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狂妃:暴君轻轻宠-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了。”花照影微微一笑。
风无痕有些愣神,暗自惊讶不止。她布起阵来,竟然如此轻松,与他见过的那些既画阵图又布阵眼的阵师完全不同。
次日一早,花照影正吃着早饭,鹊儿就快步走来,凑到她耳边一阵小声耳语。
“你说什么?大伯他养外房了?”花照影忍不住惊道,老半天才笑出声来,这可真是意外之喜,申亥之阵放大矛盾,也能激化已经存在的矛盾,只是没想到,竟然会翻出这样的事来。
鹊儿连连点头,笑着说:“鹊儿也不敢相信,大老爷平日里一本正经,深得长老们的信赖,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是来的人啊。可是这事却是千真万确,听说今儿一早,那外房的人都找上门来了,还怀了大爷的孩子,还说是个男孩!”
“哦?这事可不小啊!”花照影越听越觉得有意思,饶有兴趣地问:“现下大伯打算怎么处置?长老们可都知道了?”
鹊儿回道:“都知道了,那个外房已经被押到长老院了。”
“哦。”花照影拖长了音调应了一声。
长老院中一般丫鬟进不去,自然也就没那么容易探听到消息。
不过这种事最藏不住,免不了会传出风言风语,相信过不了半日,就会有消息从大伯的院里漏出来。
去演武堂修练了一上武,中午一回到院里,鹊儿就兴冲冲地回来向她报告消息了。
“小姐小姐,我打听出来了,长老们已经决定好处置掉那个外房了。”
“嗯。”花照影点了下头。这一点她倒不意外,以花如玉的性子,怎么容得下多一个小娘?更何况,会委身当人外房的女人,又岂会有什么好身份?长老院里都是她的人,处置掉也没什么悬念。
“那孩子呢?”花照影问。
“也一同处置了。”鹊儿回道。
“什么?”花照影微微一惊,“那可是个男孩啊!”
花家这一辈本就女多男少,阴盛阳衰,为此,长老们还破例同意了纳妾之事。为了多生儿子,多培养出有实力的年轻后生,除了她爹与大伯,其他叔伯都纳了妾。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男孩,竟然说处置了就处置了。好说也是花家骨肉,长老们竟然舍得。
鹊儿四下里望了一望,凑到她身边一阵耳语:“小姐,你是有所不知,这件事,其实还有一层内情。那个孩子,大老爷原本是想保下的,可是中间出了岔子,孩子没保住不说,还被长老们给怪罪了。”
花照影连忙问道:“到底有什么内情?你快说!”
第20章 深巷密室()
鹊儿说:“我听说,当时花大爷听说肚里怀的是个男孩,有心想留下,长老们也都动了心,想着只要孩子一生下来,就把那外房处置了。可大小姐不肯依,连恐带喝地诈得那外房说漏了嘴。小姐,你猜怎么着?”
鹊儿卖了个关子,引得花照影追问:“怎么着?”
“原来,那个外房不是城里人,而是城外的贱民!贱民生的孩子,长老们哪里会认?当场就下令将她们母子一同处置了。”
花照影顿时默然,脑海中不禁浮现了胖大婶那卑微却又饱含希冀的眼神。城外的人,都是纳不起税租的贱民,是被国家抛弃的人,他们低贱卑微如蝼蚁,连牲畜都不如。然而,他们并不是牲畜,而是活生生的人,盼望着能进城,能受到国家的庇护,能活得抬头挺胸的人。
同样是人,却在出生那一刻,就决定了他这一生会是站着活,还是跪着死,身不由己。
花照影微眯起眼来,敛了眸中的哀默。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人皆有身不由己时,谁又能如何?熬不过,便只能看破,如此而已。
只听得鹊儿叹一叹,又说:“即然是贱民,就难怪长老们容不下他了。贱民的孩子也是贱民,若他真的生下来,也是花家的耻辱,要怪,就怪他自己命不好,没投到一个好胎。”
花照影轻应了一声,半天没再说话。
虽然在天幻大陆,贱民命贱如蝼蚁,死不足惜,可她毕竟不是花如月,而是花照影,无法认同这种不把人当人的观念。在她眼里,至少,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是无辜的。但世道路此,她即便同情,也无能为力。人呐,有时候真是脆弱得可以,连救自己都吃力,更何况是去救别人?
