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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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起了变化,一些怒容满面,一些用凶狠的眼神瞪向人群。
村里的人都知道,那件事已经暴露了。大部分人都觉得腿发软,尿意一股股袭来。
片刻后,军官们已经商议完毕,其中一名最年轻的军官走了过来。他来到了人群的前方,站在一张骑士为他端来的矮几上,让所有的人都能看见他。
这名军官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出头。身材颀长而强壮,一双大眼中闪烁着精光,身上具有一种深静而坚毅的气质。他的军服上还粘着血迹,可见是才参加过战斗或是屠杀。他站姿端庄,看上去是那么的英武剽悍。
他的脸上很平静,没有一丝悲哀或是愤怒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人群,用他那双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他们。周围很安静,这样的安静更显得压抑,象是暴风雨来前的片刻寂静,这样的寂静也许正在蕴育着摧毁一切的能量。
但大家都猜错了,年轻军官没有动雷霆之怒,反而是露出一张很“阳光”的笑脸。人们仿佛从他那“真诚”的笑脸上,感觉到春天的温暖。
“相信各位已经清楚,我们为什么要请各位来这里吧?”年轻军官开口说到。他的声音很大,使得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不过的他的声音和他的笑脸一样,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象是他在和同村的邻里说着闲话。
“在这里,我想先问诸位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年轻军官又接着说。“我不是故意要刁难诸位,这个问题是你们每个人都能回答的。”人们听到的他的话,感觉他真的是有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要请教自己。
“下面,我会挨个的问你们。不要怕,只要你们照着心里话回答我就行了。”年轻军官继续和颜悦色的说着。“只要你们能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去过你们喜欢的生活。好了,我现在就开始问。”
说到这里,年轻军官指着人群最前方一位六十余岁的老翁说:“我非常尊敬老人,所以就从这位大爷先问起吧!老大爷,请上前回答我的问题好吗?”他礼貌的邀请那位老翁上前。
老翁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官爷,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年轻军官从矮几上跳下来,走到他的面前,面带微笑地问:“不要怕老大爷,我只想问您,您是不是一名汉人?”
老翁全身颤抖着,牙齿上下打着颤,呆立不语,象是忽然间被年轻军官的话问傻了。年轻军官也没有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着答案。
一分钟过去了,老翁象是突然的清醒过来,低着头回答说:“回官爷,我是一名汉人。朝廷给我了土地,能让我吃饱饭,我很感激皇帝陛下。”
年轻军官听到这个答案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对着老翁行了一个军礼说:“老大爷,既然您是大汉子民,那么就没有必要害怕我们。我们是帝国的军队,是来专门保护帝国子民的。我对先前您受到的惊吓,向您道歉。”
老翁没有想到年轻军官会向他敬礼,惊恐之余连声说“不敢,不敢!”
