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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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愤地关了手机。莲心一直在我身边。
我看了看她:“妈的,这男人是条狗,搞了人家转身就 不认人了。”
莲心却感动地两手拉住我的胳膊,一起走进了病室。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陈刚。哦,你小子想通了?你好好跟人家讲 ,她可能哲学家不了多久了,说好听点。”
然后,我走胡到小莉床前:“小莉,今天我们在武汉的 老乡都来了。还有个人想跟你说说话,来,你听听。”
小莉泪水一个劲地涌,我把手机放到她的耳边。病房里 很安静,手机里的声音十分清晰:
“胡小莉,我是吴若峰,这么久没有联系有点不好意思 。听说你病得很重,我很挂念。我经常想起我们过去在县高时 的情形,你千万要安心养病。回到家乡,我会去看你。再见 。”
手机里传来一阵“嘟嘟”的盲音。
我收回了手机,胡小莉脸上起了红晕。
半小时后,这个女孩子就离开了人世。
看着医生将胡小莉的遗体推进了太平间,那一刻我忽然 感到人的生命是多么脆弱,而人生际遇的变幻又是多么无常!
医院里很安静,老乡们都一脸的麻木,没有人为这个刚 刚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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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孩子哭泣和伤感。我知道,胡小莉平时与老乡来往不多 ,加上过去从县高到现在名声都不太好听,所以落得个身后 凄凉。
我默默地抽着烟,想起很多年前在河滩上看到的那一幕 ,多少心里还是感到了某种苍凉和伤感。
我想也许是吴若峰的轻浮薄幸,使这个失贞的女孩子过 早产生了自轻自贱的绝望情绪,继而看破红尘,游戏人生。
所以,我感到在她离世前让吴若峰说说话,是很必要的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唉,就这么走了。
莲心拉了一下我的衣服,在一边悄悄说:“刚才我听医 生说,她自杀时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好像还有点性病。”
我看看她:“可能是这些让她心理压力太大了。可能她 的家属明天才能到,我们先回去吧。”
莲心点点头,我对那几个呆子一样的老乡也说道:“现 在都走吧,明天来。勤快点,人家家里人心里痛苦,你们几个 女生都分下工,分别劝一劝。男生帮忙泡茶递烟,莫老坐在 那里像个呆子!”
我在这拨老乡里面还算是老大,经常吼吼他们。
然后出了医院,莲心问我:“陈刚哥,你今年放假回家 吗?”
我点点头:“肯定会回去,不过时间会提前,春节前我 还要到公司去,有个联欢会要组织筹备一下。”
莲心点点头:“陈刚哥,我想跟你一起走,有个伴。”
我点点头:“那行,到时候我买两张车票。”
莲心笑了:“好呵,那说定了?”
我点头:“好。”
回到那间出租房,打开灯,虹虹在床上睡了。
我坐到沙发上,一个人静静地抽了一会子烟。觉得心情 不太好,把电视又打开了,把声音调小,转到体育频道,看起 了篮球转播。
虹虹醒了,披上睡衣,像只小猫一样坐到我身边。
我把她搂在怀里,也不说话,眼睛盯着电视看。
虹虹看了看我:“刚刚,出了么事?”
我叹了一声,便把胡小莉的情况讲了。虹虹听了点点头 :“女孩
子其实都蛮脆弱的,莫看她们有时看上去什么都无所谓。”
我怕烟熏了她,一边把烟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一边说 :“不是别的,我只为现在这种只图眼前的享乐、痛快,只想 得实惠,其他什么象责任啦、名声啦都不管不顾的浮躁劲头 很不感冒。我的老乡们在县高还都好好的,现在也都慢慢在变 。当然我也变了。”
虹虹用手抚弄着我的下巴,悄悄地一笑:“刚刚,莫想 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想法,只要我们自己能 过得快乐、幸福就行了。”
我抱住了她:“说的也是,我陈刚又不是圣人,管他那 么多干什么事,有虹虹在我怀里就行了。今生无憾!”
