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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部分

君炎-第384部分

小说: 君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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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次合力击杀了一头新大陆的变异巨兽以后,西门夜楼剥下了那头巨兽的皮,制成了一件兽皮披风,并在披风上写下了强者两个字,他举起那件披风对苏慕白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的最强者,从此再也没有人可以让我低头!”

    “靠自我催眠是没有办法成为强者的。”苏慕白对他的强者披风不屑一顾,只是笑着说,“想成为强者,你先击败我再说吧。”

    那句话,就像是一个魔咒。

    一语成谶。

    他这一生,都没有击败过苏慕白。

    现在,连他的儿子也打不过了。

    是真的老了吧。

    他的拳头还在前行,他的身体也保持着战意。

    可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一场战斗里了。

    这样下去,会死的吧。

    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可西门夜楼就像是沉入了深重的海水里,又或者,他是真的已经被深渊吞没了。

    他没办法动弹,只是顺着深渊的意思,在向前。

    他要死了。

    西门夜楼。

    不是死在苏君炎的刀下。

    而是死在,他自己借助了一生的力量里。

    “凝视深渊过久,终究也会成为深渊的一部分。”在那一刻,西门夜楼记起了他记得的为数不多的魔种诗人雪赖的诗句。

    他闭上了眼睛。

    霍恩海姆叹息。

    终极的黑暗,在不动声色间开始朝着落雨的深渊移动。

    而完全被深渊和红雨吞噬的大海的深处,则是骤然闪现过了一点银色的光芒。

    这一刀里,这一拳里的时间停留的很短,又很长。

    有太多的故事,在这一刀里发生,被想起,被回忆。

    有人在这一刀里长大。

    有人在这一刀里老去。

    这一刀,终于到达。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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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四节 【兄弟,父子】

    这一刀,终于到达。

    无尽的深渊开始收缩,不断落下的红色的雨,戛然而止。

    苏君炎握着刀,斩断了过往。

    大海露出了它本来的面貌。

    而在苏君炎的刀前,站着的人,却并非是西门夜楼。

    也不是霍恩海姆。

    霍恩海姆站在那个人的身后,看着他身上一寸寸开裂的银白色铠甲,再次叹息。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怎么,命中注定的事情件件都发生了。

    年华老去。

    故人相见。

    是真的,要改变了吗,这个时代啊。

    “听雨……”最先发出声音的,却是本来必死的西门夜楼。

    他整个人无措地站在原地,眼神茫然。

    然后不知道是被苏君炎那一刀斩碎了深渊,导致深渊之力反噬,还是他看到了那个替他挡下了苏君炎那一刀的人,压不住心中思绪。

    他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全身摇晃,跪倒,像是朝着某些不可阻挡的力量跪伏。

    譬如说岁月,譬如说年龄,譬如说,后生可畏。

    当那一口血吐出来的时候,就像是把他最后的一点属于强者的气息给喷吐了出来。

    他整个人,瞬间像是,不,就是老了数十岁。

    不仅身上那些嚣张跋扈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了下来,面容也是从壮年衰颓到了老年,本来一头根根倒竖的黑发,也是委顿了下来,并且出现了大量的白芒。

