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之侯门嫡妇 作者:宛画(潇湘书院vip2014.3.9完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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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想要第一时间到皇上面前去邀功了。
“且慢,此事本王会亲自禀告皇兄。”祁胤行冷声说道,皇上年过三十,病症缠身,生下两个皇子都早夭,现在膝下还是无子,所以对皇室开枝散叶的事情关心非常,云然腹中的不是皇室血脉,在他还没有想好对策之前,怎么可以上报给皇上?
“那老臣便先退下了,恭喜王爷!”丁太医边收拾着他的医药箱边说着。
“记性!管好你的嘴!”祁胤行又吩咐了一遍。
丁太医这才意识到气氛的不对,祁胤行不想让府里那些低贱的侍妾怀上他的孩子,因为那些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所以祁胤行在让那些侍妾侍寝之前,都会让那些女人服避孕的汤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祁胤行有时自己也会服食避孕汤药,这些避孕的药方都是丁太医亲自调配的,所以祁胤行至今都没有一儿半女。可是如今这个女人可以在这王府中怀孕,足以证明这个女人不一般,可是为什么祁胤行还是这么不高兴呢?
在王府里已经呆了十年,他知道这王府里的规矩,王爷吩咐下来的事情一定要牢牢记住,绝对不要多嘴,他便回答道:“老臣记住了。”
云然在帘后也是第一时间听到了这个消息,她不敢置信地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原来自己竟然怀孕了,这段时间事情多,公主芳诞,林铮问斩,聂氏小产,李怀渊过寿,被捕入狱,虽然月事迟迟未至,她也以为是因为太过操劳而导致的月事紊乱,却没有想到是因为有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腹中生根发芽。
这是她和李暄的孩子,他们生命的延续,他们爱情的结晶,他们未来的希望。
就在她轻抚着肚子陶醉在这美好之中的时候,姜黄色的帘帐却突然一把被祁胤行掀开了,他驱走了丁太医,在一瞬间的思考过后,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只是他的表情太过凌冽,云然担心他会容不下这个孩子,她忙抱着肚子,连退了两步。
“你在怕什么?”祁胤行面无表情的靠近她,他曾经那样胁迫她,靠近她,她都不害怕,现在她竟然会害怕了,因为她腹中的那个孩子!李暄的孩子!
“请殿下给我们母子一条生路。”云然诚心地向他请求道,现在不是跟他硬碰硬的时候,现在保住孩子跟帮李家翻案是一样重要的。
“现在知道求我了?”祁胤行握紧了拳头,这个傲气的女人知道低头了!知道求自己了!她终于有软肋了,是吗?
“云然求殿下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云然跪倒在祁胤行脚下,你不是希望我会拜倒在你身下吗?我现在拜倒了,只求你给我的孩子一条生路。
祁胤行没有回答,只是大力地将他掺扶了起来,地上这么凉,她还怀着孩子,也能随便下跪的么?
“殿下……”云然泪眼朦胧,一手抚着小腹,一手紧紧抓住了祁胤行染着锦绣江山图的衣袖,她想再为自己的孩子求情,可是抬眼就看见了祁胤行那生气冷冽的表情之下还夹杂着丝丝疼惜,难道说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为难孩子?
云然是真的忧心,她不是在刻意的讨巧,她的睫毛上沾了晶莹的泪珠,这样梨花带雨的模样也祁胤行前所未见的,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口不由心地说道:“你放心,本王会善待这个孩子,一定会将他视如己出。”
什么?祁胤行在说完这番话之后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之前明明就是想废了这个孩子,可是怎么会在看到她哭得惨兮兮之后就改变了初衷?他真的要容下李暄的孩子吗?
“多谢殿下!”云然连忙又躬身向祁胤行一拜,她谢的不是他会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他只是在谢祁胤行给了这个孩子一条生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在祁胤行身边做他的正妃。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祁胤行本来还想安抚她几句,可是门外已经传来了季虎的通报声。
“本王即刻就去。”皇上的龙体每况愈下,祁胤行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他无奈地看了云然一眼,将她之前挽起来的湿发松开,带着责斥的语气说道:“头发未干怎么好挽起来?也不怕落下头痛的病症?”
