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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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授课地点,张锐发觉这是个类似草堂的建筑,位于一处草地正中。面积有二百余平方,由落地隔窗将外面隔开。学子们脱鞋于门外,在里面席地而坐。各自身前摆有矮几一张,五十余名学子正在埋头读书,没有看见刘自清先生的身影。
张锐心想:为什么先生让学子们自己在这里看书,也不来授课。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是先生今天有事没来?
张锐在门外脱了鞋进入堂内,抬眼就看见董小意幼小的身影。想到以后每天都要面对这个黄毛丫头时,心里更是烦躁不安起来。
进屋的响动声,将学子们惊动,纷纷抬起头来看。张锐只好对学子们行礼道:“在下吉州张锐,打扰诸君读书了,请诸君见谅。”
旁人还没有说话,董小意站起身来说道:“原来是探花郎来了,小女子有礼了。不知探花郎为何迟来了二天?”
张锐咬牙切齿在心里暗骂着董小意,但见学子们都看着自己,也不好失礼。只好回答道:“原来是状元花在此主事!在下不知,请多多见谅。在下是因为另有要事,所以才耽误二天。”
董小意不理会他话语中的讽刺之意,接着说道:“不对吧,据小女子所知,探花郎是因聚众赌博才被伯爵殿下罚去徒行兴山的,是不是啊探花郎?”
张锐见董小意不给丝毫颜面,当众就把自己的过失抖出。心中大怒,如不是因她年龄幼小还是个女生,早就上前殴打于她。
正当不知如何回答,神色尴尬之时,旁边又站起一人说道:“你便是张锐吗?在下秦州李伯药,现是先生座下弟子理事。你来得正好,今早先生还问你来了没。”
张锐忙上前与李伯药见礼,问道:“先生为何不在?”
李伯药将他拉到草堂一角的空坐上,解释道:“你就坐这吧。先生开学第一天,便与我们上过课了,而后就布置了一道题目让我等先自学着。先生现在要授四个年级的课,所以只能每隔三天才能来给我们授了一次课。而我们就要利用这三天时间把先生布置的题目看明白,并写一篇作文,等先生上课时交与他。到时先生再给我们评讲作文中的错误,这样我们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
张锐听李伯药的解释,对刘自清先生的教学方式暗暗称奇。谢过李伯药,并要来先生留下的题目,只见上面写着:赵公世家。
第23章 练马()
第五章练马记
晚上回到房间,正在床上跪坐看书的刘效国见张锐进门,下床热情地打招呼。张锐随口敷衍了几句,做到自己床上构思先生布置的题目。
本来下课出了草堂,张锐就想去找萧禹。但他对学校不熟悉,加之校园又大,无奈只好先回来。
刚坐下不久,就见萧禹和陆斐一起进来。张锐大喜,他来得可真巧。起身对萧禹说道:“萧兄,你让小弟好找啊。小弟有事,正想请教你。”
萧禹进房就坐到张锐的床上,说道:“我来也是有事找你。”
张锐见他满脸疲惫之色,不解地问道:“在忙何事,让萧兄如此劳累?”
陆斐在一旁笑着说道:“还不是他这个学监会副主事身份给闹的。从一早就忙到现在,不累才是奇事呢。”
张锐好奇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萧禹叹了口气,说道:“今天一早接到消息,大月州反了。咱们学校里有些是来自大月州的学子,现已有三个学子得到通知,他们的全家被暴民杀光。我一整天都在为他们做募捐事。现在到你这儿来,也是找你捐钱的。怎么样三郎,捐不捐?”
张锐听罢大吃一惊,上次就听高照山说大月州灾情严重,没有想到居然已经开始造反了。又问:“内阁有何决定?”
