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曾见过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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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记录档案的,夏悠草入狱罪名那栏赫然标注着:意外伤人罪。
第60章 医院偶遇()
秦炎柏调出卷宗仔细研读。内容描述地非常详尽,夏悠草是在十八岁的时候犯了意外伤人罪,她将受害者从楼上推了下去,导致下肢瘫痪。而这个受害者竟然就是她先在的合居男友程谷元。
难道是夏悠草因爱生恨,才将程谷元推下搂的?那么出狱后,她为什么又将他接到自己的身边?是因为爱?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强烈的占有欲让她选择了禁锢这个男人?
可这真的是为了捆住程谷元吗?还是说她根本连自己也绑了进去。几个月中,没见到她轻松的笑容,取而代之的确是越来越憔悴的面颊。
其实像这样想不明白的事会有很多,警校的老师曾经说过,不要纠结于实在没有头绪的案子,那样只会浪费精力。要么将案子所有的线索从头开始捋顺,要么就放在一边过段时间或许会有新的思考角度。
秦炎柏长叹口气关了卷宗,又想起了蔡子清。他现在最烦的应该是女友的问题,该不该继续,该如何继续,这都是难以解答的问题。
思考再三,秦炎柏还是决定再找蔡子清谈谈。可惜不知道是工作太忙还是其他原因,对方根本不接电话。
下班后秦炎柏决定再去医院次,熟知科室里的小护士告诉他蔡子清外派学习去了别的城市。
不告而别,这的确是她的性格。秦炎柏长叹口气,从医院里出来,下意识地向花台处看去。
可惜让他失望的是,悠草并不在那里,但另有两个护工在吃东西。思忖了下,他还是没耐得内心莫名的驱使,上前打听悠草的情况。
显然说到夏悠草两个护工都很熟悉,操着浓重的方言争先恐后讲述她的情况。
悠草来这里工作也就刚满一个月,但为人勤快、态度又好,所以口碑非常好。每天早晨六点就要来上班,一般做到晚上六点才会离开。
秦炎柏向两个护工大婶道谢后,若有所思地踱出医院大门。谁都知道护工的工作非常辛苦,而且还难免受气。所以城里人几乎没有去当护工的,何况是个花季少女。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表,发现刚刚到六点,悠草应该还没离开医院,秦炎柏转身又准备回去。没走两步,正与出门的悠草遇了个正着。
悠草眨了眨大眼睛,颇有担心地问:“你怎么在这?哪里不舒服吗?”
秦炎柏赶忙解释是来找蔡子清的,悠草“哦”了一声,脸上瞬间闪过丝不安。
“你怎么也在这呢?”秦炎柏觉得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我在这里工作,当护工。”悠草垂下头去,拉了拉身上的背包,显得有些拘谨。
秦炎柏识趣地没再多问,两人乘公交回小区,一路无话。走到小区外的超市时,悠草说自己要去工作了。
“你不累吗?”当护工已经很辛苦了,悠草竟然还在做超市里的工作,“要做两份工。”
悠草微微抿了抿嘴:“还好。”
“你不是在学校里有份工作,干吗当护工呢?”秦炎柏心里不仅是好奇,更多的是对这个女孩的关心。虽然之前种种都在向他表明悠草是个多么不堪的女孩,可是当她站在自己面前是,所有的事实都不过是浮云。
第61章 谢芸芸的邀请()
略迟疑了下,悠草才缓缓解释:“因为有些事情,就不去做了。而且那里赚的也少。”
讲完这句,悠草摆了摆手,逃似的跑进了小超市。而后站在里面透过玻璃窗看着秦炎柏隐约的背影,莫名有种想哭的感觉。
从派出所出来那晚后,悠草也找谢芸芸谈过,可惜无论她怎样解释对方都不肯相信自己。并且坚定的认为悠草一直在利用她,以便达到勾引李翰的目的。
这种固执让悠草很受伤,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心疼的不仅仅是工作,更是谢芸芸这个朋友。在牢里呆过三年,同学几乎都断了联系,就算之前有几个死党,也因为她坐牢而拒绝往来。
只有谢芸芸一直站在她身边,从没有鄙视或疏远。但现在因为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将两个人的友谊活生生剪断了。
