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列侯-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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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辽东郡更容易操作。
冷静片刻,继续往下看。
新任大行令明教王恢,他早在太子少傅的位置上过渡又当过几年中大夫,能言善道颇得天子的喜爱。
“又是个幸进之辈。去掉韩安国身上有我举荐的背景,这就是两个恩泽宠幸得封的公卿,天子对朝廷的压制力越来越强,废掉我还不算完继续要废掉功勋列侯!”曹时没有继续说话。低着头继续看这份注定非同寻常的朝廷邸报。
如他所料飞将军李广离开陇西进入长安担当郎中令也在其中,毕竟从边郡太守一步跨越几个台阶进入九卿可并非小事,特别是就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的郎中令更是如此。
前些日子。李广欢天喜地的离开陇西郡,临走前还特地宴请曹时一家聊表谢意。宴会上说了许多类似大恩不言谢之类暖心的话,于是带着一家几十口人大喇喇的去长安当九卿。曹时从他的语气里听的出那些真诚的感谢都是敷衍之词,李广好歹也是戎马三十多年的老将,怎么会对一个小年轻感激涕零,凭此减少对曹时的轻视就算不错的了。
新任陇西太守不出意外由宁成来担任,宁成早早的收到曹时的消息做好赴任的准备,李广刚走没多久便急匆匆的赶过来,虽说难免有点露出行迹的麻烦,但也不会引起太多麻烦,朝廷的任命从决定到发出有几百个环节可以被列侯提前得知,特别是曾经权势巨大的平阳侯,在长安城里广施恩惠不知有多少中小官吏还记得他的情分,想以此来抓宁成的行迹问题是毫无用处的。
接下来的调整就有点摸不着头脑,天子把江阳侯苏息召回长安城任命为主爵都尉,上卿之一的主爵都尉负责管理军功爵的功臣集团,包含列侯在内的贵族都属于主爵都尉代为管理,同样的类似职能的还有九卿之一的宗正,主管包括诸侯、王子侯在内的所有宗室。
苏息是个有才干的大将,只是向来不太受天子的喜欢,今朝突然被皇帝启用颇有大用的意图非常意外,重用不太引人注目的列侯表明天子对功勋列侯集团的策略有所变化,牵制分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特别是开国列侯与吴楚平乱列侯有很深的隔阂,苏息作为吴楚平乱获封的列侯被提拔符合天子的想法。
接下来的任命基本无关紧要,赵禹被任命为秩比二千石治河使,张汤作为他的副手秩比千石,二人被派到雒阳以东黄河边去重修拦河堤坝,不出意外这个任命是曹时干涉的结果,治理黄河虽然并未得到天子的重视,但朝廷里好歹还有个明白人丞相窦婴。
今年三月份漠南一场罕见的暴雨出乎意料,漠南更往南走两千里的黄河边雨下的更大,连绵不断的大暴雨让黄河来了个微缩版的汛期,这场雨知道四月底才云收雨歇露出久违的阳光,经过突如其来的大雨冲刷,雒阳以东几个郡的黄河大堤出现不同程度的损毁,若不即使修补到夏季真正的汛期到来会有大麻烦。
曹时显然意识到麻烦之处,历史上那场著名的大洪水也是这么来的,接连几年的频繁降雨引发不正常的汛期导致大堤承受力降低,就像坐在炸药桶上指不定就突然爆发,考虑到危险性和危急性,曹时连写几封长信送到长安丞相府。
信里特别对丞相窦婴晓以利害,着重分析黄河水患给两岸百姓带来的巨大生存隐患,尤其是在关东推广新式耕作技术大幅提高粮食产量的今天,放任关东几个郡被大水淹没将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几百万百姓流离失所将是他这个丞相的巨大失职,以汉家几千万子民的利益为根本着想,窦婴也必须做到防患于未然。
窦婴被说服了,在短短的半个月里,两个人飞鸽传书十几次交换意见,最终敲定治河使这个新职务并成功说服天子,任命赵禹和张汤也是做出妥协,御史大夫张欧的因病退隐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出现的。
