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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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刘效国宣布可以食用了,三人用刀各自切一块插在刀上,狼吞虎咽地吃开了。这时,张锐看见高照山对刘效国也没有再露出仇视的目光。
等四人吃完猪肉,天色已亮。大家也没了睡意,于是收拾好行囊,又开始新一天的路程。
第22章 回到学校()
第四章回到学校
九月细落的秋雨,似雨似雾。雨雾被阵阵秋风所左右,飘来荡去。山路两旁的竹林格外翠绿,有的直插云霄,有的斜揽一边,被秋风细雨吹拂得沙沙作响。
今天,已是进山的第三天了。临晨时的这场小雨,让张锐等四人迟疑了一阵。是躲雨?还是继续上路?干粮已经不多,商议了一番还是决定上路。
山中的小路越来越崎岖,越来越难走。张锐的衣衫早已湿透,他体力好,还能行走如常。其余三人现在即使拄着树枝,也是步履蹒跚、缓缓而行。
磕了磕脚底,一层厚厚的泥土仍沾满鞋底。张锐摇摇头,放弃这徒劳的做法。有时他甚至想脱了鞋走,但看到小路上的厚泥中暗藏着锋利小石块,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要是在这里受了伤,可是要连累大家的。
刘效国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高照山体力不好,所以安排他走中间。本来张锐想殿后,但陆斐死活不让,也只好跟在高照山的后面。
此刻,一行人最担心的是食物。中午的时候,大家已把最后一点干粮给吃了。晚上吃什么心里都没谱。弓箭倒是每人都背着,但那些猎物因这场突如其来的小雨,全不见了踪影。
刚下一坡,张锐又看见一条陡峭的石梯山路远远的延伸到高坡之上。陆斐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对张锐说道:“小弟,我看今天肯定出不了山了,不如找个地方躲躲雨?”
张锐举目四望,见周围都是茂密的竹林,里面也很潮。于是说道:“世兄,还是上了这坡再找地方躲雨。”陆斐虽年长张锐许多,可这一路上被他的丰富旅行经验所折服,所以事事都听他的安排。
现在虽是下午时分,可山里却是一片蒙蒙之色,雨雾迷漫。张锐对前面走着的刘、高二人喊道:“刘兄,高兄。石梯湿滑,你们要多加小心。”
刘效国回头谢道:“多谢提醒。”接着又对身后的高照山说:“高兄,你走道的内侧,要多注意看脚下的路。”这两天,刘效国的勤劳表现,也使得高照山对他略带些好感,也不会因他时时夸大汉就出言讽刺。这时,听见刘效国叫他注意脚下,也礼貌地道谢。
见到这个情景,张锐突然发觉伯爵叫他们一起登山的含义。彼此患难攀过兴山后,估计刘、高二人即使做不成朋友,也不会再像以前似的出则动手相殴。心里暗自佩服伯爵的惩罚计划。心想,他老人家不愧是搞了一辈子教育的专家,想出这样的点子就能化解学子之间的纠纷争斗。
一行人终于爬过一段险路,下来又是比较平缓的泥道。但是沿途可以躲雨的地方,一处也没有见到。张锐见陆斐等三人已是冻得面色发青,浑身颤抖。于是自告奋勇跑到前方探路,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一个可以供人躲雨之处。其实也就是一块凸起的山石下面,不过能暂避些风雨罢了。
放下行囊,刘效国又出去找枯枝。寻了半天回来也是两手空空,整天的细雨使得所有的枯枝落叶变得潮湿不堪。
张锐见刘效国没有找到柴禾,又见他们三个饥寒交加,坐在地上缩成一团。心想,自己的身体真是不错,现在除了湿粘的衣服感到不适外,没有感到一丝疲乏。但是没有吃的,终归不行,张锐决定再出去找找。
吩咐他们三人不要走开,张锐又走进细雨中向前方走去。直到天色昏暗时,才找到一棵野生的柑橘树,树上稀稀疏疏地结了几个柑橘。于是采下来带回去,大家分着吃了,当做晚饭。
天黑后,四人还是轮流值夜。正睡得香甜,被陆斐推醒。“小弟快醒醒。”
张锐坐起身来,问道:“怎么了?”
