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1 蝶问-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概然都要这样装了,此刻就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
欣赏是因为他只应天上有地下无的摄人容频。欣赏是因为他那与孱弱的外表不相乎的坚定和不甘。
明明此刻是这样地狼狈,明明旁人用一根指头也可以将他捻烂,为所欲为,明明被在他身上显得杀伤力加倍的伤痛折磨得脸无血色,汗如雨下,可是那贝齿依然毫不妥协的死咬下唇不放。
他受不住,却用自己的方式反抗。用更多的伤害,换来不在伤害前折服。被摧折得痛苦蹙眉的人,脸上看得出苦痛,惶恐,无助,下唇却把极力克制和不甘不弱的意识表露无遗。
也许有人的皮肤天生易伤,心灵易碎,太弱令人唾弃,但眼前这个对自己无法改变什么的嬴弱,却死不让步地顽强支撑的人,令木子心中升起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被摧折的人流露的所有不屈不甘,好美……突然惊觉自己的想法,木
子吓了一跳,想要连忘否定,却又想起,反正对手太弱也意思,这样正好,这样才不怕会闷坏自己。
空留意木子脸上的赞叹,苓蝶漪简直痛得要死。虽然苌摄风也有让他读药理,但似乎还是能如他和映雁一样知得细密。虽未在背上受过这种伤,事实上苓蝶漪除了下体在以往那段日子受到蹂躏以外,也受过什么皮肉之伤,就算被映雁耍弄要脱离敌阵时受的伤也这次严重,虽说是直接抽打,但这次也未免太痛了吧。难不成那树枝还有什么药性不成?如果木子知道苓蝶漪现在还有空想这些对他评价一定会更加高。
背上的伤渗和着痛极冒出的冷汗,汗虽冷,本质却不减,盬份刺激着
伤口,到最后苓蝶漪干脆闭上眼,依旧一吭一声,专心致志地和未遇过的疼痛无声对抗着。
木子不知道刚刚言语刺激了对方什么,虽然现在这个画面也好美……他甚至应该觉得很赏心悦目,应该怀着满足的愉快心情观看着。但不知为何他的赞叹却很快转而为不忍。很不忍。
用手轻碰那压抑下簌簌发抖的身影,苓蝶漪浑身一震,猛然睁大眼,好象刚刚才发现身边还有人的样子。
连木子也觉有不妥,想想也许是伤口渗了什么药性,小心和他保持距离,柔声问:「要不要我帮你?」他尽量用令人安心的调语问道。那双被蒙眬泪气映得华光流溢的晶眸,似是无底深泉,只有水与雾不断涌出,却瞧不清底里是什么想法。想起上次和他见面时两相调笑交谈的情境,木子第二次叫出那个名字:「蝶漪……」
被晶亮泪气缭绕的无底泉洞此刻才慢慢有点聚焦,木子又试着解释道:「你的伤口要处理,而且也好象不是普通伤的样子……让我看看好吗?」诚恳的双眸对上深沉的双眸。
苓蝶漪趴在地上以手肘强撑起的上身微微摇了摇,闭上双眸,头轻轻点了一下。木子松了口气,至少他让自己碰他。但随即又发现不对劲。苓蝶漪的头点了下去就再抬上来,手也不支地放松,身子无力地伏倒地上。
「蝶漪!」木子上前去伸手探脉,如果这样昏厥不是单纯痛晕的话,可能会很危险。摇摇头,神情有点复杂地说着只有自己听见的话:「真有点麻烦。你又要欠我一个人情了。」
第四章
苓蝶漪又梦到,那牢房里,身上蠕动的湿热体?,被舔遍吻遍的感觉……「你在做什么!」怒吼,感觉随着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吼叫,上面的人吓得震了一震,那人的脸随从玉白的背上抬起头来,嘴角还带有一点血丝。
血,当然是来自苓蝶漪背上的伤的。人,自然是正趴在苓蝶漪背上舔抵的木子。
「你在做什么!给我起来!」苓蝶漪又惊又怒,他想到这个看似单纯的人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但一动又拉到背上的伤口,黛眉又颦起,轻呼:「痛……」
冷不放被人颈上点了大||||穴,全身动弹不得,但痛楚也稍稍消减了。苓蝶漪怒目一横狠瞪木子,只见那人也一脸无奈苦笑之外,并有想象中的淫邪笑谑。
「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我这可是在替你疗伤啊。」一副无害兼无辜的表情,人却己离开其身体了。
