇气,抬头看去,只见那人背影颀长俊挺,白底竹叶衫随风掀起衣角,步履飘逸,有股子说不出的丰神俊朗,蓦地,她心底一震。

    就在这时,一抹熟悉的粉色映入眼帘,宜珞定睛一看,竟是她六姐宜珈。

    而那名男子远远看见宜珈,脚下一顿,随即快步向她走去,青色的竹叶映衬着粉色的桃花,才子佳人,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相配,宜珞扯起嘴角笑了笑,眼角却流下一行清泪。

    那男子半侧身子,朝宜珞所在的亭子指了指,宜珈顺势望过来,见是妹妹,当下便领着丫鬟朝她走来,宜珞一惊,干净拿着袖子擦去脸上的泪珠,坐直身子靠在柱子上。

    “七妹妹你怎么了?”宜珈向前倾身,话里带着关心,影子整个儿将宜珞的影子遮了个严实。

    宜珞扯了个笑容,半带讨好,“姐姐说天气好,我就想一个人出来走走,不想扭了脚……”

    宜珈是不信的,若真是走走,身边怎么会连一个丫头都不带?她也不戳穿,只吩咐了朱瑾留下来照看,好声相劝,“下回可注意了,扭伤脚可不是小事,瞧,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别人看见了还当我欺负你呢。”

    宜珞吸吸鼻子,擦干眼泪,向宜珈保证自己没事,宜珈这才放心的往那男子方向走去。

    “朱瑾,这人是谁啊?怎么能进得内宅来?”宜珞故意向朱瑾问道。

    “这是元二公子,和六小姐师出同门,老太爷特许元公子和小姐交流学习的。”朱瑾一板一眼,似是不想多说这个话题。“七小姐,您没事吧,是疼的厉害么,奴婢帮您揉一揉。”

    宜珞下意识摸了摸小脸,却发现脸上早已一片潮湿,她咧了咧嘴,“我没事儿。”

    怎么肯能没事,她的心早就碎成千片万片,一刀子一刀子扎的她血肉模糊。

    是夜,二房正屋卧房里,孟二爷拿了卷书,坐在烛灯旁看着,二太太谢氏拆了发髻,换了衣服,见二爷死盯着那一页书看了许久,心头觉得有些好笑。

    “二爷,这一页讲的什么,你看的这么入迷?”她故意问道,素手一伸,抽取书本,仔细一看,原是《诗经》,停在雎鸠这一页。

    谢氏抿嘴偷笑,“二爷素来最不耐烦这些子,怎么今个儿到来了兴趣?”打情骂俏也是夫妻间的情趣啊。

    二爷被妻子揭了老底,老脸一红,索性破罐子破摔,往床上一躺,“我这不是想到咱闺女么。”

    谢氏本已想去灭了蜡烛,听到这句手上一停,来了兴致,问他,“这又和珈儿有什么关系?”想找借口也别找这么烂的啊。

    “你觉得元微之这小子怎么样?”二爷侧过头,神色正经的问老婆。

    谢氏愣了愣,还没想好呢,就被丈夫炸了个惊雷。

    “老爷子透了信儿,他看元家老二不错。”


64慈母心

    屋里烛光闪烁,偶尔噼啪一声,惊得人心里一跳。

    “公爹他……怎么说?”谢氏有些不敢置信,赶忙挨着丈夫坐下,一脸紧张的看二爷。大闺女订婚的时候她身在千里之外,心有余而力不足,结果姐妹阋墙差点没把姑娘逼死。这小女儿是养在自己身边的,论情分只有更深,她可绝不允许宜珈让人不明不白的卖出去,哪怕这人是老太爷也不行。

    孟二爷看着妻子如临大敌的样子,歇了开玩笑的心思,正经脸回她,“父亲也没说什么,就是见珈儿和元二少处的挺近,那孩子又颇有些才华,父亲大概是起了爱才之心,才随口那么一提罢了。”

