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曾见过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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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民警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把,站起身来指着悠草吼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看没看到上面写着什么?”说着指着后面几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悠草神情淡定,连看也没看:“我这种进过监狱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那八个字,但是我没做过的事,你也别想赖到我身上。”
“行,算你嘴硬,先扣留你四十八小时。”民警满脸狰狞,简直被悠草气疯了。
熟知这边的审讯还没结束,从外面匆匆跑进个人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民警狐疑地皱起眉毛看了眼悠草,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儿方才进来的那个人将悠草带出闻讯室。
刚走到外面,就看到秦炎柏正焦急地在那里踱步。
“夏悠草你行啊,没想到还有个市局的警察男朋友做后台,我说怎么那么嚣张呢。”民警一脸阴阳怪气的样子,拿出个本子要她在上面签字。
大概意思是因为涉嫌超市被盗案,要求在案件审理清楚前不得离开本市。
秦炎柏赶忙向民警道谢,然后带着悠草匆匆离开派出所。
“你干嘛来保释我?”走到离派出所有段距离的时候,悠草方才慢下脚步。
“因为我怕你心里有阴影,像上次那样再胡乱招供。”
第80章 万丈深渊()
悠草想告诉他,自己绝不会再向自己的过去低头了。只是这句话说出来,恐怕二人又会有更深的交流。
她不能给秦炎柏或者自己再多幻想,一切要归到原位,就像谁也不认识谁。
然而经过派出所的事,悠草才发现想要搬家并不容易。因为超市老板借此事将她开除了,虽然真相还没大白,但因为有案底,这就成了绝对不可饶恕的罪。
悠草在老板和其他店员面前收拾东西,几只眼睛像是浴霸似地,火辣辣地烤着她。好像一定得看清楚是不是趁机拿走了店里的东西。
这是种让人无法辩解的侮辱,悠草只能咬牙忍耐着,然后从老板手里拿走算到毛票的工资。
“难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愿意上夜班,原来就不是好人。”老板在背后嘀咕着,“等调出监控查清楚得让你赔我损失。”
然而让大家都嗔目结舌的是,超市那夜的监控竟然坏了。无论是前还是后,都好好地存在着,只有当晚一片漆黑。
这样一来,没有证据指证悠草反倒让悠草成了最大嫌疑人。
如此心思缜密的犯罪手法,肯定是预先设计好的。店里的监控会被破坏,当然也只有店里的人做了。超市老板立在派出所死命地盯住悠草,恨得牙根痒痒。
“警官,难道没有办法让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吗?”
负责此案的也是那晚审讯悠草的民警,虽然心里百分之九十认定是她做的,却也不便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乱说话。只说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然后又安慰了几句让超市老板先走了。
见没什么事,悠草也打算跟其他几个店员一起离去。虽然跟自己没关系,但这就是有案底的差距。其他店员都好端端的在超市继续上班,只有自己被开除了。
临走时民警喊住了悠草,点上了支烟颇意味深长地说:“你该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是你做的早晚会露馅。”
“对,我也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所以您最好快点破案给我个公道。”悠草没有任何怯意,勇敢地反击回去。
但经过两次进警察局,悠草已然明白自己在这个社会中的地位。她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即便是努力地隐瞒和掩盖,到头来还是会被人残忍地扒光,让那些永远见不得光的东西被烈日晒死。
出狱一年多来,她努力地调整心态,努力的让自己相信还有明天和希望。可是到现在她才全然明白,人生航道已经更改了方向,她永远做不会那个自由自在地女孩了。
只因为那伸手的一推,不但让程谷元失去了直立行走的能力,也将自己推入了万丈深渊。