萧禹还没回答,刘效国插言道:“那还用说?对于敢造反的暴民,帝国就应该派军团前去镇压。杀光他们,看以后谁还敢造反。”
张锐没有理会神经有点问题的刘效国,还是盯着萧禹,看他怎么说。萧禹说道:“听说内阁正在商议此事,估计二、三天就会有定论。”
陆斐叹息道:“只要不下红色讨伐令就好。”
刘效国反驳道:“要我说,就得下红色讨伐令才行。不然,不足以震慑暴民。”
以前看帝国历史的时候,张锐就对红色讨伐令有所了解。红色讨伐令是帝国发出的最为残酷的讨伐命令。此令下达后,帝国派往暴乱地区前往镇压的军团,可以对划定战区内的所有平民无需审讯,无需刑部审理,只要怀疑此人通匪便有权就地斩杀。这是最极端的镇压方式,汉帝国自圣祖中兴以来到现在也只用过一次,那还是三十前的事情。
张锐吃惊问道:“不会吧,哪能一来就下达红色讨伐令?你说呢?萧兄。”
萧禹摇摇头说:“应该不会,红色讨伐令下达需要全体内阁成员都投赞成票才行。我想,内阁还不会一致同意下达此令。”不过稍停了停又补充说道:“如果一、二年内还没有平息叛乱,那就难说了。”
刘效国还在一个劲儿地说道:“依我看,还是开始就用红色讨伐令的好,不然是吓不倒那些暴民的。对暴民不应该心慈手软,应该杀光他们的男人,抢光他们的女人,夺走他们的财产。让所有有造反之心的人,都看看帝国的强硬决心。”
张锐有时真的很烦刘效国,但他说的话又不能直接反对。因为反对他的话,基本上就是在反对帝国的政策。拿刘效国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问萧禹道:“萧兄,大家一般是捐多少?”
萧禹答道:“一般学子捐二、三个银币就行了,如三郎这般家境的,我会劝他多捐些。怎么样三郎,你能捐多少?”
张锐现在身上还有二十多余枚金币,想了想说道:“小弟怎么也要看在萧兄的面子上多捐些。就三个金币吧,一人一个,你看可好?”
萧禹大喜道:“还是三郎爽快。能一次捐出三个金币的,在咱们学校有这个能力的可不少,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捐过这么多的。”说着起身行礼道:“我代几位学子谢过三郎了。”
张锐从怀里掏出钱袋,从里面取出三枚金币递萧禹,又开玩笑地说道:“我可是把饭钱全捐了,以后你可要管我的饭。”
萧禹知道他在说笑,也笑着回答道:“好,你以后天天跟着我就行了。有我在,就饿不死你的。”边说边把钱装进一个袋子里,又掏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了几笔,又抬头问陆斐道:“陆兄,你捐多少?”
陆斐苦着脸说道:“我可没有小弟有钱,就一个金币吧。”说着,从自己的钱袋里掏了一枚金币递给萧禹。见萧禹接了过去,又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下好了,这个月不能再去饮酒了。”
萧禹笑呵呵的把那枚金币丢入钱袋,调笑着说道:“这也好啊,免得你又要被罚去徒步走。你若是再犯纪,估计殿下会让你直接走去黄州府的。”
张锐听见说到徒步走,便想起今日堂上董小意对自己的嘲讽。问萧禹:“萧兄,是不是我们被罚徒步走的事情全校人都知道了?”
萧禹一边低头记帐,一边说:“没有。”
张锐站起身来,奇怪自问道:“那董小意是如何知道的?”
萧禹抬起头来,说道:“你还不知道?董小意现在已是学监会的理事了。”
张锐又吃一惊,说道:“小弟不知此事,她如何到学监会当理事的?”
萧禹说道:“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要推荐你去学监会的事情吗?”张锐点点头。
萧禹叹息道:“本来我是想推荐你的,可是你出了那事后,我就不便再推荐了。后来,学监会的主事找到董小意劝她加入。她答应了,所以就进了学监会。”
张锐这下明白董小意是如何知道自己被罚的事儿了,只有学监会的人,才会清楚这些事情。没有想到她居然阴险到用这件事儿来打击自己,卑鄙、无耻张锐在心里一遍地骂着董小意,对她的恨意更加深几分。
萧禹又收刘效国三个银币后,才问张锐:“对了三郎,你刚才不是说有事儿要找我吗?什么事?”