临走前悠草停止了辩白,留了张字条。因为她知道谢芸芸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
字条上这样写着:早晚你会明白我,一定要小心李翰。
离开谢芸芸后,悠草又开始了找工作的历程。这次却是出奇的顺利,有个关系很好的狱友大姐前不久刑满释放,她就在医院里做护工。
因为工作太辛苦,所以护工总是很紧缺的。而且这个差事也不需要特别培训,联系到人马上就可以上岗。
虽然赚钱比以前多不少,但繁重的工作几乎累的悠草直不起腰来。每天呆在重病患者身边,替他们端屎端尿,有时候还得给男病人擦身换内衣。这对于一个没结婚的女孩子来说,难度系数可想而知。
但是除了这些事,她似乎也没有别的可以户口的技能。有时候看报纸上招聘行政、内勤、文员,她却没办法投简历。因为毕竟学历只有高中毕业,而且对电脑的办公软件一窍不通。最重要的是,什么单位也不可能要一个有过前科的员工。
其实这么久没看到过秦炎柏,悠草时不时也会想起这个帅气的大男孩。他善良、热情,是那么的阳光。
对于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自己而言,这束阳光是多么弥足珍贵。只是他有快要结婚的女朋友,而自己也有个同居的男朋友,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任何进展。所以每当看到秦炎柏的时候,悠草总是满心的欢喜随后又被自己乱七八糟的念头打翻。
不能说是爱或者喜欢,但至少这个大男生不讨人厌。但因为家里麻绳的事,秦炎柏似乎开始慢慢减少在她身边出现的几率。
灰暗的日子又开始了,似乎是出于习惯,少了这抹色彩,反倒有那么点想念。
这天刚刚准备从医院里出来,熟知谢芸芸正站在大门外面看着她。相隔一个多月再次看到好友,悠草着实大吃了惊。因为对方已经瘦到几乎皮包骨头,而且脸色灰暗就像苍老了十岁。
“你怎么了?”悠草并不记恨谢芸芸。
“悠草”谢芸芸欲言又止,顿了好几顿才说:“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李翰说希望你能到我家去玩。”
李翰?这是什么情况?
第62章 狱友大姐()
很明显这是李翰的阴谋,他已经将手先伸向了谢芸芸,而卑鄙地只是为了得到自己。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至少好友现在已经完全是一只被擒住剪去翅膀的小鸟。
但不管谢芸芸多么可怜,悠草是绝对不能再上当的。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诬告了他,他却不记恨我反倒要我去你家玩?”
谢芸芸的头垂的很低,用小到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说:“何必再说这些,是我太蠢尽然不相信你。”
“既然如此,还要我去你家?你还要听从他的话?”
谢芸芸的脸憋得很红,良久才忽然抬起头来捉住悠草的手,那样子就像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
“你知道我的,真的没办法放下,我真的做不到。”
悠草冷冷地望着谢芸芸,猛地摆脱她的手:“你不但愚蠢而且自私,竟然为了根本海市蜃楼的爱情,选择出卖好友。”
不知道是怎么走的,悠草完全不想再多看谢芸芸一眼。因为看到她的面容会感到可怜,而想到她说的话会更加心痛。
谢芸芸立在后面望着好友的背影,脸上充满着怆然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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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护工不但是很辛苦的工作,而且有时候也会因为家属的误解而遭到平白的责骂。悠草只为了保住这份工作,当然做了很多忍让。一方面是为了钱,另一方面是不能丢李巧玲的脸。李巧玲就是她在牢中的大姐,今年也有三十多岁了。几年前因为受不了婆婆的苛责,一时冲动同样犯了伤人罪。
在监狱的时候就和丈夫离婚了,而女儿也自然判给了父亲。
