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皇后只能我来当!-第7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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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对她招手,笑道:“悠姐儿,大伯母有好话与你说,快过来!”
甄悠假装不知,甜甜笑着,坐了上前。
程氏将要上京城的事告诉她,让她嘱咐下人收拾行囊,五天后便要出发。
甄悠巴不得能出去透透气,听说祖母和娘亲都同意,便高兴应下了。
她又跟老夫人聊了聊话,见柳氏神色有异,找了借口出来,搀扶柳氏回了住处。
“母亲,您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第2805章 商帝(五)()
柳氏见女儿一脸担忧,精致如玉的小脸娇美动人,嘴嚅动几下,最终还是忍住了。
“没什么,娘亲只是想到你大了,该许配人家了,心里头就舍不得。”
甄悠娇羞低笑,俯下投进她的怀里。
“娘亲,那女儿就不嫁了,留在你和爹的身边伺候着。”
柳氏慈爱轻笑,轻拍她的背。
“哪有女儿家长大不嫁人的道理。你若是留在家里,你爹和娘亲不知得多烦恼!”
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此话不无道理。
两个儿子自小知书达理,做事有板有眼,跟她亲近,却无法像小女儿一般,对自己体贴入微,亲密无间。
柳氏又絮絮叨叨说起出门该注意的事情。
“你大伯母曾带你去过两次程家,一次是你周岁时候,另一次是在你六岁那年。那时你年岁小,不懂礼,程家的长辈们自然不会跟你计较。如今你大了,出门在外可不许任性,礼数要做足,凡事听从大伯母的吩咐,不得给她添麻烦,让娘亲和祖母担心,知道吗?”
“知道了,娘亲。”甄悠点头。
小女儿自小就乖巧可人,柳氏并不担心她会闯祸。
只是作为娘亲,该教的该提点的,还是不能忽略了。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沉稳脚步声,一道敦厚嗓音响起:“悠儿,为父昨日交代你做的功课,可都完成了?”
原来是父亲甄远山。
今天府衙那边无事,他便早早回家。
本想去书房看书作画,瞥到女儿的贴身侍女檀香在外头站着,猜想是小宝贝过来了,便想带她一块去书房。
甄远山挺拔高瘦,虽然年近五十,面容俊朗,留着短须,精神烁烁,气质儒雅温润。
柳氏连忙站起,微笑道:“老爷,你回来了。”
甄悠上前,福了福身,甜甜笑答:“女儿都做好了,一会儿拿给爹爹检查。”
甄远山眸光温柔点头,侧身牵着柳氏一道坐下。
“昨晚你梦魇惊醒,今日可有不舒服之处?需要让人找个大夫过来瞧瞧吗?”
柳氏轻笑摇头,低声:“我无事,不需麻烦。”
夫妻二十余载,老爷一直都对她体贴有加。
甄悠欢快跟父亲说起几日后要去京城之事,精致小脸上满是激动。
“爹爹!这几年我除了陪祖母去庙里上过一次香,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女儿好高兴哦!”
甄远山浅浅微笑,道:“途中要注意安全。有你大伯母陪在,我们也才放心。”
他见身边的夫人神色有异,对女儿吩咐:“为父昨晚在书房里留了一幅画,尚未完成,你去添补一二,为父一会儿去看看。”
“是,爹爹。”甄悠甜甜笑着,给二老福了福身,欢快走了出去。
柳氏望着她美丽的倩影,眼里难掩担忧之色。
甄远山凑了上前,轻拍她的手背。
“夫人,你可是担心悠儿?大嫂做事稳妥,目光也极好,你放心便是。”
柳氏却摇了摇头,泪眼汪汪。
“我能不担心吗?悠儿她长得太好了这不是什么好事。”
第2806章 商帝(六)()
柳氏曾是名动京城的大美人,她的婚事当年甚至还闹出好大一场风波,幸好最后她得以顺利脱身,嫁给了甄远山。
从此夫唱妇随,相夫教子,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
可随着女儿一年年长大,她内心难掩担忧,因为女儿比当年的她还要美上几分!
