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的法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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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己还是连累了他们,为何当时就不能忍到四下无人的时候再开扁呢?
附近的牢房传来了 的声响,囚犯们纷纷靠到栅栏边,好奇的望着这个留着辫子的青年。
「小兄弟,你是打哪来的呀?」左侧一个彪形大汉问,他的脸上有一道相当可怖的长疤。
「你的”房间”今天早上才打扫过喔,真是好命。」右侧一个细瘦的犯人笑道,他的眼底蕴含着一股深沉的戾气。「所以,你是怎麽进来的?」
互问罪名当消遣已经是这里的惯例,有时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未来在囚犯间的地位。
这才惊觉这里关的都是王国数一数二的凶神恶煞,史恩往牢房内缩了一点,非常老实的回答。
「我打了国王一拳,让他掉了牙。」
囚犯们无论抓痒的、打哈欠的、刮墙壁的通通停下了动作,一下被二十几对眼睛注视,栗子副团长反射性的再往牢房内缩了一点。
几秒钟後,左侧的大汉暴出了震耳欲聋的大笑声。「真是了不起,俺佩服你!」
「帅喔。」右侧的人吹了声口哨。「这可是很多人的梦想哪。」
「没错!」对面一个老者用力点头,举起 杖指向法师。「年轻人,你很有未来!」
大牢里霎时充满了鼓掌声与欢呼声,当事人史恩只能乾笑带过,看着罪犯们一张张龇牙咧嘴、凶狠过人的脸,他忽然非常怀念好友与团员们,甚至连某国王那张欠扁的脸也可爱了起来。
喀、喀。
牢房外的长廊传来一阵强而有力的脚步声,罪犯们立刻停止鼓噪,安静的彷佛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史恩瞧见一名男子走了进来,他的体形中等,身穿起司特军装,但领口却没扣,嘴里还叼着烟斗。
一些罪犯缩到了牢房角落,开始剧烈的颤抖,那种恐惧的模样看得栗子副团长一阵心慌,因为男子正站在牢门外仔细打量自己。
「皇家栗子法师团的副团长,史恩,是吗?」男子面无表情的说,他的声音沙哑异常,彷佛背负了几十年的沧桑。
「对,就是我。」发现对方的年纪没比自己大多少,史恩鼓起勇气回应。
「你身为副团长,却打伤国王,应该很清楚之後会有什麽下场。」男子的嘴角微扬起来,如隼鹰般的双眼同时眯起。「陛下交代我,在审判的日子到来前,要不分日夜的,好好折磨你。」
瞬间感到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史恩退到墙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喂,典狱长先生,人家还年轻,下手不要太重喔。」隔壁间的大汉慵懒道。
「是吗?那好吧。」男子挑了挑眉,嘴里的烟斗随即冒出袅袅白烟。兀自站立一会,他蹲下身,让自己的目光与法师同高。
「王国棋、四色牌跟高塔积木,哪项你比较不擅长?」
艳阳高照,起司特王都上空万里无云,与卡伦的战役终於结束,人民欣然回归原有的生活步调,没放假、没出国的人纷纷趁机大玩特玩,全国再度恢复了暑假状态,除了几个依然不得闲的皇家单位。
宫廷事务组日以继夜的计算此次战争开支,财政官紧张的在一堆公文报表间走来走去,努力对自己即将面临的数字做心理准备。历史记录组原想将战争的一切照实写出,不料草稿完成後送去给国王审核,只得到「当心朕砍了你们全家!」的评语,於是历史的一页悄悄的改写了。
『由於卡伦大公国横行霸道已久,该任起司特王拜德决定挺身而出,为国际间真正的正义奋战。後与卡伦一役不到一星期结束,期间拜德王冷静果断、从容不迫的坐镇大後方指挥,最後引领全军走向胜利。以人类之力对抗龙还能有此亮眼的成绩,对此拜德王并未夸耀自己的功绩,仅是谦逊的表示这是全体将士们的功劳,如此公正,如此英明,真可谓是起司特开国来难得一见的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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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国王陛下重重盖下了印玺,该战役的历史文书就此定案。