    最后是他的披风,那印刻着强者两个字的披风。

    这条披风伴随了西门夜楼大半生,从开始穿上这件披风开始,它就一直是在随风飘扬着,一如西门夜楼的武道之魂。

    现在他的武道之魂,也衰落了,完全耷拉在他的身上,包裹着他,像是某种无声的安慰。

    “听雨。”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却是不敢再去看那个挡在他身前的人。

    那是一种羞愧,也是不敢,更是一种深深地内疚。

    种种的情绪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苍老。

    “叫我戴维琼斯。”那个挡住了苏君炎那一刀的男人,原本全身覆盖着的铠甲已经尽数被斩碎脱落,他的强健的胸口更是有一道深入骨血的深红色血痕。

    可他毫不在意地抖了抖全身,那些掉落在了地上的碎裂的铠甲,就像是活物一样,飞上了他的左手,重新组成了一只寒光闪闪的铁钩。

    他纹饰着巨大章鱼的面孔,在重新露出来的天光下,显得诡谲又神秘。

    戴维琼斯。

    或者说,西门听雨。

    前飞翔的赫鲁曼的船长,西门夜楼的弟弟。

    西门夜楼的弟弟,所以他替西门夜楼挡住了这一刀。

    但,据苏君炎所知,他恨不得杀了他的哥哥。

    就在苏君炎这么想着时候,他就听到了西门听雨说。

    “而且,千万别觉得欠了我什么,我可不是救你的命。”西门夜楼不敢看他,西门听雨,从始至终,也是没有回过头,“我只是不想你死在别人的手里,你的命,是我的,哥哥。”

    哥哥。

    他算是第一次,承认西门夜楼,是他的哥哥。

    西门夜楼听了,颇有些激动地抬起头,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垂落了下去。

    “我不配做你的哥哥。”

    “你知道就好,起来,跪着像什么样子,不是你跟我说的吗,西门家的男人,只能站着死,哪有跪着生的?”西门听雨的语气反而更像是一个兄长。

    西门夜楼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但他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那么,戴维琼斯船长,您现在是什么意思呢?是打算要重新投入圣徒的怀抱吗?”霍恩海姆静静地听着这两兄弟的对话,直到这时才终于开口。

    “不,当然不,如果有可能,我只想把你的圣徒丢到海里喂鲨鱼。”西门听雨这样说着,站到了一旁,对着霍恩海姆说,“来吧,请便,我可不会拦着你做什么,我亲爱的教父大人。”

    霍恩海姆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西门听雨,最后还是将目光转向了苏君炎。

    “那么好吧,我尊敬的北王陛下,似乎,该到我们了。”

    他似乎是一点都不担心,西门听雨会对现在几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的西门夜楼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我要杀他,也要堂堂正正地杀他,现在他这个样子,让我杀,我都不会动手。”西门听雨像是对霍恩海姆解释,又像是对苏君炎承诺,“而且,北王陛下,你也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要拦着你,只是这个人,只能我来杀,你把他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苏君炎当然也不是在担心这个,他的目光已经全部放在了霍恩海姆的身上。

    “苏慕白怎么样?”苏君炎将小桔重新插回了刀鞘里,像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如果我用他的生命威胁你,你愿意归属于圣徒吗?”霍恩海姆的回答,也是很巧妙。

    他也没说苏慕白还是不是活着。

    他反问苏君炎。

    “不愿意。”苏君炎的回答很爽快。

    “所以,他活不活着,很重要吗?”霍恩海姆摊了摊手,眼神在金丝边眼镜之后显得温润又冰冷。

    “还是很重要的。”苏君炎却摇头,“如果他还活着,那么我会很感谢你,因为他的命是我的,我很想要他的命,若是他死了,我会觉得很遗憾。”

    这是……

    相当之可怕的言论,一个儿子,要杀自己的父亲,还杀的那么理所当然。

    如果不是他亲手杀的,还会觉得分外遗憾。

    真是……

    无法言说的情感。

    但若是有人能够看到之前苏君炎的那一刀,那斩雨的一刀。

    那么多半会理解苏君炎的这种情绪了。

    他很爱自己的父亲。

    也很恨他。

    “然后,我得杀了你,毕竟,父亲死了,儿子也总是要做点什么的。”苏君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锋锐无比。