虹虹听了,把头埋在我怀里,让我那里又一点一点地冲 动起来。
第二十一章 陈刚与朱莲心
莲心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对我说:“陈刚哥,你要是对 我像对那个女孩儿,我,愿意,把第一次,给,给你。”
说毕,她脸红如霞。我感到一阵狂乱的心跳!
我定了定神,看看莲心,摇摇头:“莲心,我已经有了 女朋友。她很爱我。真的。我已经对不起她一次了。再辜负她 ,我真就不是个男人。”
考试过后,就要放寒假了。这将是我大学最后一个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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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虹听说这个假期我要回家,有点不高兴。她现在一天 也不愿离开我,像是我的小影子,人们只要看到我,身边总有 个小跟班。
而我一天见不到她也像丢了魂,总感到少了些什么。
但是,我这个假期和春节将会在武汉渡过。回去只是看 一看妈和妹妹,还有经常帮助我们的大伯父,另外,我妈也多 次让我去感谢一下朱县长,我也想去拜望一下莲心的爸爸。
“那你早点回来呀。”虹虹眼睛都红了,拉着我的衣袖 。“我会天天给你打电话的。”
我笑了笑:“虹虹,莫这样子,搞得像生离死别的,春 节我还是要在你家过的嘛。”
虹虹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一走我就不愿意在那个出租 屋里呆。一到那个屋里我就想你想发疯。”
我把她轻轻搂在怀里亲了一下:“乖,我去两天就回来 。你先回
自己家里。”
虹虹笑了,问:“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妈妈呀?”
我想了想:“等春节过后,公司里的事忙完了,我就带 你去。”
虹虹笑了:“你妈妈会不会喜欢我呀?”
我拍拍她的脸:“这漂亮的城里媳妇怎么会不喜欢?”
虹虹打我一下:“少说好听的。你走了我就到商场去, 看有没有你妈妈喜欢的东西。”
我有些感动:“你买的她都会喜欢的。”
我提着行李出了校门,回头看时,虹虹在校门口的大树 下望着我,手老在擦眼泪。我朝她招招手,让她快回去。
这次回去,我给方总提前请了假。我说是想提前先回去 看看家里,给爹上个坟,再拜访一些熟人朋友。然后再赶回来 办联欢会。免得耽误了工作。
那时方总的目光变得温柔了,还亲昵地拍拍我的脸:“ 刚刚,还是蛮敬业嘛。”然后坐在桌前给我批了个条子交给我 ,让我到小李那里领了四千块钱,让我给家里买点东西带回 去,也让我代她向妈妈问个好。
我感动地说:“方总,谢谢您。”
她笑了笑说:“早点回来,冬冬蛮想你的。”
说实话,我很喜欢方总这样对我。我感到了她对我的信 任和关心。
不过潜意识里我有种怪怪的感觉。她那种体贴、关怀的 目光和神情,像是比我妈妈小一点的小姨或小姑,又像是大姐 姐对弟弟的那种关爱,既慈祥又温暖,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只要她永远这样对我,我想我的未来会是一片光明。
是的,我会努力的,我不会让方总失望,一定要干出个 样子来。到那时,我会像虹虹爸爸那样,成为一个事业有成、 家庭幸福的成功男人,一个大武汉上流社会的贵族!
最重要的是,我要让虹虹从内心深处真正承认我是个有 用的男人,不是个什么都靠女人的窝囊废!那样她才会真正地 爱我,而不是怜悯和施舍。想起过去我灰溜溜地看着她为我 买这买,连的士
费都是她来掏,简直让我直不起腰来。老子是个男人哪,将 来就是负养家糊口责任的一家之主啊!
有时,我既感谢她,也感到对不起她!
想起那天站在长江大桥上的那番感悟,我真的感到生活 像个残酷的搏击场。人们只为强者、胜利者喝彩,而不会去管 那些失意者的眼泪与忧伤。
现在只要谁扔给我一根向上攀登的绳子,我会毫不犹豫 地接过来,牢牢地把握住。
我打的到傅家坡搭长途公汽走,反正能全额报销,坐长 途汽车回到市里去,再转车到县里。
哪晓得今天买票的人格外多,都是像我这样的学生,窗 口前排着长长的队。我想起了朱莲心说好和我一起走的,掏出 手机正想问一问。手机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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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柔的女生声音,十足的家乡话:“陈刚哥,你在 哪里?”