虽然晚上的工作失去了,但至少白天的工作还有。悠草必须对自己的雇主负责,每天依然按时到医院给秦母做护工。因为睡眠不好,脸色也比以前差了很多。
秦母当然看得出来,心地善良地她还是十分怜惜悠草。
“你身子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我这里自己也行的。”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悠草泪流满面。
第81章 是个笑话()
看到悠草哭,秦母也慌了神,赶忙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想问什么好像也不便张口,最后只能将她揽入怀中安慰着。
悠草哭了会儿才抹掉眼泪,然后扬起牵强的笑脸,坐起身来:“我没事了。”
秦母从旁边抽出张纸巾,替悠草擦了擦脸。又拉着她的手长叹一声:“去你家闹的那事儿大妈已经后悔了,不管别人怎么说,这一年来你的为人大妈都是亲眼看到的。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大妈不应该那么对你的。”
悠草狠命地低着头,因为她不想再流泪,好像要拿眼泪去换取别人的同情和信任。但秦母这样的人,在她心目中几乎等同于母亲。
“大妈”悠草哽咽地喊了声,眼泪却还是忍不住的落下来,“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我真的不会破坏秦警官的幸福,真的”
说到这里,悠草已经泣不成声。一贯坚强的她,此时此刻却如何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波澜。那种卑微,甚至令她在爱情面前都无法抬头。
真的喜不喜欢秦炎柏,悠草也并不明白自己心里是怎样想的。但至少她没有这个资格去考虑,就因为那该死的三年牢狱。
秦母心里也难受,但是她知道这种事儿是心软不得的。所以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最终说道:“反正炎柏近期不能结婚了,你不用急着搬家的。”
悠草心里是盘算着,超市那边的工作没了,至少还有护工的工作。就算赚的少了,那就只能加长攒钱的时间,然后找地方搬出去。
但让她更没想到的是,秦母出院后,她的护工工作在医院就结束了。
因为没有人再雇佣她,就算是找了以前的关系,大家似乎也躲躲闪闪,不肯告诉她为什么。
最终在院子里找到了李巧玲,熟知见到悠草撒腿就跑。
悠草实在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三两步追上一把抓住了李巧玲。
“李姐,您这是干什么?”悠草死死捉住她的手腕,完全不给对方挣脱开的机会。
李巧玲见跑不了,脸上闪出几分尴尬的意思,最终叹口气说:“我对不起你,姐是没脸见你。”
“到底怎么了?”
李巧玲将蔡子清来套话的事情和盘托出,她也是为了表明悠草可怜,才会将情况如实说了。没想到蔡子清利用这点在医院里到处散播消息,让大家都远离悠草。
这样一来,好多帮忙介绍护工的人都不敢提悠草,她的护工生涯也就这样完蛋了。
“我真么想到那个实习小大夫会这么毒辣,是大姐害得你没工作,实在不好意思见你。”
就这样,一时之间就失去了两份工作,悠草失神地在大街上走着。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完全没有光明可言,等待她的就是无尽的黑暗。
别人都在匆忙的赶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想做什么。
而悠草却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不知道能做什么。当她历尽艰辛向自己的目标拼搏时,才忽然发现这原来是个笑话。
对,自己就是个笑话。
不知道怎么走回的家,悠草沉沉睡下,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梦魇中醒来。
第82章 高烧不退()
梦中她被无数黑色的荆棘捆绑着,被扎的浑身是血。是这样的疼,却不能挣脱,因为仿佛越挣脱就会越痛。
天一直黑着,四周没有半丝光亮,就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黑暗境界,永世要遭受这样的噬肉之痛。
谁能来救我?
悠草想喊,却发现怎么也喊不出声,似乎口中空荡荡的,没有了舌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生命就要像灰尘一般消散在空气中了。却在额头上方透出一道光亮,那道细微的白色光芒越来越亮,最终照射在悠草整张脸上。
然后有个人影就立在那光亮处,像是不停地在喊她。那个人影好像爸爸,他声音温柔却清晰,一直在不停地喊着。
难道是去了天堂的父亲来接自己了吗?悠草忽然觉得好欣慰,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
她伸出手去,不停地大喊:“爸爸!等等我!”