张欧的退出是年初就敲定的方案,因为张欧在三公之中的影响力日益衰微,留在御史大夫的位置上也好些年,按照惯例是应该主动请辞保住三公的颜面,因此做出病退留个体面的举动也是意料之中,这总好过强行赖在三公的位置上不走,皇帝突然不耐烦强行免职,那可就真的是鸡飞蛋打,连个体面和退职的优待机会都没了。
曹时和张欧时常通信,知道京师里列侯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也没有办法强行要求张欧留职,天子并不需要张欧继续当和稀泥的老好人,他的离开就成为必然。
赵禹和张汤组合不是一天两天,曹时对二人的了解非常深,他也可以放心大胆的阐述自己的方案而不用担心两人拒绝或者阳奉阴违,先期工程是用三合土与生料水泥对沿河大堤来个整体加固,至于更稀缺的熟料水泥只能看情况加固有隐患的部分堤坝,他也提过束水攻沙,但是考虑到黄河过于湍急而暂时不敢事实,只是作为备选方案标明利弊记录在案。
午后躺在二楼的床榻上小睡一会儿,没想到眨眼之间就到傍晚,宁成在车骑将军府等候多时。
“将军,这是郡国兵的整编计划请过目。”
宁成很小心的坐着,一晃多年他也是五十岁的人,不如当年年富力强的壮汉摸样,常年在漠北染白两鬓,倔强刻板的表情也变的更加圆滑,失去权威的宁成早就不是哪个天子鹰犬,更不需要他去撕咬豪强增长威名,他只是个依靠平阳侯的边郡太守。
“我看了下太守的计划很详细,陇西兵的素质不错练练能出好兵,但是陇西出两万兵是不是有点多。”
“请将军放心,陇西边郡的情况在下也做过基本了解,虽说全郡只有二十五万多人,但是每家每户都有至少一个战兵,两万兵绝不算多,排除全民动员至少还能多一万兵。”
曹时听出他话离的意思,车骑将军手里只有三万兵,配上两万郡国兵也就勉强搭起架子,朝廷不给拨派北军增员又不乐意给足够的兵额自行征调,那么车骑将军就永远是个有名无实之辈,所以征调足够的郡国兵是必须的。
“那就依照这个方案去办。”
宁成松口气,眼睛的余光瞟见主父偃冲他挥舞拳头的兴奋表情心下大定:“三纵三横的驰道基本完成,北边三个塞的堡垒率先竣工,休屠王的骑兵最近频繁在边境活动,似乎在侦查陇西郡的修筑堡垒计划。”
“他们想看就尽管去看,看的越多栽的越狠。”
曹时轻描淡写地说道。(未完待续……)
PS:抱歉,今天又晚了,明天我会加更补回来。
第330章 平阳侯靠你了
雁门郡以北三百里,九万汉军驻扎在一条不宽的河流边,十里外盘踞着左贤王的主力军团,仗着左贤王主力南下的威风,东躲西藏的匈奴部落瞬间冒出来,围绕在大营附近十几里的部落骑兵密密麻麻如蚊虫般讨厌。
狡诈的匈奴人并没有对营区发动进攻,他们就像游弋在草原上的饿狼不分昼夜的游荡,汉军的狩猎部队几次突破包围圈的意图都被识破,以至于汉军的补给都变成大问题。
偏偏在关键时刻主将不在大帐里吵的不可开交,薛泽主张尽快撤退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整兵再战,即便留在匈奴草原也要到先撤到毗邻边郡附近,依仗汉境边郡的依托至少匈奴人不敢肆无忌惮的包抄合围,但是他的提议立刻遭到公孙敖的反驳。
公孙敖嘲讽薛泽胆小怕事缺乏担当,领兵打仗扭扭捏捏做女子状,直把自诩涵养良好的薛泽给气个半死,朝廷的邸报每隔一个月会随着运送粮草的辎重队送到军中,最近一次运送粮草是半个月前未被匈奴围困的时候。
军中的将领纷纷了解到长安的政局变动,朝廷释放出对功勋列侯进一步打压的强烈信号,特别是御史大夫张欧的去职成为新的风向标,公孙敖自忖紧跟当朝红人卫青的脚步,立功受伤的列侯肯定少不得他的名字,不如趁此机会与那薛泽撕破脸权当投名状。
薛泽有意缓和双方的关系,奈何公孙敖自以为功勋列侯已是昨日黄花对他越发的缺乏尊敬,一气之下薛泽就不在搭理他。李息素无威望当不得和事老,李蔡打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汉军几个大将内部就出现不和谐的信号。
高层的动荡严重耽误汉军撤退的宝贵时机,左贤王部左右呼唤喊来几十万匈奴部落牧民主动充当眼线。汉军方圆几十里被无死角的团团围住,此刻再想走就没那么容易。
“不要停下!全部都起来继续往南走!再往南两百里靠近汉境,匈奴人就不敢继续追下去了,赶快起来继续走!”