纵使当时的历史学者对拜德王意见多多,私下撰写的爆料野史数量更是高达历年之冠,後世学者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
西尔特平原一战虽不满一星期,却为起司特蠃得了百年的和平,因此後世多称此战为豪赌之战,用以纪念该任起司特王拜德过人的胆识与谋略。
完全不知道这场战争会造成如此结果,更不知道自己未来有可能留名青史,叁战回国的王国军们在一片「累死人啦!」的抱怨声中解散,各自回去过完所剩无几的暑休。
战争结束後,数种奇异的谣言开始在各军团内流传,像是战士团的「骷髅兵跟我聊天,叫我好好做人」,骑士团的「暧昧的决斗对话,我什麽都没听见」,其中又以法师团的「战场上的神秘少年」最为夸张离谱,说有人看到一个法力高强的少年法师,他一个人能挡住两条龙,还能短时间内迅速切换四属性法术,所向披靡的他最後被一个骑着稀有座骑的暗骑士抱上马带走,至此消失在战场上。
对於此谣言,法师团内部多感到不以为然,一些较年长的团员听了还会哈哈大笑。
「四属性法术切换?你当他是格雷萨老师转世吗。」
於是号称目击者的栗子团员被当成是战争累过头看到幻觉了事,为此他还消沉了好几天,只差没去找团长做心理辅导。
栗子副团长被捕入狱後已过了两天,本来拜德打算第四天进行私下审判,不过到了第三天上午,他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大牢,想看看典狱长的任务执行状况。
「这边请,陛下。」副典狱长笑咪咪的为国王带路,两人一路走到了拷问间前。
瞧见房间里火光摇曳,还不停发出吵闹的声响,拜德往前踏了一步,立刻被身侧的副典狱长阻止。
「陛下,您还是不要过去比较好。」
「为什麽?」起司特王皱眉。
「因为我们不分昼夜的折磨他的身心,也已经这样过了两天。」副典狱长的笑容依旧。「那画面┅可能会不大好看。」
「原来是这样啊。」拜德眉头一展。「也好,朕待会还要吃午餐。」
话才刚说完,拷问间里再度传出了典狱长低哑的吼声。
「你以为自己逃得了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啪!啪!(响亮的物品拍击声)
「呜┅可恶┅我不会屈服的!」栗子副团长咬牙回应。
啪!
「你只有嘴巴厉害吗?觉悟吧!」
啪、啪!!
「呜啊啊啊 太过分了,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衬着栗子副团长的惨叫声,国王陛下满足的离开了,送行完的副典狱长继续挂着那张微妙的笑容回到了拷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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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麽样?」
叼着烟斗的典狱长用下巴指了指桌面,上头有盘即将下完的王国棋,目前正处於一边快被剃光头的状态。桌对面的栗子副团长既没被绑也没被揍,只是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瞪大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模样的确是不怎麽好看。
看了看一旁的计分板,副典狱长轻轻叹了口气。「二十九败零胜┅史恩先生,你还要多加油才行。」
「他已经进步很多了。」典狱长笑道。「一开始十分钟一盘,现在有二十分钟一盘呢。」
「真的啊,恭喜,希望在审判日到来前,你能撑到一小时一盘。」副典狱长温馨的给予鼓励,同时他的上司再度啪的一声用力把棋子按下。
「将军。」
「什┅等等!怎麽可以趁聊天的时候痛下杀手!」
「这就是人生。」
「才怪,人生不是这样的吧!」史恩重敲桌面,这样从早到晚不停的下棋下棋下棋,精神力跟耐力真的会被磨到极限。
「怎麽办,他好像很有意见的样子。」副典狱长面露忧伤。
「好吧。」典狱长翘起脚,潇洒的将棋盘扫开。「换四色牌。」