看了看苓蝶漪想吃人的表情,木子叹了口气道:「你伤上有疲ㄖΦ亩荆切┥耸潜蝗擞檬髦ε陌桑磕嵌净峒泳缤闯只嵩黾雍顾置冢涌炝钊诵橥眩闷{花根部捣烂混和以唾液,涂抹于伤口上方可解毒,我刚刚有带疲谏恚裨虿灰换岫憔统挪幌氯チ恕!埂
气也喘的一口气快快说完,深怕血脉凝滞太久又快速地点指解了其||||穴。「疲Α俊管叩粲械隳抗獯糁偷厮伎寄咀拥乃祷埃邢赶胂牒孟笫怯卸凉庖恢植菀
「所以……你是帮我……?」苓蝶漪呆呆地询问。见着他有点迟缓的反应,木子又突然觉得眼前人像极小孩子一样的神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该出现的怜悯之情又由心底涌出,木子安慰自己,反正都是要演的,干脆现在真心一点也不打紧吧……挂上一个担心着急的表情,木子又催道:「你明白就好了,快让我继续上药吧,现在上一次,入了夜再上一之,就行了。」
苓蝶漪这次很快的了然点点头,又复乖乖地趴伏地上给木子上药。吞了一口唾液,木子又小心地把嘴凑近那些伤口,和着烂融的药草渣滓,?柔的吻上那残忍地爬满一背的伤口。沿着细长的伤口,木子?润湿暖的嘴唇一寸一寸的,连带伤口旁边有受伤的肌肤一起摩挲过。
细致的,细心的,仔细的。不漏了一分一毫,全神贯注于这个过程上。
苓蝶漪也不痛,药草混和唾液发挥了药效,背上只有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居然十分舒服。虽然是必要,虽然会不忍,但平心而论木子却很享受这样间接亲吻这片玉凝精雕美口般的背肌。被伤口无情侵占的地方触感细腻,他不敢想象如果此刻这背上不带一丝伤痕的话,是怎么个美丽法。
丝丝黑发横过那白晢幼细的颈项,不整的衣衫,暧昧的动作,只能用惊艳来形容。忘我地投入,木子暂且忘了心中矛盾混乱的思绪,现在这一刻,从内到外从心与身,无不专注地当一个对身下人怜爱不已的角色。
红的舌,红的唇,红的血,红的伤,未见残血的阳光照进破庙来,拉下两个重叠的细长身影。
然后在残血般的夕阳出现的时候,木子已经离开破庙半个时辰了。可是破庙之内仍然有两个人。
一个青年,一个少年。
青年脸上苍白如雪,不透一点红,薄唇上也是一片灰灰白白,连平日显血气贫乏的水沬似的粉淡色彩也不见。背上艰难地就着不会直接碰着伤口的角度,轻倚靠着庙内油漆剥落的木柱,也心神理会来人。少年也靠近,正在倚着另一根柱子,手上漫不经心似地打玩一跟针子。苓蝶漪不是不怕,现在看见少年他全身发麻,看见银针就想晕死过去算了。不知这次又要怎么整他法。
两人一直各有各默不作声,暗地里苓蝶漪却是勉强的运起流弱如蚁的匮乏内劲,想着这一次拼死也要反抗,不再让他得逞。运气内劲的同时还惊讶地发现,这次急切想要对方出现的对像,是木子。
虽然木子是第一个除苌摄风以外对他这样好的人,但毕道这是第一次在想要求救时,最想见的,第一个出现脑海的,不是苌摄风。这样的感觉好象有点奇妙,奇妙在自己有种可倚靠的人多了的感觉。
这小小感觉,似有还无的喜悦,令苓蝶漪有一瞬间觉得,也许之前被整的两次都是值得的,因为若不是这样,他就不会有机会和木子结下相处的契机。
人毕竟想要多点同伴,苌摄风是他的一切,但多一同伴也让人不自觉地感觉窝心。
而且苓蝶漪知道,苌摄风是他的唯一,他只有苌摄风,苌摄风却不是只有苓蝶漪一个。他所游之处广泛,所交之友良多,苓蝶漪自知自己只是他拥有的下人的其中之一吧了。
可是苌摄风对他很好。真的很好。他会细心把着他纤柔细弱的手腕,教他作画下棋。他会轻拥着他的腰身从后抱住他辅他运劲使剑。
苓蝶漪不知道以前苌摄风有有像对他那样对待映雁,不过他知道,至少苌摄风有抱着映雁倚着寝室里的木栏,就着月色细细亲吻他的脸颊。苌摄风有在映雁微微着寒的时候,亲手端着滚着热雾陏香的汤药,亲手一口口的喂他。也有在有意无意间,对着映雁露出溺爱赞叹的眼神。包含的爱意的,眷恋的,只能称为着迷与爱慕的眼神。
映雁得不到这些,映雁爱着苌摄风,所以他恨苓蝶漪。
但苓蝶漪不在意。万语千言,都在那么一个眼神里,所有的安心,都在那么一下被?柔勾着的手腕上,一切的?暖,都源自那么一个看似力微却不易脱离的拥里。其它都不重要……