倘若甄府是王侯将相之家,有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自然是锦绣添花之事。
可偏偏甄府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宦家庭,根本护不了她。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年,她将小女儿藏得密密实实,就连老夫人过寿宴,也将她拘在内院,不让她出来露面的缘由。
“可女儿家终归还得议亲出嫁,我藏得了她一时,藏不了她一世。”
甄远山温柔为她擦泪,低声:“夫人,别怕。悠儿她是一个有福分的孩子,又温婉善良,佛祖必定保佑她寻一个疼她呵护她的夫君,一生福禄。”
柳氏红着眼,哽咽:“当年面对逼迫,我差点儿就心灰意冷剪了青丝去佛堂。幸好上天垂怜,让我遇到老爷您”
甄远山为了她,放弃了很多很多东西,才保住了他们现在一家人的安稳。
如今女儿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她不得不担心。
“老爷,我跟你一样,心里头都矛盾着。心想在金陵附近找一户相当的人家,将她平安嫁出便可。可又怕小门小户的人家,保不住咱们悠儿。所以大伯母如此一提,我便只好顺水推舟了。”
甄远山微微点头,似乎想起什么陈年往事。
“当年我们回金陵的途中,你怀着悠儿,半途不舒服,又逢天降大雪,路途不通,只好在灵山寺宿下。灵山寺的一心大师熟悉天文地理,深谙占卜之道,他瞧过夫人后,说”
柳氏恍然想起这事,见丈夫欲言又止,忍不住温声催促:“说了什么?”
甄远山答:“他说天命所定,夫人腹中的孩儿长成必定极其富贵。夫人,我们不妨放宽心,顺其自然。”
“悠儿只是一个小女子。”柳氏沉下脸,低声:“如果是男娃,我何必担心。自古占卜之说无从考究,根本信不得。”
甄远山却摇了摇头,解释:“一心大师隐居灵山寺多年,多少权贵奉上钱财万千,也求不到他的一卦。他是佛门圣僧,绝不会胡乱打诳语。”
柳氏听罢,也许是寻到了一点儿慰藉。
“真的吗?悠儿只是一个女孩子,没必要什么大富贵,只求她能平平安安,一辈子安康就够了。”
甄远山微笑安抚:“既然能极致富贵,必定也能安康一生。”
他少时经历颇多,早已看透世间权贵之道。
正因为如此,他埋没才干,回此金陵老家,低调过着半避世的日子。
他也教导儿子们低调做事,安安稳稳便可。
对儿子尚且如此,对女儿就更不必说。
柳氏终于露出了一抹欣慰笑容,不再愁眉苦脸。
甄远山怕她再担心,又道:“我会修书一封给好友子明,让他派人多加照应悠儿。”
第2807章 商帝(七)()
甄远山内心也很担忧,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
他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是妻子的倚靠。
这些日子爱妻总不自觉想起当年之事,推己及人,十分担忧女儿的婚事。
如果他再乱了手脚,那爱妻肯定会更慌。
“子明如今仍是内阁大臣,位高权重,家族势力庞大。有他帮忙照看着,悠儿必定会平安无事。”
柳氏闻言微微惊讶,问:“平侯府的晋安候吗?”
甄远山轻轻点头,低声:“皇上继位后,他便一直韬光养锐,做人做事都极其低调。几年前内阁重组,京中势力风起云涌,皇上再度启用他。”
晋安候姓商名皓,字子明。
本是世子出身的武将,因军功甚伟,先帝皇恩浩荡,下旨让他继承平侯府的侯位。
甄远山跟他曾是莫逆之交,感情甚好,尽管相离甚远,多年以来一直保持通信,对彼此的近况了解颇多。
“可惜他膝下子嗣都早已成年,最大的长孙却只有十岁,跟我家悠儿年岁都不相符。”
柳氏也是深感可惜,忍不住想起七年多前在京城拜访平侯府的情景来。
“当年悠儿只有六岁大,你因公事不得不进京数月,我们在平侯府叨扰了数月。晋安候和夫人都十分热情有礼,让妾身好生感动。”
甄远山想起昔日好友来,温和微笑。
“他虽是武将出身,却也饱读诗书,为人很是爽朗谦逊。子明的嫡亲弟弟子川却截然不同,清冷淡漠,性子极怪,才智却远远在子明之上。”
商皓二十多岁时,商老夫人老蚌生珠,生下一个小世子。
出生之际天降祥瑞,天空布满紫云,神鸟翻飞半空,仙乐飘飘,从而轰动整个京城。
商老侯爷老来得子,喜不胜收,为小世子取名叫商源,疼爱非常。
甄远山因跟商皓感情深厚,私下也用字称呼小世子。子川便是商源的字。
商家为人处世都非常低调,小世子的祥瑞出生却惹得很多人瞩目眼红。
老侯爷以“小世子体弱多病”为由,将他远送南方灵云寺疗养,直到十五岁才悄悄接回京城。
柳氏禁不住想起那个清俊出尘的少年郎来,低声:“那年我们过去之时,妾身也曾远远见过世子两面,那风姿气质,宛如谪仙下凡。”
“哦?夫人曾见过子川?”甄远山问。
柳氏温婉一笑,解释:“小时候悠儿甚为调皮,总爱到处乱去。有一次妾身午觉醒来,苦寻她不到,心里着急不已。后来,一个侍从送悠儿回来,解释说悠儿跑去了小世子的住处。”
甄远山微微惊讶,问:“竟有此事?!”
