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小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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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凌志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直盯得他们後退了几步,排头的感到被愚弄了:“一只半死不死的野狗了,还翻什麽死鱼眼!呜……你瞧你那样!我才不怕你呢!”
高凌志咆哮起来,想要冲过去,被沈焰崎死死抓住,并且朝坯子们大叫一声:“拿去!”最後硬拖著高凌志上了的士。
太阳光射进窗户的时候,因为太耀眼而被迫醒来,沈焰崎发现昨晚竟忘了关窗。可是,他望望空空如也的床──高凌志哪儿去了?被打成那样还到处乱跑?!
沈焰崎一骨碌从地铺上爬起来冲出门外,同上来准备叫醒他的莫丘立撞了个满怀。
“焰崎,这里是我家,什麽事用得著这麽急匆匆啊?”
“我问你,高凌志呢?”
“高凌志?谁是高凌志啊?”
“笨死了!当然是昨天晚上带回来那个!”
“哦!原来是他呀!”
“你知道他上哪儿了?”
“不知道啊。”莫丘立嬉笑著说:“不过我怎麽不知道你和这种人认识呢?”
沈焰崎走下楼梯告诉他那是前天偶然认识的。
“前天?!我说前天怎麽不等我呢!原来是和这种问题少年出去鬼混啊!”莫丘立有些不满似的开玩笑。
“什麽啊,说鬼混那麽难听。”
“认识那种人有什麽好事啊?”
“阿立你对他的好像有成见啊?”
“那又怎麽样?本来就是嘛!”
“你和他不熟,就不要随便猜疑别人。”
“我……那你呢?我和他不熟,你和他就很熟了吗?也就比我早认得几个小时。”
“错了,是几十个小时。”
“那!那还不是一样吗!”听到那种玩笑式的强词夺理,莫丘立觉得沈焰崎又拿自己寻开心了。沈焰崎却还不顾端倪的说高凌志不是坏人。
“人不可貌想啊焰崎!”
“好──啦──”沈焰崎拉长声调敲敲莫丘立的脑袋:“不跟你争了。总之他用掉的债务费、绷带伤药费、车费什麽的我统统都会还给你。我现在就回家,明天差人给你送来。”
莫丘立跟著他走进洗手间,趁他刷牙的时候还忍不住插一句:“不是钱的问题。焰崎,不是啊。用我点钱那也没什麽关系。可是那样一个人,明显是……你为什麽要帮那种人啊?好像我帮个锺天翔你都要生气,现在轮到自己怎麽就糊涂起来了?”沈焰崎两个眼睛盯著镜子中的自己,漱了漱口,“因为他也帮助过我。现在他出去乱跑,我怎麽能见死不救呢?所以我想还是回去好了,这样找他会比较方便一点。而且妈妈可能也会担心了。”
洗完脸,莫丘立送他到门口,“算了,我也不拦你了。不过你要记住:千万别和他走太近,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後悔和他在一起的。”沈焰崎冲他笑笑:
“好啦阿立,你想的太多了!我没事跟他在一起干嘛?”莫丘立咬了咬嘴唇:
“希望是我想的太多了。你路上小心,我不送了。”
“当然是你想太多了,呵呵!Bye !”
北宫静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抓起听筒,由於过於激动,她竟说不出话来。
对方询问:“是沈焰崎家吗?我是林老师。”是,那个熟悉的女教师的声音,相当柔和,不要说北宫静,就连沈焰崎好像也很喜欢这个声音。它让那位焦急的母亲稍稍平静了一些。真是奇怪的很呢!一般在老师打电话到学生家里,父母找不到孩子应该是很恼火的吧!可是这位小姐却有这样的魔力。
“是这样的:27号请沈焰崎同学不要忘了参加奖学金考试。”
“嗳?”北宫静一头雾水:“他怎麽会有考试的资格呢?”这所学校对参加考试的人有原则上的限制:年级前80名,并且各科成绩必须通过及格线。不像有的学校那麽宽容,让整个年级的学生一起参加。
“咦?为什麽不可以?”
“他物理不是红灯吗?”
“有这种事?”林老师顺手翻开档案,然後带著歉意地一笑:“那是弄错了,他得的是优秀啊!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向您及时更正。”
“啊,哪的话呀。林老师您客气了。他现在不在家,等他回来我会转告的。”
“那麽谢谢了,再见。”北宫静缓缓放下听筒睥睨著沈限哲。
“嗯哼。”用报纸挡住视线,沈限哲很假的清了清嗓子:“既然这样,那就……什麽事儿都没有了。”他的妻子显出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他人呢?你不是说可以找到吗?”