张锐收回神来,说道:“小弟是想问问萧兄,帝大附近有没有好点的练马场馆,当然价格不能太贵了。”
萧禹想了想,说道:“这样的条件,只有校外才有。我知道有一家练马场的价格和条件都不错,就是离学校稍远了些。”
“不怕远,只要条件好,不贵就行。”
“其实也不是很远,走路过去要半个小时左右吧。在镇的东头,名字叫丰宁练马场。还是我带你去吧,只是今天不行,我还要去找别的学子捐款。明天我带你去如何?”
张锐掏出怀表看了看,见现在才七点,便对萧禹道:“就不劳萧兄带路了,小弟现在就过去看看。”说罢,又转头问陆斐道:“世兄,你练不练马?”
陆斐摇头说道:“不了,我的骑术还可以,不需要再练。再说,家里也没有给我练马的钱。”
张锐也不勉强,转身向外走去。陆斐在后面喊道:“小弟,我陪你去吧。”
张锐道:“不了,我走的快,一会儿就回来。”说罢与萧禹一起出了房间。
与萧禹分手后,张锐出校门往镇的东面走去。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看见了一处大门上挂着丰宁练马场的牌子,于是就走了进去。
刚进门,一个伙计迎了上来,招呼着:“少爷,您是要练马还是来找人?”
“练马。准备以后每天都在这里练马。”
伙计听说张锐要练马,还要长期在这里练,便道:“少爷,您还是和我们的掌柜的谈吧。我这就给您叫去,您稍等片刻。”说着把张锐领进一间休息室,出门去找掌柜的。
这间休息室的窗户正对着训练场,张锐走到窗边向内望去。只见很大一片空地被隔成几个区域,每个区域有如砸阵场地般大小。有的场地内还设了各种障碍,有的则只有箭靶立于其中。每个场地上都有人在训练,心想,这家练马场的生意还是不错。
正看得正入神,休息室的门开了。张锐回头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走了进来,来到他的身前说道:“在下是这间练马场的掌柜,不知少爷每天都是什么时候来练习?”
张锐说道:“不知这里如何收费?掌柜可否介绍一二?”
掌柜的指着窗外,为他介绍道:“我们这里用的训练马匹,都是正宗的汉马。场地您也看到了,全是标准场地。所以,我们这里的收费可能要比有些地方贵一些。如果您是上午来,可以付一个银币一小时,中午过后到六点前,您可以付一个半银币一小时。但如果您要是晚上来,那您就得付三个银币一小时了。”
张锐问道:“全月每天都来,不知掌柜可否优惠?”
掌柜的答道:“如果少爷是想包月,那么十个金币一个月,您每天可以来训练四个小时。”张锐暗想,这也太贵了,现在每月就十个金币,都用在马术训练上,这下真的连饭钱都没有了。
掌柜的介绍完后见张锐低头不语,知道他嫌贵,又解释道:“少爷,这价格可不能再少了。您看,这场地、这马匹、您骑马射的箭、您训练时伙计的陪练费用,还有指导您训练的先生费用,算下来我们其实也没赚上多少。”
张锐听了掌柜的一番介绍暗自点头,的确也应该收那么多,但自己又拿不出这么多金币,难道要写信回家去问老爸要?虽然老爸肯定会给,但是自己能想办法解决的就尽量不再伸手向家里去要。
思索了一会儿,张锐突然计上心来。问掌柜的道:“掌柜,你这儿早上几点可以来训练?”掌柜的答道:“八点。”张锐又问:“晚上几点关门?”掌柜答曰:“九点。”
张锐笑着说:“这样吧,我以后每天早上六点来,晚上九点再来。这样每天四个小时的训练,可否便宜些?”
掌柜犹豫着。张锐又道:“我这个点来,你这儿也没什么生意,反正场地是空着的,不如便宜点让我训练可好?”
掌柜的迟疑着说:“这样也不是不行,可是教您马术的先生恐怕不会愿意这么早晚就来,所以还是不成。”
张锐道:“我不要训练先生,这样可好?”心想,自己骑马的基本要领在夕阳城堡时已掌握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一路来张成教授的骑马技巧,完全可以不要训练先生。只要自己以后不断地熟悉这些动作就行了。
掌柜的见张锐说不要训练先生,便张口答应,但还是要收七个金币。一番软磨硬泡,好不容易将价格讲到了六个金币。最后掌柜的还是答应了,只是对张锐说道:“少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