柳氏点头,答:“妾身跟那侍从道谢后,瞧见悠儿往远处挥挥手,循着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俊美出尘少年郎,微微颔首后便离去。还有另一次,也是差不多情景。”
“还有?”甄远山宠溺轻笑,问:“可是咱们悠儿又去烦人家了?”
“应该是。”柳氏解释:“跟着她的丫头和婆子吓坏了,说小小姐一转身就跑没了。妾身和侯爷夫人也都吓坏了,连忙着人寻找,后来是小世子牵着她回来。”
第2808章 商帝(八)()
甄远山禁不住笑了,道:“小世子高才绝世,却性情多变,脾气也怪,即便是长兄子明开口,他都不一定领情。咱们悠儿天真烂漫不懂事,他才不会加以计较。”
柳氏算了算,忍不住问:“那小世子应该二十多岁了吧?怎么没听说过他成婚的喜讯?”
平侯府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权贵,一旦有喜事传开,相信很多人竞走告知。
“他尚未定亲成婚。”甄远山解释:“子明在信中多次讲道,说虽长兄为父,可许多事反而是这个弟弟在做主。老夫人前些年去世了,长兄长嫂要为他牵线求亲,他每次都拒绝,偏偏他们夫妻又都拿他没法,甚为无奈。”
柳氏禁不住笑了,道:“不知世上该是怎样好的女子,才配得上那般绝才出尘的男子!”
甄远山微微轻笑,低声:“姻缘天定,月老必定早有安排。”
书房,雕花大窗边。
甄悠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俯下看水池中的锦鲤来回游弋,偶尔禁不住笑出声。
终于又能去京城了,巴不得能立刻看到那个好看的怪叔叔。
实在真真太好了!
只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时隔多年,也许可能他早就忘了吧。
这时,门外传来小厮的嗓音:“二老爷,小姐已等候您多时。”
她连忙转过身,端正站好,对走进来的儒雅中年男子福了福身。
“爹爹。”
甄远山淡淡“嗯”了一声,走过去端详桌上笔墨未干的画作,一时眉头蹙起。
“悠儿,为父的这幅画就这么被你毁了。”
甄远山少年时便以文采斐然出名,尤其是画作意境极好,深受名流骚客喜爱。
他的三个子女都是他亲自教导启蒙,特别是无法出外求学的小女儿,几乎都是他全然带出来。
甄悠吓了一跳,漂亮大眼睛溜了溜。
“爹爹”
甄远山嗔怪睨她,解释:“这画本是寄情山水画,强调山高水远的淡薄。你却私自添加人物和扁舟,又加了一些水鸭和鸳鸯,情感颇浓,把整幅画的意境都毁了。”
甄悠缩了缩脑袋,雪白小脸红扑扑。
“爹爹,对不起。刚才顾着高兴,没看清楚爹爹之前画作的倚重点。”
对于这个小女儿,甄远山也是疼入血肉,见她有错便认,态度虔诚,也就不舍责备于她。
“回去重画一幅,下午交过来为父看。”
“是,爹爹。”
甄远山瞄着画作看,挥了挥手。
甄悠施礼告退,脚步轻快溜了。
书桌旁的儒雅中年男子看着那依偎亲密的鸳鸯,眸光微闪,暗自有些惊讶。
小女儿的书画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