年轻军官笑着说:“好了,老大爷。您可以将自家人带到那边等候。”他手指着榆树左侧的一块空地。
“是!”老翁仍是颤抖着,在人群中将自己的一家四口人领出,走到那块空地上去。年轻军官看着老翁全家都走过去后,又转过身面对人群。“现在轮到你了!”他指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壮汉说。
壮汉在这群人里算是最镇定的,听见叫他,便站了出来。
“请问你是汉人吗?”年轻军官还是问着同样的问题。
壮汉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是汉人。”
“哦?为什么说现在?难道你以前不是汉人吗?”年轻军官似乎很感兴趣地继续问。
壮汉还在犹豫,迟疑着没有回答。
“说吧,按你心里话说。”年轻军官轻声细语的对他说。
这回壮汉似乎下了决心,说:“我的祖先是高句丽人,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我现在是一名汉人。”
“哦!知道了,请你带着你的家人站到那边去!”年轻军官平静的指着榆树右侧的一片空地说。
壮汉听从了命令,带着自己的家人走到了榆树的右侧。接下来年轻军官挨个询问村里人这个问题,他信守了自己的诺言,每家每户都问到了。
两个小时以后,榆树左侧站了村里的绝大部分人。榆树右侧只有二十余户,不到百人。这时,年轻军官一挥手,三、四十名骑士,一涌而上,将站在榆树右侧人户家的男人都捆绑起来。
汉军的突然行动,使得人群一片混乱。女人们哭喊着,小孩子坐在地上嚎着。“不许乱!否则格杀勿论!”一个声音晴天霹雳般的在空地上炸开。声音过后又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响雷般的声音震住。
榆树左侧空地上的人家,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榆树右侧的男子都已经被捆绑好,女人们看到了骑士们手中明晃晃的骑刀,也不敢再哭出声,抱着孩子在地上缩成一团。
年轻军官见控制住了场面,便走到被捆绑的人群前说:“这次,我要请教各位另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回答不好的严重性,我相信大家心里已经明白了。所以请你们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不要为了自己的一时冲动害了你们全家人。好了,不多说了,现在被我点到的,将被带到那边去回答我的问题,他说的话,大家都不会听到。”年轻军官用手指着人群开始站立的那个地方。
“好!还是从你开始!”年轻军官用手指在捆着的人群中点到那个壮汉的身上。
第59章 胡汉山()
第十二章胡汉山
张锐看着眼前的这名壮汉,他脸上充满了悲愤。但他没有在挣扎,也许他知道挣扎也是白费力气。
“说吧,那两名骑士的尸体怎么会在你们村里?”张锐还是用温和的语气问道。
“回官爷!我真的不知道,我早起就一直在地里干活。”那壮汉突然间用起了无比委屈的语气,脸上也随即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如果他的表情始终如此,也许有可能使张锐相信他真的是老实人,这件事不会和他这样的老实人有关。可惜,业余始终是业余。
“不再多考虑一下吗?”张锐直视对方的眼睛又问了一句。
那壮汉稍犹豫了下,最后仍用软弱的口气说:“官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是小人知道,一定会告诉您的。”
张锐摇了摇头,他实在是缺乏表演天赋,就算在用软弱恳求的口气说话时,眼神里也流露出一丝怨恨。没有必要和他再磨下去了。“好,既然你不知道,也就算了,跟我来!”
张锐说完走到一垛麦干后面,那壮汉也跟了过去。几名在麦垛后面埋伏的骑士,将他的嘴瞬间用布堵上,外面又用布条系住,在脑袋后面打了几个死结。
张锐对着惊慌的壮汉说:“放心,现在还不会杀你。可是你已经失去了说话的权利,现在就是你想说,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说完,又对那几名骑士说:“看着他!”
处理完那个壮汉,张锐返回到被捆绑着的人群面前,再次寻找起目标。看了两遍后,他突然发现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人在对他眨眼。于是便将他点出,又来到空地上。
“禀告官爷!小的,有机密的情报要向您报告。”那名青年还没有等张锐问他,便主动的开口。“只是只是小的说了后,官爷能不能把小的全家放了?”
