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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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时候我们的年龄都小,争强好胜之心都有。实话对你说,我那时就是不服气你,就是想和你斗个高低。”说到这里,董小意略微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不过,她的样子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在撒娇更贴切。
张锐忍不住捧起她的脸亲吻起来。缠mian了好一阵,董小意才推开他,继续笑着说:“不过,后来我还是服气了。从老丞相视察学校那次,我就知道自己才智远不及你。不过嘛,为了面子我就不对你说服气。”
张锐哈哈大笑,董小意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回到了上学那会,心高气傲,又不失天真可爱。
说起帝大时的那些事情,张锐心里一阵甜蜜,又一阵惭愧。其实他自知真才实学,万万不及董小意。只是靠着超强的记忆力和前世的知识才能与她较量。不然,早就败下阵了。
吻了吻董小意的额头,真诚地对她说道:“小意,初见你时,是我不对,恶意挖苦你,让你受委屈了,为夫向你道歉。”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正式向人道歉。不过,这道歉之语已在心里埋藏了多年,原本在帝大后期时,他就想对董小意说这句话,只是抹不开面子。今天终于说了出来,心里也觉得轻松不少。
“锐郎!”董小意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这也许就是缘分吧。当日如果不是我们的父亲都将月钱寄存在那家商铺里,我们也不会碰面。再或者就是同存在那儿,如不是你出言相激,我也不会选学历史。所以我早就没有怪你的,我只当那次邂逅,成就了我们后日的缘分。”
董小意的话语,让张锐更加感动,紧紧的拥抱着她。
过了一会儿,董小意又说:“锐郎,你后来变了,变得很有气度,不再是和我斤斤计较。我输了比赛那次,你还出言来劝解我。从那时我觉得你真的长大了。”
是啊。也在那段时间,张锐也发现了董小意的变化,由黄毛丫头长成了窈窕少女。
“你知道吗?让我感觉你变化最大的,是你挑战高鸿那个无耻之徒时。说实话,你那个时候好有英雄气概啊。”董小意一脸迷醉,仿佛又看到了张锐拉断十张弓的情景。
张锐心里也暗自得意。英雄救美,是自古以来抱得美人归的最佳方案。没想到,自己也遇上一回。这不,就得了一个美人。
不过下一刻,董小意就恨了他一眼说:“同时,我为这事也怨了你两个月。”
张锐丈二和尚摸着头脑,不知她这话何意。
董小意似忍着笑说:“拉断了十张弓,你倒是潇洒的走了,害得我被老板拦下索赔。我那时零用也很少,为了赔十张弓,我吃了两个月的素”
“哈哈”董小意话还没有说完,张锐就放声大笑起来。
当时,他为了耍帅,不等董小意来道谢就走了,真没有想过要赔偿拉断弓的事情。经董小意这么一说,他才猛然醒悟。心里想,当时董小意会不会在想,这家伙是怕老板索赔,才匆匆跑掉的吧。他越想越好笑,笑得眼角都渗出了泪花。
“噗哧。”董小意也搂着他笑出声来。
两人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畅快。当年的这段趣事,真的值得他们回忆一辈子。
笑了好一阵子,两人才渐渐止住笑。董小意捋了捋稍稍散乱的长发,又接着说:“真正让我对你动心的是,你知道不能进入官府后表现出的泰然处之的态度。”说到这里,董小意脸上布满了红晕,目光流转,娇羞着说,“当我就想,如果要嫁人,就要嫁给你这样的男子汉大丈夫。所以所以那日我才在河边鼓起勇气向你表白了心意。你要是当时不答应我,我恨你一辈子。”
一脸娇羞的董小意别有一番明艳,让张锐心动不已,忍不住吻上了那红嫩娇柔的唇。他在后怕,如果那天在小河边拒绝了董小意,那就永远的失去了她。明知董小意已成了他的妻子,而且就在他的怀抱中。但他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惧意,不由把董小意搂抱得更紧几分。