    谢氏一听,脑子里立刻回忆起元家族谱。元微之,年十八,父亲元仲隆乃当朝吏部尚书,母亲系梁贵妃胞妹,上头有个嫡兄元徽之,下面还有个年幼的嫡妹,三人俱为梁氏所出。元家的兴盛固有梁贵妃之功,但也不能否认元仲隆是个可造之材,不然怎能得了老皇帝欢心,短短几十年连升几级成了二品大员,运气好的让多少世家子弟看红了眼。

    梁贵妃只生了个公主,早年便远嫁去了边塞,为人恭谨谦和,深得皇帝欢心,也没有卷入帝位之争的后顾之忧,怎么看,元家都是个绩优股。元微之又是次子,若宜珈真嫁了去,无需管那些柴米油盐的琐事,一心顾着自己的小家倒也轻松……二太太的特点就是发散思维,能把有的没的全想齐了。

    二爷久不见妻子回应,以为谢氏担心过度,拍拍谢氏的手安慰她,“这事儿不过一说,做不得数,珈儿还小呢,横竖又有我们两把关,大可不必如此忧心。”

    谢氏抬起凤眼,幽幽的看了二爷一眼,半嗔半怨的说,“我这辈子就两个女儿,琼儿的事儿差点要了我半条命,珈儿再有些什么,我可不活了……”

    二爷一听,忙止了谢氏的话,“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珈儿是你女儿,就不是我闺女了?她能有什么,将来好日子都在前头呢,不兴说这丧气话!”

    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好处,二爷就见不得自己亲近之人受委屈,这话扯到了大姑娘,孟二爷有些感慨,“这些年可真是苦了琼儿了,好在,她就快回京了,咱一家人终算是团聚了。”

    他伸过手将谢氏揽入怀中,谢氏顺势倚了过去,眼里有些湿润,拿了袖子轻轻擦拭。

    “瞧瞧,怎么又哭起来了呢,都是做祖母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姑娘般说哭就哭了。”二爷觉得有些好笑,手掌轻拍谢氏的背脊,小孙子哄多了他手法娴熟。

    四年前,孟家四少闻谨一路过关斩将,层层选拔后终于入了殿试,得了老皇帝的青眼成了新科探花。翩翩少年郎,系出名门,德才兼备,多少世家纷纷抛出橄榄枝,却不料孟老太爷亲自披甲上阵,带着孙子不远千里亲往山东曲阜,向孔子嫡系一脉求亲。孔家家主感其诚意,又见孟闻谨年少有成,大有可为,几经思量终于同意了这桩婚事,次年将嫡长女下嫁孟家,成就一段佳话。孔孟联姻,不论是谢氏还是二爷都对这段婚事相当满意,而孔家小姐知书达理,贤惠聪敏,无论是孝顺公婆还是侍奉相公都好的没话说,更于第二年便生下了嫡子霖哥儿,简直是古代完美媳妇典范。

    谢氏抽了抽鼻子,埋怨他,“还不是你惹的,说着珈儿的婚事又提到琼儿,我能不愁么!”再一想,想到祖母这词了,更气了,她愤愤的锤了二爷一下,“我是做祖母了,二爷嫌弃我年老色衰成了鱼眼珠不是?”

    二爷被锤了一顿,却觉得心情舒畅,笑着安慰妻子,“你做了祖母,我也是祖父了,咱们俩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年轻,凑成一对刚好!放宽心,琼儿虽经历了些波折,可如今不也好好的,珈儿是咱们的老来女,亏待了谁都不会亏待她!”

