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十四福晋 作者:希斯(晋江2012-06-26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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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过多久,八福晋就来找我,我告诉了胤祯一声,便和八福晋走到一僻静处,聊起了闲话家常。
忽见前方不远处,欣荣抱着弘历和几个嬷嬷丫鬟经过,八福晋一直痴看着那方,我有些不明,忙提醒道:“八嫂。”
八福晋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我刚才失礼了。”
我问道:“八嫂很喜欢那个孩子吗?”
八福晋回道:“不是喜欢那个孩子,而是想到贝勒府里除了那年有的一个阿哥和一个格格,再也没有其他子嗣了,那年皇阿玛指责我的事你也知道,可是爷自有了那一儿一女便再也没有去过那两个侍妾的房中。至于我,过了这么些年,也知道我是肯定怀不上孩子了。”停了一下又道:“可府里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八嫂,你莫要为此不高兴,八哥做这一切还不是顾及着你。”毕竟不管怎么样,以后八阿哥还是当不了皇上的,现在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道理我自然是都懂得,可还是会因此觉得是我对不起爷。”
我自嘲道:“八嫂你也知道我府里的情况,若你觉得你对不起八哥,你我岂不是不遑多让?你还是不必在我面前自责了。”
八福晋笑道:“你我毕竟是不一样的,爷有着那样的心,所以子嗣是必须要的,至于十四弟,我知道他并无……”八福晋说着便明白这话她不能再说下去了。
我依旧陪着笑,只是心中明白,等再过几年,八阿哥完全无了成为储君的可能,胤祯应当也不会如现在这般,毕竟发生那么多事,任何人都会改变。
不久,四福晋便差人来让我和八福晋入席了。
和八福晋到开席的地方,只见众人都已坐好了。
今日太子妃也来了,一见我与八福晋过来就讥讽道:“有人还真是惯会迟到,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该不该让大家在这里等?”
八福晋冷笑了一声,正欲开口,却不料雅柔突然淡淡地开口道:“今日本就是太子妃让我们先来坐着,并不是八嫂和十四弟妹来迟了。”
太子妃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人这样顶了一句,而她又向来不待见雅柔,我心中突然害怕今日真发生什么事。
太子妃冷笑道:“我还以为一到这种时候十三弟妹就是哑巴呢,没想到还能说话吗?”
“十三弟妹那是叫矜持,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不像有些人聒噪得很,也不怕别人厌烦。”这次开口的是八福晋。
太子妃脸都气青了,却一时不知该回什么,嘴唇剧烈的抖动了两下,正欲开口,却是她身旁的三福晋开口了:“今日想必众人都饿了,大家就开动吧。”
太子妃一时发作不得,只得悻悻的闭上了嘴,与众人吃了起来。
我知道经过一废太子的事后,太子党与八爷党不和那是已经放到了台面上的事,只是没想到太子妃和八福晋如今也已这般剑拔弩张。明明是喜气的一顿饭,却吃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人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待得这顿饭吃得差不多,四福晋又领着抱着弘历的欣荣到了我们这桌。
大家看着长得可爱的弘历,都将视线放到了弘历身上。只是看着故作高兴的欣荣,心里的感觉很是奇怪。
欣荣到了我身边,笑道:“姐姐今日也来了?”
我应了一声,就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看了眼身旁的八福晋,只见她脸上的神色更是不好,只是在努力陪着笑。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有多么幸运。以前我一直觉得八福晋能得八阿哥如此宠爱,真的是羡煞旁人,可现在见她愁眉不展,才觉得自己才是最好的那一个,也怪不得芷洛总是说她羡慕着我。
还好满月酒很快就散了,我也不用再面对那群我并不想面对的人。
心中深深的觉得,那个阿哥府才是我真正的归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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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归于平静,朝中却渐渐有了康熙即将二废太子的意思。
康熙五十年十月二十七日,康熙于畅春园召集诸王以下文武大臣,审讯太子胤礽的党羽。这一次将尚书耿额、齐世武、副都统悟礼等人等锁拿,监/禁于宗人府。
太子党自此每况愈下,就等着康熙五十一年的到来,他们真正的灾难也来了。
☆、第廿四章 二废太子
和京城之前一样,康熙五十一年的到来依旧是在茫茫的大雪中。对于小孩子来说,雪是美好的东西,纯净洁白,还可以堆雪人、打雪仗,正如此时在院中打雪仗的弘明与弘暟,弘暟已经被弘明打得满身是雪,却还是满脸笑意的和弘明玩闹着。
站在廊下的我本想叫他们停下来,却又想到弘暟也快要上书房了,便止住了这想法,想让他们好好玩玩。
“小姐,要不要把四阿哥叫回来,你看他自己都快要成雪人了。”银屏在一旁担忧的问着我。
我摇头道:“不用了,让他们玩吧,本来也就还是孩子。”银屏其实也很疼这两个孩子,这些年她一直在我身边伺候,我却从未将她当做真正的下人看,就连带着胤祯对银屏都客气的很。
可康熙五十一年一来,我都已经二十三岁了,比我大一岁的银屏却还未出阁。之前我是让胤祯帮我留意一下合适的人,可胤祯找了一阵却说,年龄差不多的多半已经娶正室,我自然是不想银屏当别人的小妾,而另外一些职位太低,又怕委屈了银屏,所以左拖右拖,事情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实在有些懊恼自己的不济事,又看了看院里仍旧笑闹着的两个孩子,对银屏道:“我们回屋吧,我有话对你说。”
银屏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埋怨道:“早就让你进屋了,现在才要走,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
看着她嚣张的样子,我佯怒道:“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啊?”
