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皇后只能我来当!-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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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福瞥了那乌篷船一眼,见船上一个劲装男子撑浆,船内的人只露出一截浅绿色的衣角,优雅而矜贵。春日游湖的船只很多,湖面上来来往往,他并没怎么在意。
尉迟悠托着脑袋,闭眼浅眠,乌黑发丝遮住她大半的脸庞。
乌篷船上的劲装男子瞧见尉迟悠,虽看不清容貌,但见她气质优雅出尘,忍不住瞧多几眼。
招福见船头的水壶沸了,连忙拿过来泡茶。滚烫的水一下,茶叶翩翩起舞,瞬间茶香四溢。
尉迟悠闻着茶香,禁不住轻笑:“香气萦鼻,丝丝若隐,片片入心——不愧是名满天下的龙井茶。”
招福恭敬递了一杯上前,她接过,一边喝,一边哼着轻快悠哉的小曲。
片刻后,一道朗朗的嗓音响起:“这位公子所吟唱的曲调清新脱俗,好听如莺。在下冒昧一问,不知此曲叫何名?”
尉迟悠一愣,循声望去——只看到黑黝黝的船篷,半截衣角。
她嘴角轻笑:“随便哼哼而已。”
朗朗好听嗓音又问:“莫非不能相告?”
“无可奉告,自己随便哼哼。”她笑:“我还没给取名呢!”
第729章 “断袖”齐王(六)()
话语一下,四周的气氛微变。
尉迟悠直觉对方在打量自己,不知为何,一股震慑人心的威吓感扑面而来。
她毫无痕迹撇过脸,假装淡定喝着茶。
“阿福,上岸吧。”
招福应了一声,连忙去撑船桨。
船慢慢往岸上划去,不过尉迟悠感觉那打量的眸光仍在,肆意极具压迫力,如芒在背。
她偷偷瞥了一下乌篷船上撑船的劲装男子,见他衣着普通,五官也很平实,放在人群中压根没任何起眼之处。
咦?!她看见那人的手,又看着他轻松撑船的两个动作——竟是一个练家子,而且至少是个中高手。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上了岸,尉迟悠整理一下衣袍,便躲进马车里。
招福低问:“世——主子,我们往哪儿走啊?”
尉迟悠笑答:“听说南烟城有三美:山美,水美,还有人美。走,我们瞧瞧美女去!”
招福“啊?!”了一声,问:“去哪儿看啊?”
尉迟悠答:“天快暗了,咱们沿着南湖一直走,哪儿热闹我们就停在哪儿。”
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了城南,只见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嬉闹声谈话声不绝于耳。
招福纳闷皱眉:“这大晚上的,怎么人那么多?”
车里的尉迟悠嘿嘿笑了,道:“因为这儿晚上才会热闹。听说南烟城的南边全部都是美人窝,整整三条街,全部都是青楼。”
“啊?!青楼?!”招福哭笑不得问:“主子,咱们来这儿地方干啥?”
下一刻,后脑勺被人甩了一下。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美人,撩美人啊!昨天在客栈吃菜时,隔壁桌的两个商人说了,今天是花楼一年一度的花魁盛典。听说上至权贵富豪,下至普通乡绅,挤破脑袋要争一席之位,可见其热闹程度。”
“主子那我们也要进去?”
尉迟悠笑答:“佛曰,有热闹不凑,该遭天谴也。”
招福:“”
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尉迟悠半垂着脑袋,顺着人潮走,很快来到一座五层的高楼下。大红灯笼高高挂,花红柳绿,莺歌燕舞娇声传。
“这位公子,请出示你的牌子。”
尉迟悠掏出折扇,手一转,微笑问:“请问美女,牌子该去哪儿买?”
拦路的小姑娘看着她俊美出尘的脸庞,一下子被迷得七荤八素的。
“公子楼上请。一个牌子三百两。”
尉迟悠优雅拱了拱手,道:“多谢。”
招福捂着钱袋,哭丧着脸:“主子,一路游玩过来,咱们就只剩下一千两。”
“淡定。”尉迟悠道:“没钱就写信回北冰国要,我为国捐躯当质子,精神饱受煎熬,怎么也得在物质上补偿一丢丢吧。”
招福暗自翻白眼,掏钱买牌子,又要了一间小厢房。
好半晌后,花魁的表演开始了。
尉迟悠懒洋洋靠在围栏上,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看着高台上的表演。
招福忍不住嘀咕:“什么花魁?长得很一般嘛!”
