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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书香府第 作者:韶词(晋江vip2012-09-16完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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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就是能装、会装了点,人前柔顺贞静、清丽脱俗,还露出那么一点子才女的傲气,这些成功的将她伪装成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贵族小姐,才华横溢却不恃才傲物,亲和温婉却不自降身份。上辈子没来得及装的X她都拿到这一世用了,后世众人积累出的经验她运用的一点负罪感都没有,装X有益群众的身心健康啊!综上所述加加减减,她也就是个八十分上下的水准,离虞夫子一百分的标杆踮起脚尖基本也够不到。

    所以说她能过五关斩六将从诸多强有力竞争对手中杀出一条血路,那绝对是踩了狗屎运的。当然,这狗屎运也不是谁想踩就能随便踩上的,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所谓天时,这个因素很难掌握,宜珈运气在虞夫子四个徒弟中,两个早就撂挑子单干好多年,剩下两个都长大成人到了婚配的年龄,换言之,暂时没人陪虞大师玩了。三弟子元微之十八了,这个年纪在古代意味着你妈叫你回家结婚生子养家糊口了,写字画画培养情操可以,可十八岁后再养下去那就该改叫玩物丧志了!元家虽不是根系深厚的老牌世家,可作为本朝兴起速度最快的新贵,时任刑部尚书的元爸爸迫切需要家族里多几个能干有识的青年打手,额,青年帮手,帮着维护支持家族长期发展。四弟子杨蓉蓉十六了,豆蔻年华妙龄少女,再和一白胡子老爷爷厮混,哪怕是她亲外公,哪怕老头还是一代宗师,外头的闲言碎语也够他们吃一壶的。这不,杨老爹开春就把蓉蓉接回家去了,要不是宜珈拜师,压根就没想把她放出来。

    所谓地利,虞府宜珈从十岁就和蓉蓉一起上蹿下跳探秘寻宝了,连带着虞家的规矩要求她都倍儿清楚。套句俗的,收她做徒弟省事又省心,虞宪文练字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跳出来要求指教,虞宪文空了想找人说话的时候她一准儿备好本子满脸虔诚虚心求教。二十一世纪好学生必备优点——跟着老师的教鞭走!

    人和这东西,宜珈可是好好准备过的。先天优势孟子后人,不用白不用啊!孟老太爷一缕胡子,脑子瞬间拐了好几个弯,孙女有本事啊,若能拜老虞当师傅,孟家整体姑娘的名声水准就上去啦,联姻也能上一个层次!老太爷拍板,下血本全力支持,书房里挖几本珍品字帖给虞大师送去!欧阳夫子虽然吹胡子瞪眼了好一阵,可再想想,宜珈是个可塑之才,自己也没十足的把握让这块金子的光辉充分体现,万一不小心埋没了岂不可惜?扭捏了好一阵,再加上宜珈甜言蜜语的糖衣炮弹,欧阳夫子最后痛快的放下心结,还特意去了老虞那儿大打友情牌,他可是虞宪文几十年的老朋友啊!这附加分蹭蹭的就上去了,直把宜珈感动的泪眼婆娑,这么一心为学生的好老师真是不多见了……除此之外,元微之和杨蓉蓉两个人的耳旁风也吹得不亦乐乎,直把虞宪文说的两眼一黑,松了口收宜珈为徒。

    爱迪生都说了,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在宜珈的万分努力下,虞宪文这座书法界难以逾越的大山就被宜珈小米加步枪啃下来了。若古代有度娘和谷哥,现在宜珈的名字准能搜索的到了——哪怕只是挂靠在虞大师名下的小小注释,谁又能打包票这小注释将来不能发展为新一代热门搜索关键字呢?!千里之路,基于跬步,咱一步一步往前走。

    宜珈着一袭白衣,领口腰间均为殷红刺绣长带,墨色裙裾翩跹轻盈,一头乌黑秀发由一根红色织锦缎发带系牢。杏眼如水,秀鼻如山,樱唇如朱,肤白如雪,佳人如梦。

    堂中众人目光随着那一声唱名聚焦在她身上,却见她不骄不躁,不惊不喜,莲步轻移,施施然走入堂中。姿态娴雅,体态婀娜,少女的清秀灵动随着那一低头的温柔,一叩首的端静,尽显无疑。

    “弟子呈六礼!”虞宪文身旁最近的男子声音浑厚,低沉婉转。

    六名青衣侍女手持玄色漆金托盘鱼贯而入,托盘上依次放着六个描金高脚盘,分别装有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和瘦肉干。