    “真是……有意思。”霍恩海姆低笑。

    海水,似乎一瞬间变得漆黑如夜。

    第一更。

第七百五十五节 【年轻人总是不相信】

    漆黑如夜。

    巨大的浮屠世界里。

    此时已经是完全的漆黑如夜。

    在李拔魔绝对的寂灭气息的释放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吞噬。

    仿佛风暴一样,席卷着原本生机盎然的开满鲜花的平原。

    只有那一块生长着小白花的石头,还矗立着。

    铁浮屠站在那朵花面前,承受着来自于李拔魔铺天盖地的进攻。

    拳头,拳意。

    那是足以击碎深渊,近而化作深渊的拳头。

    暴风骤雨。

    和那些无尽的寂灭一样汹涌澎湃的,拳头。

    铁浮屠不动不摇。

    在这一刻,铁浮屠终于又是回到了最初的路上。

    他此刻的表现,就如同是他身后的那一块顽石。

    或者说,是一座高山。

    沉默的高山,替那一朵生长在石头上的小花,遮风挡雨。

    已经化身为魔的李拔魔,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属于智慧生物的意识,他只知道出拳,攻击,破坏,毁灭。

    毁灭这一切。

    毁灭所有美好。

    然后毁灭自己。

    现在,他面前,需要毁灭的,就是那一朵小白花。

    “吼”他怒吼,整个世界都在随着他一起怒吼。

    他已经掌控了这个原本属于铁浮屠的世界。

    任何的气息,都可以被他握在手里,当做是进攻的武器。

    一声呼喝,就是万千的狂风。

    一记直拳,就是排山倒海的重压。

    铁浮屠在这近乎永恒的黑夜里,简直如同是风中残烛。

    可是,他不动,如磐石。

    如何的风雨,压力,摧加到他身上,他看似是风中残烛,却其实,一寸都没有动摇过。

    他的肌肉,他的眉眼,他的精气神,如山。

    如海!

    每一次的风雨摧折,每一次的排山倒海,都仿佛是在给他身后的白色小花施加养料。

    多一次攻击,就多一次成长。

    在铁浮屠的庇护之下。

    那白色的小花,虽然看起来仍旧是小小的,也不算太鲜艳的样子,可它身上的生机,却已经是在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突破着它座下的那一块顽石。

    风雨如晦。

    花开堪折。

    什么时候花会完全开放,什么时候风雨会停,什么时候顽石尽碎。

    那是一个时机。

    铁浮屠也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从万千风雨中,一举摧破无底黑暗的时机。

    时机。

    苏君炎的手,在弧刀小桔上轻轻跳动着。

    黑暗已经侵蚀了大海,正在悄悄地侵蚀着整艘深海堡垒。

    最近的黑暗,已经弥漫到了甲板上。

    苏君炎,也在等待着,一个出刀的时机。

    西门听雨已经退到了一旁,站在委顿不堪的西门夜楼面前,既不让别人伤害他,也不让他可以有机会再出手。

    甲板上,此刻李拔魔和铁浮屠的战斗还在无声地进行着。

    黑暗将他们逐渐分割。

    实际上,只剩下了苏君炎和霍恩海姆。

    他们相对而立。

    低沉的海风从远处吹来。

    大战一触即发。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岸上给苏君炎掠阵的奥莉薇亚,却是忽然动身。

    一下子穿入了已经被黑暗密布的战场。

    “这一场,我来吧。”她握着苏君炎的手,低声说。

    但实际上,则是在暗示苏君炎,趁此机会,进入深海堡垒之内,营救阿尔托莉亚。

    当西门夜楼败北,霍恩海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就说明着阿斯嘉德那一边,已经底牌尽出了。

    除非奥古斯丁也在这艘船上,否则,再没有人可以阻挡苏君炎了。

    “你……”苏君炎有些犹豫,他实在不想让奥莉薇亚涉险。

    霍恩海姆的实力,就算是他也是有些拿不准。

    “我也已经不是当初我了。”奥莉薇亚只是笑,像是要让他安心。

    也的确,奥莉薇亚能够带领着海伦娜他们剿平暗月商会的老巢,已经足够说明实力。

    苏君炎也的确感觉到奥莉薇亚的实力,和自己相差不远。

    但,到底还是会担心。

    毕竟,他们是相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那么多的磨难,才重新相见。

    苏君炎迟疑了很久,最终才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一旁的西门听雨说道:“戴维船长,当初我也算是间接救了你一命,今日……”

    “我明白。”西门听雨不等苏君炎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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