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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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后,我是个十七岁的年轻人,我和妈妈到芝加哥。那是一八九三年。盛大的世界宗教大会正进行着。母亲和我走在马路上,这时我又看到那道强烈闪光。隔着几步路远,一个人悠闲走着,就是几年前我在体验中看到的那个人。他朝着一间大讲堂走去并且消失在门内。
「『妈,』我大叫道,『那个人就是在我快淹死的时候看到的!』
「她和我迅速进入那栋房子﹔这个人坐在讲台上。我们很快得知他是印度来的维威克南达(Vivekananda)(注1)尊者。在他发表一篇极为发人深省的演讲后,我上前去见他。他亲切地对着我笑,仿佛我们已是老友。我太年轻所以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感觉,但在心里我希望他能做我的老师。他看出我的想法。
「『不,我的孩子,我不是你的古鲁。』维威克南达那双美丽的双眸深入地透视着我。『你的老师以后会来。他会给你一个银制的杯子。』停了一下他又笑着说道,『他将会倾注给你比你现在所能承受更多的祝福。』
「几天之后我离开芝加哥,」狄瑾荪先生继续说道,「再也没有看到伟大的维威克南达。但是他告诉我的每一句话都深印在我内心深处。许多年过去了﹔老师没有出现。一九二五年一个晚上,我虔诚地向上帝祷告希望他派遣一位古鲁给我。几个小时后,我听到优美的旋律而从睡梦中醒来。带着笛子及其它乐器的天使乐团,出现在我面前。在整个房间充满美妙的音乐后,天使慢慢地消失了。
「隔天晚上,我第一次参加您在洛杉机这里的讲座,那时我知道我的祷告应验了。」
我们默默相互微笑着。
「到现在我成为您克利亚瑜伽的徒弟已经十一年了,」狄瑾荪先生继续说道。「有时我会疑惑银制杯子的事﹔我几乎相信维威克南达的话只是形而上的比喻。但在圣诞夜,当你递给我树旁的小方盒时,我有生以来第三次看到同样耀眼的闪光。片刻间我看着四十三年前维威克南达就已预知古鲁送我的礼物…一个银制的杯子!」
【批注】
注1:基督般上师圣瑞玛克里斯纳首要的徒弟。
第 48 章 在加州的安西尼塔斯
「给您一个惊喜,先生!在您出国期间,我们盖了这栋安西尼塔斯修道院﹔作为『欢迎您回家』的礼物!」盖尔南玛塔姊妹微笑地带领我进入大门走上树荫的步道。
我看到一栋房子像一艘大型白色远洋客轮突出面对着蔚蓝的海洋。刚开始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接着「哦!」「啊!」,最后是言语不足以表达的喜悦和感激,我检视了修道院…十六间非常大的房间,每间都迷人的布置着。
庄严的中央大厅有大片的落地窗,一眼望去是碧草,海洋和天空三者联合的祭坛…呈现一片和谐的翠绿,乳白和天蓝的颜色。大厅巨大壁炉台上放着拿希里·玛哈赛木框的照片,微笑祝福这遥远太平洋彼岸的天堂。
大厅的正下方,就在同样的悬崖,建造了两个单独的打坐洞穴,面对无尽的穹苍和汪洋。走廊、日光浴的角落、辽阔的果园、尤加利树丛、穿过玫瑰和百合花丛到宁静凉亭的石板路,一段终止于隔离的海滩和广大水域的漫长阶梯。有任何梦想更具体吗?
「愿美好英雄善良圣人的灵魂来此,」在修道院的一个门口贴着摘自波斯祆教圣典中的「雅舍祈祷文」,「愿他们与我们手牵手齐走,为促进康复中的人,为增加富饶与荣耀,赐予他们神圣愈病美好的才能,如大地般的辽阔,如河流般广布,如太阳般高耸。
「在这房中,愿顺服战胜反叛﹔愿平静征服纷乱﹔慷慨终结贪婪,诚实代替欺骗,尊敬替代藐视。如此我们的心灵充满喜悦,我们的灵魂向上提升,让我们的身体同样被荣耀着﹔光之神啊,愿我们能瞻仰您,愿我们靠近您身旁,并获得您所有的友谊!」
这座自我了悟联谊会的修道院得以建立是由于一些慷慨美国徒弟的奉献,美国的企业家虽然工作繁忙仍不忘每日抽空练习克利亚瑜伽。在我停留印度和欧洲期间,从未被告知有关建立修道院的任何讯息。惊讶,喜悦!