陆斐指着高照山说道:“小弟,高兄刚才一直在呻吟,好象是病了。”
张锐走到高照山的身前,用手摸摸他的额头,发现甚是烫手。
张锐对陆斐说道:“高兄头热浑身发烫,定是受了风寒。我们又没带药,真是不好办。”这时,刘效国也醒来,伸手摸高照山额头。
张锐又问陆斐:“世兄现在离天明还有多久?”
“大约还有两三个小时就天亮了。”
张锐说道:“那咱们三人轮流给高兄额头敷冷巾。等到天明再看看情况。”陆、刘二人说好。一直到天色微白之时,高照山还是没有退热。
张锐对陆、刘二人说道:“现在高兄仍不退热,我们只好背他下山。”
陆斐犹豫着说道:“现在雨虽已停,但是路上还是湿滑不堪,我们背着他能走下去吗?”刘效国也点头说:“不如我们其中一人先下山去,请人上来背?”
张锐见高照山已是烧得满脸通红,心说:他哪里还等得了那么久,再说一点吃的也没有,在这里傻傻地饿等,还不如背着他下山。拿定主意后,张锐说道:“还是一起走吧,我先背,要是我背不动了,你们再轮流背。”
陆斐道:“那能让你先背?还是我先来。”说罢,背起高照山便走。刘效国将几人的行囊背在身上,跟了上前。张锐只好提着弓跑到前面去探路。
行走不到一两里地,陆斐就频频放下高照山来喘气。刘效国见后便换了来背,也不过比陆斐走得稍远一点也是背不动了。张锐见状,把弓递到陆斐的手上,说道:“还是我来吧。”陆斐不肯,说道:“不行,还是再换我来。”
张锐不耐烦再让,蹲身把高照山背在背上,大步向前走去。张锐虽年龄不大,但身高也有一米六,所以背起高照山也能行走如常。
一口气走了十余里,张锐还没有感觉到累,脚下仍是行走如飞。只是被陆、刘二人所累,要不时停下等着他们。
快到黄昏时分,张锐终于发现已到了兴山脚下。此时,只觉得略感疲惫,倒是他最后的一段快跑,把陆斐和刘效国给累得半死。找到伯爵派来的人,让他立刻用马车先送高照山去看大夫。
三人回到帝大时,已是第二天的事情。三人放下行囊就去泡澡,在暖暖的水中躺着,张锐感觉几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一旁刘效国呻吟着说道:“啊!在这里泡澡,比在扶桑的富士山温泉里泡澡都要舒服。”张锐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刘效国啊!真的已经入魔了。
陆斐说道:“这一路虽是惊险了些,但有此经历也不错。还是多亏了小弟,不然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在山里走着呢。”
刘效国道:“是,是。张郎文武双全,年纪又小,今后前途定然远大。”说到这里,在水里坐起身来,十分郑重地对张锐说道:“请您今后多多关照,要是您做了帝国高官,请一定记得在下,帮在下加入帝国国籍。如能所愿,在下一定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张锐客气地说道:“小弟虽然在帝大读书,总归只是一名学子。而且刘兄不是一样在此读书?前程一样的远大,何来求小弟帮忙?”心说,我即使做了朝廷大员,也不会帮你这个可恶的扶桑人。虽然你人不错,可惜却错生在扶桑那个鬼地方。
陆斐对刘效国甚有好感,便帮忙劝道:“刘兄怎能与小弟相比?他毕业后可是要返回扶桑的。所以,小弟以后有机会就帮帮他吧,也不枉咱们同校同室一场。”
张锐反驳道:“世兄不是一样在帝大读书?怎么把此事都托付给小弟一人?难道世兄想袖手旁观不成?”
陆斐笑道:“谁叫你的专业比我好呢?你前途远大,我那里能比得上?”
