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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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下一营的六百余名将士已整装待发。五天前,一营在山水县集结完毕后,全营八百骑士就剩下这么多了。一路上叛军的袭击战,给一营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张锐还记得那天他们将一排阵亡骑士的尸体搬回营地时,全体将士震惊的表情,也记得连长裴仁基苍白的脸和冒着怒火的双眼。还没有和叛军正式交战,就损失了六分之一的兵力,换成任何一位指挥官也会感到是奇耻大辱。
裴仁基算得上一名称职的连长,他没有因一排的覆灭,就停下来搜索袭击的叛军,而是仍然按原定计划于第二天带领着全连继续上路。
张锐二排接替一排担任前锋。在路经一排被伏击的山谷时,张锐在心里不禁暗暗佩服策划这次袭击的敌方将领计划得周密,也领教到敌军的残忍。在昨日,敌方将领派出的四、五批人不断刺激方复,使方复在不断的胜利中,放松了警觉,轻而易举地掉入了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
从谷地内坡地上的痕迹以及一排将士所中的箭数上,张锐可以大致推算出参加袭击的叛军至少有五百人。他们使用的都是猎弓,高句丽人善使弓。这是从古时称他们为夷人就可以知道,“夷”者持弓的人,说明他们自古就是使用弓箭的好手。这次一排的遭遇,足以证明这点。
敌方指挥将领的残忍,表现在他所安排的作为诱饵的叛匪,也被射死在峡谷中。甚至充当诱饵的叛匪人数还超过了一排骑士的数量,峡谷中留下了近五十名叛匪的尸体。而敌方将领根本没有理会自己人的尸体,将他们和汉军的尸体一起留在了峡谷中。
既然敌人没有收尸,张锐自然也不会好心做善事。他带头驱马踏着那些尸体,通过了峡谷。
此后一路上,叛匪故技重施,二排也遇到了数次袭击。张锐始终行走在队列的最前面,谨慎敏锐地观察周围的动静。每次袭击人刚露头,就被张锐射杀。其余的伏击者也纷纷被训练有素、高度警觉的骑士们射杀。
第一天二排共射杀叛匪二十二人,对逃离的叛匪,张锐下令不许追击。只要叛匪不挡住前行的道路,他也不在乎跑掉几人。
从第二天起,二排遇到的袭击慢慢变少。也许敌军将领知道张锐不是鲁莽之人,这样的袭击除了白白损兵折将外毫无斩获,也不再来招惹张锐。
对于初次担当重要任务的张锐来说,只要能保证前行道路的顺畅,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他的表现全连自连长裴仁基起,到所有将士都得到了肯定及称赞。不贪功、不争利,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即便取得了战绩,也始终保持谦恭的态度。这样的战友值得大家的尊敬,值得大家的信赖。
一连是一营中第一个赶到集结地的连队。山水县城很小,在张锐眼里看,这里只是一座稍大一点的村庄。可是这里是山水县的驻地,在帝国行政划分上,算是一个县府。
当汉骑进入山水县城时,这里没有驻叛军。也许是叛军在得到飞骑军游骑到来消息后,都匆匆逃到山里去了。没有叛军,自然也没有机会交战。张锐进入山水县城时,看见道路两旁有很多出来围观的人群。
大多数人目光呆滞、面带菜色,静静地站立在道路两旁。小孩子们的嘴被家里的大人紧紧捂住,也许是怕他们说出不应该说的话,惹怒这些彪悍的汉军骑兵。在人群中,还有一些人对汉军流露出仇恨的目光。
傍晚时分,四连也达到了山水。不过,四连也不完整。一路上,他们也遭遇了多次叛军的袭击,损失了十几名骑士。