早先我在美国时,彻底搜遍了加州的海岸寻求一小处滨海修道院的用地﹔但每次当我找到一块理想的地方,总会横生枝节发生阻扰。现在凝视着广阔的安西尼塔斯,(注1)我谦卑地看到圣尤地斯瓦尔很久以前的预言不费吹灰之力应验了:「海边的修道院。」
几个月之后在一九三七年复活节,我在安西尼塔斯平滑的草坪上举行在此第一次的早祷。数百名学生就像东方三博士以虔诚的敬畏凝望着每日的奇迹,清晨东方天空太阳的火祭。西边是无尽的太平洋,隆隆作响着庄严的赞美﹔在远方一艘微小白色帆船及孤独飞翔的海鸥。「基督,您复活了!」不只是在春天的太阳,同时也在心灵永恒的曙光中!
快乐的数月飞逝﹔在美景的平静气氛下,我得以在修道院完成一项长期计划的工作…宇宙颂(Cosmic Chants),我将四十首歌曲填上英文歌词并谱上西方音符,一些是原作,其它是我从古代旋律中改编的。包括了商卡拉的圣歌,「无生无死」;两首圣尤地斯瓦尔的最爱﹕「醒醒我的圣人!」及「欲望是我的大敌」;古老的梵文「梵天的赞美」;古代孟加拉歌曲,「何等闪电般的闪现!」及「他们听见了您的名字」;泰戈尔的「谁在我的圣殿里?」﹔还有一些我自己的作品:「我永远属于您,」「在超乎梦想的土地上,」「来自寂静的天空,」「静听灵魂的召唤,」「在无声的殿堂,」及「您是我生命。」
在这本乐辑的序言中,我描述我首次有关于西方人对于东方古雅虔诚气氛接受程度的深刻经验。那是一次公开的演讲;时间是一九二六年四月十八日﹔地点在纽约卡内基(Carnegie)大厅。
「哈辛格尔(Hunsicker)先生,」我向一个美国学生透露,「我准备邀请听众唱一首印度古代赞美诗,『主啊,您真美丽!』」
「先生,」哈辛格尔先生反对说,「这些东方歌曲对美国人的了解来说太陌生了。如果演讲被评论成烂蕃茄那就太糟糕了!」
我大笑不同意的说道。「音乐是世界语言。美国人不会感觉不到这高雅赞诵诗中灵魂热切的渴望。」(注2)
哈辛格尔先生在我演讲时一直待在讲台上坐在我的后方,大概是担心我的安全。他的疑虑是多余的﹔不但没有不受欢迎的蔬菜,而且在一小时二十五分钟内,「主啊,您真美丽!」的旋律不断地从三千个嗓子中传送出来。亲爱的纽约人是不会唱腻的﹔你们的心在唱着这首简单欢乐赞美之歌时已经向上提升了。天国的痊愈降临在当晚诚挚地唱着上帝圣名的虔信者中。
这种与世隔绝文艺诗人的生活不是我应该长期扮演的角色。很快的我每月各有两周在洛杉矶与安西尼塔斯间。周日祷告、上课、在学院及俱乐部演讲,与学生面谈,处理如潮水般不停涌进的信件,撰写东方与西方期刊的文章,指导印度及美国许多城市小中心的活动。同时付出许多时间为那些远地瑜伽的追寻者,安排克利亚及其它自我了悟的教导成为一系列研习课程,他们的热诚是超越空间的。
一九三八年在华盛顿特区举行了所有宗教自我了悟教堂欢乐的开幕仪式。在这风景如画的土地上,庄严的教堂座落于城市中被巧妙称为「友谊高地」的区域中。华盛顿地区的负责人是普利玛南达尊者,他曾在兰契学校及加尔各答大学就读。我在一九二八年请他担任华盛顿地区自我了悟联谊会中心的负责人。
「普利玛南达,」访问新教堂时我告诉他,「这东岸的总部是你永不厌倦奉献的纪念碑。这里,在这国家的首都你已将拿希里·玛哈赛的理想发扬光大。」
普利玛南达陪我自华盛顿前往自我了悟联谊会波士顿小中心进行短暂的访问。当再度看到自一九二零年起屹立不摇的克利亚瑜伽团体真是令人高兴!路易斯博士(M。 W。 Lewis)将我及同伴安排住在一间装璜极为现代典雅的套房中。
「先生,」路易斯博士微笑对我说道,「您早年待在美国这个城市时,住的是没有浴室的单人房。我希望您知道波士顿有一些豪华公寓!」
大屠杀逼近的阴影遍布全世界﹔灵敏的耳朵已可以听到令人不安的战鼓声。在加州与上千人的会晤以及经由与世界各地的通信,我发现不论男女强烈渴望追寻自我心灵﹔悲惨外在的不安益发突显了永恒停泊的需要。
