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曾见过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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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谷元一把推开悠草,面目狰狞地指着她吼道:“你?!这世界上最坏的就是你。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你是他妈最好的女孩?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觉得咱们俩在一起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你可以成天到外面做任何想干的事,而我就得憋在家里当龟孙子。当我听不到?所有人都喊我是小白脸,吃软饭的。你就成了救世主,成了圣女贞德,其实我呸!”
悠草被程谷元推到旁边,胳膊碰在柜子上。吃痛地摸着伤处,此刻已经泪如雨下。
吼完所有的话,程谷元像是并没有解气,迅速上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翻弄了下,按照号码打了回去。
可惜那边是英文提示,告诉他无法接通。
程谷元拿着手机举起来要摔在地上,悠草见状上前一把抓住,两人撕夺起来。
“不能摔,咱们已经没钱交房租了,我还要留着找工作的。”
可惜悠草是个女孩,手劲始终没有程谷元大。而且他现在像是发了疯一般,根本不是普通人的力气。
抢过手机,程谷元再次将悠草推向一旁,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看着四分五裂的手机,被推倒在地的悠草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是不想过了吗?真的想死就去楼顶跳下去。”
程谷元阴骛地看着悠草,猛然间爆发出恐怖而歇斯底里的笑。转身将轮椅向门外推去,那轮子压在粉碎的手机上“嘎吱”作响。
悠草见程谷元走了,心痛地挪到手机边,将残骸逐一捡起,是想看看能不能再复原。
熟知她正观察的时候,程谷元又反转回来,手里竟然拿着把明晃晃的刀。
“你做什么?”悠草望着程谷元,她瞧得清眼前这个男人眼里是带着绝望和疯狂。
“你不是早不怕死了吗?我其实也过够了,咱们每天这样过下去有什么意思?既然是你先抓住了我,就代表能接受我的一切。”
悠草面带恐慌地站起身,凝视着那把寒光凛冽的刀,就像此刻程谷元的血液,已经冰冷到了极点。
“你如果真的杀了我,岂不是等于也毁了自己?”
“我早就被毁了,”程谷元竟然笑得出来,可惜笑声却让人毛骨悚然,“我是想,如果杀了你,会不会在葬礼上见到她,那样就够了。”
第33章 楼上的打架声()
这个夜很静,秦炎柏和蔡子清闹翻了以后,两人都没跟对方联系。虽然有点嘀咕,但还是决定如果女友不妥协,他也绝对不会让步。
平时没事的时候,秦炎柏喜欢上网打打游戏,再要不就抱着电视看球赛。
这两天心情极差,他索性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打开收音机听评书。
这是秦炎柏的“怪癖”,同宿舍的好友都笑话他是个古董派。但不管怎么说,他就是很喜欢,每每心情烦躁的时候,听了评书就能安静下来。
正在屋里听着,门忽然被母亲打开了,秦母一脸恐慌地指向外面:“出事儿了。”
秦炎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先把收音机关了:“怎么了?有小偷还是强盗?难不成来了个骗子?”想到这他赶忙下床向外看去。
“哎呀,不是咱们家!”秦母拍了儿子一把,然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他仔细听。
悠草租住的房子就在秦家的上面,所以只要有些大动静都能从楼板传递过来。此时能听到男人和女人混在在一起嘶声裂肺的喊叫,还有剧烈的动作声音,像是在打架。
“你要不去看看吧,肯定那个程先生又欺负悠草了。”
人家打架,他去看什么。秦炎柏每次想到悠草距自己于千里之外的那个表情,就悻悻然。
“别人的私事儿,又没打电话报警,我去做什么?”
“喂,你说话有点人情味行吗?悠草肯定是有苦衷,否则青春少女会跟那么个丑男人住在一起?”
