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的恶魔弟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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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情况下,我们不敢再冒险以毒攻毒。
颜箴现在每天多做了一件事,拿着那张图仔细地研究。
他还找来了天朝和别的国家的地图来对照,只是这雪山在海外的不知哪一个岛屿上,大海茫茫,谁知道这个有雪山的岛国到底在哪?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夏天慢慢地过去,秋天快要来了。
我和棣坐在房顶上,吃着大太监送饭时专门带来的小糕点。
我边吃边问:“你怎么也不回家看娘了?从五月到现在都过去……嗯……四个月了,为什么不回去了?”
棣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低声说:“我陪着你,要回咱俩一起回,不然我也不回。”
我喂了一块糕点给他,想了好一会,终于说:“我觉得我好象回不去了。我觉得皇上好象恨死我了,好几次我都觉得要不是我的盘龙透髓功还有点用,他就会杀掉我。”
棣吓了一跳,一把抓住我,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把这些年的想法告诉他。
棣的脸不再是红一阵白一阵,而是青一阵黑一阵。停了半晌,咬着牙说:“我不会让他杀你的,就算是死,咱们也得死一块。”
我靠在他身上倒也不在意,这两年几乎天天想,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其实死了也没什么,就一点可惜,我老是被你压着,还没压过你。不行,要是皇上真想杀我,那我得向他要个请求,说什么临死前也压你一次,让你也知道知道下面的滋味,省得你老问我舒不舒服。”
“你本来就舒服嘛,每次看到你都是眯了眼一脸迷醉的样子……”
“还一脸迷醉呢,那事后都是谁起不了床啊,还有……那个的时候都不敢用力,疼得要死,本来就饿,还不敢吃东西,只敢喝点汤喝点粥。你看我现在瘦的,身上都没肉了。”
“是瘦了,抱起来怪咯的……”
“滚!”
……
“槐,说不定咱们谁也不会死,李大哥也会真正好起来。咱们和他们一起出去玩,爬山,游水,出海,捉鱼……要是咱们再迷了路,就不会像上次一次挨饿了,咱们什么也都会了,我给你烤鱼,烤飞鸟,摘山菌,木耳,野菜。”
“那我做什么?就光吃?”
“谁说的,你什么也不用做,躺在下面享受就行……呀~~~”
我狠狠地拧在他腰间,疼得他直跳起来,一个没站住,骨碌碌滚了下去。
我瞪着他看着他从房檐处一个挺腰施展轻功化险为夷,好端端地站在地上仰头看我笑。
我以为日子就会一直这样过去,或者有一天颜箴会把我和棣一起带走,驾舟出海,护着李千山去寻找雪山朱果。
可是有一天,早上醒来,洗漱完毕去看李千山,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我傻了一样在屋子里找,连床底下也翻了,却看不到那两个人。跑到院子里,又冒险往树林里走了几步。
等我退出来的时候,心里突然空了一块,又是慌乱又是愤怒。转过头来,看见棣站在门口,手里拿了一张纸。
我呆呆地走过去,和他一起看那张纸。
“小槐小棣,对不起,我不能让你们一起冒险。等我为子重解了毒,把他完全养好,就会回来带你们走。我不会让李千雪杀你们,你们放心。颜箴留字。”
我看着信,上面的字都认得,可是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呆呆地问:“棣,这是什么意思?”
棣也像是失了魂,说:“好象是颜大哥带着李大哥去找雪山朱果的意思。”
我努力地想看清纸上开始模糊的黑字,说:“为什么他不带咱们一起去啊?他们说过要带咱们一起出去,为什么留下咱们?”
棣咬着牙说:“可能是太危险了,所以把咱们留下,上面不是说了嘛,等李大哥的身体好了,就带咱们走。”
我还是不懂,棣的嘴巴开开合合,说的都是些什么?