「我们真正的学到了打坐的价值,」一九四一年伦敦自我了悟联谊会中心的负责人写信给我,「并且知道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干扰我们内在的平静。最近几周当我们聚会时,听到空袭警报以及延时炸弹的爆炸,但学生仍然聚在一起而且彻底享受美好的祈祷。」
另一封信来自战火蹂躏的英格兰,刚好在美国加入战事前。「东方智能丛刊(The Wisdom of the East Series)」知名编辑克兰麦·宾博士(L。 Cranmer Byng)以高雅感人的字语写道:
「当我在读东方与西方时,我了解到我们看起来显然是生活在相隔甚远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美好、秩序、平静、安宁从洛杉矶来到我面前,像是满载着圣杯祝福与安慰的船驶进受困城市的港口。」
「我仿佛在梦境中看见你们的棕榈树丛,安西尼塔斯伸展入海的圣殿及山光景色,最重要的是充满灵性的男女们,在知道生命是共同体的团体中,致力于创造性的工作,以沉思冥想恢复精神活力。这是我所看到的世界,我希望能略尽棉薄之力参兴实现,但是现在。。。
「也许我没有机会亲身造访你们的黄金海岸或在你们的圣堂内礼拜。但这是相当重要的,在战争中看到此种景象,知道仍有一片净土存在你们的海湾中及山丘上。一个平民战士问候所有的伙伴,写于等待破晓的瞭望台上。」
那些未曾把研读新约包含在休闲活动中的人,战争期间为他们带来了心灵的觉醒。苦涩战争药草中甜美的蒸馏!为了满足逐渐增加的需求,一间小型振奋人心,所有宗教自我了悟的教堂于一九四二年在好莱坞建造落成。教堂所在地面对橄榄丘及远处的洛杉矶天文台。教堂漆着蓝、白及金黄色,倒映在大水塘的风信子中。庭园种满艳丽的花草,几只惊愕的石鹿,一座彩色玻璃的凉亭,还有一座精巧有趣的许愿池。将硬币与人类千变万化的愿望一起扔进去的,有许多是纯粹渴望心灵这单独的宝藏!一股宇宙的仁慈力量来自小壁龛中的雕像,有拿希里·玛哈赛、圣尤地斯瓦尔、克里斯纳、佛陀、孔子、圣方济、以及一幅重现基督最后晚餐珍珠做成美丽的图画。
另一座所有宗教自我了悟教堂于一九四三年在圣地亚哥成立。这是一间宁静山丘上的圣堂,座落于尤加利山谷的斜坡上,俯瞰着闪亮圣地亚哥的海湾。
有一天晚上我坐在这宁静的避风港中,以歌曲抒发心情。我弹奏着教堂中音色优美的管风琴,唱着古孟加拉虔信者追寻永恒慰藉渴望的悲叹:
在这世界,母亲,没人能爱我﹔
在这世界他们不知道爱上帝。
单纯深情的爱在那里?
真正深情的你在那里?
那里是我心渴望之处。
小礼拜堂内陪伴我圣地亚哥小中心负责人劳埃德·肯乃尔博士(Lloyd Kennell),微笑着听着这首歌的歌词。
「可敬的帕拉宏撒,坦白告诉我这一切都值得吗?」他真诚热切地看着我。我了解他简短的问题:「您在美国快乐吗?您对那些梦想的破减,心痛的事情,小中心负责人无法胜任,学生冥顽不灵,有什么感觉?」
「受上主试炼的人是有福的,博士!他偶尔记得给我一些重担!」然后我想到所有那些忠实的人,想到美国人心中的爱、虔诚与了解。我继续缓慢强调地说道,「但我的答案是绝对肯定的!这些的确是非常值得的﹔看到东西方经由唯一不变的连结…灵性…而逐渐接近,经常激励着我,远超过我的梦想。」
接着我无声地加上一段祷文﹕「愿巴巴吉及可敬的圣尤地斯瓦尔觉得我已尽力,不要对我西方弘道的任务失望。」
我再次转向管风琴﹔这次我唱歌带有英勇战士的味道:
时间碾磨之轮虽有毁损
许多生命充满月亮、星星
以及爽朗微笑的拂晓…
但我的灵魂依然不断前进!
黑暗、死亡及失败与我对抗﹔
他们试着凶猛地阻挡我的道路﹔
与善妒的自然奋战是激烈的…
但我的灵魂依然不断前进!
一九四五年新年那周,我在安西尼塔斯的书房工作,修订这本书的手稿。
「可敬的帕拉宏撒请到屋外来。」从波士顿来访的路易斯博士在我