他也会这么直接地关心人?他不记恨自己上次逃跑的事情了?可是她有点害怕这样的恩情,若祁胤行对她是真心实意,那她怎么还得起?
半干的头发慵懒地洒在云然的肩头,她未施粉黛,这样直接而又自然的美,丝毫不造作,祁胤行想在她的发上落上一个吻,可是感到云然的抗拒,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默不出声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让季虎派人守着她。
云然无力地瘫坐在榻上,手又摸上了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道:“孩子,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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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楔子里面,萧凝心说的”我代你坐牢,在就是在还原萧凝心代云然坐牢的这一幕。言情我代你承欢”,现或云然有宝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开心~
第八十四章 男扮女装
李晗被提走后,男囚室里面便只剩下了李怀渊和李暄,之前李晗在的时候还好,李怀渊一向宠爱李晗,他们父子俩有话说,气氛还不至于太尴尬,可是现在李晗莫名其妙的被提走了,邱天还不肯说原因,李怀渊又是担忧又是心急,头痛的毛病就更严重了,他整日捂着脑袋,不知该如何自处。
李暄一直坐在牢门边上,观察着外面的动态,通过这段日子他的观察,他发现每次只有一个狱卒来送饭,他如果突袭那个狱卒,将他击倒,再夺取他身上的钥匙,离开牢房也不算难事。可是他一个人越狱成功了又怎么样?皇上的审判还没有下来,李家上下都在牢房里,他要是越狱了只会加重罪名,所以只有等皇上下了最终的判决,若皇上要他们李家人死,那时才能越狱,拼个鱼死网破。
“暄儿。”李怀渊头疼地难受,终于是唤了李暄的名字。
李暄一直特意忽略了李怀渊的存在,他还是很难跟这个父亲正常地相处,此时听见李怀渊的呼唤,他转过头去,只见李怀渊抱着头,痛苦地缩在墙角里。
李暄走到李怀渊的边上,询问道:“头痛症又犯了么?”
“暄儿,你还记恨为父吗?”李怀渊的脑袋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要将他的每一寸的经脉都咬碎,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的头痛症没有这么严重,可是一进天牢,头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痛了起来,每痛一次他甚至都觉得他等不到皇上的最终判决,就会离开人世。
说记恨,显得无情,说不记恨,也显得虚假。
李暄愣在原地,没能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看李怀渊疼得不像样子,他的心好像也揪了起来。之前李晗还在的时候,李怀渊每次犯病,李晗都会让李怀渊枕在自己的腿上,为他按摩头部,可是这样矫情的事情,李暄还是没有办法做出来。
“我知道你记恨为父,为父也确实值得记恨……但你现在……”李怀渊断断续续的说着,终于是因为强烈的头痛,而昏厥了过去。
李暄看着倒在他身边的老父,心里好像有什么慢慢浮了起来,这么些年李怀渊对他的所作所为,李暄都是一清二楚的,他也想过就当没有这个父亲,可是此时看他痛苦难当,晕倒在地的模样,李暄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提李怀渊轻轻揉推着头部。
金銮殿
“皇兄,召臣弟来有何吩咐?”祁胤行跨进了金銮殿,先向皇上请了安。
皇上有气无力地让祁胤行起身,又问道:“李晗的事情可办妥了?”
