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列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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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张口结舌的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今年才十四周岁,虽然当了几年储君可也才刚上正轨,十几岁正值学习知识的高峰期,比起他父皇当过二十多年太子的经历可差远了,别说治理诺大的帝国毫无底气,就是面对庞大的百官公卿集团也缺少拿得住的把握。
曹时咳嗽一声,附耳轻语道:“臣到是有腹稿为太子殿下出谋划策,只不过此策必须有得到太子殿下的鼎力支持,否则事有不谐,臣就要反受其害了。”
太子仿佛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忙不迭点头:“好好好,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出来,只要合乎情理不违律法,我会全力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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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汉唐军制类似,崩溃原因也类似,开国初期建立的军兵授田体系崩溃,豪强得以摆脱束缚放心大胆的土地兼并,贫者无立锥之地的矛盾尖锐,而镇守国门的军官士卒失去进取通道,国失人心,只需一根导火索就会走向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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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列侯的交易
刘彻的确很担心,身边出了一帮从小玩到大的心腹,就属姐夫曹时忠实可靠,朝中的百官公卿对他还不怎么看的上眼,或许还把刘彻当作十几岁的小毛孩子看待。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刘彻战战兢兢的开始第一个月的监国理政,面对纷繁复杂的国政要务简直脑袋要炸了,幸好有卫绾和直不疑时常出入宫廷教导太子如何处理最基础的政务。
而曹时却在此刻在长安汝阴侯府,今天是他的舅舅汝阴侯夏侯赐过五十三岁的寿辰,按道理来讲非整五整十的寿辰只是家里人吃个便饭拉倒,但是今年的情况大有不同。
夏侯赐不但要大办特办,还要把长安城里的大小功勋列侯以及侯世子请来,论及规模还要比他过五十大寿庞大一倍,毕竟夏侯家曾经与吕氏走的很近,许多列侯比太买夏侯家的帐。
今天所有功勋列侯都过来了,他们并不是来给夏侯赐过寿的,而是借此机会召集大伙来商量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子突然变了性子,吓的我一连几夜都在做恶梦,你们知道我在做什么恶梦吗?被腰斩啊!每天夜里都要被斩上一次,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我说斥丘侯胆子有点小,有没有吓尿裤子啊?哈哈哈哈……”
“嘿嘿,一准被吓尿,我听说被腰斩的人浑身剧痛,哀号一刻钟才会死去,那个惨简直不能提啊!”
“谁说不是!咱们常居长安城里,哪年东市没有腰斩几个人的时候,我还记得当初腰斩晁错的场面,穿着御史大夫的朝服挣扎喊叫,被北军强行押在行刑台上一刀下去,真过瘾!”
“不行!我肚子疼内急,你们继续聊,我先去出恭方便。”斥丘侯唐贤忽然站起来急匆匆的往后院里钻。
列侯们哄堂大笑,年轻的列侯捂着肚子笑的流眼泪,斥丘侯唐贤的胆子出了名的小,被他们合伙一吓果然撑不住了。
汝阴侯府的仆役急匆匆的端上菜肴,不重样的上了足足六十样大菜,每样菜肴都是闻所未闻之物,见惯大场面的列侯们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好家伙,这菜肴种类繁多,莫非汝阴侯家也出了个平阳侯般的绝顶人物?”
夏侯赐笑呵呵的拱手作揖:“我家侯府里可没有这种大才,我这外甥也是个纯孝之人,知道老夫要过寿就特意从平阳侯府抽调庖厨数人,专程为寿宴做菜肴。”
“果然是平阳侯家的人,这就难怪能作出如此精美的食物了,多谢汝阴侯和平阳侯的款待,我们就不客气了。”
“请!”