下午,花照影没去演武堂,而是呆在院里闭目养神,什么也没做,也没有再过问那个外房是如何处置的。
月隐星沉,更鼓刚响过三更,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花家后门。两个家丁抬出一个昏迷不醒的大肚女人,捆在车后,用油布给掩了。花如玉披着一身玄色披风从后门中走出来,左右看了一眼,钻进了车里,一摆手,打发了两个家丁回去。
车轮滚动,缓缓前行,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马车拣着无人小径走,不多时,绕到了一条深巷前,花如玉下了车,解下了大肚女人,打发了家丁回去。亲眼看着马车调了头,驶进了夜色里,她才拖着那个女人进了深巷,钻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在深巷中走了一阵,花如玉忽然足尖一转,闪身拐进了一间小院之中,眨眼的功夫,仄闭的巷子里就空无一人。花如玉进了屋也不点灯,在黑暗之中轻车熟路地拐去了后院,进到了朝北的一屋子,拧动了床头的一机关,掀开床上的被褥,露出一个可容两人并下的入口,入口之中,隐隐闪动着烛光。花如玉先将那女人扔了下去,再踏入其中,迈下台阶。
阶梯下是一个十尺见方的密室,四个墙角分别点着两盏油灯,地上空无一物,却画了一个几乎布满整个密室的阵法。阵法中央,一个长须及胸,灰发黑衣的老者正盘腿坐着。老者听到动静,缓缓地睁开眼,睁眼的一瞬间,一道凌厉血光从灰瞳之中一闪而逝,目光落到花如玉身上时,又恢复如常,看似与常人无异。
第21章 花如玉的师傅()
“师傅,如玉来看您了。”花如玉恭敬拜下。
灰发老者却已不看她了,目光直直的落到了她脚边的女人身上,一见那女人挺着个孕肚,顿时脸上生喜,忍不住手抚长须笑道:“好徒儿,知道给师傅带孝敬来。”
花如玉意会,抬脚一踢,将那女人踢到了老者面前。那女人被捆在车后颠簸了一路,又从台阶上摔下,现在又挨了一脚,身下早就见了红,骨碌碌滚了一地的血。
花如玉与那老者却都不在意,人一滚到身前,老者就伸出一手按在那女人腹部之上,闭幕凝神地调动起灵力,霎时间,他身下的绘着的阵法大放光彩,与此同时,那女人与她腹中的胎儿却像被抽干了似的,迅速变成了一具干尸。
那老者收回手,万分享受地深吸一口气,才缓缓睁开眼,心满意足地笑道:“不错,虽然足月胎儿的生气才是最补,不过能找来七八月大的也不差。”
花如玉微微一笑,说:“师傅受用就好。”
老者满意的抚着长须,向花如玉问道:“昨日你让我去布了阵法,今日那院里可有消息了?”
花如玉脸色一变,看了老者一眼,小心说道:“师傅,那阵法怕是布错了”
老者脸色顿时一沉,冷哼一声,道:“如玉,你这是在怀疑师傅不成?我山池上人虽不是主修阵法,但也研究阵法多年,这种信手拈来的小阵法,岂会布错?”
花如玉连忙说道:“师傅误会了,徒儿不是说师傅阵法布错,而是师傅误将那阵法布到徒儿家所在的院中了。”
花如玉三言两语地将今日府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道:“方才师傅享用的这女人就是那个贱民,本是要处置掉的,徒儿看她肚中孩儿已成了形,死了也是浪费,特意带来孝敬师傅。”
山池上人听完这一番解释,脸色缓和不少,便道:“如此看来,怕真是老夫布错院子了。”
花如玉又道:“也是徒儿不好,对此事疏忽大意了。师傅对花家不熟悉,徒儿所住的院落与花如玉的院落即是相邻,又格局相同,徒儿应当亲自为师傅指认才是。”
山池上人听罢这话,火气已然全消,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带为师再去一趟花家,把那申亥之阵解了,再在那花如月院里布上一个更厉害的阵,好让你瞧瞧为师的本事。”又抬手往面前的干尸上一指,说:“这孩儿的尸体,也正能好好利用起来。他身上有花家血脉,正可以用它来布个杀阵,杀一杀那花如月一家的锐气。”
花如玉大喜,忙委身拜下:“有劳师傅,徒儿这就带你过去。”
花照影睡得极不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噩梦不断。忽然,她乍然惊醒,一睁眼,便看到昏暗的房中,一片黑色的阵气弥漫,顿时心下一沉,连忙披衣起身,轻轻喊了一声:“风无痕?”