年轻的北军校尉大声催促士兵拔营往南边走,疲惫的士兵们只好无奈的站起来继续接未走完的行程,年轻的士兵嘟囔道:“走走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肚子饿瘪了怎么继续走。”
轰隆隆!
激烈的马蹄声,匈奴的银狼旗迎风招展,匈奴的部落骑兵又来骚扰了。
汉军急促的呼喝声响起:“全军戒备。武钢车迅速列阵!车兵保护两翼,步兵在中间!快!”
匈奴人奔行的速度并没有减弱,列阵的骑兵像疯牛似得冲来,面对匈奴骑兵几乎每个北军士兵都绷紧身板,一张张年轻稚嫩的面庞上写满紧张,他们大多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仅有一年的浅薄郡国兵经验无法应对凶残野蛮的匈奴人。
就在即将冲到汉军枪林前的十几步陡然减速,调转方向大笑着做出嘲讽的动作,然后肆意的挥舞着马鞭掉头离去。
“该死的匈奴人!仗着我们并骑兵恫吓我们的士卒。”公孙敖恨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在缺乏卫青和精锐骑兵的协助下,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矛与盾的战争。
匈奴人有强悍的骑兵,即便全身披札甲的汉军骑兵也未必讨得便宜,面对只有战车和步兵射吏的汉军拥有无与伦比的机动力。但是匈奴人却啃不动像乌龟壳一样坚硬的汉军主力。
汉军有强悍的武钢战车,正面是兽面钉刺的巨大铁板,左右的尖刺和棱角具有巨大的威慑力。轮毂被藏在战车的腹部没有暴露,正面冲锋完全没有丝毫胜算。侧面和后面被战车死死围住,战车上的射吏手持步战用强弓硬弩射程远威力强。远不是粗陋的匈奴骑兵弓短小的射程所能比拟的。
放进距离战车上的步兵用长矛攒刺,正面的武钢车也有长矛手在其上护卫,几乎就是个可以移动的乌龟壳四处都是棱角,这也是得益于冶铁技术的大发展,汉军主力可以奢侈的换上最昂贵的铁器装备,以匈奴人得到卫氏朝鲜帮助初步完成武装铁器化的程度是无法抵挡的。
“不要停下,继续向南走!”
薛泽的屁股压根没有离开马鞍,一刻不停的下令:“全军收起武器继续向南前进,我们要争分夺秒争取在五天之内靠近汉境站稳脚跟。”
面朝南方目视渐渐远去的红黑色旗帜,左贤王乞鞮有些意兴阑珊,以他的能力早就可以冲击汉军的主力,哪怕是个乌龟壳也能撬开一丝缝隙,然而军臣单于的诏令打破他的最后一丝幻想。
“左贤王,大单于命令你立刻到临时单于庭。”
乞鞮闷哼一声低下高傲的头,早已等候多时的王帐骑兵护卫在左右直奔北方的单于庭,幸好这段距离并不遥远。
到了单于庭里,看到一群熟悉的匈奴贵族低着头从他的视线中避开,他们不愿意面对左贤王充满愤怒的目光,毕竟自己迫于军臣单于的压力做出退让。
“乞鞮我心爱的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呀!”右贤王居犁高兴的走过来,仿佛丝毫没发现左贤王的表情有多么难看。
左贤王冷冷的瞪了一眼:“居犁,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大单于的召唤了,我听说有大行动等着我们,当然这个行动或许和你无关……”右贤王嬉笑着嘲讽把左贤王彻底惹怒了,在他拔出刀的那个刹那又听到声音:“我还听说你最近表现的不错,单于庭里经常会提起几的名字,只不过大家提起你时表情非常微妙。”
呛!
铁刀入鞘,左贤王黑着脸一声不吭的朝王帐里走,他知道自己杀不死右贤王,更不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起剧烈的冲突,更何况右贤王的警告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迈进王帐铺面而来的凉意让左贤王心神一凛,军臣单于坐在王座上静静等待着,他的表情桥所未有的冷漠:“乞鞮,你可知罪?”
一道阴冷如毒蛇般的目光锁定住,左贤王竟然被慑住心神不敢动弹,又过许久才说道:“我……有罪!”
“你的表现让本单于非常失望,当了二十多年的左贤王越当越回去了,告诉本单于,你是不是老了?”
左贤王被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