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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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
送给那些后来者,一份,很大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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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很差,只有一更。
抱歉。
第二百十九节 【铁甲无言】
路西菲尔轻巧地落地。
落在一个似乎是中空的金属器具的顶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碰击声。
上面的那两扇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巨门,还是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
不过好在,他的眉心的火球全力催发,那热量还是足以缓缓融化那门的。
就是那扇门有些过于狭窄,导致魔动力武装并不能通过。
从上到下的距离又有些过于深,很多随行的银色黎明的战士,并不足以承受跳下来的冲击。
所以很多人还滞留在上面。
现在和路西菲尔一起下来的,只有温宁顿,雷斯特留在上面警戒护卫,毕竟在少了魔动力武装的情况下,银色黎明的人战斗力要下降一整个档次。
而他们的上面的队伍里,可是还有身份无比尊贵的圣罗兰****阿尔托斯殿下存在的。
再加上,暗中可能还有之前莫名偷袭的敌人。
实在是不得不防。
“你在这里接应他们,我先下去。”路西菲尔看了一眼在暗色里,看不清脸色的温宁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温宁顿点头答应,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路西菲尔从之前苏君炎找到的那个入口下去,进入了灯光昏暗的中空器具内部。
进入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无比庞大的气息,骤然朝着他扑面而来。
就在他面前的那两扇紧紧闭合的门后面,那感觉,像是有好几座小山在朝着他冲撞而来。
无比危险!
几乎是在刹那,路西菲尔挥出了眉心的那一点火光,在那一秒,蓬勃生长放大,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火焰盾牌,牢牢地包裹在了他的面前。
“轰——”简直就像是说好了一般,火焰盾牌布起的下一秒钟,整个紧紧闭合的大门完全的,彻底的凹陷,继而飞速地化成了碎片。
几只像是神话传说中的石巨人一般的恐怖生物,携裹着海潮一样的冲击力,犹如炮弹一般地撞破了大门,直直地冲撞在了路西菲尔布起的火焰盾牌上。
那种纯粹的,依靠**力量就拉扯出了火线流光的恐怖冲击力,一下子。
“嘭——”轰击。
就算是强如路西菲尔,也被冲撞地连退两步,整个他置身的金属中空器具都下陷了下去。
他的火焰布成的盾牌,也是产生了剧烈的凹痕。
而就在这无比混乱的场景里,他看到了在那些火线流光和剧烈冲撞背后的,一道倏忽而逝的身影。
那是一双,冷静而沉默的眼睛,在看着他。
像是在说,你就留在这里吧。
路西菲尔猛然握拳,狂暴的精神力肆意地飙升,空气里的火焰气息浓烈到了极限。
“敌袭!!!”突然,忽然,猛然。
挂在他耳边的,属于银色黎明的作战频道里,响起了他的哥哥,奥德修斯的吼叫声。
紧接着是枪声,能量肆意的咆哮声。
上面,也有情况。
真是……
路西菲尔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另一边,苏君炎在快速地前行。
那给予路西菲尔骤然一击的,自然就是他送的大礼。
他在被那些熔岩怪兽袭击的刹那,判断出了,他们的战斗意识极其薄弱。
于是利用了一个极限火影术,将那些怪物的目标转移给了,刚刚到达的路西菲尔。
他自己则轻松脱身,朝着这个地底深渊的更深处行去。
急速地掠过了那个到处散落着各种机械器具的大厅,苏君炎进入了一个被一扇巨型大门分隔的地方。
那大门后面运来是一整个被封闭起来的透明空间,大概是一个通过检查的地方。
现在大门大开,里面也是陈旧的器具四散,根本无法再对苏君炎造成任何的阻挡。
他没有停留,现在留给他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就算是那些熔岩怪物可以给路西菲尔造成一定的麻烦。
也最多不过一分钟。
他要更快一些,再快一些。
因为奥莉薇亚,也快要到达那个超级生物的中心了吧。
虽然不知道那只叫做奥利菲奈的怪物要对奥莉薇亚做什么,可,已经很危险了啊。
穿过了那个透明的空间。
一下子,灼热感,无与伦比的增加。
那种热,是连空气都剧烈扭曲了的热,苏君炎能够感觉到好像地上的那些泥土,都已经在这种热度里被融化了。
他在一步步向前。
因为,终点,似乎已经近在咫尺。
他看到了奥莉薇亚。
他终于,见到了奥莉薇亚。
她的背影。
她在一个巨大的圆球形透明护罩一样的东西前停下了脚步。
那圆球形的透明护罩的下面,是一个巨大的陷坑。
那坑里有着浓烈的火光在闪动,那些浓郁的橘红色的光芒,就是从那里泄露出来的。
还有巨量的炎热。
仿佛,那个坑洞里,就是,地心深渊。
熔岩的最终归处和母地。
那只超级生物也会在里面吗?