良久两人才分开,董小意又***起他脸上的伤疤,喃喃说道:“锐郎,其实我并不在意你的这条伤疤,反而觉得有了它,你更有气概了。看看,你的胡须也长长了,你现在的样貌更加英武不凡。”
得妻夸赞,张锐自然十分高兴。他现在蓄起了一脸浓密的络腮胡,这个时代的军人,可以没有头发,甚至可以没有眉毛,但是绝对不能没有胡须。胡须是男儿的象征,是尊严的象征。除了那些故意要保持英俊相貌的白面小生外,大多数成年男性汉人或多或少都蓄有胡须。
还有那条伤疤,张锐在最初的时候,心里也在意过。不过,现在董小意都不在意了,那他也就不在乎了。想起董小意对自己的一片痴情,张锐心里就感动不已。而且董小意还十分的善解人意,只要他心里有踌躇不定之事或者有忧虑烦恼之事,她总是能及时为他排忧解难。大丈夫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又依偎了片刻,董小意才起身拿出一封信递给张锐。“锐郎,军团给你送来的信。”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张锐接过这信密封着的信件,尽量不去看董小意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在家的日子不多了。和董小意结婚以来,他在家的时间还不足一年。算起来,这次在家养伤,是他们团聚最多的一段日子。想想,都觉得对不起她。
他默默拆开信件,瞄了两眼信上的内容,折起来收入怀中。抬头望了望这个刚刚属于自己的家和正注视着他的董小意,心里起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依恋不舍之意。
“锐郎,你就放心的去吧,家中一切自有我来操持。小竹和六灵,我会好好的教导他们的。”董小意早就猜到信上的内容,她尽量压抑着内心的感情。面带微笑的,安抚着张锐。
“主子,夫人!门外有客求见!”正在张锐不知该说什么时,一名女婢过来禀告有客求见。
张锐转头看,那女婢是家中最近买的女奴,只有十二岁。董小意把她收到房中,做了贴身丫鬟。
张锐从她手中接过一封拜帖,打开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
“是谁啊?”董小意看见他不耐烦的样子,问了一声。
“是本郡郡守葛沮。”张锐不喜,才到庄园的第二天,本地县令就来拜访过。现在又是郡守,下次不知道是不是巡抚大人也要来。来这里就是图个安静,可是访客还是不断。
“去见见吧,怎么说咱们的庄子也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如是失礼了,怕是日后不好相处。”董小意细语劝着张锐。
见张锐微微点头,董小意又吩咐那女婢说:“亚红,你请葛大人去客厅,好生侍侯着。说老爷换了衣衫就来。”
“是!夫人。”亚红躬身退出老远,才转身而去。
张锐微微点头,亚红的举止已不逊于父亲家伺候了多年的女仆。庄子里的这批女婢、佣人都是刚刚买到的或是刚刚雇佣的,只是短短十几日功夫,就被董小意调教的如此识礼懂节,从中也可以看到董小意的持家本事。
亚红来到前院,请葛沮来到客厅。不一会儿,茶点就送了上来。“请葛大人慢用,主子更衣后就来。”葛沮挥挥手,亚红便退到客厅外候着。
葛沮今年四十岁,以他士族家的出身,今日能做到正五品官级,也算是官运不差了。只是对在这偏僻州府任职稍感有些遗憾外,其余倒也心满意足。
不过,偏远也有偏远的好处。这里方圆数百里内,就算他的官职最大。平日也养成了高位者的气度,自到任后就从来没有去拜见过谁。都是各方的人氏主动来府上拜见他,可今天不一样了。
今天拜见的这位爷,葛沮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心来的。其实这里距离郡府也就大半天的路程,要是他早下决心,十几日之前就来拜访了。
葛沮犹豫不来,倒不是嫌弃拜访的这位爷地位不高,而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来拜见他。按家族是他显赫,按年龄是自己大,按爵位是他尊贵,按官职是自己高。
他要见的是什么人?帝国现在名声最响亮的猛士。安渡桥一战,二十余名骑士和数万敌军厮杀了一天一夜,并毙敌数千。单是这位爷一人,就击杀了两千余人,据说还是他手提着敌人的身体砸死他们。