    宜珈一个一个接过高脚盘,恭敬的跪呈虞夫子。

    “尔当业精于勤(芹)、苦心学习(莲)、必将鸿运高照(红豆)、早有所成(枣)、功德圆满(桂圆)。”虞宪文一一接纳,转交四位弟子。

    “行跪礼,一拜祖师。”

    宜珈拜得正是正堂悬挂着的书圣王羲之的画像。

    “二拜师门。”

    再叩首,宜珈向虞宪文跪献投师贴。

    “三拜尊师。”

    虞宪文待宜珈三叩首,照例说了一通勉励徒弟做人清白,学艺刻苦的老话,下方的蓉蓉眉角一抽,她入门的时候好像外祖说的也是这些话,连语气都一模一样!偷偷瞄一眼师兄们,恩,每一个都有不同幅度的面部抽搐,看来外祖几十年来压根就没动过脑子换内容啊……

    错,虞大师的话还是有变动的!变动在哪儿……在给弟子取小字的时候。

    虞宪文摸摸胡子,见宜珈跪得端正,小模样清秀可人,想了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恰好你闺名正与这诗句相映,小字便叫华之吧。”三月桃花,妍丽少女,虞宪文难得诗情画意了一把,他给其他几个徒弟取的小字都是些勤啊、慎啊、正啊之类的严肃字。

    “华之谢师傅。”虞宪文满心觉得小徒弟因该非常中意这个名字,谁料宜珈念出口的时候简直咬牙切齿的。她叫宜珈就挺憋屈的了,和日本粗制滥造家具厂同名,字号是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啊,结果取自后世小说引用爱情诗排名前三的《桃夭》了!作者你俗不俗啊!

    一旁的元微之一挑眉,华之,微之,嘴角不禁向上弯了弯。

    完成了拜师大礼的宜珈觉得自个儿像镀了层金,以后她也算是个有门派的人了!乐淘淘的她自觉站在蓉蓉身后,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叫着“大师兄、二师兄、元师兄、蓉蓉。”

    人不是白叫的,大师兄豪爽的送了她一套湖笔,二师兄一套徽墨,元微之拿出一封套的上品宣纸,蓉蓉白了她一眼掏出块端砚,齐齐凑成一套笔墨纸砚,这可不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一般俗物,都是大家收藏许久视若珍宝的稀罕物件,宜珈收的嘴角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小师妹。”元微之醇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宜珈一阵恶寒,令狐冲附身?

    “元师兄,不必如此见外,叫我华之就好,对了,不知师傅为诸位师兄起了何字?”宜珈还是起鸡皮疙瘩,可总比当那悲了个催的小师妹好多了。

    谁料,她这句话一出,对面四人顿时噤声,害的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心里一阵慌乱。

    蓉蓉闷笑出声,双手抱着肚子整个人弯下腰抖个不停,最终实在忍不住了,几乎要在地上打滚。

    “怎……怎么了?”宜珈好奇,也不顾三位师兄黑的如锅底般的脸色。

    “哈哈,我不敢说,哈哈……”蓉蓉直不起腰,阵亡了。

    宜珈转头看三位师兄,目光楚楚,可怜巴巴。

    “吾字勤奋。”大师兄轻吐一句,宜珈顿时愣在当场。

    “吾字慎重。”二师兄眼神飘忽,宜珈觉得天旋地转。

    “吾字端正。”元师兄嘴角含笑,眼神冰冷,宜珈口吐白沫当场阵亡。

    如此言简意赅,宜珈忽然觉得,华之这个名字,其实非常不错。

    拜师宴后,宜珈回到孟府,七姑娘一早在谢氏屋里侯着,见嫡姐归来,低眉问好,眼神里流淌着淡淡的艳羡,再一回神,已然波澜不兴。

    谢氏见女儿衣冠楚楚,俨然已是个清秀佳人,如今又成了虞宪文的嫡传弟子,心里半是骄傲半是欣慰,再想到另一消息,眼角眉梢都如沐春风,笑容满面。

    “珈儿,你大姐姐下月就要回京省亲了。”谢氏语气慈爱,她也只是个思念远嫁女儿的可怜母亲。

    宜珈喝汤喝到一半,听了这话,放下勺子,嘴角弯弯,露出浅浅的梨涡,“母亲想了这么多年,可算如愿以偿了。等大姐姐来了,我可要好好和她说说。”

    谢氏笑出声来,似儿时一般拍了宜珈一记,感叹道,“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一转眼琼儿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谨哥儿和诤哥儿娶媳妇儿了,连珈儿你都成大姑娘了。”谢氏慈祥的看着宜珈,感慨万千。

    “母亲看着也就三十出头,还年轻着呢。以后啊,还有许多孙子孙女挨着队等着叫您祖母呢!”宜珈幻想了一排小萝卜头异口同声大合唱似的喊谢氏祖母,忍不住一阵傻乐。

    谢氏佯装愠怒,骂她,“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故意气我呢!”