母子俩正交谈着,猛的听到咣当一声,像是铁器掉在地上的声音。
秦母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再与儿子理论,转身要向外面去。
“妈,你干啥去嘛。”秦炎柏眼疾手快,赶忙拉住母亲。
“你听不到那是刀子掉在地上了?我怕悠草有危险,我得去救她。”
秦炎柏简直被母亲打败了,放着自己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管别人家的事。如果真的动刀子,那她去岂不是危险么。
其实他本意也是想去看看的,可是屡次遭受悠草的拒绝,实在有些耐不过面子。不过真的要是动了刀,他也是警察总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秦炎柏将母亲扶到身后:“您老人家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行吗?您要是去了,这不是要吓死儿子我么?”
秦母看秦炎柏肯出面,总算放下心来。但心里又怕儿子受伤,不停地在后面嘱咐:“你也要当心,看到刀子躲着点。”
秦炎柏没回头摆了摆手,“放心吧,我可是警察学校毕业的。”
只有一层,秦炎柏跑楼梯上去。先是趴在门上听了会儿,发现里面好像没什么声音。万一敲开门,人家都好好地没问题,自己岂不是尴尬了。
于是站在门口徘徊了会儿,猛然又听到一声哭喊,秦炎柏这才赶忙敲门。
只是敲了半天,并没有人理会,时不时还能传出几声尖叫。他也怕里面出什么事了,开始用胳膊肘不停的撞门并喊道:“快开门,警察!开门!”
撞了几下,总算有人把门打开。眼前的一切让秦炎柏惊呆了,地上扔着刀子,门框和地板上血迹斑斑。悠草头发蓬乱,身上也沾满了鲜血,看到他时已经无法支撑身体,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34章 究竟谁伤害了谁()
秦炎柏赶紧扶住悠草,警惕地探着身子向里张望了下。但并没看到程谷元的踪影,难道是行凶逃走了?不会,别说是个残疾人,就算正常人在这么高的楼层不从正门离开都是很困难的。
看着血迹斑斑的悠草,不知道哪里受伤了。但至少现在没有血流下来,秦炎柏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又让母亲上来看护悠草。
他现在需要知道程谷元在哪儿,屋里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进到里面,猛然从门边上看到露在外面的脚和轮椅的某部分,秦炎柏赶忙上冲上前去。程谷元正坐在轮椅上,鲜血从他的手背处不断滴落。他两只眼睛微闭,像是已经昏阙过去。
“程先生!”秦炎柏想要喊醒对方,可惜徒劳无功。于是赶忙检查他的受伤位置,希望能先把血止住。
血应该是从左臂上方留下来的,因为这里很明显有个很深的刀口。而腿上也有多处小伤口,只有轻微的渗血。
程谷元冲进卫生间找了条干净的毛巾替程谷元将伤口绑住,希望能暂时止血。直到救护车来了,将两人一起送往医院,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站在急诊室地外面,秦炎柏和母亲焦急地等待着。很快悠草先行被推出来,虽然睁着双眼,但脸色惨白,一双唇没有颜色。
护士介绍说悠草身上并没有伤口,之所以昏倒是因为过度惊吓和情绪被强刺激,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危险。倒是现在躺在里面的程谷元情况严重些,因为出血过多而且出现了休克症状。
秦家母子将悠草推到急诊室的休息室,护士说观察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走了。
怎么会这样呢,秦炎柏跑到外面点了支烟,靠在墙边思索。原本以为是程谷元在威胁着悠草的生命,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那满身的血应该都是程谷元的,难道行凶的人是夏悠草?
所有一切仿佛是团迷雾,而悠草正是着迷雾中的核心。说到小处,这是人家的家务,但已经伤及人命,恐怕就要上升到刑事问题了。
以为悠草醒来就能解开所有谜团,但现在看来,似乎问题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秦母守在悠草身边,她没有儿子想的那么复杂。总觉得这个女孩身上背负了很多痛苦,满心满眼都是疼惜。
护士刚才说她是惊吓过度,可怜的孩子究竟遭受了什么。
秦炎柏抽完烟溜达回来,见悠草双目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知道现在什么也问不出。倒是秦母含着眼泪,不住的抚摸着悠草的手,不停地重复着:“傻孩子,这是为什么?有困难跟大妈说啊。”
在医院里折腾了很久,夜已深了,秦炎柏先让母亲回去休息,答应会在这里好好看着悠草。
而且他还得等着程谷元醒来,这是不是一个警察该做的,秦炎柏也不得而知。如果两人都不报警,那么他就没有权力介入。没有人命,这充其量是他们的家事。
悠草看到秦母走了,一双呆滞的眸子缓缓转向秦炎柏:“秦警官,程谷元是我伤的,你把我抓进监狱吧。”
第35章 投案自首()
秦炎柏紧锁眉头,在悠草的床边坐下,直觉告诉他悠草说的并不是实情。
可想要正确的判断某件事的真相,是不能依靠直觉的。
“那你现在是要投案自首么?”