手中的报纸掉落在地上,沈限哲两手作“投降”状:“老婆,你别急呀,说不定一会儿就……”
“先生、太太!少爷回来了!”小保姆出去倒垃圾一路飞跑回来,沈限哲像遇到了救星:“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吧!哈哈哈!”这个老不死的,平时像个老顽童,凶起来却不可一世,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这些变化,全要看他的心情。心情好的时候你可以骂他,心情不好时你吼他,他还吼你呢!
沈焰崎走进大厅,北宫静就逼著丈夫给儿子道歉。沈焰崎听了这件光怪陆离的事,轻描淡写地说了声:“算了。叫他认错还不如宰了他来得爽快呢。”
“你这个杀千刀!”沈限哲举起右手做出一个将要扇下去的姿势。沈焰崎也不躲开,只是用自己的手按倒父亲的手:“您现在无权打我。”
“噗──”全家人笑倒在沙发里。
癫狂小丑.第四章(天黑之後请放手.下)
在外面找了一天,连那间小木屋也找过了,始终没有见到高凌志的踪迹。沈焰崎忽然想起高凌志给自己留过电话号码呀!他的反应的确迟钝得可以,哪天他忽然变得灵敏了,那一定是发生了奇迹。
他试著拨了一遍号码,没人接听。大约拨了一个多小时,终於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向自己吼道:“想死啊!”
“请问你是高凌志吗?”
听不出仅见了两次面的沈焰崎的声音,高凌志一种吊儿郎当的口气问道:
“没错,你谁啊?找我什麽事?”
“我是沈焰崎。”
“沈!”高凌志失声大叫了一声。
不知为何,沈焰崎明知自己没有把名字告诉过他,却总觉得对方一定知道似的。其实修车的时候高凌志就扫描过他的全身上下──把校牌别在腰间,顺便看到了名字。沈焰崎自己大概早就忘了有那种东西的存在。也正因为这样,才在每条裤子的腰襻上都别著一个名牌,否则他一定进不了校门。
高凌志压低声音:“有事吗?你的车又坏了?”沈焰崎不知道他为什麽听到自己的名字後语气变得很和气了,俨然一位绅士。“车是没有坏,我只是想找你出来。”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没有考虑一个人如果不想见他该使用怎样的的谎言,在这方面,高凌志就比他聪明多了:“我现在脱不开身,既然没有什麽要紧的事情就没必要请假出来吧?我想你应该会理解。”等到现在才後悔没有找个借口叫他出来就已经迟了。虽然迟钝,但他毕竟不是傻子,他开始考虑高凌志到底想向自己隐瞒什麽?自己并不想插足他的生活,知不知道对他来讲都无足轻重,他何必躲躲闪闪呢?越是这样就越会激起人类本能的好奇心。
喝了口水,刚换上的狼嚎铃声响起,沈焰崎放下细细的水杯在旁边的座位上摸索到刚刚被扔过去的手机,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显示器。
“喂,我,什麽事?”
“我现在在路上,一会儿你帮我去见一个合作商。”
“老爸!见谁啊?你现在就去深圳啊?”
“我不在这几天,天竹堂的事务也由你代理。那个人叫曹建鑫,你以前见过的。”
“有没有搞错啊?为什麽是他!”
“怎麽你好像很怕他啊?他和你也算是差不多大嘛!应该不会有代沟吧?”
“我不是怕他!他啊,反正看了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噢,你帮我做事心里就不爽是吧?”
“哎,怕了你了。那我去哪儿接他?”
“不用你去接他。我们说好了,他到我们家去接你。诶,说起来,你现在在哪儿啊?不要太贪玩了,给我回去吧。”
“啊?我还有事的啊!”
“有什麽事比帮你老子还重要啊!真是!”
“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掉转方向,沈焰崎开始往回驶去。虽然一百个不情愿,而事实上他在杰菲亚集团几家分公司也占有一席之位,只是他不想吃现成饭,希望能够完全靠自己去干点事情,哪怕称不上“事业”。他并不讨厌曹建鑫,但是哪个人大他两岁就已经独立经营著与父亲合作的圣凯利糖果公司,相比较而言,自己似乎就略逊一筹,倒也不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可多多少少有些心理不平衡。
“沈公子,恭候多时了。”一下车便被两束灯光照得睁不开眼睛,沈焰崎用手挡在前面,半闭著眼睛叫道:“你玩什麽呐!人不在车里了还把灯开这麽亮!”