寻常,她只要一喊风无痕的名字,他就会立刻出现。可这一回,她喊了好几声,却一点回应也没有,顿时心下一沉,皱紧了眉头。
第22章 照天镜()
房中阵气弥漫,藏着一阵肃杀之气,花照影睡意全无,瞪着眼在屋里坐等到天亮。第二天一早,引着鹊儿在院里走了一圈,发现整个院中都黑气弥漫,人人戾气冲天。
回到房中,关上房门,刚一坐下,风无痕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今日院中有些怪异,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花照影闻声转头看过去,见是他回来,不禁松了口气。
风无痕眉心微皱,坐到了桌边。他今早刚回来,没在房中见到花照影,在院里找了一圈,就已经见到三回下人为小事争吵不休了。
花照影点了下头说:“昨夜又有人在院里布了阵,我醒了,想叫你,但你没在。”
风无痕微一皱眉,似有些懊恼,说:“昨日我去查花如玉背后之人了。”
“查到了吗?”花照影问。
风无痕轻摇了下头,“有些了头绪,但还没查清楚,还需再花费一些时间。”
“那就不急于一时,这个阵比昨日那个申亥之阵凶险,拖下去若院里出了什么事,我怕长老院对我爹发难。我实力不够,怕破阵时会有人察觉,今晚你陪我去吧。”花照影说道。
风无痕点头轻应一声:“好。”
入了夜,花照影依旧与风无痕站上了屋顶,低头看着院中弥散着的黑气,不禁蹙眉。正准备抬手解阵,忽然又放下手来。
“怎么了?可是难解?”
“那倒不是。”花照影道,“只是忽然想到,接二连三地解了这阵,花如玉难免起疑,到时怕会更麻烦。”
风无痕点了下头,也道:“若是再将此阵布回花如玉院中,也说不过去。同样的错,不可能连犯两回。”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所以,同样的方法,不能用两次,得想个新办法才行。”花照影说着,轻一勾唇,眼一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风无痕看她一眼,有些好奇地问:“这次你想怎么办?”
花照影朝花如玉院中望了一眼,笑着抬手一指,说:“你看,这两间院子一模一样,而且还都是左右对称的格局。如果把中间那扇院墙壁换成琉璃,像不像是一面镜子?”
“那又如何?”风无痕瞥了眼对面的院子。
花照影宛然一笑,说:“有一种阵法,叫做照天镜,专门用于这种两两相对的格局,可以让这边院中的阵法分毫不动,却让阵中的杀气全都转到另一边的院子里。正好,我会。”
眉眼一弯,笑容中带上了一抹狡黠。
次日一早,花照影还没起身,鹊儿就一脸惊慌地冲进她房里来。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花照影被喊醒,打着哈欠坐起身来,问:“慌慌张张地,出什么大事了?”
“大夫人死了!”
花照影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大娘死了?”
鹊儿满脸认真,一个劲地点头,说:“是真的,我刚从大老爷院里回来,里头都乱翻天了。老爷已经过去了,听说,长老们也都知道消息了。”
花照影连忙起身,拿了衣服就往身上套,一边说:“走,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样是杀阵,明明在这个院里没什么大事,为何一到花如玉家的院子里,就死了个大夫人?事情定有古怪!
两院格局一模一样,花照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花彦亭夫妇的卧房,此时,花彦亭与她爹还有花如月,都已经去了长老院中。房间已经被管家亲自守着了,花照影仗着自己的身份,不顾阻拦硬闯了进去,一推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23章 大夫人之死()
房门一开,血腥味扑鼻而来,入眼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