只是忽然发现那道光束竟开始往回收,然后越来越弱。人影也越来越淡,像是在跟她摆手。
“不!爸爸别不要我!爸爸!”悠草拼了命的想要向前,她已经无法估计身上的刺痛,只是无论怎样努力,还是无法前行半步。
直到所有的光全部消失,那个人影也不知所踪。悠草猛的感觉有人在身边不停地摇晃着自己,不停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是谁?谁在喊我?悠草奋力的睁开眼睛,终是看到身边站着个英俊挺直的男人。
秦炎柏?
悠草睁开双眸,还有些痴痴傻傻的状态,望着他问:“我爸呢?”
秦炎柏心痛地长叹一声,用手摸了摸悠草的额头:“你终于退烧了,可怎么还说胡话呢。”
退烧了?难道刚才只是在做梦?悠草这才缓过神来,然后努力地想坐起来看看这到底是哪里。但一使劲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简直快散了架。
秦炎柏赶忙起身将悠草扶起来,整理好枕头让她靠在床头。
“这是医院,你都发烧三天了。”
“可我怎么在这?”
“是程先生那天喊我的,说你发烧四十度昏迷不醒,他也没能力照顾你。”
悠草缓缓点点头,只觉得脑袋沉重不堪,而且还有些滞涩。
“刚才听到你喊爸爸,不知道伯父在哪儿?你现在这样要不要通知他来啊?”秦炎柏倒了杯水给悠草,真心觉得如果现在有个亲人在身边,或许她不会过得这么苦。
悠草喝了些水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爸早就去世了。”
啊?秦炎柏吃了惊,赶忙问:“那是不是伯父来接你,然后你没去啊?我妈说这事儿最邪乎了,没去就对了!”
悠草苍白着脸,苦笑道:“真的能把我接走倒好了。”
秦炎柏望着悠草,心里不由替她担心。一定是因为最近遭受的打击太多了,而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两人各想着心事,病房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个人来。
悠草看过去显得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秦炎柏看了眼,赶忙热情地迎了上去:“你是谢芸芸吧?快请进。”
然后转头向悠草解释:她生病期间谢芸芸打来电话,说两人是好友,于是自己就将医院地址告诉了她。
悠草望着谢芸芸憔悴的脸,心思不由沉了下去。
第83章 苦苦哀求()
谢芸芸的确瘦了,而且越发沧桑。原来虽然胖,但至少富态可爱。而现在就像一株久旱未雨的小草,濒临枯黄干死。
秦炎柏见悠草有朋友来,赶忙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找我有什么事?”不管谢芸芸曾经怎样对待过她,悠草却从没生过气。即便知道她为了爱情犯糊涂,而不惜伤害自己的朋友。
谢芸芸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似乎有些不敢直视悠草。只垂眸望着手指,良久才像下定决心似地猛抬起头来:“你回来继续帮我管理借书室吧。”
悠草看着谢芸芸,仿佛透过面容瞧见了那落在她身后的恶魔。李翰究竟对谢芸芸做了些什么?将她折磨成这个样子。
“还是为了他?你为什么不信我说的话呢?”
“可这都是为了爱情,求求你了,就接受他吧。”
悠草皱眉不可思议地望着好友,谢芸芸感到有些难堪又垂下头去。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谢芸芸没回话,只是死死低着头。
“如果我答应你去做他的女朋友,那你呢?你算什么?”
“我什么也不算,我只希望李翰能幸福。他给我的一切,已经足够了。”谢芸芸眼泪已经滴落下来。
悠草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把捉住谢芸芸肩膀:“你的意思不是已经有了事实?”
谢芸芸抬起头,一副无怨无悔或是如愿以偿的样子。
“你傻啊?!”悠草愤怒了,李翰简直是披着人皮的禽兽,“到底有智商吗?”
谢芸芸哭得越发厉害,最终竟从凳子滑下跪在地上:“我就是爱他,可以为他奉献一切。我求求你,就答应他。哪怕见一次面,看在我们都是朋友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