一直在家里当家庭主妇的李巧玲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只有出来当护工赚钱。在监狱的时候,她和悠草关系最好,就像个大姐姐经常照顾她。
出狱的那天,李巧玲在大门口只看到了悠草。那是种怎样的感动,她当时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对这个小妹妹加倍的好。
悠草的护理对象是个长期住在医院里治疗的老干部,身体都还能自理,所以工作并不算太累。而且对方是请了两个护工,所以到六点钟就有人准时来接班,不会拖延时间,有时候还可以提前走。这样悠草就可以不用放弃超市的工作,虽然很辛苦,但至少生活上能宽裕不少。
生活就是这样艰难而枯燥的进行着,但上次看到秦炎柏后,悠草的心底又泛起了涟漪。她不能否认自己是想看到他的,哪怕只是站在一起说说话也好。就像灰暗的天空,有一缕清阳从云间照出。
但看到又如何?两个人之间隔着何止是座山,就算没有蔡子清或者程谷元,身份地位也不般配。
好在有过在天台上两人独处的时光,悠草可以经常拿来回忆。如果时间能够定格在那里该多好,永远都没有烦恼,只有云淡风轻和满身大汗打沙袋的秦炎柏。
她并不敢奢望其他,只要有那么短暂的美好即可。
这日午饭时间,李巧玲拿了些自己做的包子过来。家庭主妇的饭菜还是相当可口的,悠草吃的很香。
“对了,有个事儿要跟你说说。”
“恩?”悠草嘴里吃着包子,没停下的意思。
“最近好像有人在打听你,是个男的。”
悠草心里也有些好奇,想了想猛地将包子从嘴边拿开。
难道是李翰?谢芸芸既然知道自己在这,他肯定也会知道的。
第63章 被人找茬()
看到悠草面带愁云,李巧玲紧张起来:“是有什么坏人?”
悠草赶忙摇摇头,沉默着继续吃包子。
“不用怕,不行咱们就报警。虽然我们进过监狱,可现在那也是有权利被保护的群体了。”
是吗?想到上次在公安局的遭遇,悠草心里一阵凄楚。别人早就戴着有色眼睛看自己了,哪里还有公平的权利可言。
吃过饭悠草超常回去工作,或许因为中午听到关于李翰的消息,有些心神不宁,下午竟然忘记提醒病人吃药。老干部本人倒是没责怪她,偏偏被特地来献殷勤的儿媳遇到了。
儿媳将悠草叫到楼梯口,劈头盖脸地一通乱骂。声音极高,用词也很粗俗难以入耳。大体意思是花了那么多钱请来个吃白饭的人,甚至说到悠草故意装可怜博得别人的同情,而实际上根本是欺负老人好说话。
悠草只是插一两句说“没有”,但声音还没传播出去,就被儿媳滔滔不绝的高音掩盖了。
周遭渐渐围了些人,听到儿媳的话,不明就里帮腔谴责悠草。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总是会相信自己的耳朵,而缺乏用大脑去思考的意识。尤其面对原本弱势群体,那种莫名的优越感更令他们趾高气昂。
悠草只是站在人堆中,低着头一言不发。因为李巧玲说过,护工都不是人干的,不但受累还得受委屈。总有些孝子贤孙自己不来照顾老人,反倒是拿着护工当靶子。她不能还嘴,因为还得赚钱。
那儿媳看四周的人也纷纷帮腔,越发得意,唾沫横飞地大骂特骂。
过往的护士有些看不过去,却也不便特地帮悠草,便走过来告诫他们住院部里不得高声喧哗。
谁知那儿媳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指着护士说她们是狼狈为奸,都是一伙的。
护士听了也不愿意再惹事上身,转头走了,儿媳转过头来还想继续,却被人群中钻出来个大男生制止了。
“这位女士,如果她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辞退她,但我觉得在公共场合进行人身攻击,有理也变没理了吧?”
辞退?悠草紧皱眉头抬头看来人,这是谁凭什么替自己做主。没想到站在那里的人竟是秦炎柏,穿着一身警服,双目灼热地逼视着那儿媳。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是秦炎柏时,悠草就忽然感到是有了依靠。方才充满内心的恐惧和紧张,随之便烟消云散。
看是穿着警服的人,儿媳的气焰也落下几分:“你们什么关系啊?我在教训护工,这也关警察的事?”
“这不关警察的事,但她是我朋友,所以就不得不过问下了。”说着他看向周围的人,声音略略提高了些,“我朋友一直很敬业,在医院都有口碑的。所以不了解情况的,还是不要人云亦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