再看纸上的字,怎么也看不清,干脆扔了那张纸,抬头看看四周茂密的树林,脑子里乱得很,头也很疼,身体像绑了千斤重的大石头,疲乏得要命。
“我去睡一会,等颜大哥找我的时候再叫我。”说着转头往屋里走,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
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总之等我醒来的时候正看到那个老态龙钟的大太监的手指正从我的头上移开。
再看旁边,皇帝冰冷着脸坐在一边,见我醒来,眼中闪过一种情绪,又似担心,又似松了一口气。
转过头,看到棣跪在床里边紧张地看我,眼睛哭得通红。
大太监转头向皇帝说:“万岁,方槐没事了。”
棣用力握着我的手,哽咽地说:“槐,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说着眼泪又掉下来。
我下了床,给皇帝磕头行礼,等抬起头时,眼前突然一阵发黑,等眼前重新亮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躺回了床上。
皇帝淡淡吩咐一句:“老高,给他端杯茶。”
大太监答应着赶紧跑到外面,过了一会,端了杯热茶过来。
“谢皇上赐茶。”我口中称谢,去接茶。棣的手比我快,抢先一步端了茶,另一手把我扶起来,靠在他肩上。
徐徐饮了一杯茶,热热的一股暖流从口中一路向下,连带着身体都热了许多。
大太监又端了一碗汤,用鼻子一闻便知是参汤,喝了一碗,觉得昏沉沉的头轻松了不少。
皇帝还在看我,目光闪动,脸上却不动声色。
我闭目休息一下,睁开眼直视过去。
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只有窗外树叶沙沙做响。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突然开口:“朕的王弟被颜箴带走,你们事先知否?”
我问:“他们走?不是还在那屋里吗?”
我看见皇帝和大太监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棣也摇晃我的肩,刚摇了一下便止住,急道:“槐你怎么了?五天前颜大哥把李大哥带走了,你不是还看信了吗?你看了信就神智不清了,一连五天啊,你忘记了?天啊不会吧,你还记不记得我了?我是棣啊,是你弟弟,你看看我,你还记得我吗?”
他又开始摇我的肩,摇得我头晕脑胀,急忙说:“我记得你哎呀别摇了,我当然记得你。”
“那颜大哥把李大哥带走的事你还记得吗?”
我扶着头想啊想,想了好一会,好模模糊糊记得好象看到了一封信,说:“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不带咱们一起走?他们怎么自己走了?”
棣终于松口气,说:“哎呀你吓死我吧,天啊你可别再这个样子了,吓死我了,你若再不清醒,我一定会被你吓死。”
又向皇帝说:“皇上,我哥他真的清醒了。”
我此刻所有的事都想起来,颜箴带着李千山悄悄地走了,去寻找雪山朱果。
他们说话不算数,丢下我们自己面对这不可测的命运,面对这杀机重重的皇宫,面对这天威难测的皇帝。
心里一阵的绞痛──颜大哥丢下我,那个在我误坠悬崖陪我跳下去救我的的颜大哥丢下了我。
眼泪一滴滴地滚落下来,落到胸前的衣服上,有的滚落到大红被面上,有的穿进衣服里沾湿了胸口,先是滚烫然后冰冷。
我看着皇帝,突然问:“皇上,您会杀我吗?”
皇帝停了一会才说:“你怎么这么问?”
我说:“我们和颜大哥一起骗您,让李大哥装病,想带他一起走,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这是欺君之罪。还有,消魂是我做的,如果我没做消魂,皇上您也不会中毒,李大哥也不会为您解毒,总之要没有消魂,什么事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因我而起,皇上您若想杀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求皇上放过我弟弟和我的家人,您就是将我凌迟,我也认了。”
棣急了,又开始摇晃我,用小小的声音骂我:“你疯了,怎么当面说?”
皇帝又不出声了,威慑的目光死盯着我,盯得我心里的慌乱恐惧像雨后青草使劲向上冒。
我深深吸了口气,壮壮胆子又说:“我知道罪不可赦,不敢求皇上放过我的家人,只求皇上看在李大哥面子上,放过我家人,来世我就是变牛变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惠。”
用力推开棣死死抓住我的手,忍着头晕,伏身跪在床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终于开口,是对大太监说的。
“老高,带他们回朕的寝宫,给他们沐浴,找身衣服给他们换上……这里,烧掉吧。”
我的心狂跳,大声说:“皇上,您若让我们当男宠,还是杀了我们吧!”