苏君炎塔前了一步,他像是有些干渴地咽了口唾沫,涩声道:“奥莉……薇亚。”
真是漫长的跋涉啊。
从荒芜的东部地域,一路深入无尽深渊,最终在地心的深处重新相遇。
尽管,只是分别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可,真是感觉好久,好久了。
“奥莉薇亚。”苏君炎重复了一声,他举起了一只手,像是要触摸她。
尽管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几十码,是一个眼神对一个背影的眺望。
奥莉薇亚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她像是在专注地看着那个巨大的陷坑,那里的跳动的岩浆。
苏君炎又朝前走了几步,他知道奥莉薇亚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但他坚信,他可以把她带回来。
“锵——”可就在这个时候,有铁甲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他的身后。
苏君炎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袭沉默的铁甲,已经悄然立在了那里。
铁甲无言,苏将军。
“苏将军。”苏君炎停步,看着她,整张脸变得坚硬又锋利。
苏君炎不答,也在看着他,很久。
她叹息了一声。
“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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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节 【因为爱,所以我要杀了她】
“到此为止了吧。”
这句话很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就像是很多年以前,苏君炎走进那场雨里,抬头看到了这副无言的铁甲。
它开口说话,它说:“到此为止了吧。”
于是那场雨,到现在还没有停歇。
所以他忽然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明明是在无限深处的地下,浓烈的岩浆就在一旁跳动滚烫,温度高的连空气都扭曲了。
可苏君炎,就是感觉很冷。
好像,四周围的空气都蕴含满了湿意,一呼吸,就满鼻腔都是那种潮湿的气息。
又要下雨了。
又要下雨了啊!
所以他拼了命地,朝着奥莉薇亚跑去,他要,保护她!
他不能,再让那场雨继续下了。
又是一声叹息。
苏将军第二次叹息,她第二次叹息的时候,手里的铁剑重重落下。
铁剑重重落下,一层铁一样的淡淡帷幕,也重重落下。
在苏君炎的面前,他的必经之路上。
哪怕他用出了全部的力气,全身的血杀之气都激发到了极点,他也用上了火影术,眼中的凤凰几近化成了实体地冲出。
可他还是重重地撞在了那一层淡淡的帷幕上,没有再跨过一步。
那一刻,他离奥莉薇亚的距离,不到十码。
但这十码,却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反手抽出了黑色木匣中的蚩尤,挥洒出了恐怖的刀锋,他重重地砍击在那一层铁幕上。
右手手背上的施法魔纹狂闪,狂暴的火龙从虚空里爆发,撞击,又消散。
他大吼:“奥莉薇亚!”
醒过来啊!