“是啊!”尉迟悠弹了他的额头一下,笑道:“你穿上女装,保管比她还要好看许多!”
就在这时,隔壁厢房的纱帐动了动。
第730章 “断袖”王爷(七)()
一会儿后,厢房的门被敲响了。
招福打开门,迷糊打量门口的劲装男子,觉得有些眼熟。
“你找谁?”
尉迟悠撇过脸去,有些意外发现——竟是乌篷船上撑船的男子。
他对尉迟悠微微颔首,语气平淡:“我家主子请公子到隔壁一聚。”
尉迟悠“哦?!”了一声,笑道:“多谢相邀,不过我已经定了厢房,走了太可惜,他日有缘再聚。”
劲装男眉头皱起,拱手道:“公子,请。”
尉迟悠一愣——这是要威胁吗?
招福瞪大眼睛,连忙冲了上前,没好气道:“我家主子已经说了——不去。”
尉迟悠想要拉住他,不料还是迟了一步。
招福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待站着,痛苦眨巴眼睛。
尉迟悠暗自心惊——这人好厉害!还没瞧清他怎么下手,招福就中招了!
劲装男岿然不动,淡声:“公子,主子说请你过去,卑职就必须将你‘请’过去。”
尉迟悠笑了,道:“如此盛情难却,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的小童”
劲装男轻轻推了推招福,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惊恐瞪大眼睛:“世主子”
“不必担心。”尉迟悠笑道:“我随他去去就来。那一盘花生米,都给你吃吧!”
招福吞了吞口水,低声:“你快点回来。”
尉迟悠微笑点头,随劲装男走进隔壁厢房,房门很快关上了。
招福急得不行,头扭来扭去,见不远处有婢女正往厢房送水酒,瞪大眼睛,高兴低声:“有了!”
尉迟悠踏进房间,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优雅好看的背影,发丝如墨,挺拔如松。
感觉到她的眸光,那人淡淡撇过脸来,出色俊美的五官,眸光霸气十足,仿佛能一下看透人心。明明一身普通的衣袍,穿在他身上,道不清的优雅和尊贵。
“坐。”仍是朗朗的嗓音,言简意赅。
尉迟悠微笑颔首,撩起衣摆坐下。
“多谢兄台相邀,在下不客气了。”
劲装男上前,倒了两杯酒,恭敬退了出去。
那人端起酒杯,眸光肆意打量她,道:“在下名景,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尉迟悠笑眯了眼睛,答:“景兄好,幸会幸会。在下南方人士,姓卜名诚。”
男子眉头微微一动,嘴角轻扯:“你倒是挺诚实的。”
额?!
尉迟悠笑得六畜无害,很僵硬转开话题:“下方这美女的琴艺不错,手法甚是熟练。”
那人睨了她一眼,道:“熟的只是指法,此曲的感情她无法深谙,根本弹不出韵味来。”
尉迟悠连忙装出十分惊赞的表情:“景兄好厉害!在下佩服啊!我听了好久都听不出来,你一下子就道出不足之处,实在令人钦佩万分啊!”
男子毫无反应,举起杯子淡然道:“请。”
尉迟悠举杯微笑:“请。”
他一饮而下,她抿了一小口,喉咙立刻热辣辣的——“这酒好辛辣。”
男子嘴角轻扯,似笑非笑盯着她看,道:“总算说了一句真话。”
尉迟悠眼角微抽,尴尬撇开脸,假装看表演。
第731章 “断袖”齐王(八)()
男子没再开口,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下方的歌舞表演。
“请。”
尉迟悠皱起眉头,艰难喝下第五杯酒,直觉脑袋有些昏沉沉,脸颊也热乎乎的。
不行,她不能再喝了,想不到自己的酒量这么差。对方喝了十几杯,仍面不改色,淡定端坐,酒量明显深不可测。
“不了夜色暗沉,还得赶路回家,就不叨扰了。”
男子扫了一下她红晕微醺的脸庞,道:“难得有缘相识,在下再敬阁下三杯。”
尉迟悠连忙摇头又摇头:“不行了,再喝恐怕就丑态百出了。”
男子眯眼盯着她看,俊美脸庞缓缓凑近。
“你究竟在怕什么?”