棣随着惊呼:“什么?当男宠?皇上您……”
屋子里响起皇帝暴怒的声音:“男宠?!你们可真会想!朕有三宫六院,数不清的美女,凭你们还想上朕的龙床?!你以为朕是李七那个混人,放着好好的女人不爱去爱个男人!你们再这样说一句,朕就杀了你们!”
“老高,给他们沐浴的时候好好洗洗他们那张嘴!叫他们以后说话想清楚!别再惹怒了朕!朕能忍你们一次,不可能再忍第二次!”
“是,老奴明白……两个小公子,穿好衣服吧,跟老奴回去……”
我和棣面面相觑,这就放过我们了?不杀我们了?
我跪在床上不敢动,棣却大声问:“皇上,您饶了我哥了吗?您不杀他了?”
皇帝气得说:“老高,把他俩的哑|穴给封了,朕不想听他们说话!”
棣急忙说:“不用封了不用封了,我不开口就是。”
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皇上,我就说一句啊,我觉得皇上您真是天下最伟大的君王,您是天下最英俊潇洒的君王,您是天下最明察秋毫的君王您是天下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棣的阿诌之词听得我身上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偷偷抬眼看看皇帝,也是一脸忍耐的表情,不过脸上的阴郁森寒却越来越有化解的趋向。
不佩服棣也不行,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发自肺腑,听得让人热血沸腾。
皇帝终于打断了棣的滔滔不绝:“好了好了,方棣,朕以前怎么没听过你这么说,怎么不杀你们,朕就成了全天下最伟大最英俊最神武最明察秋毫最英明果断最……的君王了?你这是拍马屁你懂不懂,朕最讨厌的就是阿谀奉承的人,你不想朕讨厌你吧?”
棣端过我放在床头已经放凉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说:“我这哪是拍马屁哪,要拍也是拍龙屁,皇上您是真龙天子啊。”
“扑~”我再也忍不住,伏在床上颤抖着,捂着嘴死也不敢出声。
皇帝转身走了。
留下大太监哭笑不得:“方小公子你……你也……唉──快起来随老奴走吧,别叫皇上等急了。”
第75章
小小的一个院子,小小的三间屋子,我们住一间,四个宫女住一间,四个太监住一间。
重新穿回了华美的衣衫,重新吃上热腾腾的华食,重新能一觉睡到天明不用被人半夜叫醒忙碌,重新无所事事和棣斗口。
每天所要想的就是怎么想法骗过宫门的侍卫跑出去玩一玩。
还要想法子怎么才能不让一大群太监宫女围着我们吃东西。这样吃吃不香啊,我还是喜欢那次吃螃蟹的吃法,东倒西歪,用手拿着吃得汁水乱淋,和他们大呼小叫,这样自由。
问过那些太监宫女,皇上这样把我们关在皇宫里,天天叫我们吃好喝好,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只说这是皇上的命令。
在那个小院里,虽然吃得是冷食,而且时不时就忙得四脚朝天,也比这样被人管着看着强。宫门就在前面,可是我们就是出不去。宫墙太高,又没有树,没有借力的地方,棣的轻功也无法一下掠上高高的宫墙。
再说想飞也得飞得了啊,那么多的侍卫太监们守着盯着,想翻墙也得有机会让他们全部闭眼啊。
棣又在郁闷了,噘着嘴说:“好不容易你可以经常抱你了,现在又没机会了。这里为什么这么多人啊,咱们又不是这宫里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多人侍候,为什么睡觉的时候咱们屋里也要有三四个人呢?哎呀好烦啊,我宁愿在那个小院子里。”
我也很郁闷,皇上这是到底想做什么啊?
皇上也不见我们,也不准我们出去。门口每天有四名侍卫站岗,一刻不离人,只要我们有想出去的意思,就铁塔似的一堵,直到我们退回去。
棣几次想出去都被堵回来,想动手又不敢,只能踢踢墙出气,一边踢一边叫:“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的,一定会疯的!”
抬起头,没树,连个小鸟也不愿在这停留。
不光棣烦,我也快闷死了。
太监和宫女还可以四处走走,我们却连门也出不去。
这样过了整整一个月,大太监又来见我们,笑着说:“两位小公子脸色好得多,模样也比以前更俊了。”
我和棣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头顶头,谁也不理他。
大太监又笑:“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