    母女俩笑作一团。

    身后的七姑娘看着这幅慈母孝女的景象眼里一刺,心头不知怎的泛起酸楚涟涟。



62搬新家

    儿行千里母担忧,大姑娘远嫁边关整七年,谢氏的一颗心就跟着悬了七个寒暑。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她一日一日的盼,头几年女儿新为人妇,肩上担着开枝散叶繁衍子嗣的重任,她含笑将满腔思念压在心底,数着日子,紧赶慢赶在宜琼生产前差人送去一整套她亲手绣制的婴孩服饰。活泼可爱的虎头帽,月白色纯棉小袄小裤,柔软舒适的布袜子,还有一双精致小巧的童鞋(实指),一针一线里外都是情。

    好不容易孩子大些了,宜琼也在符家站住了脚。谢氏满心欢喜想着母女重聚、共享天伦之乐,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符家老太太苦苦支撑了四年,眼见孙子成家立业,两个曾孙相继降世,心结已解,两腿一伸含笑见符家列祖列宗去了。三年守孝,谢氏怔忪,手上的绣针扎破了指头都浑然不知,丝丝鲜血漾红了白色的锦帕,心头那条裂缝像是被人活活撕开,生疼一片。

    再后来,边关骚动,蒙古铁骑那颗不死的南下之心一次次挑衅着边关将士的神经。符将军以身作则,日夜坚守在第一线,宜琼作为将军夫人,扛起责任誓与丈夫同甘共苦、一同进退。一切家事私心遇上国难都得往后靠,谢氏再想再念,也只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叫女儿女婿分了心。

    一次又一次的满心期待最终化作泡影付诸东流,以至谢氏收到宜琼归宁的消息时竟下意识的不愿相信,怕这一切不过又是她的一厢情愿,徒留一场空。

    倒是宜珈一针见血,“若大姐姐真来了,母亲难道要让大姐姐和外甥连个妥当的住处都没有么?”

    这是句大实话,这几年孟家姑娘陆陆续续都出嫁了,屋子是空出来不少,可架不住少爷们也长大成人娶妻纳妾了,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伴随着人丁兴旺而来的是房屋面积的捉襟见肘。

    当年四姑娘宜珂遭闵氏一顿暴打后,虽未伤筋动骨,可女孩家最为珍视的面容终是受了损,眉角磕在了硬木桌上,实打实挖去一小块皮肉。哪怕再好的药膏也没能化腐朽为神奇,宜珂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蒙上了阴影,左侧柳眉末稍留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浅粉色疤痕,偏生她皮肤白皙,这粉色印记便更是明显。破了相,世子又没了指望,宜珂一夜间变成了只泄了气的皮球,萎靡在一隅小屋内垂影自怜。

    孟二爷本对这个女儿挺上心,自己膝下长大的,六丫和七丫没出生前,宜珂是独一份的闺女。四丫头生得漂亮水灵,栗姨娘也是个识趣儿的,哪怕之后宜珂一时昏了头谋害嫡妹,二爷心里头到底还是存了一分希望,盼着儿时机灵可爱的女儿能有所悔改,这才默许了宜珂回京。

    事与愿违,他没想到有些人她就是逆着长的,好好一个黄花闺女放着正头娘子不做,非要上赶着做人填房!填房是什么,在原配陵前就是妾啊!哪怕是庶女她也是姓孟的,那就断没有给人做妾的可能!宜珂这一巴掌狠狠甩在二爷脸上,叫他彻底断了最后的念想,对这毁了容的女儿二爷叹了口气,脑海里闪过栗姨娘已有些模糊的脸庞,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让她回山东吧。”

    离她生母近些,又有孟家宗族看着,孟二爷心灰意冷,只盼着这个女儿安分度日,旁的他是一概不想了。谢氏和二爷多年夫妻,深知即使浸淫官场多年,二爷到底没改掉心软这个老毛病,官位也只是个比上有余比下不足的三品文官,可正是那股子心软才让谢氏死心塌地的跟着二爷半辈子操劳,心肠软的人总比铁石浇心的更宽厚、更念旧。在宜珂的婚事上,谢氏顾着二爷的心思也没下黑手,挑的是山东当地颇有名望的杏林高手冯致怀的幺子冯子淇。

    冯老爷子年轻时医术高超,也曾在太医院任过职,可惜一腔济世为怀的慈悲之心愣是叫后宫那群女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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