奥莉薇亚不回头。
铁幕依旧。
这就是真实的位阶的差距,就算苏君炎的**已经经过了千锤百炼已经有资格承受壁后的力量,他的刀劲在最狂暴时也足以斩破壁垒,可苏将军是已经半只脚踏入门后的人,她的力量已经在门后了,那是苏君炎根本无法撼动的。
哪怕他再精才绝艳十倍,也不行。
苏君炎的呼吸逐渐急促,他的手死死捏着刀柄,青筋一根根暴起,里面流淌着滚烫的血液。
他挥刀再砍。
他死死地盯着少女的背影。
他在心里祈祷,醒过来吧,奥莉薇亚,醒过来啊,薇薇。
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啊。
我不想,不想,失去你啊。
第三百八十四刀砍出,狂暴的刀劲随着和那一层铁幕的撞击,一路蔓延开来,
将四周围的地面一寸寸的割裂开来。
苏君炎拄刀喘息。
苏将军叹息,她第三次叹息,她缓缓跪倒在了地上,拄剑轻声说:“吾王,臣下恭迎您的降临。”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面前的空间,骤然扭曲了开来,不是那种被高温蒸腾的轻微的扭曲,而是真正的,被强大的外力,强行切开的扭曲。
空间被切开了。
一个身影从被切开的空间背后那些狂暴的虚空里走了出来。
那是个中年人,面相温和,微微带笑,白发玄衣,腰间长刀。
苏慕白。
北王,苏慕白。
“好久不见了,阿炎。”苏慕白看着苏君炎,脸上的笑意更浓,语声低缓。
“别叫我阿炎!”苏君炎却是暴怒,原本渐渐平和下去的气息再烈,他拔刀,骤起,一刀无比狂暴的朝着苏慕白狂斩而去。
顿时,一刀恐怖的血色刀芒从蚩尤长刀上如闪电般飞出,一路割裂着空气和地面,直冲苏慕白。
面对这样狂暴的刀芒,苏慕白只是微微一笑,连一根手指都没有抬一下。
那血色刀芒,在他身前五码,就化作了一片片的雪花一样,渐渐消散无踪了。
苏慕白摇头,笑意依旧:“我说过你想杀我,随时都可以杀了我,可这样的刀术,还是不够啊。”
苏君炎那一刀已经把体内的杀气凝聚成了刀芒实体,实是已经到达了刀道的极高地步。
可惜,他面对的是苏慕白,大陆曾经的最强者。
这样的刀术,这样刀道,也依旧,未够班。
“为什么。”苏君炎颓然地再次拄刀,他问为什么。
一如当年的那个下雨天,他看到父亲一刀斩下了母亲的头颅,鲜血喷洒出来,像是一场漫天的红雨。
年少的他瘫坐在地上,看着陌生的父亲,问:“为什么。”
为什么。
这句话实在是太糟糕了。
也太无力了。
让他似乎又闻到了那种潮湿的雨天的气息,还有,血腥味。
“我一路看着你护送那个小姑娘,保护她,爱护她,你很喜欢她,甚至,爱她。”苏君炎要一个解释,苏慕白就耐心地解释给他听,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儿子。
所以他愿意这么做。
虽然有点麻烦,但很重要,很有意义。
“我很高兴。”他说很高兴,就是真的高兴,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一个姑娘可以喜欢,可以爱,的确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
“所以,我要杀了她。”
因为高兴,因为喜欢,因为爱,因为看到了你很珍惜她,你很舍不得她,她对你很重要,所以就要杀了她。
这是完全讲不通的逻辑,是根本超出了最恐怖的想象力可以想象到的逻辑。
可这就是苏慕白的逻辑,他的道理。
因为他也很喜欢他的妻子,很爱她,很珍惜她,很舍不得她,她对他很重要,所以他杀了她。
“虽然这听起来很难理解,你也肯定会很难过,很想杀了我,但不要紧,你以后就会明白了,等你再长大一点,再强大一点,等你杀了我,你就明白了。”苏慕白说的很慢,很轻缓,像是在给儿子讲着最崇高的道理。
告诉他,这个牺牲是必须的,不可阻止的,正确的。
可苏君炎,他的眼泪还是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