他靠得很近,好闻的气息轻轻扑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带着暧昧般的炙热。
尉迟悠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
“那个我怕夜黑路难走。”
男子举起酒杯,语气清淡,不容拒绝。
“三杯清酒,交下你这个朋友。”
接着,他昂头一饮而尽,优雅续杯,一连又喝下两杯。
尉迟悠暗道不好,她要是都喝了,非得醉了不可。那酒十分辛辣,后劲也足。她现在已经有点儿醺了,再喝可不行。
“景兄如此盛情,我好生荣幸。朋友重在交心,我酒量浅薄,要不就以茶代酒——”
男子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塞了一杯酒进她的掌心。
“我已先干为敬,该你喝了。”
他的指尖微动,似乎意外挑了挑眉,看向她袖子下小了一号的手腕。
尉迟悠慌忙缩手,扯开笑容道:“那我再喝一杯。”
艰难吞下热辣辣的酒,她将杯子放下,站了起身——脑袋有些沉重,昏呼呼的。
“景兄,在下先行告辞了,改日有缘再聚。”
男子也优雅站了起来,道:“送你。”
尉迟悠脚步有些轻浮,走了两步,身子禁不住一晃——纤腰被一只大手搭上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快步闪身。
他却反应敏捷,一个淡定沉稳的侧身,将要逃脱的她一把压在墙上。
尉迟悠心里直打鼓,强装镇静开口:“景兄,你这是做什么?!”
男子缓缓俯下,眸光闪烁不定睨着她看,低声:“你是女的?”明明是疑问句,却一副明确肯定的口吻。
尉迟悠暗自吞了吞口水,挺了挺腰板,将自己的“一马平川”往他健硕的胸膛顶了顶。
“景兄胡说八道什么?莫非你喝醉了?”
她的动作让男子顿住,连忙退开一些,眼眸中浮现疑惑。
尉迟悠顺势要推开他——他却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眸光往她的脖子看去。
他是要看她有没有喉结?!
尉迟悠连忙矮下身子,用力挣扎他的手,语气强硬呵斥:“景兄,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我可不是断袖!”
男子闻言皱眉,快速出手,一手按住她两只手腕,一把摸向她的脖子——
“啊!”尉迟悠大声嚷嚷:“原来齐王是断袖!齐王是断袖!”
男子惊讶挑眉,摸向她脖子的动作顿住了,转而邪魅一笑。
“原来你一早就猜出孤的真实身份。”
第732章 “断袖”齐王(九)()
男子——穆景天缓缓俯身,眸光深沉睨着她看。
“你究竟是谁?”
尉迟悠醉意深深,强忍着不要昏,眼神躲闪着:“我是你的客人。”
她该跟他摊明身份吗?如果这样的话,那她晃悠悠到处游玩的事不就曝光了吗?
算了,反正迟早要见面,他迟早会知道。
“齐王,其实我——”
“叩叩叩!”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接着,一个婢女忸怩走进来,躬身捧上两壶酒。
尉迟悠很是尴尬,推了推身侧的男人。
穆景天却岿然不动,眸光定定盯着她看。
婢女颤抖着手将两壶酒放下,弯腰施礼,然后猛然跳起来一砸!
尉迟悠惊讶瞪眼——竟是招福!
穆景天刚一发现不对劲儿,想要动——尉迟悠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他!
“嘭!”地一声,穆景天脖子一痛,眉头皱起晕了。
尉迟悠压根抱不住他的魁梧身板,慌忙将她放下地。
招福全身抖得跟羊癫疯一般,颤声:“主子你没事吧?”
尉迟悠的醉意被吓掉了大半,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现在有事的是他。”
招福一把拉起她,急急道:“现在怎么办?我们快逃啊!”
尉迟悠劝道:“你先冷静一下,别让外头的那个高手发现了。你低着头,退出去,然后去大门口等我。”
一会儿后,婢女躬着身子走出房间,压低脑袋离开了。
劲装男子并没在意,眸光淡淡继续守着。
又一会儿后,房里扬起一个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