我笑了:“哦,是莲心呀,我这就准备走了。你要走, 我就帮你再买张车票。”
莲心在手机里笑嘻嘻地说:“正好,我爸到武汉开会, 他的车也来了,今天回去。你到我学校来吧。”
哎呀,太及时了!我看了看那车站正在排队的长长人流 ,答应道:“好,我正准备排队呢,没想到今天买票的人这么 多。”
“那快来吧。”莲心关了手机。
等我到了莲心学校,果然见一辆桑塔那2000型的白色轿车 停在校门口,一个司机正抽着烟。我用家乡话问那司机是不是 XX县的。那司机闻听,和气地点头:“是的,你是莲心的同学 ?上车吧,她刚打电话说有个男同学要来。”
我把行李放在了后座里,然后坐上了车。在车里给莲心 打了个电话:“莲心,我上了车。等你呢!”
莲心在电话里声音听起来有点撒娇:“哼,比我还快呢 。过来帮我提行李!”
那司机离我很近,听得一清二楚。我关了机,忙起身开 门出去。那司机笑了:“小伙子快点,再晚一点,媳妇就跟别 人跑喽。”我
知道他误会了,也懒得解释。
这时莲心已经从校门出来了,几个男生正帮她提着行李 。我大步过去接了过来。莲心看我很卖力样子,脸红红地,然 后朝那帮刚下了苦力的男生道谢。
那男生们用很特别的眼光看看我,然后朝莲心挤挤眼。 莲心娇嗔一声:“看什么看,人家是老乡。”
一个男生笑了:“是老乡,是老乡。我全当没看见,真 的没看见。”
另一个男生哼起了歌:“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然后一阵大笑而去。
莲心红着脸道:“讨厌!”
我看了看她,笑道:“你还蛮有魅力嘛。这么多男生围 着你转。”莲心说道:“他们平时懒散得很,就是为女生 办事还算勤快。”
我笑了,帮她把行李放进了后座。
上车时,我正犹豫怎么坐呢。不知道朱书记平时是坐后 面还坐前面。照理应该和女儿坐在一起。我们毕竟只是同学关 系——自打进了新时空,和方方面面的领导都打过交道。我 这方面比过去熟悉多了。
莲心却在后座拍拍车椅:“傻愣着干嘛,进来呀。”
我便放了心进去,朱书记大概爱坐前面的驾驶副座。
上了车,那司机就一路往家乡方向开去。
我和莲心并排坐在后面。我问莲心:“你爸呢?”
莲心说:“他不坐这个车,准备和其他几个县的书记们 过两天一起回去。”
司机在前面笑道:“他要来了,你们也不方便吧?”
莲心忙说:“李伯伯,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您别误会。 ”
司机连连点头:“不误会不误会,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都没听见。老乡见老乡嘛,两眼泪汪汪。”
这个司机很风趣,爱开玩笑。
莲心噘起了嘴:“李伯伯,你别开玩笑。”
一会儿,莲心问我:“我听你们学校的老乡说,你和那 个校花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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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校花?”我有点诧异,“什么校花?”
莲心轻声说:“就是那个有点拽的、蛮活泼开朗的女孩 儿。”
我笑了笑说道:“哦,你说虹虹呵。没有,我们和好了 。”
莲心咬咬嘴唇说道:“陈刚哥,其实,当初你说和武汉 女孩儿谈朋友,我知道会有麻烦的。”
我回头看了看她:“那为什么?”
她的脸埋在长发中,轻轻笑了下:“凭感觉,她会欺负 你的。你太老实厚道,武汉的女生心眼儿都很多的。”
我知道这是老乡们普遍的看法。
我轻摇了下头:“她好像还不是那种,对我很好。”
莲心奇怪地问:“那你们为什么会闹得那么凶?”
我一愣:“你到底知道多少?”
莲心眼圈红了一下:“陈刚哥,我只晓得你给人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