列侯们拿起商匕、食箸对着盘中佳肴猛攻,不得不说从小培养的礼仪很不简单,即使狼吞虎咽的模样也没有一个人出丑,吃带骨头的羊肉,带筋的牛肉,带刺的鱼肉都有特别的饮食技巧,上百个列侯几乎相同的动作,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舞乐声起,汝阴侯府的歌姬翩翩起舞,列侯们进食的动作也渐渐放缓,开始仔细品味着咸鲜可口的美味鱼汤,鲜嫩多汁的烤鹿肉,同样一块烤鹿肉只有平阳侯府的庖厨可以做出让人流连忘返的美味,以至于越来越多的列侯千方百计的去平阳侯府蹭饭,若非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限制,曹家那点庖厨早就被抢掠一空了。
坐在最上手的老人,雪白的胡须眼眸里精光闪闪,身体肥壮高大魁梧的身材让人惊讶,老人忽然顿首拜下:“多谢平阳侯向天子进言,老夫的劣子辅儿得以晋升骑都尉,天子亲口许诺若有功劳定然绍封为侯。”
曹时神色一肃,急忙顿首回礼:“况公乃万民敬仰的天下英雄,我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弱冠少年,在下可不敢当况公这一拜。”
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郦寄,当年出卖赵王吕禄的人就是此君,他父亲就是汉初开国大将郦商,他的弟弟缪侯郦坚就坐在他的身旁,随着兄长一起拜谢曹时的进言。
周勃死后,本来是应该郦寄为列侯首领,只可惜天子很早就盯上列侯里个带头人,早在中元二年,郦寄脑袋一抽筋非要去迎娶天子的丈母娘,王皇后的亲妈平原君臧儿为继室,正巧碰到天子的枪口上当即就免了侯位做个黔首平民。
后来因为非议声太大,天子才退让一步封了郦寄的弟弟郦坚为缪侯才算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天子命不久矣,曹时就建议天子安抚列侯,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抬举被废的列侯,绛侯周家一系才刚被灭掉大半,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拧回来,除非天子自打耳光承认自己的愚蠢,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退而求其次抬举一些不太重要的列侯。
比如废平曲侯郦寄,废舞阳侯樊它广就属其内。
“樊它广的绍封并不难,只可惜平曲侯的绍封是很难做到了。”曹时的目光落在缪侯郦坚身上,这会儿一门五侯的卫青还是个小孩子,一门几侯除了吕家之外还没有人做到,就算郦家在强也不可能做的到。
郦寄感叹道:“我也没奢望过,只要辅儿能有翻身的机会就好了。”
曹时满含深意地说道:“天子不在弹压列侯,并不代表律法会纵容列侯违法,天子离去前就曾告诫列侯子息繁衍,已经不同于十几年前的景象,许多列侯骄溢狂妄目无律法的记录,当今太子临朝监国理政正是立威的时候,诸位列侯要得珍惜自己的侯位,不要做出违反汉律的恶劣行为,否则没有人能救得了。”
列侯们深以为然,但是有一些人不以为然,曹时都一一看在眼里也不点破,这年头就是不缺爱作死的人,明明知道是刀山火海还非得撞一下试试看,对待这种人就得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才有震慑作用。
陈何笑嘻嘻地走过来说道:“平阳侯,我得感谢你的帮助啊!造纸作坊每天盈利超过五百钱,虽然竞争激烈了点但是这钱来的容易啊!以后还有什么好买卖一定要想着兄弟们。”
“你们占了不少的便宜,还要什么?”
“嘿嘿,还是平阳侯了解我们,马车的生意不错,让咱们参一脚如何?”
曹时翻了个白眼,对这几个家伙的脾性很了解,估摸着早就盯上马车的生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提罢了,这些列侯那个没承过平阳侯的好处,要不是列侯们许诺让平阳侯府在关东开矿设店铺不加任何阻挠,估摸着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他了。
“不就是四**马车吗?想做就给你们,民用的马车,还有拉货的马车都有的选择,但是我要事先说好买卖和人情要分开说,最近我要许多人手开山凿石,你们花钱故人也好想办法自己解决也罢,必须给我找到足够的石料石方,还有沙土和石灰石也都需要,只要你们能满足我的要求,马车生意就全部交给你们来做,制铁生意也有的商量。”
列侯们瞪大眼睛欣喜地说道:“平阳侯此话当真?”
曹时正色道:“我说话算话从无虚言!不过诸位君侯要以为我的要求很简单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些石头沙土石灰石不值钱,只要雇工开挖用车马传播运到长安码头就可以,所以我的要求是量非常非常大。”
“有多大?”