银屏却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继续道:“你做的不对我自然是要说的。”
看着银屏严肃的模样,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银屏脸上挂不住,也跟着笑了。
我俩一回屋里,银屏便忙着去给我倒一杯热茶。望着她忙碌的身影,我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我接过银屏递过来的热茶,随手放在了一旁,牵过她的手,正了脸色,问道:“银屏,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中意的人?”
银屏一时有些不明所以,显然是没想到我为何突然问出这种问题。
我又道:“你告诉我就行,我会……”
银屏一把反握住我的手,打断我的话,“小姐,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且不说我本就没有意中人,就是有也没什么比得过小姐重要。”见我欲开口,银屏更急了,“小姐,夫人已经走了,虽说我知道姑爷待你极好,可我还是想留在你身边,我本就是个孤儿,若不是当年夫人收留,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夫人一走,小姐你就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会永远守着你。”
听了银屏的话,我满是感动,能有人如此真心待我,我还能有什么不满足?
可是想着银屏的幸福,我还是劝道:“银屏,额娘是收养过你,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永远守着我啊,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未来,我并不是你的全部。”
银屏听了我的话变得很平静,淡淡的开口:“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还记得那年你离开杭州前问过我喜欢怎样的男子时,我的回答吗?”
我想了想,回道:“当时你说只是希望嫁一户平常人家,和那个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就好。”
银屏点了点头,忽然笑着哀叹了一声,“现在我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真的吗?若是遇到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不止是希望银屏一生平安,我还希望她一生幸福。
银屏笑着点了点头,“小姐,我会的,我何时对你客气过。”
听了她的话,我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银屏的缘分来的那样晚,可应该幸福的人不会因为幸福来得迟就变得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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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的日子是平静的,可朝中却是波澜不断,康熙想二废太子的意思也慢慢变得越发明显,只等待那个合适的时候到来。
三月十二日,康熙召集诸位阿哥齐集畅春园应制赋诗,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和乐融融、兄友弟恭。 五月,康熙再次带上众阿哥前往塞外避暑,带走了太子、八阿哥等人,仍然是留在京中的三阿哥监国。这些年来,三阿哥一直是一个很尴尬的人,若说康熙不喜欢他吧,可又多次让他监国,若说康熙真的喜欢他,却又不见得有多宠爱,可以说康熙对三阿哥的态度也是我一直看不清的一件事。
康熙不久便自塞外回京,此时二废太子已经变成了箭在弦上的事。果然,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皇太子胤礽再次被废。康熙谕曰:“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
自此时开始,胤礽算是彻底断送了成为皇帝的可能,想他一当了三十余年太子的人,最后却落得只能在咸安宫中度过余生,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此后直到雍正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胤礽逝世,才被追封和硕理亲王,谥曰“密”。
储位悬空,众大臣们又开始站队,不断地向康熙谏言欲立太子。此时的太子党已被康熙打压的所剩无几,即使剩下的也明白胤礽再无成为储君的可能。而在众大臣的谏言中,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的呼声最高。
康熙这次没有再如一废太子那般动怒,他表现得很平静,但就是没有表态他到底看中哪位阿哥。
其实三年前康熙之所以再立太子完全是为了镇住当时混乱的局势,而此时太子的行为更加不得人心,朝堂上也并没有因为太子的存在而真正平静,所以太子再无存在的意义。至于呼声最高的三位阿哥,三阿哥并不是储君的人选,四阿哥因为那年草原上发生的事,康熙对他心中早有芥蒂,至于八阿哥,康熙从头至尾就没有考虑过他,只是八爷党还不愿放手而已。
十月初一日,大臣马齐受命署内务府总管,重受倚用。我之所以将这件事记得如此之清,完全是因为一废太子时,马齐曾向康熙极力举荐八阿哥为太子,因此获罪,不再受康熙重用。但此时,在储君位子人选尚未明了时,康熙对他颇为信任的表现,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猜疑。
但是康熙还是不做任何表态,大臣们要猜随你们自己猜,儿子们要斗也随你们斗。
打心里来说,我是讨厌康熙的,我一直认为雍正即位后胤祯他们兄弟的悲剧和康熙的种种行为是有着直接关系的,当年他之所以如此早的立了太子,正是因为知道当中的种种好处,但此时他却又完全不理会这件事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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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秋日已深,入目处秋风扫落叶,万物凋残,又是一幅惨淡的画面,人的心情也难免惆怅起来。
弘暟和弘明都去了书房,胤祯最近也是忙的抽不开身,现在的府里,时常就剩下我一人坐着发呆。
这一日,我依旧如往常一般坐在后院的亭中,看着手中不知胤祯从何处找来的唱本,正在兴头上,顺子突然闯了进来。
我抬头看他,问道:“出了何事?”
顺子回道:“福晋,是从侧福晋的别院来人了,说是侧福晋得了重病,来告诉爷一声,希望爷过去看看。”
我一听,心中一惊,此时胤祯可不在府中,而且我记得他说今日回来的不会太早,我忙吩咐道:“那你快将那人带过来,我问他些事。”
顺子领命下去了,很快就将那人带了过来。
那人是一二十出头的小厮,一见我就忙着行礼,我受了之后忙问道:“侧福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人回道:“就是前日突然晕倒了,当时马上就让人去请了大夫,可是病情却越来越严重,今早就连床都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