当然对此葛沮还是有疑虑的,不过朝廷的邸报应该不会乱说吧。而数万叛军没有渡过战水,被集体俘获也是事实,前些时候,已经开始在拍卖他们了。
邸报上还说,这位爷在战斗中身上受伤数十处战伤,朝廷为了表彰他的英勇行为,册封他为子爵。
后来朝廷的册封令下来了,葛沮才知道这位爷的封地竟然自己的管辖范围内。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免不了要和这位爷见面的。
找人一打听,才知这位爷原来是胡公家出身。胡公家族在整个北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许多州郡官员都和胡公家族都有深厚的渊源,甚至有一些就是胡公家族的后裔。
葛沮一想到要去拜访这样门阀世家出身的猛士,就感到头痛。左思右想,不去也不行,所以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来到庄园,才知这位爷的财力也不凡。当初建这个庄园的时候,他是知道的,还亲自审批同意了征集劳工的命令。只是没有想到短短的两个月里,就能建出这样气势恢宏、精美雅致的庄园来。
这个庄园占地至少有两万平方米,最外面是一条五米左右的护墙河,里面是大约四米高围墙,走近看墙厚两米开外,上面竞能站人,说是一座微型城池也不过分。
进入庄园大门,是一座座的独立院落。众多的院落显得庄园气势非凡,百余间房屋均修建的雕饰精美、富丽堂皇。“福、禄、寿、喜”的刻字、“蝙蝠、梅花鹿、老寿星、喜儿”的图案,象征着美好平安的“牡丹、***、荷花、梅花”图案,镶有多种蕴含美好寓意图案的花墙随处可见。
再就是这个客厅,乖乖,面积快赶上自家的院子了。数十把座椅摆放其中,显得大方得体。椅是红木椅。摸了摸茶几,竟是檀香木做的。那边一人高的装饰花瓶,应该是平窑出产的吧。
葛沮心里感叹,这才是会享受啊!连家具都挑选得精致淡雅,主人不愧是世袭家族出身。
就在葛沮东张西望观察客厅摆设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内间虎步而出。
第67章 席织妖()
第二十章席织妖
葛沮发现有人来,定睛看去。只见来人是一个年纪二十岁出头,身材高大,膀阔腰圆,双眼放射着刺眼光芒的大汉。又见他穿骑军军官服,一脸又黑又密络腮胡,最显眼的还是他左脸颊上那条暗红色的刀疤。
来人虎步来至葛沮身前,立正向着他行了一个军礼,用洪量的声音说道:“鄙人,吉州安江张锐,不知葛大人降临寒舍,有失远迎,但请恕罪。”
葛沮观其形、听其音,心里赞道:果然是一条好汉,只是他脸上的伤疤太碜人了。
葛沮深施一礼:“爵爷客气了,愚辽州慈江葛沮,前来拜见爵爷。”弯腰施礼的葛沮,能看见对面张锐穿着的那双崭新铮亮的马靴。
在两人一高一低的行礼中,显得葛沮更加的弱小。
“哦?原来葛大人是慈江郡人氏啊。来,来,请坐。”张锐一把将葛沮拉起,态度甚为热情。
本来张锐在后面更衣时,心里还有些不爽。董小意一边为他换衣,一边又在劝解:“锐郎,你的处世之道应该改变改变。你应该尊敬比你地位高的人,愿意同他们一起高升。地位比你低的人,你应该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这才能表现出你的气度和宏德。如果你的气势凌架于在你之上的人,而对你之下的人,又很蔑视的话,你离灾祸也不远了。”
董小意的这番话,让张锐猛然省悟,随即调整了心态出来见葛沮。对待葛沮的态度,亲热的就跟见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此时,谁又知道他刚才还在咒怨葛沮呢?
双方落座,葛沮见张锐坐姿端庄,腰挺背直,双腿叉开,仿佛正骑在一匹战马上。心想:不愧是骑军出身,只看坐姿就知道了。
张锐做了一个请茶的手势,用充满诚意的语气说道:“葛大人,鄙人伤势刚好,正说这两天去拜访您呢,谁知先劳您大驾到鄙人草居来探访了,实在让鄙人感到惭愧啊。”
张锐的热情态度让葛沮深感惊诧,他原本以为像张锐这样出生入死的猛士,见到自己多半会不屑一顾,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礼仪得体。心中再次感叹:真是不愧是世袭家族出身,自是从小就谦恭有礼惯了。
“爵爷客气了,愚礼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