悠草呆呆看着秦炎柏,就像一具没有人气的肉体:“我只想坐牢去,随你怎么认为。”
秦炎柏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年纪的女孩不会是法盲,所以她现在说的话只可能是对生活的绝望或者是某种逃避。
如果真的是逃避,为什么不离开程谷元呢?那样她可以找更好的工作,还可以拥有自己的幸福。
这里面一定有个结,而且是无法解开的死结。
两人僵持着,门外跑进来个小护士,告诉他们程谷元醒了。
秦炎柏赶忙跟了出去,看到已经有人将程谷元从急诊室的简易手术室里推出来。手臂上在输血,但看起来精神还算好。
“程先生?你还好吗?”
程谷元微微侧过头来看到是秦炎柏,随即又向他后面看了圈,像是在找人。
“悠草在休息室观察,所以我先过来的。”
程谷元像是完全当做秦炎柏不存在,转脸向后面的护士询问:“我也可以去休息室吗?”
“不行,你要住院观察的,现在就得去办手续。”
“不必了,我不住院。”程谷元冷着脸,口气异常坚决。
小护士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回复:“你随便,签了字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然后将移动床向前推给秦炎柏,转身走了。
秦炎柏推着程谷元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现在还真是尴尬了,两人情绪都不太正常。尤其程谷元,平时根本不接触,现在似乎什么话都说不上。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将床缓缓推到一侧,然后站在旁边说:“程先生您能说下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程谷元极冷地瞥过去一眼:“这好像是我们的家务,别人不方便过问吧。”
“可是夏悠草刚才向我投案自首,说是她伤了你。”
程谷元眼神一震,显然这出乎他的意料,然后拼命地想要坐起来。
“带我去见夏悠草,她根本是撒谎。”
秦炎柏站在旁边并没有出手扶他,而是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您得知道,悠草如果投案自首,警方就会介入的。”
“不需要!我们不需要任何人介入!”经过几次挣扎都没能坐起来,毕竟他现在身体虚弱,而且腿部伤残没有力量去支撑。
挣扎了会儿,他还是放弃了,然后眼睛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某个位置。秦炎柏顺着目光看去,见夏悠草正站在那里,也面无表情地望向这边。
现在的情况貌似自己有点多余,秦炎柏考虑了下,缓缓踱向门口。
“我在外面,有事儿随时喊我。”
“不,不必了。”悠草上前几步抓住他的手腕,“带我去警察局吧,程谷元是我伤的,那刀上也有我的指纹。”
程谷元躺在床上犹如困兽,想要发脾气,却使不出劲。最后只有粗喘着望着悠草:“你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逼我吗?”
第36章 令人作呕的情书()
到底是谁逼谁?到底是谁困住了谁?到底是谁要逃避?到底是谁伤害了谁?
程谷元终于躺在床上,像是放弃了一切,拍着床低吼着:“好的,我放弃,我放弃了行吗?”
那晚上秦炎柏回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多了,秦母一直守在客厅里等消息。看到儿子疲惫的样子,赶忙盛了碗银耳莲子羹递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不了了之,夏悠草守在程谷元的床边,没再给自己一个眼神。看她小心翼翼的照顾对方,秦炎柏知道这里面纠葛的感情绝对不是别人能插手的。
到底是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情,才会让两个人相爱相残到如此地步。
秦炎柏叹息,这个世界还真有让人看不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