这是张锐第二次听人说,自己专业选得好。其实当初张锐选历史专业时,一是考虑自己比较感兴趣。二是考虑自己前世学的就是历史,现在再学会比较轻松,就可以有多余时间去练骑术。
上次萧禹夸奖说历史专业好,张锐还以为他说的是客套话。谁知现在陆斐也是这样说,不由起了好奇心。问道:“世兄,为什么都说历史专业好呢?依小弟看,世兄选的政务专业更好才是,所以世兄的前途才应该比小弟远大。”
陆斐听了张锐的话,又见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才笑着说道:“原来小弟选专业前没有调查清楚就选了。这样被你胡乱的选,也选到一个最好的专业,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也许你生来就是做高官的命,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刘效国也附和道:“是啊,在下深信您以后定会成为帝国的一品大员。”
张锐听他两人都是这样说,不像玩笑话语,便问道:“世兄,你就不要吊小弟的胃口了,快把其中缘由告诉小弟。”
陆斐从水里直起身来,解释道:“帝国吏部和帝国监察部每年都是先在历史专业选人,其次才轮到其他专业。”
“这是为何?”张锐奇怪地问道。
陆斐还没有说,刘效国抢着说道:“那是因为历史专业的毕业生对帝国的历史和各家族的历史都掌握得很清楚,进入部门后各种事务上手会比较快,所以帝国这两个部门最需要的就是历史专业的人才。”看来就如刘效国这样的留学生都知道其中的奥妙。
陆斐赞同道:“是啊,帝国那么大,世袭和非世袭家族又多,彼此之间的牵连关系有多深、有多广,这也只有你们学历史专业的人才能了解。你想,像你们这样了解帝国家族内部体系的人才,帝国吏部和监察部能不用你们吗?”
听了陆斐和刘效国的话后,张锐才恍然大悟。心想,自己果然是选了个前途光明的专业。同时又感叹道,这和前世的差距也太大了吧,那时学历史的人几乎是在自杀,前途一片黯淡。没有想到,来到这里反而成了一门吃香的专业了。
过了一会儿,张锐不解地问陆斐:“既然学历史有这么好的前途,世兄怎么不选这个专业?”
陆斐苦笑道:“我倒是想学,但每年历史专业的新生,刘自清先生只收不到百人,而且都要他老人家亲自面试过才能入选。”
张锐问道:“那么说,你也去找过刘自清先生面试?”
“是的,不过没有通过先生的面试。”
张锐好奇心大作,问道:“先生问了你什么题目?”
“为什么学历史?”
张锐心想,这不是和问我的问题一样吗?心里很想知道陆斐是如何回答的,于是便问他。
陆斐笑呵呵地说道:“我说‘学生是为了进帝国监察部’所以被先生给轰走了。”说罢,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张锐也被他的话给逗得大笑,心里暗想,这个陆世兄真是实心眼。这话就算是心里想着的实话,也不能如实对先生说啊。
第二天一早,三人又来到教务长的房间。伯爵殿下本来严肃的面容上此刻也带有一丝笑容。“诸君这次穿越兴山之行,做得很好,我非常满意你们的表现。诸君能在危境之时,齐心协力地把同伴背下山,证明了诸君可以做一名合格的帝大学子。”
说道这里,伯爵拿起书桌上的一个文件袋,从里面取出四张纸全部撕碎,扔到一边的垃圾捅中。接着又说道:“这次打架聚赌之事不会再写入档案,而且我会把诸君这次兴山的表现写进你们的考评语中。希望诸君以后能有足够的行动来配上我的评语。”
张锐等三人答应是。伯爵点点头说:“你们可以回各专业上课去了。学校已经开课二天,你们去找各专业的主事先生报到吧。”
三人低头行礼退出。来到外面就看见萧禹神色忧郁的,匆匆从前面一条道上跑了过去,也没有注意到三人出来。
张锐不由有些奇怪,心想,不知道什么事把萧禹急成这番模样,该不会又是为了学子打架事情,所以急着赶去处理吧?
与陆斐、刘效国告别后,张锐按着报到时给的历史系的上课地点走去。边走边打量这所号称天下第一的院校。
只见校园清洁整齐,众多的花草树木错落有序的排列于道路两旁,只是树木的浓密程度没有安江中学那么夸张。各式的场馆倒是比安江中学繁多,特别是砸阵场地更是没有走多远就看见一处。练马场倒是看见一个,场地面积也相当宽大,只是不知内部条件和收费如何。张锐决定还是先去问问萧禹后,再做决定。
来到授课地点,张锐发觉这是个类似草堂的建筑,位于一处草地正中。面积有二百余平方,由落地隔窗将外面隔开。学子们脱鞋于门外,在里面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