第二天,一营的所有连队都到达了集结地,营部也随五连一起到达。当统计全营人数时,八百人的营,就只剩下了六百三十人。一百多名骑士倒在了来的路上,出人意料的惨重损失令营长刘武周呆愣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修整一天后,全营继续向东进发。这次的任务,是在3月3日前攻克兴府。本来攻城的任务不适合骑军来完成,但兴府只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城镇。既然没有城墙,骑兵们自然不需要步军协同也能完成任务。
兴府是海港城市,一营在夺取兴府后,将接应帝国派来的一支舰队入港。舰队将补充游骑物资,并将抢到的财物运回。这关系到全营在敌后的生存问题,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山水县距离兴府有四百余里,一连作为全营的前锋率先出发。根据命令,一路上游骑所需的粮草全部就地解决。二排作为一连的前行,张锐认真地执行了命令。每到一所村庄,他都会进入去收取一些粮草。
游骑的行进速度很快,许多村镇尚未得到通知就被游骑包围。当地青壮丢下手中的武器,躲入家中装作忠厚之人。这些村庄的原村长几乎不是被杀就是带头造反,现在游骑到来,自然要清算老账。张锐将那些被指认出参与了叛匪的人户集中起来,让排里的骑士做训练。那些人户家中的粮食自然也被收缴。
经过数日这样的训练,张锐已在排里骑士们的身上看见一丝彪骑军骑士的影子。看来训练效果还不错,张锐没有考虑其他,帝国既然下达的是红色讨伐令,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没有错。
不过这样的做法,在初上战场的这些汉军中也有很多人不能理解。于是张锐的残忍事迹再次在营里传开了,绝大多数将士都将他看成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狠之徒。大家也都记住了这个以残暴著称的一连排长,甚至连营长刘武周对张锐的印象也颇深。
张锐在战斗中所表现出来的过人的胆识、沉稳老到的作战手法、高超娴熟的射击本领以及对叛匪的冷酷无情,使一连上下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渐渐的,连里的其他几位排长也对张锐的态度大大转变,不再只将他当成是一个后进的小兄弟。因为,他们自认为自己无法做得比张锐更加出色,逐渐对张锐有了敬重之心。
一营在去兴府的一路上没有遭遇高句丽所谓的正规军,所以前进速度很快。今日中午十一时许,张锐排抵达兴府城外。兴府内留守的叛军没有想到汉骑会来得这样快,立马惊慌起来,大呼小叫的组织人马准备和汉军交战。
兴府没有城墙,叛军只能匆忙布置了一番。他们找来一些木桩和门板充当据马立在城西的路口上,千余名叛军乱糟糟地列队在木桩和木板后面,手里拿着弓箭和长枪,直端端对着外面,没有一丝出击的意思。
张锐排只有不到三十人,叛匪不出击,张锐当然不会傻到去招惹他们。于是下令,全排人立马站在小山顶上。两个多小时后,全营都到达山坡下。营长刘武周一到,就将几位连长叫去布置进攻任务。
张锐已在山顶站了快三个小时,二十余名汉军骑士就吓得千余名叛军不敢出战,也说明叛军对汉军有多么的恐惧。而叛军为了防止汉军的突袭,也列阵了三个小时,连午饭也顾不上吃。也许此刻他们正在瑟瑟发抖,祈祷汉军不要对他们发起进攻。
“张锐,下来。”张锐正在聚精会神观察敌情,就听连长裴仁基在坡下叫他。张锐转马回到山坡后面,见一些连队已在悄悄开拔。
裴仁基将一连的排长们都叫到身边,拿出一张大江郡的军事地图,指着对他们说:“你们看,城的北面临海,南面是兴水。营长命令,四连、五连在正面拖住叛军,二连、三连渡过兴水迂回到城的东面进攻,我连在此担任预备队。四点,同时进攻兴府,都清楚了?”
“是!”排长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答应的也稀稀落落。
裴仁基能够理解部下的心情,他也向营长刘武周争取了半天,但没有争取到好的任务。所以也只能装作不知部下的不满情绪,继续说:“镇的南面将空出来,崩溃的叛军很有可能顺着还未解冻的兴水逃窜。张锐!”