曹建鑫呵呵地笑了:“玩你呀。叫你再不守时。上车吧。”
“去哪儿?”
“先不告诉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绝对好玩哦!”
“我可不太喜欢坐别人的车。”
“恐怕是讨厌坐我的车吧?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你好像有点看不惯我,你觉不觉得?”曹建鑫系上安全带踩著油门如是说。
沈焰崎用含糊不清的语调搪塞著:“有吗?我不觉得啊。是你做了亏心事吧?不会是用劣质糖果来蒙我老爸吧?”
“呵,不跟你说了。你那张嘴还真让人吃不消呢。”
“赌场!会被打的!”
“哈哈,我知道啊。但是很有气氛呐!”
“去死!那还不如到我办公室去!”
“那样才要被打了呢!我们今天只是进行初步讨论,不算正式交涉。”走进去的时候,人们稀疏地分布在场地的各处,让人感到是个高雅宽敞的地方,而其实这里的人数还是很多的。
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两个人对於他们的生意商量了将近一个小时,但是谈话勉强可以说是“很顺利”。圣凯利开发新口味的点心以及市场价的调动,对於他杰菲亚来说没有坏的影响。
……“合作愉快!来我请你喝这个──”
“我现在只想喝冬瓜茶。”
曹建鑫接收到“命令”,从沈焰崎身边走开,到外面的店铺去买冬瓜茶。
沈焰崎无聊地用眼睛四处张望著,与另外一双眼睛四目相对。随即从座位上跳起来追上了那个看见他以後急忙想跑的人。
“高凌志。为什麽躲著我?”
“你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了?天下长这麽像的人还都受了同样的伤怎麽偏偏都给我撞上了?”
“事情可能就这麽巧啊。”正狡辩著,冷不防旁边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凌哥,干什麽呢?钓鱼啊?”一边打量著制服笔挺的沈焰崎,不怀好意似的笑道:“凌哥你眼光不错嘛!好标志的小老板呐!比那些满身汗馊味儿的大叔精良多了。你撞大运啦!”高凌志恼羞成怒地立马扬起手掌就要往下去。
“慢著!”沈焰崎叫住他:“他叫你什麽?凌哥?”
高凌志顾不上那小夥子,脑筋筐转著解释道:“我姓凌。”
“不是吧?”
那小夥子听到沈焰崎的疑问连忙插嘴:“他姓高!”这下那一巴掌可没再逃过了。青年委屈地揉著脸说道:“你不想要就留给我好了。”
“啪”地又是一巴掌:“人家是正常人,你小子再胡说!”
“什麽嘛,受了伤还这麽凶,小心发炎呐!你也就少装清高了,真的就靠当服务生那两个子儿吗?”
“我和你不一样!你别以你一个人为范本,把大家的形象都抹杀了!”
“嘁!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还不是一样想发横财,从对面跑过来赌钱!”
两个人争得脸红脖子粗,沈焰崎却作壁上观,静待战火平息。这时曹建鑫已经带著冬瓜茶回来,面对当前的纠纷无从插手。
“都是局外人,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我知道「金城」有场好电影……”
“国产的?”
“美国片。”
“那还有点看头。”沈焰崎顺著他的话题闲话几句,却又没兴致看什麽电影,因为对方是一个令他讨厌的家夥。况且原先就有私事,岂容再度搁浅?要客气地拒绝他,省得纠缠不休。
“几点开始?”
“已经开始了。”预料之中──“那麽,不看了。外国片必须从头看起才有味道。”
“呵,你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看吧?”
“你很聪明。”
“难得你这麽褒奖我,那我可要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了。”
“光辉?我只看到一团漆黑。”
“不会吧?唉……可怜的盲公子,还是让好心的曹护卫送你回家吧。”
“你才瞎了呢!”沈焰崎对他的狗腿很不耐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容忍无止境的玩笑,他便是这类有些低调的人。
曹建鑫只好投降:“好好……我这就走,你慢用。”沈焰崎反而猛吸了一大口冬瓜茶,把喝剩下的易拉罐砸到了曹建鑫头上,把在场的人都怔得张口结舌。
高凌志似乎看不下去了,不由多嘴一句:“你太过分了!”受害者却还能保持平静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