张锐的记忆力很好,知道他是因为其父答错了问题才受到的牵连。看来他心里是不赞同父亲的说法,也不打算为此丢了性命,才会主动报告请求赦免。
张锐露出了笑容,和蔼可亲地对他说:“放心,我们是不会乱杀人的,对忠于大汉的子民,我们还有保护他的责任。”
“是是!”青年人连连点头,“那些人都是昏了头才会跟着去闹什么独立,独立对我们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我们能吃饱饭,能过上舒心的日子,还不满足、还要造反,那就是忘恩负义!”青年人说的大义凛然,脸上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没想到在这样的小村里能遇到一个明“事理”的人,张锐满心欢喜,将他拉到另一处麦垛后面,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青年人先向张锐道了谢,开始活动被捆绑后有些发麻的手臂。
“听你说话,是上过学的?”张锐在一旁边问道。
“是,官爷!小人上过几年学,后来没有考上大学,才回家来种地的。小人是家中的长子,所以一直和小人的父母住在一起。”青年人一边揉着臂膀,一边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张锐和颜悦色地又问。
“回官爷!小人辽东大江胡三。”青年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势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
“胡三啊,那两名骑士是怎么到你们村的?”张锐像是在与胡三闲聊,没有一点审问的架势。
“回官爷!这件事情小人很清楚,这个村里有三十五人逃到了山里,妄图抵抗大汉军队。”胡三用手指着太峰的方向,“在那里还有五、六百造反的暴民,他们都是附近各村的青壮。这次他们和带方郡的叛匪接触,答应接应叛匪的运粮队通过官爷们的封锁。”
“今天,天还没有亮,就有一百多山里的暴民来到村里。说是要去接应准备通过的叛匪运粮队。他们派了几十人趁着大雾出去汇合叛匪运粮队,其余的就在本村等着。”
“不过,出去接应的暴民回来说叛匪运粮队已被官爷们发现,正在遭到围攻。他们还在半路遇见了两名受伤的官爷,不过那两名官爷见到被包围,就自杀了。他们为了不暴露,就把两个官爷的尸体带了回来。说是要村里的人晚上帮着掩埋了。”胡三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那些暴民都走了吗?”张锐皱着眉头问。
“对,他们留下尸体后就全部返回山里去了。”胡三看看天色回到,“这光景怕是已经入山了。”
张锐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开始盘算怎样处理这些村民。最初连里军官在商议时,连长已经将处理权授予他,现在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个村庄就不会再存在。
“官爷!您是不是在想怎样剿灭山里的那些暴民?”胡三看了看张锐的脸色,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胡三是个有理想的人,很小的时候就梦想要出人头地。但后来他没有考上大学,失去了进入官府的机会。现在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哪能轻易错过?
“哦?”张锐很感兴趣地抬头看着胡三,“听你的话,象是有剿灭他们的妙策。”
“比起官爷们剿匪策略,小人的一些想法哪里敢说妙策?只是一些土办法,要是官爷们觉得可以用,也不妨试试看。”胡三十分谦虚地说。
“具体说说看。”张锐的兴趣越发的浓厚,并用鼓励的眼神让胡须继续地说下去。
“小人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村里的人不敢再和山里的暴民接触,也可以将山里的一部分暴民劝回。”得到张锐的鼓励,胡三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只是需要官爷们宽宏大量,不再追究那些一时昏了头人的罪行”说到这里胡三留意一下张锐的表情。但他很是失望,张锐脸上仍是微笑着,没有起半点变化。
胡三见张锐没有表明态度,又小心翼翼继续劝道:“官爷!山里的那些暴民大多是愚昧之人。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造反,只是跟着别人瞎闹。官爷们来了以后,他们怕被杀,才逼迫逃到山里去的。不过,他们非常熟悉山里的地形,要剿灭他们一时也不容易,所以我们要恩威并施,从他们的要害处动动心思。”
胡三迅速将自己划到了和张锐同立场的范围,用起了“我们”这个字眼。他的劝说似乎很管用,张锐点点头说:“继续说。”
由于张锐没有反对这个的建议,让胡三信心大增,又说道:“山里的暴民之所以能在山里藏身,无非是利用了在本地的关系,妄图能长久的与我们对抗,所以我们要先绝了他们的这个念头。官爷可以让每户人家,对那些顽固分子下手,只要每家每户人手上都沾了血,他们就不敢再和叛匪联系了。绝了山外的支援,山里的那些暴民也蹦达不了几天。”
胡三说到这里,张锐动了心。本来按他心里最初的想法是将全村人杀光,或是转移到兴府去,等下次北洋船队来时,把他们当作奴隶移交。可这样做,只能增加山里叛匪的抵抗决心。
如果按照胡三的想法,村民只要杀了有独立倾向的村里人,那么他们怕山里的暴民报复,从此以后不敢再接触他们,这就断了山里暴民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