“属下在!”张锐高声回答。
“你部,向南行走十里,找个地方隐藏起来。如果有溃散的叛匪,顺着兴水南逃,你负责截击他们。明白吗?”裴仁基向张锐下达命令。
“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张锐稍感平衡了些,虽然没有捞到进攻的机会,不过打落水狗的机会也挺不错,总比留在这里观看兄弟部队进攻强吧。
张锐满意了,集合部下朝南方而去。其他几位排长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纷纷围着连长裴仁基也要求出战的任务。不过,营长分配给一连的任务只有这一个,裴仁基既然给了张锐,其他人再闹也没有用。闹了半天也无果,也能老老实实的去充当预备队。
张锐率部顺着兴水走了十里左右,看见一处树林,于是命令全排进入树林躲藏起来。张锐又将李赐叫到身边,指着对岸的一片灌木丛对李赐说:“你带领四班、五班去南岸的那片灌木丛里埋伏,叛军来时你负责靠近兴水南岸的那部分人。尽量让他们站住投降,不止步者格杀勿论!冰面很滑要骑士们多注意安全,不要在冰面上高速驰马。”
“是!”李赐领命带着两班人渡过兴水,到对岸的那片灌木丛中埋伏下来。张锐对李赐很放心,在沿途的训练时,张锐总是首先训练李赐。而李赐没有令张锐失望,他虽然第一次杀人训练时也是吐了,不过仍然完成了任务,杀掉了四名被确定成叛匪的人。
后来李赐的表现更对了张锐的心意,因为他总能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对待叛匪如严冬般的冷酷无情,能面不改色地杀死所有被指认成叛匪之人及其家眷。而对待骑士们又像兄长般去关心他们,排里的大多数骑士都信服他。所以在二排需要分兵时,张锐都会将另一部分人交于李赐带领。现在在二排,李赐基本上算是在行使副排长的职权。
待李赐等人过河后,张锐又向剩下的骑士们下令:“所有骑士注意,看护好自己的战马。不许发出任何声音,听见我的进攻命令后,才能出击。”
“是!”骑士们高声回答。
总攻击时间是下午四点正。当张锐手里的怀表的指针指到四点时,就听见北方隐隐传来的号角声。全营开始了进攻,兴府叛匪守军本就不多,再加上遭到东西两面同时攻击,失败已是注定的了。
张锐知道,一旦城东的骑军出现在敌阵后面,这场战斗基本上也就结束了,剩下来的就看能逃来这里的残余叛匪有多少了。只要本排将逃来的叛匪一网打尽,兴府附近四十里之内就没有叛匪存在。因为兴府城周围是少有的平原地带,叛匪是不可能在平原上对抗骑军,他们只能逃入茫茫深山里才有生存的空间。
下午四点四十分左右,张锐看见远处出现许多黑影。十余分钟后,当叛匪顺着兴水狂奔离埋伏的树林只有两里远时,张锐命令全体骑士上马准备出击。
待逃来的叛匪,距离树林只有千米远时,张锐大喝一声“出击!”。身后的一名号角兵吹响了号角,通知兴水南岸的李赐同时出击。
“前进!”在高呼声中,十余名骑士驰马跟随张锐冲出树林,迎着落荒逃来的叛匪们冲杀过去。
第55章 救人()
第八章救人
贺二牛气喘如牛地奔跑着,他体力很好,已一鼓作气跑了近十里路。今天的天气依然寒冷,可是贺二牛已想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最初跟他一起奔跑的有四、五百人,由于各自体力的差异,大多数人早就体力不支掉了队,能和他一同坚持跑下来的只有一百余人。
贺二牛在高句丽发生暴乱前,只是兴府守备队的一名士卒。几乎没有什么前途,两年以后就要退役,到时能领到一些微薄的退役金,然后回家种田。也许那些退役金只能让他娶上一房媳妇,以后日子只有靠着立户时帝国发放的五亩田过活。
说起来,这里原来是属于帝国的辽州。也算是帝国的老州之一,百姓的基本生活没有什么问题。但这里的人没有生意头脑,不仅自己不会做生意,还老被帝国沿海几个州做生意的人骗。加之那些人似乎没有将当地人当成真正的老州居民,不论是言语之间还是行为举止,都对当地人流露出一丝鄙视之意。
久而久之,辽东四郡人的自卑心态自然产生。心里也迷惑起来,为什么要有地域歧视?而后又想,既然汉人不把自己当成汉人,那么总要给自己找个祖先吧。这样寻来寻去,发现三百多年前,这里是高句丽的地盘。
终于寻到了祖宗,欣慰之余,发现祖先是被汉人给毁灭的。仇恨自然而然在一些极端分子的脑海里产生。只是鉴于大汉国强大,没有人敢首当其冲喊出独立的口号。没有喊,不代表没有去想,诽腹一番总是可以的。
这次的劳工事件,给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