距栗子副团长的审判日就在明天,团员们担心归担心,还是相信团长纳特会有办法拯救好友。背负超量期待的纳特僵硬的坐在团长室里,感到自己活了这麽多年,从不曾像现在这麽焦躁过。
「纳特,你已经维持那个姿势三小时了。」 在旁边啃着栗子乾的厄德出声。虽然把下巴靠在交叠的两手上沉思的这种姿势很帅、也很有魄力,但久了还是对肌肉不好。
「唉 」栗子团长发出了几天以来的首次长叹。「真的只能灭口了吗┅┅」
「早听我的不就好了。」靠在窗边的法利耶悻然道。
「可是┅杀人还是不好的。」坐在桌对面的亚蒙跟着叹气。
「就算知道审判在哪里举行,单把人救出来也不能解决问题。」终於换了个姿势,纳特忧郁的说。「而且现在准备举家逃亡也太晚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啃完栗子乾的交换学生随口道,发现其他三双眼睛立刻往自己这边看,他清咳一声,意示众人靠过来点。
一阵叽叽咕咕的说话声後,纳特、亚蒙、法利耶有的苦恼、有的犹豫、有的点头,虽然反应不同,但也没人反对。
「那┅就这样决定了?」栗子团长沉重的做最後确认,见好友都没意见,他严肃的宣布解散,预定明早八点在王宫大厅集合。
抱着一定要救出好友的决心,隔天众人都早到了一小时,还顺便连半路出现的艾德里恩都带了进去。一行人悄悄潜入王宫中鲜少使用的第四谒见室,并对彼此施展隐形术,各就各位躲好。
时间到了九点半,王宫大厅人来人往,因为今天有位重要的贵宾要来,太后还亲自到门口迎接,如此慎重的模样让全王宫上上下下更是不敢怠慢。
「哎呀,几年不见,你还是一样英俊。」拜德之母,太后伊莎贝露出慈祥的笑容,踏着优雅的步伐领着客人进大厅。「堂姊她最近好吗?」
细碎的聊了些生活琐事後,太后带着客人到了一间精心准备的房间,那里的视野优良,可以清楚看见外头美丽的宫廷花园。
「难得你来一趟,拜德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太后蹙眉招来门边的守卫。「去看看国王在哪,叫他过来。」
十点整,正是起司特王指定的审判时间,史恩在侍卫的押送下进了第四谒见室,神情憔悴的模样让隐藏在该处的纳特等人皆是一阵愤怒。
左颊上的伤如今已差不多复原,拜德叉着手,神情冷峻的站在栗子副团长面前。
「如果你肯诚心诚意的道歉,并保证以後不再插手照顾暗黑独角兽一事,朕可以考虑原谅你。」
「谁要道歉啊。」史恩冷哼。「明明错的人就是你。」
「放肆!」起司特王怒斥。「把他的家人带上来!」
侍卫们一阵沉默。
「朕说,把他的家人带上来!」拜德不耐烦的再重复一次,侍卫们还是动也不动。「侍卫长!」
「是,陛下。」侍卫长朝国王行了个礼。「我们已搜索过他在王都的家,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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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起司特王有些讶异。「你们真的有仔细找吗?」
「是的,据附近的邻居所述,史恩先生家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在,而且据我们调查,那栋宅邸每个月会定期收到一笔款项,发源处还是┅┅」
「够了!」拜德挥手制止侍卫长的报告。「反正一定是事先将他们窝藏起来,并买通附近的邻居┅把那个拿出来!」
侍卫端出了一个形状奇异的药瓶,瓶口还印有狮鹫图案的蜡封,见栗子副团长一脸纳闷,起司特王於是洋洋得意的开始说明。
「这种魔法药叫血之羁绊,只要滴一点,你的额头上会出现特定的印记,而只要跟你有一定程度血缘关系者,额头上也会跟着冒出相同的东西。啊,对了,要解除药效的话呢,只要再滴一次就好了。」
「所以呢?」史恩瞪着国王,神情有些紧张。
「所以?虽然药效只有四天,不过我早就发下了通缉令,只要发现额上有特定印记者,当然是┅┅」
拜德阴险的笑了起来,看得史恩又急又气。虽然自己的父母下落不明多年,还是不希望他们会因此被牵连,眼见国王扭开了瓶盖,他奋力挣动起来,却还是慢了一步。
血色的药水滴了下来,原本暗沉的颜色急遽发亮、扩散,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