“骊山里那个秦王陵那么大。”
列侯们面面相觑,骊山可是汉家非常忌讳的地方,不同于后世战乱早就忘记那有个秦王陵,汉初的时候人人都的骊山里有祖龙存在,当初陈涉就是要去修骊山墓不愿意去就造反了,英布从骊山墓的刑徒里逃出来返回老家做水盗。
汉初还有个很不吉利的传说,祖龙虽然,却会在某一听突然复活,所以那墓葬里埋藏着许多兵马车架,光想想就让汉家天子寝食难安。
秦始皇死了还不安心,非得传出个谣言让汉家上下不舒服,因此举国之内都很忌讳谈骊山的秦王陵。
陈何捏着嗓子问道:“子寿你疯了吗?你要那么多砂石到底要干什么?”
曹时摊开双手,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们放一百个心,我这是要替天子修长安,这也是得到太子支持的大事情,并非做什么违法乱国的勾当,太子特命今年关中的徭役都要去修长安,你们就等着睁大眼睛看着吧!前提是在两个月之内帮我准备好足够的石料,石灰石和沙土,请诸位日以继夜的准备越多越好,到时候我会给诸位满意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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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价比千金
一夜之间长安市民发现列侯们都疯了,京师里的列侯仆役成群结队的奔赴河口码头,乘坐着一艘艘民船扎堆驶入黄河,民船上装满了平阳侯府提供的铁钎,铁锤,铁锨等工具,无数艘民船突然涌入渭河立刻堵塞航道,以至于主掌京师的传司空向内史府提交抗议。
列侯们可不管内史的烦恼,向自家的侯国以及太守打招呼,通过目前在职太守或都尉的列侯在各郡的郡治张榜雇人,长安的列侯们为了用砂石白灰换取铁器生意的买卖,他们也是豁出也去拼了。
大家都在拼命,曹时当然也不可能闲着,趁着太子给他放权的当口在太**中展开大幅卷轴,为心目中的长安城涂上耀眼的光彩,他的野心是筑造举世无双的帝国都城,一座永远屹立于世间不被战火覆灭的帝京。
当他提出这个宏大的计划时,不仅让太子刘彻怦然心动,包括大汉帝国的天子刘启也露出神往之色,人非金石所造又岂能万世不灭,那么他就塑造一座金石浇筑亘古永存的帝都便是。
如此庞大的计划不可能只有他一人经手审核,丞相卫绾与御史大夫直不疑几乎每天下午都要抽空到太**看看,看着曹时用手中的笔墨一点一滴勾勒出规格齐整美轮美奂的地图,即便他们不懂作画也不通土木之学,却依然为他的手笔感到惊讶。
“平阳侯是个了不起的大才啊!你们看这运笔描画的笔法非常神妙,我在这里看了整整十六天才摸索出些许新得,这样神妙的运笔技艺没有二十年磨练决不可能做到。”北平侯张预的白胡子一翘一翘的非常兴奋,他是秩两千石的将作大匠,去年他那年近八十的老父亲长奉去世,轮替上已经年过半百的他来继承侯位,他的祖父是大名鼎鼎的张苍。
北平侯一家上下都很长寿,或许是基因遗传的比较好,虽然张预的年岁不小却气色红润不见老态,围着曹时作画不时发出赞叹声,即便贵为三公的卫绾与直不疑过来也没发现,眼睛始终痴迷的盯着图画都没注意到。
“平阳侯,你这画技是师承自何人啊?”
“自己瞎琢磨的,让诸位看笑话了。”
卫绾听了连连摇头,他这一大把年纪也见识不过不少大才,有的擅长修辞作赋有的擅长抚琴高歌,至于单骑走马弯弓射箭的武夫更是不计其数,如此善绘画的到是闻所未闻。
上古先秦时代,只有善于画龙的叶公少数几人比较有名,而且寻常书写可用的竹木简牍是不能作画的,必须要非常贵重的丝绢布帛作为画布,每次绘画必须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稍有不慎就要画废丝帛浪费颜料。
直不疑也不太懂绘画,但是并不影响他欣赏图画的美丽层次感,几张上好油彩的城市想象图裱如木制画框里,引来许多列侯凑过去围观:“请问平阳侯,横平竖直的城市结构代表闾里制度吗?”
“略有不同,这座新城的规模更大设施更先进,应是闾里制度的进化版,我给他起个名字叫里坊制。”曹时提起狼毫笔画出印象中那座美丽的长安城,这座城寄托着他对大汉的希望,或许新的长安城会随着他的梦想一起放飞希望。
卫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