“办妥了,他正住在臣弟府中。”祁胤行恭敬地回答道。
“李怀渊偷龙袍的事情你怎么看?”皇上将这件事情前前后后思考了很久,现在想听听祁胤行的看法。
“罪不可赦,应该满门抄斩!”祁胤行压根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只是单纯地想让李暄死而已,并且还要让云然不能怪罪在他头上。
“胤行,难道你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吗?”皇上对祁胤行的回答有些不满。
“皇兄的意思是……”祁胤行有些迟疑。
皇上便张口说下去:“现在朝廷靠着几个大世家平分权力,相互牵制,李怀渊也是其中一脉,他打了几十年的仗,立下了不少战功,手中也握有兵权,要是他倒了,他的势力自然会落到别人身上,那朝中的形势又会出现变化,这可不是朕愿意看到的。”
“可是李怀渊犯的是谋反的大罪啊!”祁胤行依然还只是想让李家人死。
皇上却说道:“朕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是一样震怒,可待怒气平息,朕又觉得这事不大可能是李怀渊做的,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对李怀渊就已经有几分了解,此人好大喜功又爱爱面子,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赤胆忠心,贪些小便宜倒还是可能,要说头龙袍他是没有那个胆量的,此事多半是有人陷害他。”
“那皇兄的意思是?”祁胤行现在终于开始明了为什么皇上到现在还没有下旨宣判,因为皇上不想让李怀渊死。
“朕已经让邱天尽量去搜捕证据,如果在年前还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是无辜的,那么等开春之后再将他们处决了。”这已经是皇上对李家对答的宽容。
“可是皇兄……”祁胤行有点心烦,这么说,李暄还是可能有一线生机?
“好了,这件事不用你挂心,刚刚传来急报,南方连下半个月的暴雪,起了冰灾,庄稼全被冻死,百姓也多有伤亡,就等着朝廷的救援,你明天便到南方去,代表朝廷将赈灾的事情处理妥当。”皇上说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京都这边……”祁胤行知道,皇上这是在给他机会,让他立功,树立威望,获得民心,毕竟祁胤行之前在外的名声很不好,皇上希望能慢慢改变一下这样的形势。以往皇上也经常安排他外出做各种事情,可是他这一次他一点都不想走,他才刚刚把云然弄出来,云然又怀孕了,胎象还不稳,他怎么可以这个时候离开?
皇上还以为他是指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一个人撑不了大局,有些不悦道:“朕还没有这么不中用,你安心去就是了!”
“臣弟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虽然身体败弱,但是对自己的病向来是闭口不谈的,祁胤行知道他刚刚刺中皇上心口的伤疤了,急忙纠正,他不过是单纯地不想离开京都而已。
祁胤行一离开,皇上终于是忍不住,伏在岸上猛烈地咳嗽起来,待他再起来的时候,明黄色的袖子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血迹,他清楚得很,他的日子不多了。
祁胤行一路赶回王府,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云然的情况,婢子告诉他,云然喝过安胎药已经睡下了,他便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可是云然并没有睡在床上,只是像只小猫一样地蜷在榻上,身上什么都没有盖,大概是因为冷,她的手环胸抱着,眉头也不安地蹙在了一起。
“居然也不晓得盖被子?不顾及自己也不顾及孩子么?”祁胤行看着她安静却又有些不安的睡颜,这样子真像个可爱的小婴孩,可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就反应过来,他刚刚貌似把李暄的孩子当做是他自己的孩子了?
这样,真的好么?
祁胤行去床上抱来了一床厚被子,将被子给她盖上,可是被子刚刚碰到她的身体,她就像受了惊一样,一下子就从榻上坐了起来,带着防备的心理看着祁胤行,待她发现来者是祁胤行后,她眼里的那层防备渐渐褪去,可是依然还是与他保持着距离。
祁胤行放下手中的被褥,问道:“怎么不去床上睡?”
“那是你的床。”云然脱口道。
“难道你现在睡得不是本王的榻吗?”祁胤行觉得好笑,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现在吃的用的哪个不是他的?
“那不一样。”云然在榻上端坐好,床怎么能一样?她一个有夫之妇,怎么能睡在别的男人床上?
“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他耷拉张脸道,非得别人来提醒她么?
“我知道。”云然一手捂着小腹答道,她比谁都更记挂这个孩子。
“本王明天要南下。”他很不情愿地将这一消息说出来。
可是云然一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立刻就笑开了花,你要走啊?好极了!可是待她发现了祁胤行眼里的不悦,她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明显了,赶紧恢复之前的神态,装作有些关心地问:“殿下南下做什么?”
祁胤行明白她之前的心花怒放是真的,现在的关切是假的,他阴着脸道:“南方起了冰灾,皇上派本王去赈灾。”
“殿下不愧为国之栋梁,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