所以他不介意映雁恨他,可是,为什么现在知道除了苌摄风还有人对自己好,会这样禁不住的高兴?对了,一定只是因为木子太像他的苌主人,在第一次被他自水里救起的时候,那种相似的熟识感。一定是这样。
他有点怕。怕自己太贪心,怕自己这种高兴的心情太不要得。明明有了苌摄风戚该要满足了,他不值得过得太好。要不是,为什么之前的时光,记忆中一切蒙眬的好都只能在梦中相见?为什么醒等待他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但为什么想起其它人又会这样的心池荡漾?为什么我现在又会想这些?头,好昏……
「喂,啧,真麻烦。还想看你想磨到何时,竟然不理我想直接睡过去?醒来!」一手捋着苓蝶漪的衣领,映雁另一手抡浑一个大圆,狠地甩一把在手下人的背上。
「呜……」想要昏睡过去的苓蝶漪因着疼痛顿时清醒不小,怨恨地瞅着眼前高高在上的少年,看见那梦魇般的笑容。
少年俊美的脸上浮上一挘叩艉敛桓心吧男捌θ荩那椴淮淼牡溃骸肝依纯赐懔耍阍趺床焕砦摇!埂
看他也懒得看,苓蝶漪无力的别过头去。刚才背上这样被少年这么一拍,伤口好象又裂开了。
映雁见他好象真的痛得无力,也不像装的样子,感觉有点趣。总不能真的把他给搅死了吧。靠近苓蝶漪的耳边吹气细细道:「我是特地来救你的嘛,」满意的看到苓蝶漪疑惑的转过脸来重新看着自己。「我跟你说,你那个木子哥给你上的药,未够火喉。」
对上不明所以的一双夜泉眸子,晶光流动里反射出映雁的样子,少年笑着说:「苌主人有话要我带给你。」
苓蝶漪楞住看着映雁单手自怀中挑了个白瓷药瓶出来,拉开塞子倒了一颗药小小的药丸出来,含进他自己口中,然后猛然抽紧苓蝶漪的后颈,一嘴堵上了苓蝶漪的薄唇。除了瞪大双眼,苓蝶漪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可以作什么行动。
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唇就被毫无反抗余地的堵上了。
经这一下惊吓,苓蝶漪暗中运的劲一下全散了,亲着他的少年一边把嘴里的药丸贯进苓蝶漪嘴里,一边看准时机,内劲散去的剎那,一针银影,手起针落,到苓蝶漪忽觉项上一痛时,自然已被刺一针了。
「你!」运起全身的力握拳挥出,轻轻巧巧的就被少年刚才施针的手接住了,抱了个实。「放开我!你又对我做了什么!」咧牙张嘴的苓蝶漪,一失平日举止倜傥的风情,使劲的挣扎起来。
他怕,他怕啊,怎么会不怕?他这次又对他用了些什么药?
「别要动,我不骗你,」映雁富有趣味地研究着苓蝶漪不多见的表情,心里思量着莫非近几次真的得他太紧要了?不过这也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啊。「那些加在你身上的毒,是苌主人的意思,药和针,是苌主人要你服的,怕你弄坏。」说完还扮着兄长一样摸摸苓蝶漪的头顶。
怔住。苓蝶漪细思这句前后矛盾的话。毒是苌主人叫下的,药是苌主人叫服的。矛盾的做法只有一个意思。
苓蝶漪抬头看着映雁问:「这次的目标是……是木子?」
「还木子木子的,叫得倒很亲切。」一把甩过苓蝶漪的身子,背上一下又撞在柱上,痛得那白色单薄的人影卷作一团,轻呼一声便又咬牙强忍。
「他要你得到那叫木子的真心信任,最好……」映雁奸笑了一下,任谁也看得出怹心情极好。「有机会就和他亲近?存一下,最理想是让他爱上你。」
赫然抬头,苓蝶漪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笑得阳光璨烂的少年。「苌主人说的。」
少年点头。「苌主人交代的……」特意压低声音,字却咬得清:「命令。如果不从话……」映雁笑得益发恶意满盈。「也什么,我下在你身上的药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一时惨白的脸此刻甚至有点泛青。他不相信那么疼他的苌主人会对他下这样的命令。这样地残忍,这样地把他的心意蹂躏。
苌主人不是喜欢他吗?苌主人只吻他一个。苌主人只准他一个私底下直唤他的名字。
我留你在身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