    谢氏被二爷逗得发笑,轻轻捏了他一下,柔顺的倚在他怀里,心里头叹了口气,儿女个个都是债,为了这一笔笔债,她只能硬下心肠利用丈夫对琼儿的愧疚感给珈儿一道保障……

    夜色正浓,红烛忽灭,屋内春意四起。

    这边谢氏为着小女儿的终身大事劳心劳力,那边宜珈坐在书桌前,手里驾着笔,脑袋却对着窗外的大月亮发呆,墨汁一滴滴绽到宣纸上,化成一团团乌晕犹不自知。

    她被人告白了!做人一共三十多年,头一次被人告白,对象还是个帅哥,照理说终于有点穿越女的特权优待了,可宜珈既不像打了鸡血般亢奋不已,也不像装X犯般淡定自若,反倒有种恋爱长跑十年最后终于修成正果的感觉。兴奋有那么一点,感慨也有那么一点,更多的还是忧郁,若她真是个玛丽苏极品成天认为世界绕着她转,美男围着她活,那也就解脱了,可偏偏她自我定位异常清晰——家世相貌八十分的小白姑娘一位,而元微之从品学才貌各方面来看都是上九十的优质男人,常年受阴谋论影响的宜珈钻牛角尖了……

    他说……师妹冰雪聪明,蕙质兰心,一手欧体风骨俱佳,一笔赵柳婉约清隽。

    他说……六妹妹明眸皓齿,绰约多姿,动静皆是风景。

    他眉目如画,风姿隽永,一双明眸清澈明亮,就那么直直的看向她,双唇轻启,清泠的声音随着微风吹入她的耳际。

    他说……不知他是否有幸,能入华之的青眼……

    她心头一乱,俏脸微红,发丝飘扬,他抬手拂过她的脸颊,将那丝散开的云发别到耳后,唇角微勾,浅浅一笑,这是他的心思,华之若不愿,大可抛之脑后,不必烦忧。

    宜珈万分没用的狼狈而逃,思维紊乱至今。相识八年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对元微之,她不讨厌,甚至……喜欢也是有一点的,她也说不清是纯粹对美男的欣赏还是真的对他情愫暗生。

    她今年十四了,用不了几年谢氏就得着手替她想亲,与其盲婚哑嫁,倒不如找个相识相知的。真爱这种虚无飘渺的追求,她早就被古代同化不去想了,两人搭伙过日子,夫妻相敬如宾才是王道!这样看来,元微之还略胜了一筹……宜珈这一点上遗传了谢氏的特点,也喜欢胡思乱想发散思维。

    杭白见小主子呆头呆脑的望着天,摇摇头放轻脚步退出屋子,屋外紫薇和朱瑾立在一旁,见杭白一出来,紫薇就八卦兮兮的凑到她身边。

    “杭白姐,我们姑娘今儿是怎么了,对着伦月亮都看了半个多时辰了,我们要不要进去给姑娘揉揉脖子,明个儿别扭着了。”伺候姑娘是假,探听情报是真,大家虽说挂在宜珈名下,可发工资送奖金的是谢氏,万一姑娘有个什么,早报备了也好有个对策。

    杭白也十八了,别的姑娘早该嫁了,可她从小跟在宜珈身边,横竖放不下姑娘,宜珈几次要替她寻个和适的人嫁了都让她给推了回去,硬是要等到六姑娘出嫁了做陪房婆子跟着一道去。宜珈说干了嘴皮子怎么劝她就是犯了犟不答应,

    “大概是……春天到了吧,人容易犯困……”杭白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想多说,转身往小厨房走去给宜珈熬牛初乳喝。

    “困了不是该歇着么,这么干坐着算怎么一回事儿啊?”紫薇还是没想通,转过头来问朱瑾。

    朱瑾白了她一眼,“主子的心思怎么是我们这些奴婢能想通的。”背过身,朱瑾追随着杭白的步伐往后头走去。

    紫薇挠挠头,一跺脚,不想了!“喂,你们等等我啊!” 小姐每日都吩咐厨子给她们姐们几个备了小点心当夜宵,去晚了就没了啊!

    翌日,谢氏早早起床梳洗打扮,对着镜子横看竖看不停折腾。

    “这颜色显老气,看着阴沉。”二太太对着丫头手里的墨绿色小孩儿肚兜嫌弃道。

    “这玉佩的穗子上怎么挂了珠子?小孩子万一吞到肚子里去怎么办?”二太太从盘子里挑出一块玉佩,扔回梳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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